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回門
一大早就被婉怡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啊,不對,應該是風流倜傥,也不對,應該是像一個吃軟飯的。收拾好準備的禮物,便和婉怡坐着馬車直奔目的地了。其實,為什麽坐馬車?因為不想走。我倒是沒什麽,可婉怡怎麽說也是宋家千金。婉怡家在城西,我家在城東,一條馬路走到底。
可是,其實馬車一點也不好坐。別被拍戲那些唯美蒙蔽了眼睛,這一路颠颠簸簸的,絡得我屁股很痛!婉怡倒是沒什麽,許是坐慣了吧,并不見她有任何不适,不像我,老是曲着膝蓋坐着,祈禱着快點到啊。或許蒼天聽到我真誠的祈禱,馬車終于停下來了,我迫不及待想下馬車,卻撲街了!膝蓋麻了!幸好婉怡扶着我扶得及時:當心!還為我揉了揉膝蓋和小腿肌肉,她挨得極近,身上淡淡的香味仿佛都彌漫于這個馬車內,讓我的精神世界又開始處于崩潰邊緣。
最後還是忍住了。下了馬車,直達大廳。經過那條鵝卵石路的時候,我好奇問道:這路是何人修的?婉怡卻突然停下來,望了我一眼,才道:一個很重要的人。這,這,這不是跟沒回答一樣麽?很重要的人?嗯?是誰呢?不禁想着想着就見姑母笑盈盈地從座位離開出來迎接我們。而姑父還是威武嚴肅地坐在位子上。
我和婉怡給兩老行禮,姑父的表情從來萬年不變,我有時候也懷疑姑父是不是面癱了?只見丫鬟準備沖茶的時候,我阻止了:讓我來吧。那丫鬟有些為難,直到婉怡點了頭,那丫鬟才退下,我看着燒熱的水,在杯子放了些之前買的大紅袍,用滾燙的開水沖洗着第一遍,倒了才開始泡着第二遍,到第三遍才開始斟茶,恭敬地遞到姑父面前:岳丈大人請喝茶!随後岳丈大人拿了後,我又給姑母奉上茶:岳母大人請喝茶!姑母全程笑口常開,欣慰地接過我手中的茶,我又給婉怡遞去:娘子請喝茶。
婉怡好像有點走神,我喊了幾聲:娘子,娘子?婉怡才匆匆接過茶,捧在手中,不知在想些什麽。只見岳丈大人品完茶,洪亮地說了一個好!吓得我的小心肝一跳一跳的。我連忙為他續茶,只聽他道:我從未見過如此泡茶之法,今天老夫真是大開眼界了。逸軒啊,你這泡茶之法是從何處習得的?為什麽岳丈大人總是問一些讓我措手不及的問題啊。
姑母見姑父忽然對我的态度不再硬邦邦,笑着拉着婉怡走,說兩母女要說些貼心話。我尋思着如何回答岳丈大人的問題,瞎扯吧,反正他又不能考究:回岳丈大人,小婿其實也是在一些雜史上看到,自己實踐一二得來的,也擔心岳丈大人不喜。
宋本仁看着面前這個女婿,怎麽都覺得和之前那個文逸軒大大不同,這性格也是,變得文靜又有書卷味,與當日自己所見的纨绔子弟模樣相差甚遠,跳了一次江,變化便那麽大嗎?想起自家女兒說他失憶了,以前的事不記得了,如今這個模樣,倒是讨厭不起來。只願他不要辜負婉怡才好。又和文逸軒東拉西扯聊了一大堆,不時還傳出陣陣笑聲……
其實,岳父大人一點也不可怕,聽着我的那些奇聞趣事倒是像個小孩子一般,真可愛。
另一邊,文珊見宋婉怡有些消瘦:可是他把你折騰得厲害?瞧你瘦了些。宋婉怡臉上卻一紅:不,是女兒還沒有習慣而已。逸軒待我很好。文珊想了想也是,畢竟嫁了去,不習慣自然是有的:那逸軒的身子還好?他現在好像不像以前那般放浪,畢竟以前名聲不好,你爹也是因為這樣才思慮了好久,要不是你說非他不嫁,大概尚儒那孩子才是我們的女婿了。
宋婉怡想起程尚儒和文逸軒那次沖突。程尚儒帶着她去怡香樓看着酒醉的文逸軒和那花魁女子摟摟抱抱,還喂着那自己最為生厭的桂花糕,程尚儒看不過眼便打了文逸軒一頓,要不是自己叫程尚儒住手,怕文逸軒早就被程尚儒打殘了!那次之後,程尚儒和文逸軒徹底決裂。
娘,或許,逸軒失憶了也好,現在的她,至少不讓你們生厭不是麽?宋婉怡想着現在的文逸軒,和她心裏的文逸軒,還有剛才她問的那路是何人修的,她真的不記得了所有。那條路明明就是她和自己一起修的。小時候撿了很多那些奇怪的石頭,她說要鋪長長長的一條路,長大了娶她過門。本來兒時的玩笑而已,卻不想一直在婉怡心裏,像紮了根,期盼着那一天的到來。
岳父岳母都熱情地款待我們,岳父還拿出了陳年老窖,難道是百年糊塗?我對白酒真的是怕怕,可在兩老面前,我也不好推搪了,硬是和岳父碰了幾杯,真的幾杯,幾杯下來,我早已兩眼昏花,不知道東南西北。宋婉怡有些責備她爹,看着文逸軒又酒醉了,以後要她禁酒。宋本仁也沒想過自家女婿酒量那麽差啊,無奈地讓小兩口先去休息了。
宋婉怡看着這人又在說着些夢話,聽文逸軒口中什麽雪碧,幹!幹啊!雪碧!不禁疑惑,雪碧是什麽?是人名還是其他東西?“小丸子又有心事……”文逸軒口中許多奇怪的詞語,讓宋婉怡久久不能入睡,輕輕喚出文逸軒的名字:逸軒。
又一夜好眠。感覺自己吃着棉花糖一樣,甜甜的,舔了一下,卻被打了一巴掌!媽呀!告訴我不是在做夢!婉怡竟然害羞地瞪着我!她身上的那亵衣不知何時不翼而飛,只見她身穿淡紫色肚兜,那白藕一般的手還在微微上揚,我才意識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是不是,剛才的棉花糖,不是棉花糖!我也懵了!
宋婉怡打了那一掌卻慌了,見文逸軒木木地看着她的手。她開始有點害怕了,随即看到她臉上的指印,不禁懊惱。我想着肯定是我不對了,不然婉怡怎麽會打我呢?還是道歉吧:婉怡,對不起。随即下床拿了一套衣衫,正想出去,卻被婉怡的手扯住了衣服,只見她竟然含淚摸着我那邊被打的臉,問道:痛嗎?我好想吐槽她,姐姐,你給我甩一巴掌試試痛不痛?我可不敢真這樣說,擁着婉怡說:不痛。別哭了,一定是我哪裏做得不對,惹哭了你。對不起。
這時,婉怡還是只穿着肚兜和亵褲,擁着她的時候,那光潔的白背啊!滑溜溜的!我終于理解何為柔若無骨!肚兜的帶子在後頸上頑皮地叫嚣着!尼瑪!我覺得我又要暈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