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偷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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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這麽愛拍男人怎麽不往你那張臉上拍?”
門外突如其來裹着怒意的話音催停了白嘉言的演奏。
夏蒼大學藝術學院的音樂生課餘時間都會預約琴房練習,其中也包括白嘉言,他沒課的時候經常會在這裏練習鋼琴彈奏。來人的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于是回過頭去,發現從門外走進來的人果然是司洲。
“在等我嗎,小嘉言?”司洲搬了張凳子在旁邊坐下。
“沒有。”白嘉言朝司洲的方向轉過身,“剛剛是?”
“上次那個偷拍你的人,狗皮膏藥似的,看到同性戀就反胃。”說起方才的狀況,司洲徹底變了臉色,仿佛下一秒就要降下雷電把那人劈開。
白嘉言視線停滞在司洲反感的表情上,耳朵接收着那些咒罵的話語,心裏暗暗沉了一角。“嗯。那你剛剛打球去了?”
“我回了趟家。”司洲伸手輕輕點了一下白嘉言的鼻尖,“小嘉言的衣服我收拾過來了,一會幫你搬到宿舍。還有我媽做的餅幹,來吃。”
司洲家就在夏蒼市本地,離學校也近,随時都能回去,和白嘉言家住對街。小時候白嘉言家裏情況不好,但又對鋼琴演奏格外感興趣,司洲知道這件事之後,就謊稱是自己喜歡鋼琴,求着媽媽買了一臺放在自己房間裏,家裏給報的班也讓白嘉言去上。
白嘉言周末有空,就偷跑到司洲家裏練琴。司洲媽媽還以為自家兒子天資聰穎,這麽快就把曲子學得又快又好,到後來知道真相,那叫一個哭笑不得。
每一年、每一個周末他都在司洲的房間裏彈奏,累了就兩個小孩說會話玩會游戲,白嘉言想,所以他喜歡上司洲是這麽合情合理。
只是每次聽到司洲表達對同性戀的厭惡時,他都會将這份心意往深層的土裏多埋幾分。
白嘉言的思緒被一陣香味拉了回來。司洲手裏一個包裝精致的盒子,開蓋就是排列得整整齊齊的剛出爐的曲奇餅。
司洲從盒子裏捏起一塊遞到白嘉言嘴邊,後者擡手,正想拿過曲奇自己完成進食,對方兩根手指卻捏得緊緊的:“小嘉言,小時候你彈琴彈得手疼,都是我這麽喂你的,你是不是嫌我髒?”
“怎麽會。”白嘉言仿佛受到重擊,他都沒舍得這麽說司洲,對面這人就自己說上,聽得他心立馬軟成一灘,只好在司洲遞過來的曲奇上輕輕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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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洲将對方咬剩下的半塊随手放進自己嘴裏:“你也喂我。”
“啊?可是你又沒有彈琴彈得手疼。”
“我幫你把東西收拾過來,早就疼了。”司洲嘴角微揚,“而且,我總得要點辛苦費吧。”
白嘉言當機立斷将幾塊曲奇直接塞到司洲手裏:“那你自己拿着吃吧。”
“喂我,不然不算。”司洲單手摟過白嘉言仿佛一折就斷的腰,“不給就一直纏着你。”
白嘉言低頭掃了一眼司洲纏在自己身上的手,暗地裏嘆了口氣:“知道了。”
語畢他拿起一塊曲奇餅遞到司洲唇邊,看着對方咬下一口。眼看司洲接着探出舌尖,白嘉言飛快地将拿餅幹的那只手縮了回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又想捉弄我。”
“這次沒有。”司洲表情頗為認真,“我知道小嘉言最近在為了比賽練習,哪敢再耽誤你的時間。”
白嘉言無奈地笑,說是不敢,分明從剛才開始就在侵占他的時間。“真的?”
“嗯。”
白嘉言拿對方沒什麽辦法,只好再次捏起一塊曲奇餅遞過去。結果對方一張口,還是将他細長白皙的手指連同餅幹一起含在嘴裏。
“你!”白嘉言耳廓一熱,立馬就要把自己的手指從那種濕熱的觸感底下解脫出來。司洲半晌才張開嘴:“小嘉言真好騙。”
“……”
“怎麽手指也這麽甜。”
“……”
“可愛死了。”
“我要練琴了,你別說話。”白嘉言佯怒着轉過身去,司洲立馬從口袋裏摸出紙手帕,将剛才被自己“弄髒”的手指擦幹淨,用示弱的語氣開口:“我保證沒有下次,別生氣了,小嘉言。”
白嘉言沒管他,雙手放在琴鍵上,開始他的演奏。這首曲子是他第一次在司洲房間裏演奏的,現在彈只是一時興起。巴赫的《C大調前奏曲》,結構簡單,适合初學者練習,襯托當年司洲房間窗臺裏落進來的陽光,溫暖恬靜。
他還記得那個七歲的男孩趴在鋼琴邊,圓溜溜的眼睛望着他:“嘉言,你好厲害啊。”
“小嘉言,真好聽。”一曲終了,此時的司洲也同樣在鋼琴邊,伸手輕輕捏過他還停放在琴鍵上的指頭,“好喜歡你的手指。”
白嘉言對上司洲的視線,這才意識到司洲比起小時候變化很多了,不論是身體上還是性格上。
大抵是見白嘉言沒抵抗,司洲輕笑:“不生氣了?”
“懶得氣。”白嘉言說完拎過包就要走,同樣的招自己還能上當第二次,也算他傻。
……
司洲帶過來的行李暫放在架空層的角落,反正沒什麽值錢東西,基本上都是衣服,沒什麽好擔心的。他把自己的一些物品和白嘉言的放在一起,直接搬到宿舍樓四樓走廊。
這些活司洲都會自發地替白嘉言完成,他知道白嘉言身體不好,胳膊瘦得他看了都心疼。他将自己的背包取下來,從裏面摸出一些常用藥品塞到白嘉言手裏:“拿着,你感冒還沒好徹底。知道你怕冷,被子也別蓋太厚了,會熱壞的。”
“好了,我不打噴嚏了。”
“再吃一天藥,聽話。”
白嘉言沒法,将那一袋子藥收好。還沒等司洲繼續把行李搬到白嘉言宿舍門口,他動作陡然一頓,像是察覺到空氣中滲入了什麽有毒物質一般。
“怎麽了?”
“啧。”司洲不耐煩地扯了扯嘴角,将手裏的包随手擱置在行李箱頂上,“在這裏等我,很快回來。”
……
白嘉言自然沒打算聽話,司洲那表情像是要吃人似的,指不定要出什麽問題。他一直跟到樓梯口附近,看見司洲拐彎走了進去,那裏藏了另外一個人,正是今天在琴房外偷拍自己的變态,此時正要收起手機下樓。
“去哪?”司洲長腿一伸,直接把人擋住。
那人大氣不敢喘一下,正企圖直接逃開,卻被司洲抓着衣領拎了回來:“跑什麽?看你這麽喜歡他的照片,送你一件禮物?”
“……怎麽可能。”那人知道司洲沒這麽一副菩薩心腸,只是緊緊盯住對面。
“不可能?”司洲從褲子口袋裏摸出平時用的卡包,從裏面抽出一張拍立得照片,塞到對方手裏,“看我有沒有騙你?”
“……這是什麽意思?”
“看不懂嗎?要不要我給你念?”司洲一把将照片奪回到自己手裏,“這兩個字念老婆,人家已經有主了,你喜歡當三是吧?嗯?每看一次這張照片就想到自己在觊觎別人的對象,覺得很開心?”
“媽的,瘋子……”那人猛然退後幾步,再次想要溜號,卻又被司洲攔了回來。
“這就想走了?手機裏還有多少別人男朋友的照片?一張一張删給我看。”
司洲把拍立得塞回口袋。他手勁大,那人被抓着動彈不得,只留了一只手操作手機,打開相冊,将裏面偷拍得來的白嘉言的照片一張一張點開删除,司洲不讓一鍵全選,這讓他難以理解。
白嘉言在這頭看着司洲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到最後居然連眉頭都皺了起來。
好不容易把照片清得一幹二淨,司洲這才惡棍似的罵了一聲滾,那人終于毫無阻礙地飛奔下樓去。白嘉言從走廊那側拐進昏暗的樓道,站在司洲旁邊:“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司洲失笑。
“看你都氣成那樣了。”
“我能不氣嗎?三番四次來,三番四次趕走,這回還直接到宿舍。你脾氣太軟了,這也能忍。要不是知道你看着,我直接把他打一頓扔下樓了事。”司洲伸手捏了一下白嘉言的臉蛋。
“別,怕你把人打死了……”白嘉言想到司洲火還沒消,也就任由對方揪着臉。之所以這麽擔心是有根據的,畢竟高中那時候,司洲身上就出過麻煩事,“你怎麽知道我在?”
司洲擡手把白嘉言另一邊臉也掐住:“小嘉言,我每一次叫你等,你有哪一次是不跟過來的?”
白嘉言被這麽揪着,話說不利索,這才把對面那人的爪子拍開,視線在方才被司洲塞入照片的褲袋附近掃了一下:“那你剛才給他看的是什麽?怎麽那個反應?”
“……不告訴你。”司洲肉眼可見地遲疑一下。
“真的不能?”白嘉言一副困惑的模樣,“很可怕的照片?”
“不可怕,可愛死了。”
“那讓我看一眼,你吊我胃口,我今晚會睡不着的。”
這話一出,司洲實在沒有辦法,這才從口袋裏摸出方才的拍立得照片。白嘉言湊上去看,顯然是自己的單人照,是他在司洲房間裏練習彈奏,累了趴在上面休息的樣子。
他幾乎每周末都上去練琴,司洲能拍到實屬正常。唯一引起他注意的,是空白處用鉛筆寫着的老婆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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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洲:怎麽把我老婆拍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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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那個別人眼裏一心只讀聖賢書的清冷學霸歸序,暗地裏卻比誰都缺錢。
一直到學期結束,沈星顧也說不對歸序的名字。
第二學期大英課口語考試,歸序照例将稿子交到他手上:“特地給你寫了簡單的,應該很容易念。”
沈星顧漫不經心地接過稿子,随手簡單翻看,兩張A4稿紙之間掉出一張小紙條:
【沈星顧,我喜歡你,喜歡得快死了。我不缺錢,缺你。】
沈星顧手裏的另外兩張紙也嘩啦一聲落地。
【消息記錄】
沈星顧:兄弟,你不是住富人區嗎,附近有家是不是姓歸?
兄弟:對啊,這姓不常見,我記得可清楚。
沈星顧:他們家兒子叫什麽?
兄弟:歸序?好像是吧,鄰居,來拜過年。
沈星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