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懷,懷孕了?
“你沒有把賀筠完整的記憶傳給我是不是?”
雲意很篤定,剛剛那種似曾相識被控制住的感覺,和心裏的刺痛感,是賀筠的!
【是的。】系統只能坦白【有一部分記憶傳給你的話算我違規。如果你很想要那部分記憶,那麽我會被驅逐出本世界,再也幫不了你,你只能獨自走完這個世界。】
“我再考慮考慮。”雲意沉下心思,走進了自己房間,一進門便是撲鼻的煙草味。
她記得餘懷茗不抽煙的,還有客房裏那些隐蔽的攝像頭,也許旁人發現不了,但對她來說就像小孩的玩鬧一般。
雲意曾跟随母親去過很多不同的世界,也學過許多不同的技能,能修成人形後她在仙界沒心沒肺地活着,無憂無慮地追着堯華跑,這并不是說她腦子裏只有愛情。
相反,她敏感而富有心計,只是在喜歡的人面前願意什麽都不去細想,全心全意地喜歡着對方罷了。
此刻,她也願意什麽都不去細想。
她站在門口,看着倚在沙發裏,被香煙半遮半掩的窈窕身影,眼裏的光柔和,慢慢走近沙發,坐到女人身旁,又狠狠地抱住了她。
不知道為什麽,從剛剛被控制開始,她心裏就總有種說不清的不良預感,還有一種,難以散去的酸澀與心痛感。
也只有在緊緊抱着對方的時候,那種感覺才如雲煙般散去。
餘懷茗的身上,是清甜的水蜜桃信息素香味,纏繞着絲絲縷縷的煙草香。
她靜靜抱着她,體溫從對方身上傳遞過來,驅散了心底的寒意。
“你快勒死我了。”
直到餘懷茗清澈的聲音傳來,她才猛地松開她。
兩人一時相對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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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懷茗其實一直在試探她,包括今天滿屋子的煙味。但賀筠根本就不問,而且那張一向清冷的臉上顯露出讓她厭煩的深情模樣。
剛剛的事故,與其說是賀筠故意不讓徐晚榮靠近她,她倒更願意相信只是賀筠不小心吃了榴蓮,從而讓對方避而遠之。
她不想再糾結這些事了,就算今晚捉奸計劃失敗,沒關系,以後日子還長着呢。
想清楚後,餘懷茗忽然站起身,朝她露出個笑來:“剛剛助理打電話來了,說有事讓我趕過去。”
助理剛剛确實打過電話讓她過去,借着這個借口,她甚至今晚都不用留宿在那個讓人厭惡的家裏。
“這麽晚?”雲意立刻也站起身,微微皺眉接着道:“那我送你去。”
今晚的劇情主要就是徐晚榮的那個吻,留給兩人後面藕斷絲連的鋪墊,徐晚榮被她醺跑了,她當然也就能跑路了。
她特意将餘懷茗送到公司樓下,而且關懷備至,依依不舍。
“時間長不長,不長的話我就在樓下等你,長的話你等會打電話給我我來接你。”
“很長,林姐找我談很重要的事。”餘懷茗背對着她下了車,黑暗裏笑容嘲諷。
真想撬開她的腦子看看是不是進水了!
“你不用等我也不用接我。”她匆忙往樓上走,又甩下一句故作關懷的話:“你這幾天都沒休息好吧,回去早點休息。”
“好。”雲意目送她的背影,想了想,還是發了條消息給她。
【不管有多晚,記得回家,我給你留燈(*^ω^*)】
媽的__ __
計劃落空,餘懷茗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回了句【好的】
本來只是來公司選下部劇的劇本,作為新晉影後,餘懷茗的資源很好,跟上一世不一樣,這世她絕不會放棄她的事業,而且還要想辦法侵吞賀筠的財産,她知道,整個趙家都是賀筠的。
選了本年代劇的本子,裏頭凄慘女主角的丈夫人前二十四孝好丈夫,人後出軌成性,出軌對象一二三四五,堪稱衣冠禽獸的典範。
林姐驚訝:“要不要對自己這麽狠!”
餘懷茗冷笑,當晚拖到十二點才回,回去洗完澡習慣性就躺在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床上睡着了,餘留某人還藏在被窩裏咬被角。
今晚是她們的洞房花燭夜阿!她還特意想給她個驚喜來着,等太久不小心打起了瞌睡,再醒來餘懷茗已經睡着了。
她只好退而求其次慢慢挪過去,把人抱懷裏,準備睡覺。
剛一抱上,一道電擊打下來,按照原劇情來說,賀筠該冷落餘懷茗了,從今晚開始就該慢慢對她冷暴力,抱人睡覺這種事是絕對不能有的。
但雲意寧死不屈,死死抱着不放手,暈了以後醒來又抱上,被電暈後又抱,成功産生了電擊耐抗性。
餘懷茗一晚上無數次被她勒醒,嚴重懷疑這是這人想出來報複她的法子,最後趁着她再一次睡着時拿枕頭暴揍她。
第二日一早,她戴上了一頂綠油油的鴨舌帽,并且裝作嬌俏的樣子惡心她。
“阿筠,我最近喜歡上了綠色,純天然無污染,好看嗎?”
雲意看着她一身休閑運動裝,長發披肩,漂亮的臉揚着一抹笑容,眉眼彎彎,不禁心跳如鼓擂,一邊在心裏默念着,你不管戴什麽穿什麽都好看!
一邊僵着一張冷臉脫下圍裙,狠狠點頭:“好看。”
桌上擺着色香味俱全的兩碗面,她頂着雷擊,坐下緩和全身肌肉的抽搐,邊說着:“快吃吧,要冷了。”
邊吃面又在心裏怒吼:“不是吧,我給自己做早飯怎麽ooc了?只是煮多了給她盛一碗而已!”
【唉,你扪心自問這飯做給誰的。】
【這懲罰是天道給的,我也管不了啊】
【要不你拿我換記憶吧】
其實系統心裏倒希望雲意能早點知道一切,即使那些記憶很痛苦。
“算了,也沒以前那麽疼了。”
雲意捂着心口,她發現,所謂的女主幸福值到50%後她将能不受劇情控制的flag,其實似乎是女主幸福值越高,其餘的二魂七魄對她的排斥越少,所以能徹底不受劇情控制。
這就像是在說,賀筠愛着餘懷茗,餘懷茗越幸福,她的執念越小,她就會接納她。
她能明顯感覺到她的二魂七魄在慢慢接納她。
她将這份猜測埋到心底,準備找個時機把系統賣了換記憶。
兩人都在沉默地吃着面,餘懷茗吃着吃着,忽然翻到了一個卧在底下的煎蛋,賀渣渣給她做早飯就夠她吃驚了,竟然還給她卧蛋?
一段回憶忽然洶湧地出現在腦海中,曾經她們處于熱戀期的時候賀筠也會去她家給她做早飯,她煮面給她吃的時候還總會在底下藏一個煎蛋,就好像禮物一樣,邊看着她邊勾起唇問她:“好不好吃?”
餘懷茗驅散這段回憶,捏緊了筷子,咬了一口蛋。
和以前味道一樣。
她忽然站起身,來不及僞裝地說着:“我新接了一部戲,今天就要開機,先走了。”
她冷着臉迅速奪門而去。
“今天外面降溫了,帶件風衣!”雲意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來,接着頂着雷擊去卧室拿了間風衣。
餘懷茗還是等在了門口,從她手裏接過衣服,露出一抹勉強的笑,接着離開。
“注意安全。”雲意喊了一聲。
她揉着快被擊傻了的腦袋,又坐回餐桌,無比自然地将餘懷茗剩下的面拿到自己面前,咬了口煎蛋。
“挺好吃啊。”她不解,似乎有一段記憶變成了空白,只能皺着眉先不去想。
接下來的日子裏雲意忙到飛起,她追着餘懷茗去了橫店,扛着雷擊每天給她做早晚飯,晚上給她留燈,等她睡覺後抱着她。
白天更是走劇情去趙家劃水辦公,偶爾去醫院做做手術,劇情點來了還得應付應付徐晚榮,本來這段劇情裏她主要的出軌對象是餘情。
但不知道餘情為啥不來了,簡直皆大歡喜,她只要在徐晚榮來之前吃吃榴蓮就能功成身退。
沒有劇情點的時候她則忙着暗地創辦自己的新公司,她物色了很久才最終選定了一位高端管理人才,利用全息游戲技術招攬來了一系列技術人員,她僅僅作為幕後老板,見證這個公司迅速壯大,只等産品公布的那天。
至于趙家,反正根據劇情遲早要破産,她只要能保證外公他們的安全就行。
“阿筠,秦右他最近在公司幹得好嗎?”
所以當餘懷茗再次試探性地提及他朋友的工作進度時,她笑了聲,又點點頭:“挺好的。”
一個月前,雲意答應了她幫她失業的朋友找工作,安排進了自己公司。
她的朋友在財務方面是一把好手,果不其然,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趙家的財産就被轉移得差不多了,公司裏被安插進了許多人,各種裏應外合。
說實話,如果她還是賀筠,沒有雲意的各種手段和能力,可能直到公司被挖空才會發現。
女主不愧是女主。
于是雲意擺爛了,把自己當做睜眼瞎,把精力用在宣傳自己的全息游戲上。
畢竟趙家破産,破在女主手裏更好,不能便宜了賀家和徐家。
她知道餘懷茗已經變了,變得十分注重事業,變得想要侵吞她的財産,讓她變得一無所有。
但她不在乎,反而将視線挪到她的腳踝上,輕聲道:“不是跟劇組請了幾天假嗎?你今天又亂跑什麽,腳還疼嗎?”
前兩天餘懷茗崴到了腳,她一直在家裏陪着她,由于她的擺爛,估計現在趙家已經改名換姓了。
雲意垂眸,拉着她坐在沙發上,掩去眼裏的笑意。
她喜歡這樣的餘懷茗,随着財産的轉移,她對她的态度愈來愈放松。
具體表現在她只要親她一下她就會跺她一腳,嫌棄她卧的煎蛋不好吃,她讓她多穿衣她偏不聽,趁她睡着更加變本加厲地用枕頭揍她。
甚至她親她的嘴還會被咬,有舌頭更會咬。
就在前兩天,餘懷茗的幸福值已經達到50%,她與其餘二魂七魄已經徹底融.合。
雲意忽然靈光一閃。
哦,原來她越慘餘懷茗越幸福,因為她瀕臨破産所以餘懷茗的幸福值才突破了50。
【恭喜宿主發現盲點!撒花】
“...”
“你早知道幹嘛不早告訴我?”
【我怕打攪了宿主的美夢。(≧ ≦)/】
“等會我就賣了你。”
雲意下定決心,她和賀筠徹底融.合後,總覺得心裏空蕩蕩的,還有了一股莫名的自信心。
餘懷茗很愛她。
雖然她總是罵她,和她唱反調,監視她,甚至想把她搞破産,但她愛她。
雲意揉了揉自己的額角,暫時驅散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東西,十分主動地從櫃子裏拿出藥油來,又執起餘懷茗的腳,将手裏的藥油輕輕抹在餘懷茗的腳踝上,用手心輕輕揉按,整套動作十分自然又流暢。
那只腳骨肉勻亭,雪白的皮膚,泛着粉色,就連指甲也圓潤漂亮,只腳踝處腫起一塊。
她的手溫暖幹燥,纖細修長,所過之處掀起一片熱度。
餘懷茗忍着腳踝處的細微疼痛感盯着她,賀筠的鳳眼眼角處有一顆不甚明顯的淚痣,她的漂亮是一種高貴冷豔,笑起來卻迷惑人心,帶着溫柔,這種人涼薄又絕情,極會蠱惑人。
她挪開視線,罵自己吃了一輩子的虧還不夠嗎?雙手攥緊了沙發布料,心髒針紮一樣的疼,就像上輩子發現她早就背叛了她的時候,甚至和她同歸于盡的時候。
在這短短的一個月之內,賀筠似乎無處不在,早飯的卧蛋和牛奶,給她弄豐盛的晚餐甚至夜宵,夜裏無論多晚都會給她留的燈,提醒她記得帶傘和多加衣服,還有睡着後被她鎖在懷裏的窒息感,以及溫暖。
她時常注意着她的出軌動态,卻發現徐晚榮每回一碰見賀筠就要逃跑。
一種無止境的縱容在她周圍彌漫開來,最終将她牢牢困在其中,她開始嚣張,跋扈,脾氣越來越不好,她學會罵賀筠了,還會伸腳踩她的臉,可她一點不生氣,還會揉她頭發說她可愛,給她用肚子暖腳,她在縱容她,一點點攻破她的心房,致使她心裏的怨恨達到臨界值,一旦突破,将如火燒燎原。
她抽回自己的腳,臉色蒼白。
雲意這才發現她的不對勁,連忙靠近她将她攬到懷裏,用手輕輕拍她的背,安撫她。
“怎麽了?怎麽了?不舒服嗎?”她有些着急,下意識輕輕吻了她的側臉,又吻到她的唇角上。
可下一秒,餘懷茗忽然将她推開,捂着嘴幹嘔。
餘懷茗跑向了廁所,她滿心緊張不安,她覺得自己很奇怪很奇怪,這些日子總愛犯困,食欲不好,還幹嘔。
這些奇怪的現象讓她在明知道賀筠不能讓別人懷孕的情況下今天還是忍着腳痛去買了驗孕棒。
她希望這根驗孕棒的結果能狠狠抽自己一耳光,杜絕她惡心的想法。
她和賀筠,絕不可能有孩子,要是有了的話,她一定會殺了賀筠!
洗手間的關門聲将雲意炸醒,她臉色發白,沒想到餘懷茗會讨厭她到這種程度,僵硬在原地。
可心裏又有另一個聲音在告訴她,不是的,只是她身體不舒服。
想到這,雲意也再顧不得其他,跟着走到洗手間門口,敲門:“懷茗,你不舒服的話我們去醫院吧?”
“別管我!”門裏傳來惡狠狠的聲音,這中氣十足的聲音讓她暫時放了心,靠在門邊開始放空自己,她滿心酸澀,良久,終于下定了決心。
“系統,将賀筠剩餘的記憶傳給我。”
【你想好了?】
“嗯。”
【指令立刻執行】
一瞬間,雲意大腦傳來一陣眩暈感,接着是記憶片段沖進腦海,卻像刀,割得她頭痛欲裂,牽引得她心痛難忍。
她曾以為賀筠不愛餘懷茗,可事實是她愛,她很愛她。
即使一開始是出于對賀嫣的敵對心才接近餘懷茗。
但餘懷茗也給了她許多她不曾擁有過的溫暖。
那個一心只有她的女人,她的愛純粹又簡單,兩個人的初遇也唯美得像一幅畫。
下雨天,片場,忽然暴雨傾盆,女人穿着厚重的古代襦裙,活像從畫中走出的仕女,明明那裏她咖位最高,卻着急忙慌幫工作人員擡設備。
本來只是想先近距離觀察觀察那個讓她的好姐姐癡迷的Omega,賀筠卻鬼使神差地沖進了雨中幫忙。
她幫她擡同一樣設備,她就擡頭沖她笑,跟她說謝謝,彎彎的眼睛裏是細碎的光,雨水浸濕的發貼在兩頰都絲毫掩飾不了她的美。
殺青宴,她偷偷去看她,發現她中了招,只能先給她臨時标記,而後,她開始熱烈地追求她。
她們的熱戀期短暫卻又深刻,擁抱,親吻,無話不談,十指緊扣。
她喜歡她,想跟她牽手走一輩子,唯一讓她痛苦的是,她腺體受損不能給她孩子,也不知道該怎麽和她說,每每看到她那雙清澈的眼睛就無法開口。
後來,她下定了決心跟她坦白,她想标記她之前跟她說的。如果她不能接受,她就會放棄标記她。
可變故忽然來臨,賀筠開始發現自己不受控制,像被條條絲線控制的木偶,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标記,冷暴力,出軌,背叛,她痛苦不堪,直到瀕臨死亡,被她愛的人捅穿心髒,才終于能說出一句自己想說的話。
“你真是傻。”
為什麽不投入賀嫣的懷抱,那才是你的良配,她一直在等着你。如果你和她在一起,就不會那麽痛苦。
真是傻。
為什麽這一生都要和她糾纏,整整十年都不肯醒悟,臨死還要賠上自己的命。
還有,我愛你...
願有來世,你不會再遇見我,遇見我這個渣女。
她嘲諷地笑了,笑着死去。
可是,哪有什麽來世,一世世轉生,死亡,再轉生,她帶着記憶,她永遠都是賀筠,她像設定好的代碼一樣重複着自己的一生,生生世世看着自己辜負心愛之人,被她捅穿心髒,鮮血淋漓。
她被困在了無形的世界,她痛苦不堪,無法超生,她瘋了!
不!雲意想,那只是賀筠一抹覺醒的執念,她還是去投胎了,才會有其他的轉世,而真正被困住的是餘懷茗。
因為她是這個世界的女主,是這個世界的支柱,她才是這個世界的主人。
她本該氣運滔天,打臉逆襲,和愛人終成正果,活得幸福又順遂,卻最終失去家人,失去一切,餘生痛苦不堪,最終死得凄慘。
她怨恨,她不甘,讓她的世界無限循環,可沒有記憶,重來無數次的結果還是一樣,只要她愛着賀筠,結果就不可改變,她将自己困死在了‘餘懷茗的悲慘樂園。’
而之前雲意得到的信息卻是假的,不是什麽主魂不在所以所有轉世都是渣女,她本該每一世都和堯華修成正果。
一切悲劇的來源都是天道,在餘懷茗的世界裏,天道根本無法幹涉她的人生。
但天道卻利用賀筠只有二魂七魄的缺陷,相當于給她植入早就編好的程序,走另一條編好的惡毒劇情,控制着她,利用她和堯華的因果,針對堯華的轉世。
如果她猜想的不錯,天道生生世世都在利用她困住堯華的轉世。
每一世滔天的怨恨和執念讓堯華成了快萬年的惡鬼。
即使沒有記憶,即使再留在地府她可能會灰飛煙滅,她也不願意離去。
這是天道布的局,為的就是讓堯華灰飛煙滅。
那他為何要針對堯華?
那當然是,堯華若度過所有轉世,羽化飛升後會強到令天道都忌憚的地步,或是她的血統令天道所不容。
好狠的天道。
雲意想明白後,幾乎指甲都要陷進掌心,體內憤怒的火焰似乎要将自己燃燒。
她漸漸冷靜下來,心裏一陣陣的刺痛,柔和地望向緊閉的浴室門,心中萬般苦澀,只能默默立誓。
既然天道不容你,那我就和你一道逆天而為,總歸不論生死,我定不會離開你!
忽然,浴室門打開了,雲意雙眼一亮,卻不想兜頭砸來一個東西。
餘懷茗勾着抹嘲諷的笑,雙手有些發顫,壓抑着滔天怒火,質問她:“不是生不出孩子嗎?”
雲意疑惑,下意識低頭看向手裏接住的東西,愣住了。
兩,兩條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