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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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鄰居人走遠,司洲又湊上前,在白嘉言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後者下意識觀察四周,确認沒有人在,這才壓低音量:“先回去吧,不然又被別人看見了。”
白嘉言不否認剛才那一瞬間,他特別想往自己和司洲臉上打馬賽克。
“已經被看見了,所以就無所謂了。”
“……”白嘉言震撼于司洲的厚臉皮。
“走吧。”司洲牽過白嘉言的手,輕輕摩挲起對方的指腹,“我們散步回去。”
沿着一條小窄巷,白嘉言和司洲掌心貼着掌心,彼此的熱度格外清晰。路燈拉長兩個人的影子,白嘉言側過臉去看對方:“真的沒別的事沒告訴我了?”
“不是說在身邊十九年特別了解我嗎?”司洲指尖悄悄戳了戳他的手背,“你說有沒有?”
“那也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啊,你每天吃什麽飯我都不清楚。”
“那明天開始都跟你一起去吃,你就清楚了。”
見話題再次跑偏,白嘉言沒忍住皺了皺眉頭:“我說的不是吃飯。”
“好好好。”司洲只好端正态度,将談話方向轉了回來,“我真的都對你坦白完了,卿許說不定是故意詐你。”
白嘉言認真地探究了片刻司洲的猜測,思前想後覺得可能性很高,但還是一本正經地朝司洲開口:“那你以後也不能有什麽瞞着我。”
“嗯,以後一天想你多少次都告訴你。”
白嘉言耳根熱了一下。巷道很快就走到了盡頭,這條是通往司洲家門口的捷徑,他小時候和司洲看了尋寶的動畫片,就開始在家附近探索,最後就發現了這麽一條小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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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即将走出巷口的時候,司洲驀然間停住了腳步,“說起來,我好像還真的有事瞞着你。”
“是什麽?”白嘉言竟不由得緊張起來。
“其實,”司洲神神秘秘地湊到白嘉言耳邊,仿佛在傳達什麽重要機密,“我小時候在這裏偷偷埋了寶藏。”
“是什麽?”白嘉言不由得詫異,他小時候對探索這件事格外癡迷,家附近能找的地方都給他翻了個遍,甚至連學校都沒放過,他還因此找到了人生中第一片四葉草,要是有什麽他應該早就發覺了。
司洲頓時一臉看自家不懂事的小孩的表情:“告訴你就不叫寶藏了,寶藏是要自己去找的。”
“哦……”白嘉言聽信了司洲的話,老老實實地在空無一人的窄巷裏四處探索,他沒放過任何一道溝壑,甚至敲了牆壁上的每一塊磚頭,但還是一無所獲。
他重新将視線投向司洲:“有沒有提示?”
“提示就是,離你現在的位置很近。”司洲站在旁邊一動不動,顯然是一副看樂子的模樣。
白嘉言往自己身邊看了一圈,他正站在巷口,幾乎要離開巷道:“真的有嗎?你是不是故意捉弄我?”
“沒有,我說了不騙你的。”司洲眼神暗示了地上某一塊位置,“剛好那邊有塊小石頭,挖一挖就有了。”
白嘉言說着望過去,那塊位置在巷口附近,但已經屬于巷外,他是因為範圍太局限所以才一無所獲。
他乖乖地蹲下身,正要拿起那塊石子,司洲就比他更早一步将東西撿了起來:“還是我來,寶貝的手要彈琴的。”
司洲拿着那塊石子,蹲在巷口旁邊的一個小泥坑前,用力地将土掘開。一瞬間白嘉言覺得他們兩個人仿佛回到了還是七八歲小孩的時候,成天在院子裏玩泥巴拔草捉蟲的日子,沒忍住笑了一下。
“嘲笑我髒?”司洲聽到笑聲,側過頭去望了白嘉言一眼。
“笑你像小孩。”白嘉言嘴角揚起得更高。司洲還沒把東西挖出來,就暫且放下石子,往白嘉言側臉上蹭了一抹泥巴:“現在你也像小孩。”
白嘉言連忙伸手去擦自己臉上的污髒:“幼稚死了。”
“嫌太早了,更幼稚的還在後頭。”司洲失笑,手上的動作加快,很快就從泥巴裏挖出一個小小的寶箱,還沒有半個巴掌大,“居然真的還在,我沒騙你吧?”
“裏面是什麽?”白嘉言迫不及待地伸手過去打開,司洲沒攔他,只見前者從寶箱裏面取出一張小紙條,上面用稚嫩的字跡寫着:看到這個的嘉言是大笨蛋。
白嘉言又無奈又好笑,司洲忽悠他找了這麽久的寶藏居然就是這個。他随手将紙條翻到背面,這才發現另一邊也寫着字:不準生我的氣,以後還要一起玩。
“師哥,你好幼稚。”白嘉言嘴上這麽說,眸子卻是笑的。
“還叫師哥?”司洲看向白嘉言的眼睛,“和好了要叫什麽?”
“……哥哥。”白嘉言面上不由得一燙。
“乖。生不生氣?還跟不跟哥哥玩?”
“不生氣,你這樣很可愛。”似乎是擔心對方不相信,白嘉言說着還主動去抱司洲的腰,“我以後還和你玩。”
“怎麽玩都行?”
“你想玩什麽?”
“玩舌頭。”司洲說完,用唯一一只幹淨的手去捧白嘉言的臉,用力地含住對方的嘴唇,舌尖迅速入侵。
“嗯……不玩了,站不穩了。”吻不知道延續了多久,白嘉言靠在司洲懷裏撒嬌似的開口。
“我抱着你親。”司洲說完更用力地摟住對方,生怕白嘉言真的滑倒下去。
唇舌不住地交纏,他們熱切地向彼此索取。司洲的舌尖剛剛滑過對方的上颚,就聽到近處莫名傳來一陣狗叫聲。
白嘉言下意識避開司洲,側臉望過去,發現一條野狗正在對着他們狂吠,情狀之兇狠讓白嘉言以為他們方才是在這裏打家劫舍。
“……”這個片區怎麽會有野狗?
不對,重點是為什麽會朝着他們叫?
“可能是生面孔吧。雖然離家很近,我也确實沒怎麽跟你來過這邊。”司洲有些忍俊不禁,“這次真的回去了。”
白嘉言默默在腦海裏寫下第一條守則:不要在公共場合接吻,會變得不幸。
……
白嘉言剛到宿舍,就聽林倚說音演一班準備辦什麽團建活動,說是維系同學之間的感情。
周植北聽了直翻白眼:“我連同班同學的臉都沒認清幾張,還感情?”
“導員說快到複習周,正好讓大家放松,非要我組織,我也沒辦法。”林倚無奈地聳了聳肩。
白嘉言對這種活動也沒有太大的熱情,也就沒多在意,視線只落在樂理課本上。
司洲就坐在他旁邊,手上剝着葡萄皮,接着趁另外兩個室友沒注意,将完整的葡萄果肉喂進白嘉言嘴裏。
“你們明天下午七八節做活動?”司洲一邊繼續剝葡萄一邊問。
白嘉言點了點頭,這回司洲在葡萄上吻了一下才送入對方口中:“我沒課,過來看你。”
……
白嘉言按照群裏的通知,提前到了集合地點。他遠遠就看見司洲在角落坐着,朝自己的方向揮了揮手。
緊接着司洲在自己書包的兔子挂件上吻了一下。白嘉言莫名心悸,仿佛被吻的是他本身,隔着人群,他們有彼此才能意會的親密。
人越來越多,很快音演一班的同學集合完畢。開場是林倚本人都沒興趣但又不得不做的演講,接着便到游戲環節。
班委不知道從哪裏借來幾個瑜伽球,讓同學們兩兩合作,只用身體把瑜伽球從起點夾到終點,用時最短的獲勝。
白嘉言對游戲不太感冒,正準備默默退到角落裏,結果卻被其中一位班幹拉住:“要去參加嗎?”
白嘉言正要拒絕,對方卻繼續開口相勸:“大家都不太積極,現在都到處找人參加呢,不介意的話就當幫幫忙吧。”
聽班委說到這個份上,白嘉言沒好意思拒絕,只好上了場。周植北不知道什麽時候湊了過來:“我們嘉言可是有準女友的,你可不能随便找人跟他搭檔啊。”
“那找個男生不就好了。”班委話音剛落,白嘉言就下意識看向司洲的方向,可惜對方已經被層層疊疊的學生擋住,任由他怎麽在縫隙裏搜尋都看不見身影。
游戲即将開始,白嘉言不得不收回視線。他和另外一個男生搭檔着運瑜伽球,顯然兩人沒什麽默契,瑜伽球無數次滾落,最後也沒能超越終點線。
班委安慰了他幾句,白嘉言客套地說自己并不在意,很快又重新紮回到了人群中。
他從同學之間穿過去,只見司洲坐在長凳上,視線直直地看着自己。
“要是我跟小嘉言,一定就贏了。”司洲驟然開口。
“你看見了?”
“你忘了?我就是特地來看你的。”
“哦……”白嘉言伸手去握對方的手腕,“沒生氣吧?”
“那取決于你怎麽做。”
守則第一條的內容還深深印刻在白嘉言腦海裏,他思索片刻,湊上去抱住司洲的肩膀,兩個人額頭抵着額頭:“還生氣嗎?”
“不氣了。”司洲冁然一笑,擡手去捏白嘉言的臉頰,“寶貝,我不想再聽到什麽準女友了。”
白嘉言怔怔地望向司洲的眼睛,只聽對方接着開口道:“男朋友,如果你做好準備,我們就公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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