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陸秀的變遷
當我聽完那神秘老道人說我還有一劫,把那符藏好,心中不禁感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一切随心吧。也和娘說,此事還是不要告知婉怡了,免得徒多一個人擔心。我只想她無憂無慮的。娘聽後點點頭。
回家後想着想着,不對呀。我是去道謝的,都沒搞清楚就回來了?我又問娘:娘,我以前有發生過什麽奇怪的事麽?娘想了想:奇怪的事倒沒什麽,要說有,就是你10歲左右在剛才那山坳裏,被一條蛇咬了,中了毒,可是身體內的毒素總是排不清,就那樣身體一直不好。當時真是吓死娘了。那時你陪婉怡去采藥。聽婉怡說是那蛇本來要咬她的,可是你就撲過去了,所以便咬了你,那道人本來長得并不像現在這般仙風道骨,當初那模樣像極了那些鼠眉賊眼的,看着就不可靠,可是他說的都中了!他說你要是20歲之前還娶不到媳婦便有一劫,而劫過去後又會去找他。就是上次為你求丹藥那次。
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那道人便是當初那條咬我的蛇。看着那個符不禁出神。婉怡也從岳母那裏回來了,見我看着個符發呆,不禁好奇:娘給你求的?我點了點頭。雖然很想跟她說,要是有一天我有什麽不測,請她好好照顧自己照顧好一雙兒女,可是,真這樣說,不是欲蓋彌彰嗎?還是什麽都不說吧。不安,就讓我一個人不安吧。我把那符放進婉怡繡給我的那個荷包裏,即使洗澡也帶進澡堂。
這事我很快就忘了。文豪越來越像婉怡,在婉怡的教導下,詩詞歌賦自然不差,琴棋更是慢慢見真章。看着他們兩母子一個彈琴,一個伴奏,畫面說不出的溫馨。而怡寶總是到外面撒野。我也有些擔心,日後的文怡寶會不會真的太野,難以管教?幸好她就是貪玩了些,大禍倒也沒闖過。連爹也感嘆:我那對孫兒是不是長錯了性別?
日子在不緊不慢地過着,陸秀來找我的次數漸漸少了許多。莊文強自從去了荔城之後沒再回來。我又恢複了以前那樣,身邊只有婉怡還有家人。想起家人,不知道現世的家人如何了呢?可,生活始終還是要面對的。
最近聽婉怡說,岳丈大人對于研究女子生子的藥方,好像有些成果,陸秀也不厭其煩地與程紫芊去嘗試,可程紫芊性子耐不住,多次失敗後她與陸秀的意見産生了分歧。她們又吵了幾次。陸秀覺得煩透了,這天來找我喝酒訴苦。
我想了想,也是,并不是每個女子都願意為對方生子。先不說無關乎是不是愛得深不深的問題,這是個人的意願問題。就像我很愛很愛你,可就是不想生孩子。我想起現代一些朋友,他們是“丁克一族”。我便問道:秀秀,當初你和紫芊商量的時候,可有認真商量着由誰來生育孩子?
陸秀喝了一點酒:這個還要讨論?不是該由她生麽?我一聽就覺得不好了。繼續道:那你有沒有想過,紫芊不想生的原因?或者說你有沒有問過她?跟她好好聊聊?陸秀顧着喝酒,并不回答我。我用手擋着了她再斟酒,認真地說:你好好回答我,別再喝了。
陸秀有點理所當然:逸軒,外人看來,我是夫,她是妻,生孩子的事當然是她來做了,難道還要我這個王爺給她生嗎?那我娶她回來做什麽!我聽了陸秀的話,有些心疼程紫芊,也在懷疑,那個知書識禮的陸秀去了哪?看着陸秀的變化,不禁出神。陸秀又道:今天不說這些,是朋友就陪我喝幾杯吧!我看着這樣的陸秀,有點漸行漸遠的感覺。
一個王爺,一個尚書千金。自小都被寵着慣着。大家都不肯讓步。雙方都不理解對方。直到她們和離。陸秀放下狠話:她不生由着她,我找其他人給我生也是一樣。這個世界不是沒了誰就不行。程紫芊自然沒想過陸秀會說出這番話。覺得她們真是走到了盡頭。也後悔當初瞎了眼跟了她。但她忘記了,陸秀是王爺,并不是當初那個愛她寵她的陸秀。
尚書大人已經不敢再勸了,想着現在的王爺與之前的那個王爺大有不同,怎麽說也是自己的女兒不對,多年沒所出,聽王爺的意思是自己的女兒不想生孩子,還一直忍受着紫芊的脾氣,和離,也是沒辦法的事。自己的女兒,自己還不清楚她的脾性麽?
程紫芊又搬回尚書府,街上早已在傳她不肯為陸秀生子的流言,程紫芊覺得自己真是委屈極了。當我和婉怡知道這件事後,雙雙去了尚書府,看望一下程紫芊,以前一起玩到大的,加上程尚儒也不在,紫芊一個人在家,怕她想不開。
當程紫芊看着文逸軒與宋婉怡來看她時,她先是吃驚随即了然:來看我笑話嗎?婉怡卻上前覆上程紫芊的手:紫芊,我們只是過來看看你,看有什麽可以幫到你的。程紫芊聽了便笑道:幫我?免了。反正就算陸秀來求我,我也不會再回她身邊。
我疑惑:不就因為生孩子的事嗎?至于嗎?你們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怎麽說散就散了呢?程紫芊想起往日與陸秀的種種,不禁淚如雨下:哪又怎樣?她都已經不要我了。我還念着有何用?你們走吧。我看着這樣的程紫芊不禁說道:紫芊,我們真的是想幫你。程紫芊卻道:沒用的,現在的陸秀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陸秀了。
婉怡牽着我,離開了尚書府。我想着程紫芊說的最後那句話。或許世事變遷無常,當我們長大成熟後,肩負起的責任越來越多,所以選擇的道路并不盡一樣,而且處境也不一樣,這事也不能怪陸秀,程紫芊也沒錯,只是她們的選擇不适用于這個世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