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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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疼的,”白嘉言憐愛地盯着司洲的嘴角好半晌,“要不師哥你別動,我來親你。”
司洲就這麽靜止在原地,白嘉言重新湊上去,小心翼翼地覆在對方每一寸嘴唇上,輕得像是在親吻一捧馬上會化開的雪。繼而他探出嫩紅色的舌尖,一點一點潤濕着司洲的嘴,他動作得很謹慎,生怕點到傷處刺痛眼前的人。
白嘉言不敢撬開對方的嘴,生怕人再次扯到傷口,于是做到這一步之後他面紅耳赤地擡眼,對上司洲的視線,像是在無聲詢問對方深入的方式。
就此止住的話沒能說出口,被司洲意猶未盡的神情推回了喉頭。白嘉言回憶着過去司洲對待他的方式,羞赧地吻在對方的耳垂上,舔舐得讓人發癢。
兩邊耳垂被他舔的濕漉漉,他再次和司洲目光交錯,對方嗓音壓低了輕笑:“怎麽傻乎乎的,看你一眼才會動一下?”
“我……我不太會……”
“怎麽會,你剛才做得很好,我很喜歡。”司洲捧過他的側臉吻了一下,接着将對方的臉按在自己脖頸邊,“接着是這裏。”
白嘉言學着司洲平時的樣子,輕輕吻在頸側動脈上。舌尖從這一處一直滑到喉結,他上下□□着,驀然察覺到司洲伸進他的衣擺,緊緊扣住他的腰部。
“誰教你這麽做的?”司洲一把掐在他的腰上。
“我……我學你的。”
“那老師再多教你一點。”司洲将白嘉言壓在床上,舌尖從嘴唇劃經脖頸,流連過喉結,描摹過鎖骨的形狀,最後停在身下人的腰側,将那塊皮膚舔得水光淋漓。
白嘉言癢得沒忍住動了動腰,司洲伸出食指戳了一下:“你怎麽能這麽可愛。”
“師哥……”
“看你平時叫不習慣就沒逼你了,現在剛親完還這麽叫嗎?”
“哥……哥哥……”
“乖。”司洲在他腰腹印下一吻,“這次就到這裏,下次可沒這麽簡單了。”
司洲在白嘉言身旁躺倒下來,小白兔側過臉去對着戀人的面龐打量半晌:“嘴角不抹藥嗎?”
“不用,小傷,自己會好的。”
“抹藥會好得快一點的。”
“急着想我吻你?”
“我……”白嘉言下意識摸了摸發熱的耳垂,“我是認真的,我去給你找藥水。”
白嘉言房間抽屜裏放着常用藥品,他從床上起身,回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個藥瓶和一根棉簽。“師哥,別動嘴。”
沾着藥水的棉簽頭點在司洲受傷的嘴角上,盡管是很小的口,白嘉言也忍不住心疼:“師哥,我……不知道該怎麽說,特別幸運有你在。”
白嘉言頓了頓:“我在那邊知道這件事真的很擔心,很多很可怕的後果在我腦子裏轉來轉去,回來看到誰都沒事才徹底安心。”
“那不是我做得不好嗎,要讓你到夏蒼才能放心。”
“不是,”白嘉言空着的另一只手握住對方的手掌,“你很好……沒有你我還不知道怎麽辦。”
“那你是不是更愛我了?”
剛構築起來的談話氛圍又被司洲拉扯着換了個風向,白嘉言沒忍住輕笑出聲:“師哥,我一直很愛你。”
柔軟的觸感再一次落在白嘉言的唇上。
……
巡演結束差不多就到開學的時間,白嘉言将東西收拾進行李箱,打算提前一天進校。
司洲早早開車停在他家樓下,幫他把行李放進後備箱,像之前一樣刻意經過信號燈路口,在等紅燈的時候悄悄十指相扣。
車子拐過幾個彎,白嘉言留意着窗外的景色,發現路線在最後一段出了差錯,連忙出聲提醒:“師哥,去學校要在剛才的路口拐彎才對。”
“沒走錯。”司洲最後将車停在一幢公寓樓前, “你忘了自己答應過我什麽了?”
見白嘉言一副沒想起來的懵懂樣,司洲直接揭開謎底:“你答應我搬出來住的,臨海的公寓,下樓轉個彎就到蒼大,很近。”
“我們的新家?”白嘉言眼睛一亮。
“不對,是婚房。”
司洲領着白嘉言進門,電梯密碼是他們兩個人開始交往的日子,門鎖密碼則是白嘉言的生日。客廳很寬敞,家具都很齊全,基本不需要再置辦什麽,估計司洲自己也打點過。
裝修風格顯得高雅,白嘉言問司洲價格,果然不出他所料,每個月的租金并不便宜。雖然司洲再三拒絕,但白嘉言還是堅持自己要承擔一部分。
“又去打工?太辛苦了。”司洲随手理了理對方的頭發,“你先欠着,以後再還吧。”
他微微翹了一下嘴角:“或者,用別的還也行。”
白嘉言看着司洲的表情,意識到對方嘴裏的多半不是什麽好事:“不準耍我。”
司洲輕笑出聲,跟在白嘉言後面進了主卧。
除了整整齊齊的床鋪,白嘉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擺在窗邊的一架鋼琴,雖然不是最奢侈的品牌,但是性價比很高的款式,一看就是做過功課。“你買的?”
“嗯,買的,暫時沒這麽多錢,以後工作了再給你買更好的。”
“沒關系的,師哥,這個就很好。”白嘉言的手指不自覺地在鋼琴上摩挲。他擡頭望向窗外,恰好可以看見不遠處平靜的海面,幾點碎陽倒映其中。
牆上挂着他和司洲之前從影樓取回來的照片,還沒等他将每一張收進眼底,司洲就從身後抱住了他:“喜歡這裏嗎?還要不要再添置什麽?”
“已經很好了,我很喜歡,”白嘉言冁然一笑,“東西的話……我過陣子再回家看看。”
“嗯,到時候記得告訴我,開車送你。”
……
被看房子的事耽擱一陣,白嘉言下午才回到學校宿舍,周植北和林倚已經都在了。兩位室友先是纏着白嘉言問了不少有關巡演的事,接着又是各種社交平臺風評,說白嘉言在網上多了不少粉。
“哎,真是有種孩子長大了的感覺,很欣慰。”周植北裝模作樣地抹淚。
司洲掃了他一眼:“別随便認孩子。”
“差點把你忘了,好兒婿。”
“滾。”
司洲趁着談話的空檔,在宿舍裏宣布了他和白嘉言要搬出去的事情,周植北戲瘾大發,一手抓着司洲的胳膊,另一手抓着白嘉言的:“怎麽回事,剛開學還沒看你們幾眼,你們就要走了?為父舍不得……”
“又不是要死了,有空再一起吃火鍋吧。”司洲連忙掰開周植北的手,接着用更快的速度幫忙解放白嘉言的手臂。
白嘉言深感好笑:“上課還能見到的。”
“師哥,假期多出來聚聚。”林倚插了句嘴。
司洲輕輕拍一下林倚肩膀:“行了,說得跟要去哪似的。”
沒課的時候白嘉言和司洲各自收拾宿舍裏自己的私人物品,打包塞進行李箱。等兩個人即将推着箱子離開門口時,周植北再次像老父親一般拉住兩個人的胳膊:“哎,年輕人,聽我說,注意身體……”
要不是看到司洲那副微妙的表情,白嘉言差點沒理解過來周植北在說什麽。
“去你的。”司洲無語。
……
雜七雜八的東西很多,白嘉言本想幫忙分擔,司洲顧及他的身體,只是給他幾個輕飄飄的包。車子朝海邊公寓開去,幾分鐘車程就到達目的地。
兩個人光是收拾行李就用了大半個早上的時間,最後白嘉言精疲力竭地躺倒在沙發上,司洲硬要跟着擠進來:“我也累了。”
“好擠。”白嘉言故意往司洲的反方向縮,卻被司洲抓着腰往自己懷裏扯:“都住在一起了,還想跑?”
“沒跑。”
“那就讓我抱着。”司洲嘴上說抱,手卻在不安分地四處亂竄,最後停在白嘉言的褲袋上,“藏了什麽?”
“嗯?”白嘉言沒想起來自己褲子口袋裏有東西,他伸手進去摸,發現是一張疊得四四方方的紙,展開來發現是一張欠條,是他很久之前在司洲家裏,對方親手寫的。
司洲冁然一笑:“是我之前惹怒你寫的吧?想好了嗎,要我做什麽?”
“不用了,”白嘉言搖搖頭,“師哥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
“真的不用?”
“不用。”
“可是我替你想好了。”司洲嘴唇幾乎貼在他耳邊,“我想欠你下一個十九年。”
話音剛落,白嘉言的耳朵就落滿輕柔的吻。他伸手環住司洲的腰:“可是我不想要十九年。”
司洲怔住,只聽白嘉言繼續往下解釋:“可以的話,我想是……二十九,三十九,甚至四十九年……越多越好。”
“傻不傻。”司洲回抱住白嘉言,“我們會有無數個十九年,直到這輩子的盡頭。”
“……嗯,師哥一定要跟我過一輩子。”白嘉言下意識對上司洲的視線,像是要和對方的目光交纏,最後融為一體,望向相同的方向。
司洲手上不自覺地用力代替他的回答,他幾乎要把白嘉言嵌在懷裏。對方在他的胳膊間沒忍住動了動,像是一只不安分的動物幼崽:“……可是,真的好擠。”
“剛才還說要什麽三十九四十九年的,現在就嫌棄了?”司洲說着,故意用力地将白嘉言擠得靠在沙發背上。
白嘉言禁不住笑出聲:“你又不會擠我在沙發上這麽多年……”
“誰說的?”司洲幾乎整個人貼在白嘉言背上,氣息掃過對方脖頸,“擠你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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