第52章
枕着郎君的腿就睡着了, 一覺睡到午飯時分,若不是外頭的鳥兒叽叽喳喳吵個?沒完,白珠還能繼續睡。
模糊間聽?見了有人在說話, 可惜聽?不太?清楚說的具體內容, 睜開眼後是沈書的睡顏。
男人安靜的躺在自己的懷中?,蜷縮着睡的香甜,想來是起的太?早沒睡飽。
白珠并?不打算在床上躺着, 輕輕的抽出胳膊,還沒能從床上爬起來,男人揉着眼睛醒了。
沈書打哈欠, 自然的環住妻主的腰身,蹭着迷迷糊糊又要?睡過去的樣子?。
“我得去辦件事情。”白珠趁着人還沒入夢鄉, 趕忙說道。
快睡着的人瞬間睜開了眼睛, 困意消散無蹤, “去哪?”
“進宮一趟。”白珠麻溜的下床,拽過衣裳快速穿上,踩着鞋子?後腳跟一步三回頭道, “想了想元微微的事情還是早些和陛下說, 也省的他住太?久。”
住進來容易, 想要?讓人搬出去那可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了。
得趕在淩兒沒習慣沈宅之?前将事情解決, 讓他安全?的回到戲班子?裏頭去, 往後到哪裏巡演也和白珠沒有任何關?系。
或許女?人自帶領地意識, 對?于闖入地盤到人帶着警惕和敵意,特別是淩兒和沈書相?見時微妙的氛圍。
就算是聽?不明白話語裏裹着的刀棒, 但能看出來沈書并?不喜歡淩兒, 郎君不喜歡的人自然不會?是什麽好人。
思想覺悟是越來越高,白珠美滋滋的上了馬車, 感慨天?底下誰能有她這般聰明。
可惜沒能把想法告訴沈書,等回來後一定要?好好讨要?誇獎。
恰好踩着陛下用午膳的時候到了,金如意的筷子?還沒拿起來,就見白珠興高采烈的往地上一跪,說是帶來了好消息。
那還能怎麽辦,坐下來邊吃邊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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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吃的東西肯定是好的,白珠坐在小凳子?上也是沾了光。
一旁伺候的李素心裏頭明白白大人來,指定是要?同陛下說一些旁人不能聽?的事情,自覺的退散了不必要?的人。
“不知陛下可知道元微微最近幹了什麽嗎?”白珠的心思不在吃東西上頭,也就沒多看滿桌子?的菜。
“聽?你的意思,她做什麽大事情了?”金如意可是勞累了一上午肚子?餓的厲害,喝着炖煮幾個?時辰的雞湯,唇上泛着油光。
“年後京城來了一個?戲班子?,臣有幸去看過一次,也和主唱淩兒公子?結緣,昨個?淩兒哭着跑來尋臣,說是元微微借用舅母元丞相?的名頭三番五次的要?他出面作陪。”
白珠坐的端正,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悠,明顯憋着話沒全?說出來。
金如意哼了一聲,放下碗來盯着她眯起眼睛,“你想讓朕來保護你外面的桃花?”
“微臣像沾花惹草的人?”白珠自我懷疑,難道她就那麽不讓人放心?
瞧她那張臉,金如意含糊說了句,“那你告訴朕…”
兩人對?視上後,金如意瞬間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放聲大笑起來,重重拍打白珠的肩膀,“不愧是朕的得力幫手。”
元若一直想把外甥女?安排進朝堂,金如意執意要?白珠參加科舉的監考也是擔心元若會?做手腳。
元丞相?一時半會?沒辦法動,可她那個?無名無權,仰着着元若威風在京城橫行霸道的外甥女?,不随便的整治。
也是杜絕了元若安排裙帶關?系進入朝廷的辦法。
白珠清楚的知道為陛下辦事情是不需要?講究原因的,單單臣子?二字就可以壓垮所以。
而借着陛下的手解決自己的困難,就需要?花點心思把兩人的利益綁在一起,恰好元微微成了其中?關?鍵人物。
“陛下您是知道的,有些事情微臣不好出面,還得陛下來。”白珠講述完後肚子?咕嚕一叫,餓了。
“朕知道怎麽做,愛卿自個?慢慢吃吧。”金如意的眼睛彎成了月牙,迫不及待的搓着手準備為名除害去了。
元微微在京城的名聲臭的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多少人被欺負過心裏頭憎恨,但礙于元若的影響力打碎牙往肚子?裏咽。
要?是陛下出面解決,不止是能打壓元若的氣?焰,也能夠提升威望,警醒着其他的官員不要?仗着地位去壓迫底層百姓。
陛下不在飯桌上,就沒那麽多禮節了,白珠看着一大桌子?的菜肴,有些陛下還沒動上筷子?就全?都是她的了。
不吃白不吃,省的回去勞煩小廚房開火。
空着肚子?進去的,扶着牆慢悠悠晃出來,白珠吃的快冒到嗓子?眼了,實?在是不能怪她。
蹲在宮門不遠處的小商販隔着老遠就看見了白珠,笑呵呵的迎接上去,這次挑選了一個?最貴的果籃,“白大人許久不見啊,這是剛從宮裏頭出來。”
白珠垂下眼睛看着籃子?裏的新鮮水果,砸了砸嘴,“可惜了,你要?是早點擺攤子?,我就帶點進去了。”
“那不然大人買回去帶給郎君吃?”小商販不死心的推銷,可憐兮兮的擋在白珠的一側。
事情解決了,又吃了一頓好的,白珠心情好,出手也是大方,當即扔了碎銀子?給她,“給我提馬車上去。”
“好咧。”小商販笑呵呵的跟在她身後。
還沒到宅院的門口就看見了等着的人影,淩兒低頭望着腳尖,靠在大門前的石獅子?旁。
聽?見車轱辘滾動的聲音後驚喜的擡起眼睛,小跑着迎接上來,揚起笑容道,“我以為還要?等許久。”
“你怎麽出來了?”白珠抱着東西下了馬車,還沒能站穩淩兒順手接過了她手中?的東西。
“我聽?說大人入宮了,想到可能是為了我的事情,就在門口等着大人回來。”淩兒聳肩笑容燦爛,“這些是買給沈公子?的嗎?”
又是沒能等到白珠回答,淩兒語氣?中?極其羨慕道,“我們唱戲的平日裏最是要?注意身材管理,好多吃的是一點也不敢嘗,偷吃要?是被班主知道,可是會?挨板子?的。”
白珠好一會?才從男人亮晶晶的眼中?明白是什麽意思,有些奇怪,又有點不理解。
可都出口向自己要?了,總不能拒絕,一籃子?水果也沒多少錢,于是道,“你若是想嘗,就拿去吧。”
“那就先謝過大人。”淩兒一口一個?白大人的叫喚,聽?的白珠有些不好意思了。
在陛下沒有做出實?際行動前,白珠并?不打算将事情說出來,免得陛下改變主意念想落個?空。
沈宅內發生的事情,特別是有關?于白珠的,可全?都在沈書的眼皮子?底下。
果籃是大門前給的,消息是還沒進院子?就傳過去的。
沈書聽?着福瑞的彙報,眼神是越來越暗,屋內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之?前就聽?說過大公子?發起脾氣?來很可怕,這還是福瑞來到院子?後第一次瞧見,不免吓的不敢多說一句。
想開口學着從前雙瑞的模樣勸說兩句,來獲得主子?信任,可在看見沈書黑着的臉後,一切的話憋在了心裏。
還是乖乖的站在主子?的身邊,等着大人回院子?,
一進入院子?白珠就感覺情況不對?勁,多年來對?危險的感知讓她不得不放慢腳步,思考自己有沒有做錯什麽事情。
思來想去覺得最近除了淩兒住過來後,生活和平常沒什麽兩眼,便自信的大步走了進去。
“我回來了。”白珠探頭探腦的向屏風後頭看去,只?見沈書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自顧自的整理手上的紙張。
這下是不用猜了,尋常要?是她回來,郎君早就過來說話詢問去做了什麽。
一動不動的幹自己的事情,指定是發生了什麽惹着生氣?了。
求助的看向福瑞,後者默默的移開目光。
哄郎君開心是分內的事情,白珠絕不會?推辭,但得在私下裏進行,外人看見了那可就有損面子?了。
打手勢讓福瑞先退下,蹑手蹑腳的将門關?嚴實?後,一個?箭步湊到沈書的身邊,整個?人都要?趴在他肩膀上了,別捏的用撒嬌的語氣?道,“怎麽不開心啊。”
“連果籃都要?拿,果真是小家子?氣?。”沈書不點名到姓,白珠也瞬間知道了說的是誰。
消息在沈宅內傳播的那麽快,白珠是哭笑不得,捏了捏郎君的臉蛋,“人在門口堵我,意圖那麽明顯,把果籃子?給他也就給了。”
“你倒是大方起來了。”沈書擡起眼皮子?,目光懶散的厲害,推了推女?人的肩膀,“進宮去陛下怎麽說?”
事情算是過去,白珠心裏松了一口氣?,淩兒還是個?短期居住的外人,就能鬧騰出事情來。
當初要?是松了口把雙瑞擡進門,那每天?的場面可想而知,白珠忍不住起了雞皮疙瘩。
有時候還挺佩服後院裏三夫四妾的人,能不被一幫男人整天?叽叽喳喳的煩死,是本事在的。
“陛下認為可以借助元微微的事情打壓元若的氣?焰,不出意外明日就能有結果。”摟着郎君的腰肢,白珠舒服的嘆了一口氣?。
“那便好,省的我去想辦法了,也讓他早點離開,別打什麽歪心思。”沈書的手指輕輕挑起了女?人腰間的荷包,打着圈子?繞着流蘇。
“歪心思?”白珠喃喃了一句,“你的意思是,淩兒來找我不僅是求助?”
提到淩兒就滿腦子?的,沈書不悅道,“我看他是想給你做小。”
對?于打壓元若,陛下向來是很積極的,天?沒亮旨意就下達了,且是貼在了人來人往鬧市處的公告欄上。
不過是短短一晚上,元微微平生幹的見不得光的事情全?被曝光出來,條條列列的寫在宣紙上,生怕別人不知道元微微有多惡劣。
福瑞站在屏風後面睡意朦胧,小聲打着哈切道,“主子?,淩兒公子?在外頭求見。”
睡夢中?的白珠瞬間被驚醒了,并?不知道陛下已經下達旨意的她疑惑的看向身邊同樣被吵醒的人,“天?還沒亮,能有什麽事情?”
沈書翻身背對?着女?人,并?不打算理會?這件事情,手枕在臉側道,“你去吧,我可不想睜開眼就看的是他。”
“知道了,讓他在外面等一下。”白珠道了句,見福瑞離開後半探出身子?趴在男人的身上,“睜開眼見到的不是我嗎?怎麽成了別人。”
“慣是會?哄我開心。”沈書被吵醒的氣?也消了,推搡着女?人坐了起來,“難不成還要?我陪着見?”
“那是自然的。”白珠也不着急外頭還有人等着,先把自家的郎君哄好了再講其他的事情,“肯定是需要?沈郎陪着才能見其他男人的。”
誰不喜歡自家的妻主和別的男人保持距離,沈書看似勉為其難的點頭,實?則揚起的唇角怎麽也是壓制不住的。
沈書披着外衣靠在軟榻上,一副睡不醒的模樣,連多看一眼進來的淩兒都是不願意的,不悅的神情就差寫在臉上了。
被喜悅占據的淩兒根本沒注意到沈書,開心的臉漲紅,手不斷的搓着衣角緩解情緒,把公告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盯着白珠,羞澀的低垂下腦袋,“多虧了白大人的出手幫忙,才讓元微微得到相?應懲罰。”
“她做的事情注定了會?被人收拾,只?是時間的問題。”白珠偷偷的觀察了眼沈書,見他沒有特別的反應才放松下來。
元微微的事情罪不至死,但總歸是要?在牢裏蹲幾年的,也免得她在外頭興風作浪,攪的京城烏煙瘴氣?的。
最丢人的莫過于元若了,一輩子?養的臉面一朝成為笑話。
沒過中?午戲班子?的班主來沈宅請人了,淩兒畢竟是班裏頭的頭牌,來聽?戲的大多數也是沖着他來,一個?搖錢樹怎麽能放棄。
前廳內戲班主滿臉尴尬,不斷的提及往事來喚醒淩兒對?戲班子?的感情。
只?是淩兒的模樣似乎并?不想回戲班子?裏去,面對?班主的哀求,他看向了喝茶的白珠,
“我想聽?聽?白大人的意見。”淩兒楚楚可憐的道。
不清楚話題為什麽扯到她頭上去了,一口茶水不上不下的梗在喉嚨,思考着該怎麽說才能不顯得奇怪。
就在白珠糾結之?際,一直沉默的沈書開口了,“你回不回戲班子?都和沈家人沒關?系。”
警告意味再明顯不過,要?是這樣淩兒還是裝傻充愣,沈書不建議撕破臉來,反正也不差那一點口碑。
淩兒的氣?焰瞬間低了下去,怯怯的說道,“唱戲本就是我謀取生活的,不唱了我還能去哪裏。”
火藥味四起,在場的兩個?女?人選擇了閉嘴不說話,免得戰火引到自己身上來。
淩兒的心思想法再複雜,白珠不接招也是白費功夫,還是得收拾東西跟着戲班主回到戲院裏去。
待到淩兒跟着戲班主離開後,家裏也恢複了往常的安靜,沈書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
“江月月今日過來了一趟,不過你不在就急匆匆走了,讓我看見你轉告一聲,請你去六扇門商談事情。”
六扇門能和白珠牽扯上的事情,恐怕只?有莫名死在牢中?的阿浣了。
江月月主動過來找她一定是查到了什麽,白珠一刻也等不下去了,親了口男人,“我去看看。”說罷動身前往六扇門。
熱鬧的前廳瞬間只?剩下沈書一人坐在那裏喝茶,目送着女?人的離開後,微微嘆了一口氣?,摸上了還殘留觸感的面頰。
“還是頭一次見那麽主動的男人。”安蕭理着袖子?走了進來,剛才裏頭的話一字不落的聽?見了,“我還以為你會?直接撕破臉。”
自家的兒子?脾氣?性格是越來越穩定了,觸碰到底線的氣?還是會?有,但不像從前那樣動不動砸東西,發怒的吼着別人。
安蕭躲在一旁聽?是因為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害怕沈書會?情緒失控,他可是不指望兩個?女?人能調節出什麽東西來。
“和一個?戲子?有什麽好計較的,喜不喜歡白珠我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沈書撐着腦袋,勾起了唇角,“不過是想找個?女?人帶她走出苦海,可惜找錯人,也用錯方法了。”
淩兒是否真的對?只?見過一面的白珠産生愛慕之?情不得而知,但能夠确定的是他并?不想在過戲班子?裏的苦日子?,迫切的想要?尋找到依靠。
安蕭想到他不免嘆息,“淩兒我遠遠的瞧見過一眼,本是個?清冷美人,可惜眼底的媚态顯得太?過于功利,反倒是讓人覺得奇怪。”
“習慣的用美貌去俘獲人,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不是所有人都癡迷皮囊。”沈書慢吞吞站了起來,一步步的走向安蕭所在的位置,“我倒是有些同情他了。”
“這不是走的挺好的嗎?”安蕭連忙伸出手接住孩子?,眼眶紅潤道。
沒什麽能比看見孩子?敞開心扉,一步步變好來的更加開心了。
外頭下起了毛毛細雨,白珠并?不在意衣裳被沾濕,下馬車後連傘都沒拿匆忙的進了六扇門。
江月月外出辦案子?并?不在六扇門內,聽?衙役說也快回來了,讓白珠可以在前頭等候一會?。
六扇門的建築威嚴,高聳入雲的圍牆使得人心生壓抑,各個?穿着深色的衣裳,不茍言笑的守在崗位上,搞的白珠大氣?不敢出。
白珠乖巧的捧着杯子?坐着,兩只?眼睛滴溜溜的轉,在四處尋找什麽,而後頗為天?真的道,“我能去看看六扇門的地牢嗎?”
衙役:…
白大人沒搞錯這裏是什麽地方嗎?六扇門的地牢是說看就能看的?
“抱歉白大人,六扇門有規定…”
衙役拒絕的話還沒說完,白珠遠遠看見了回來的江月月,揮舞着雙手喊道,“江大人!”
本面色陰沉的江月月緩和過來,大步向着她走來,“久等了。”
“沒什麽,我也才剛到。”白珠明白能讓江月月親自到沈宅去找她的事情,大概率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的,于是乎也不着急詢問,而是道,“江大人我能去看看六扇門的地牢嗎?”
江月月一愣,看白珠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于是乎點頭,“跟我來。”
在一旁的衙役愣是一句話沒插上,眼巴巴的看着江大人帶着人去了地牢內。
江月月不再是初入六扇門的小捕快了,本就是有天?賦之?人,做起事情來只?需要?前輩多加指導,便能很快獨當一面。
成了六扇門的中?流砥柱之?一,只?可惜年歲放在這裏,想要?繼續往上走還需要?時間熬出來。
六扇門內無閑雜人員,走向地牢的路更加是人煙稀少,白珠雙手攏在袖中?,說話的音量只?夠兩人聽?見的,“江大人能找到我,怕是只?有阿浣的事情了,可是查到了什麽?”
“查到了,但我不敢再查下去。”江月月停下腳步,眼下帶着濃重的烏青,想來這幾日一直沒休息好,人看起來也憔悴了許多。
不敢再查下去。
白珠眉頭擰在一起,轉頭看向已經到的地牢門口,大熱天?的無端散發出陰森涼氣?,吹的人不寒而栗。
“到底有什麽頭緒?”白珠一把抓住了江月月的手腕,不讓她有半分含糊的機會?。
迫切的想要?知道,背後惦記着學院,想讓學院身敗名裂的那位高人到底是誰!
江月月握着腰間佩到的手緊了又松,貼着白珠的耳邊說出了壓在心底的名字,“元若。”
知道真相?後的白珠忽然釋然了,或許從知道國女?監背後的人是元若時,白珠就已經将她列入了危險對?象。
在得知元若背地裏動手腳反倒是沒那麽吃驚和害怕,微微挑眉的看向江月月。
現在最想知道的是江月月會?怎麽做,因為元若的身份而膽怯止步不前,還是會?将争相?調查出來公之?于衆。
白珠目光格外平靜,她看向江月月的時候不帶着一絲強迫,聳肩輕松道,“我知道了,既然她有心想搞垮學院,一次不成功便會?來第二次,我會?做好準備。”
“拿什麽和她鬥?現如今半個?朝堂都是她的人。”江月月煩躁極了,原地來回踱步。
熾熱的陽光灑落在身上,卻?驅散不了心底的寒冷,被包裹在權利和欲望中?心的人,不反抗則會?被不甘心的吞沒,可反抗又哪來的底氣?。
“江大人。”白珠正色,風從身後吹來,鼓動衣袍,吹亂發絲,唯獨眼神堅定,“天?下始終是陛下的天?下,朝廷中?人也始終是陛下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