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原來我也是土豪
我又如常到藥店上班,已經四月了,想着要不要去踏青,發現家裏還有兩個孩子要照料便打消了念頭。我看着輝叔今天老是垂着腰,便對輝叔說:輝叔,您歇一會。還遞了茶給他。輝叔老懷安慰地笑着:謝謝少爺。我請輝叔坐了坐,輝叔好像想起了許多事:想不到少爺也長到這麽大了,如今也成了婚,當爹了,當年可還是個毛頭小孩。
我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嘴角,輝叔瞧了瞧店鋪,接着說道:當年老爺建這藥店時,就我們幾個老家夥了,事事盡心盡力,那時候年輕,況且粗活我們都習慣了。可是老爺就是想與我們共進退,所以有一次,他被一塊木材砸到腰身了,在家裏躺了些時候,便回來打理藥店。
我們都知道老爺的脾性,雖然勸着,可老爺還是喜歡事事親力親為,你看這些金銀花,別看它長得簡簡單單的,不同的地方長出來的可大有不同,老爺經常跟我們說,一定要采集野生的,這樣功效才好,可野生的采多了,供不應求,老爺那時候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便開始包了一塊地,種一些人工種植的,因為金銀花非常好長,種植也是沒什麽難度,其他藥材就不是那樣了。而且種植那些還要找人打理,也會告知買藥的客人,讓他們知曉是野生的還是種植的,當然價錢是不一樣的,也可以讓客人有選擇的權利,童叟無欺。
剛開始那會,有很多同行,競争很大,可老爺和我們就是堅持着一份精神,不欺人,價錢公道實在,讓許多老百姓都能買到藥,老爺有時候還會親自下鄉,給一些特困的窮苦人家看看病,廣施贈藥。
聽到這裏,我打住了輝叔:您是說,我爹會把脈?!我不可置信啊!輝叔并無不妥:是呀,老爺會把脈問診的,只是他一般都給我們把脈,很少給其他人治病,就賣藥。我知道後久久不能平靜心情,估計我這身份,爹早就知道。只是不想揭破娘。
輝叔又跟我說了許多店鋪的歷史,我一一回味着。打算回家好好跟爹商量着換人的事。看着輝叔那駝背的瘦小身影,一生為着藥店鞠躬盡瘁,心中不禁五味雜陳。
回家後,吃着飯,我便跟爹說換人一事,我爹一聽換人,氣極了:你這個不孝子!說着想拿之前那藤條打我,娘竭力阻止,我看着這樣的爹仿佛習以為常,耐心地跟他解釋着:爹,您先別動怒。聽我說完再打也不遲。我見爹氣有點順,接着說道:我知道輝叔、滿叔、華叔他們跟了您大半輩子,就是因為如此,才更應該讓他們歇歇……我爹又準備打我了,我還是坐在座位上,娘勸導:你聽聽兒子說完再打!
爹,您有我,輝叔他們也一樣,年紀大了,也需要過些晚年生活。況且,他們在藥店不出事還好,出了事,我們藥店的責任不可推卸。我并不是說想推卸那個責任,而是希望減低發生事故的幾率。況且輝叔他們的年紀比您大許多。所以,我今天就是想跟您商量一下,怎麽處理好這件事。況且輝叔他們總有一天是要退休的,我們何不在他們退休之前讓他們不那麽勞累?
輝叔他們是老員工了,自然懂得比我多,那些養植的草藥,還有山藥,我是想趁着他們還能動,多培養些新員工,粗活都讓些新員工去做,他們就是監督看看就行了,您覺得這樣可好?
爹聽完後,想了想也是,提前做好準備也好,随即點點頭。娘便說爹:你看看你,整天的火氣那麽大,孩子現在懂事了,好了好了,繼續吃飯吧,菜都涼了。婉怡一直握着我的手,我回她一笑,松開她的手,示意吃飯了。
飯後我又跟爹商量着引進新員工的要求,可以考慮家屬優先之類的,待遇那些,還有一些沒有結婚的老人問題,一一商量着辦法。
文夫人去了房間陪着宋婉怡,開心地逗弄着文豪:婉怡,謝謝你為文家做了許多。婉怡抱着文怡寶卻搖搖頭:娘,我很幸福。文夫人小心地放下文豪,把一個玉印交給了宋婉怡:這個是我陸家的家印,在大都、荔城均有錢莊,你好心保管着,要是逸軒遇着什麽事,你便幫忙打點一下。
婉怡看着那個圓形玉印,不好接受:娘,這個,這個我不能收。文夫人卻摟着婉怡,像一個母親摟着自己的女兒一樣:傻孩子,自你嫁進文家,你便是我的另一個女兒了,逸軒那孩子以前不成熟,總是害你受了諸多委屈,娘也沒有別的奢求,現在孩子也有了,你們快快樂樂的過下去,娘便心安了。婉怡不知道說什麽,滴下了幸福的淚水。
和爹說了許多,爹也同意了一些,有一些還需要再讨論,直到娘回房趕我出去:好了好了,該回房休息了。逸軒去歇歇吧。不知為何,我只想抱着我娘,然後我就這樣做了,抱着娘:娘!娘卻被我這突然一抱笑道:多大的孩子了!都當爹了,趕緊回去陪婉怡。我嗯了一聲,跟爹娘告退。回房後,婉怡抱着文豪,怡寶已經睡了,跟我說了娘之前給她說的事,還把那個玉印放到我手中,我看了看那個玉印,刻着古篆的陸字,想起陸,錢莊,難道我也是王親國戚?但我把玉印塞到婉怡手裏:今生,有你,便是最大的財寶。
我見婉怡又要感動得哭了,連忙補了句:我喜歡做你的小白臉,吃軟飯,等你養着。婉怡才破涕為笑。我為她小心地抹着眼淚:都當娘了,還哭鼻子?文豪都笑你了。婉怡聽了看了看文豪,小家夥正睜着眼睛好奇地看着宋婉怡和文逸軒,不時還笑着。這時,文怡寶像是不甘被忽視,哇哇大哭,文逸軒趕緊去哄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