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肚子裏是什麽
怎麽會懷孕呢?
難道是避孕藥沒吃,還是避孕藥沒效?
她喜歡的人竟然懷了她的孩子了,這也太突然了。
她們海馬血統都很高産的,從來沒經歷過啊,萬一出什麽意外怎麽辦?
孩子名字也太難取了吧。
叫什麽名字好呢?
不過幾秒的功夫,雲意的思緒已經跳脫到了九霄雲外,心裏萬千疑惑和不知名的情緒将她重重環繞,像是高興激動,又像傷懷和愧疚。
她怎麽能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呢,讓餘懷茗懷孕是害了她啊。
可是唯一能和她商量對策的系統已經走了,它大概是母親留給她,引導她一步步發現真相的智能,沒了它,為今之計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直到餘懷茗發現她發呆,用力将她手上的驗孕棒抽走,語氣冷厲:“我告訴你賀筠,不管你有什麽借口可以解釋,就算死我也不會懷你的孩子。”
“孩子生下來就是個悲劇,等會我就去打了她。”
此時此刻,餘懷茗再也不想隐藏什麽,懷孕這件事讓她的情緒瀕臨崩潰。
就好像在告訴她,她上輩子受的苦毫無意義,甚至重生,都是個笑話。
她渾身有些發抖,轉身欲走,賀筠卻忽然反應過來,猛地抱住了她的腰。
“孩子不能打掉,會要了你的命的,你聽我解釋!”雲意這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她顫着手,腦海裏浮現海馬精懷孕有關事項,滿心的愧疚幾乎要将她淹沒。
母親好不容易制出針對海馬精的特效避孕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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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是這樣,播種後最好的打胎時期也只是在幾天之內,體內胎兒一旦成型,就是母子連心,不能用外力打胎,否則母體也會死亡。
有些事必須坦白。
可餘懷茗是鐵了心,掰着她的手,一雙清淩淩的眼睛裏似乎燃燒着火焰。
“賀筠,你還裝什麽?我知道你腺體受損,根本就不能讓我懷孕!我不管你是使了什麽手段讓我懷上,或者還記不記得上輩子的事,你帶給我的傷害,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腦子裏仿佛轟地一聲,這些話将雲意炸得一片空白。
什麽意思?
她深深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仿佛要透過那雙漂亮的眼睛看穿女人的內心。
餘懷茗咬緊牙關,亦直視她,臉上的冷漠讓人心裏發涼,她渾身透着股死氣沉沉,眼裏是陰翳,和遮掩不住的怨恨和痛苦,她嘲諷地說着:
“你的手段真低級,想用孩子來捆住我讓我痛苦,你也真厲害,卧薪嘗膽僞裝了那麽久,一個腺體受損的Alpha,竟然真讓我懷上了。”
兩人對視的無數個瞬間過後,雲意明白了,餘懷茗也許重生了,她知道原本會發生什麽,她經歷過賀筠對她做過的錯事,心裏壓抑着痛苦和仇恨,這才能解釋之前她種種不同于原來的行為。
很好,她大概會把她碎屍萬段都不夠解氣,她又是這個世界的主人,想将她關在這個世界折磨致死更加簡單。
雲意心裏百轉千回,已經能幻想出自己的一百種死法。但是她卻更加箍緊了餘懷茗的腰身。
那就來吧,反正她死也不會放手!
厚臉皮才能追到媳婦兒,将自己置之死地才能後生!
雲意瞳仁微轉,準備實行懷柔政策。
就在餘懷茗死掰着她的手,瀕臨要被氣瘋的邊緣時。下一秒,她忽地滑到地上,轉而抱住了女人的腿。頓時聲淚泣下,高貴冷豔的包袱蕩然無存。
“你不能這樣阿老婆,搞不好就是幾百條人命,不能去打胎!”
“還會被抓去做研究。”
餘懷茗推着她靠過來的腦袋,被她忽變的畫風給氣懵了,只是罵道:“賀筠,你夠了,發什麽瘋呢?”
“不管你發什麽瘋,你現在都已經一無所有了,別想着再耍什麽詭計,或者想用孩子來威脅我放過你嗎?”
“我告訴你,無論你說什麽,這個孩子我都打定了!”
她雙眼泛紅,腦子裏不停交織着和賀筠的種種過往,最後滿心堅定。
她已經堅持不下去了,不想再看到賀筠那張臉,不想再和她待在同一個地方,她要殺了她。
“我...”雲意能明顯地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對勁。
就像是殺人兇手犯罪前的陰翳,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媳婦兒好像被她逼黑化了...
她眼皮跳了跳,卻還是頑強地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忽然吼了一聲:“我媽一胎一百零八寶!”
感覺這句有點不對勁,她聲音又弱了下來:“我...我的意思是說,我徹底标記你的那晚,忽然覺醒了妖族血脈,我這才知道,原來我是只海馬精!
而且我的媽媽曾經一胎生了一百零八個孩子,只是不小心将我遺落在了這個世界,而我們海馬精一般一胎至少上百個。而且如果懷孕一周後打胎的話是會連累母體死亡的!”
“你懂我意思嗎?你相信我嗎?”她眼巴巴地擡頭望着一臉陰沉的女人,舉起三根手指:“我發誓,我真的是海馬精,沒有騙你!”
餘懷茗:“...”
雖然這種大女主複仇悲情文秒變玄幻無厘頭的畫風很詭異。
但雲意堅持有關孩子的事一定要坦白。
至于她的來由和餘懷茗痛苦的循環她則決定隐瞞到底。
她又猛地站起身抱住餘懷茗,眸光柔和,情真意切:“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們可以去做b超,這樣就能證明我說的話了。”
“但懷茗,你相信我,我是真的愛你,很抱歉沒有經過你同意就給你播了種,我一定會負責到底的...”
她急于表白的聲音忽然被餘懷茗的一聲冷笑打斷。
“好啊,我做。”餘懷茗轉頭看向她。
“真的?”驚喜來得太快,雲意越發箍緊了她的腰身,唇角忍不住微微挑起,可下一秒,脖頸處便傳來一陣刺痛。
麻醉針刺入她的皮膚,藥劑注入,幾乎是瞬間她意識便恍惚起來。
“我會做了你。”
“神經病。”
她聽見餘懷茗陰沉的聲音,和低不可聞的罵聲。随即喪失意識,頭靠在了女人肩頭,那股依舊香甜無比的水蜜桃信息素香味萦繞在鼻尖,像毒.品,引人堕落,給人致命一擊。
好狠啊。
她在潛意識裏嘆息。
不愧是她喜歡上的女人。
賀筠是醫生的好處是,餘懷茗可以偷拿到她用來防身的麻醉針來對付她。
但出軌的賀筠和一個勁說自己是海馬精的神經病賀筠真的是一個人嗎?
餘懷茗滿腦子混亂,努力支撐住賀筠的身體。
但這女人真的好重,Alpha的重量怎麽可與Omega的力氣相比拟,何況她還比她高半個頭。
她忽然想到,她為什麽要撐住她?管她去死呢。
想明白後,她将賀筠扔在地上,目光卻又忍不住直白地将女人從頭打量到尾。
即使只是穿着家居服,賀筠也依舊完美得無可挑剔,昏睡中的側臉立體而清冷,長睫在眼簾處投下一片陰影,一頭黑發淩亂散開,領口微微敞開,露出潔白的頸項,卻又脆弱得不堪一擊。
餘懷茗目光深沉,就像即将進行人體解剖的實驗人員打量着自己的實驗體,良久,又忽然将賀筠拖到沙發上,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變得瘋狂,身體顫抖,終于慢慢彎下身子捧住女人的臉,低頭吻在她的薄唇上,将那唇瓣咬得滿是血跡。
将鮮紅的血液舔掉,吞入喉嚨裏,她冷笑着低喃:“你會死的,我會讓你死得很痛苦。”
...
雲意是被臉頰上的一陣刺痛感喚醒的,張了張幹涸的嘴唇,發現嘴唇也疼得厲害,睜開眼,頭頂的場景逐漸從朦胧變得刺眼,是白熾燈。
她緩了緩才發現這是一間檢查室,右手邊放着設備,左手邊...
餘懷茗就坐在她的床邊,整個身體倚進椅子裏,白色內襯,米色長風衣,一條腿閑散地撩在另一條腿上,七分直筒褲将她撩起的腿勾勒得完美無缺。
她長發微卷,還是那張精致漂亮的臉,古典的長相中那雙貓眼卻似純似魅,嘴唇豐滿而性感。
在她們同居的那一個月裏,她若是發脾氣,雲意就會笑着摸摸她的頭,或者捏捏她柔軟的臉頰誇她可愛,可現在她滿臉冷淡,只那雙眼睛,瞳仁又黑又沉。
她捏着一朵鮮紅的玫瑰花,大概是從一旁桌子上的花瓶裏抽出來的一支,花瓣被□□在掌心裏,花汁順着手腕滑下,只那翠綠的帶刺的花枝伸到床上女人的臉頰上摩挲,尖刺劃破女人的臉,血珠滲出,襯着她發白的臉,讓人更加有破壞欲。
雲意撐着手肘起身,才發現不僅自己被換了身運動裝,甚至手腳都被沉重的帶鐵鏈的鐐铐铐住了,不禁探究地看向餘懷茗,對方卻将糜爛的玫瑰花砸向她的臉,冷冷開口:
“我想清楚了,我相信你是一只愛播種的海馬精,我也可以不打胎,但你要做我的奴隸。”
雲意接住玫瑰花,緊緊攥在手裏,分明看到了她眼裏的嘲弄。
但現在這樣的情況對于她來說簡直是峰回路轉,柳暗花明又一村,再好不過。
她壓下心裏的喜意,起身拖着沉重的鐐铐下地,腿又被踢了一下。
餘懷茗瞟了她一眼,下命令道:“做b超吧,看看你是什麽精。”
也看看這個神經病到底使的什麽手段。
她剛剛已經在醫院查過了,确實懷孕一月,賀筠真是好手段。
所以她現在只是先用話拖住她讓她幫她做b超而已,等b超做完,好戲還在後頭呢。
“好,你慢點。”雲意連忙下了床扶着她上床,那謹慎的态度活像扶着個快臨盆的女人。
她臉上沒有一絲算計人的陰霾和心虛感,反而坦蕩自然,眼神明亮。
餘懷茗皺眉,心中漾起抹奇怪的情緒,下意識就乖乖躺好了。
雲意微微勾起唇,戴上醫用手套,骨節分明的雙手被包裹在半透明的手套中,又撩開孕婦的上衣下擺,露出暫且纖細的腰身。
接着按部就班,塗抹耦合劑,探頭放于腹部,在皮膚表面反複來回移動調整縱橫位置進行檢查,手上鎖鏈叮叮當當聲随之響起。
餘懷茗只覺得腹部冰冰涼涼,有點癢,偏頭看向正認真觀察b超儀屏幕的女人,女人側臉清冷,鳳眼眼尾的淚痣此刻變得鮮明,不知看到了什麽,眉頭微皺,忽然一手緊緊握住了她的手,探頭又在腹部來回檢查着,仿佛在确定着什麽。
她順着她的視線看到了屏幕上的圖像。
一時間,整個房間裏靜得可怕。
只見屏幕裏,她腹中懷着一些小小的橢圓形,像雞蛋一樣,b超竟探知不了橢圓形裏面是什麽,但也足夠震懾人的三觀。
餘懷茗微微睜大了眼,被震懵了。
而賀筠,竟還湊到了屏幕前,伸手一個個仔細數了數。
明明是她搞出來的,她卻一臉不可置信,吶吶道:“十?有十個。”
“十你的頭!”餘懷茗猛地起身,被氣得頭昏腦脹,她揮開肚子上的探頭,屏幕上瞬間消失的畫面讓她覺得剛剛的場景仿佛是一場夢。
但她顫抖着手,雙眼泛紅地指向賀筠,質問她:“你究竟搞得什麽鬼?”
“我...我也不知道。”雲意想去牽她的手,卻被躲開了,只能解釋道:“明明我的血統是胎生。”
可現在餘懷茗的情況明明是卵胎生。
“胎生?”餘懷茗被氣笑了,紅着眼嘲諷:“你是海馬精嗎?我看你是雞精吧,讓我肚子裏揣這麽多蛋!”
雲意無言以對,為了不再刺激她,只能沉默地走到床前,又彎下腰,伸手将她套在手铐和自己的身體之間,緊緊擁抱住她。
餘懷茗恨極了地拼命掙紮,她只能強硬地将她死死箍在懷裏,雙手像鐵鉗一樣不可撼動,用臉頰輕蹭她的側臉,一聲聲輕聲安慰。
“好,我是雞精,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我不會離開你的,我會傾盡一切好好照顧你...”
“你不是讓我當你的奴隸嗎?以後我就是你的奴隸。”
“就算我死了,也是你的。”
...
她的聲音,像醇酒,引人入醉。
餘懷茗聽得耳朵發麻,恨恨地一口咬上了她的耳朵,她太狠了,讓耳垂迅速見了血,賀筠卻一動不動任由她咬着,甚至更加摟緊了她。
鮮血染紅了她的唇瓣,刺目的紅映入眼簾,那具熟悉的身體帶着熟悉的香味将她牢牢包裹在內,Omega已經一個月沒度過發.熱期了,腺體散發出急切的信號。
她控制不住,只覺得有一股氣流沖上頭頂,心髒砰砰直跳,後頸則後知後覺地開始發熱發脹。
信息素融入血液,流向全身,促使四肢無力,水蜜桃的汁液沾濕了後頸,像後頸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一股濃郁的水蜜桃香味瞬間充斥在了房間裏,其間的信息素因子刺激着雲意的神經,勾得她有些發熱。
她已經徹底标記過她,兩人的信息素便有了天生的吸引力。一旦沾染上一點,便如同上瘾一般,她不自覺就湊近吻掉了她後頸的‘汗珠’,又猛地含住Omega的腺體。
待虎牙躍躍欲試想咬一口,餘懷茗卻忽然無力地拍了她的臉一下,發紅的眼睛瞪向她,像暴躁的兔子,兇巴巴的:“不許咬我!放開我!”
“你別忘了我肚子裏還揣了你的蛋,你敢碰我,我就...”
她威脅的話還沒說完,雲意就迅速彈開了,語氣帶了些焦急和縱容,連忙滿屋子翻找起來:“你忍一會兒,等我!”
餘懷茗攥緊床單,眼裏漸漸升起的霧氣遮住了賀筠焦急的身影,她臉色潮.紅,不住喘.息。
她不停地堅定自己的決心,她要戒掉賀筠的信息素。反正上輩子十年都是這麽過來的,這輩子她一定會殺了賀筠。
可是頸後的布料被浸濕,一波波洶湧的信息素正在摧毀着她的神智,她滿腦子都是以往和賀筠親熱的畫面。
賀筠雖然青澀,卻讓她很舒服,被她抱在懷裏親吻的感覺就像她的全世界裏只有她,渾身充滿着真摯的熱情,标記的那一瞬間。就像她們永永遠遠連在了一起,永不分離。
不,那都是幻覺!她掐着自己的掌心。
終于,雲意找到了一只Omega抑制劑,注射器包裝,注射頭密封,牛奶味的,可惜屋裏沒有針頭,但是喝掉也行。
她立刻沖向餘懷茗,滿頭冷汗,女人已經癱軟在了床上,一雙貓眼裏盛滿了眼淚,眼尾泛紅,額角的碎發被汗濕,她是真的很努力地在忍。
雲意滿心酸澀,想抱住她,卻被她擡起的腳抵住胸口,餘懷茗上床前踹掉了鞋,此時小巧的足抵着她,腿微弓,雙眼迷蒙地看着她,她握緊注射器,抑制住自己想撲上去标記她的沖動,撕掉了密封标簽。
雖然她可以強硬地接近她,但她不想,起碼現在不想,她更想尊重她。
她一手抓住她的腳踝,一手握着注射器,伸長手将抑制劑送進她的口中。
餘懷茗感知到了冰冷的液體,開始吸吮注射器的注射頭,乳白的抑制劑充斥在了她的口腔,吞咽進腹中,開始平息體內洶湧的信息素。
她微微昂着頭,長睫蒲扇,有眼淚順勢滑落,臉頰緋紅,美得像一幅畫,舌尖舔舐着注射頭,像喝.奶的小貓,又像瘾.君子。
雲意緊盯着她,一抹信息素滑下後頸,面紅耳赤,手上不自覺用力。
“疼!”餘懷茗猛地抽腳,皺起眉,白色抑制劑滑下嘴角,原來她剛剛按到了她受傷的腳踝。
但好在她發熱的跡象已經漸漸被壓制了。
雲意這才靠近她,看她喝得太急怕她嗆到,坐上床畔将她摟到懷裏,一點點喂她喝。
餘懷茗真就像小貓.舔.奶,吮.吸聲很響,喝個抑制劑都能讓人要命,一整只喝完後,她才喘了口氣,舔舔唇虛脫地渾身放松。
雲意将她放在床上,用指腹将她唇角的白色水漬擦掉,卻又忍不住低頭在她發熱的臉頰上緩緩親了兩口。
“我看你不是雞精,是狗精,只知道發.情。”餘懷茗睜開眼瞪她。
到底剛剛是誰發.情啊。
雲意彎起唇笑起來,眼裏是水波般的溫柔,用手心擦掉她額頭的汗。
“我也不知道誰是小狗~”她努努嘴,示意自己嘴上的傷口,邊躺在了她身旁,偷偷攥住她的衣服,眼巴巴盯着她。
呵。
餘懷茗不說話了,閉上眼幹脆眼不見為淨,耳根卻通紅。
她覺得她快要瘋了,更覺得這世界瘋了...
肚子裏揣了十個蛋,不是神經病是什麽。
但就算這世界瘋了,她該怎麽樣還是就怎麽樣,她一定不會心軟,賀筠必須為她曾經所做付出代價。
還有,徐晚榮。
等賀筠死後,以後她在暗徐晚榮在明,她一定會找到機會讨回上輩子的仇怨!
好一會兒後,餘懷茗休息好了,扯着她離開。
原來這是一處私人婦科診所,她借用了這裏的檢查室。
雲意緊盯着她的腳踝,想背她,她卻不讓,反而打開了她腳上的鐐铐。
脫下運動外套遮住手上的鐐铐,雲意覺得餘懷茗已經心軟了,所以才願意給她開鎖。
兩人一起下到地下停車場,才走到車邊。
沒曾想幾個高大的Alpha忽然從隐蔽處出現,包圍過來。
那是許久不見的餘建材一行人,這種人是無論進多少次警.察局都不會長記性的。
雲意目光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