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女皇的寵愛
江封憫擡起頭, 眼睛紅紅的, 卻沒有哭。“我父母會喜歡你的。”
舒雲慈将她拉起來,“你什麽時候還想報仇,我都可以陪你。”
江封憫點頭, 但是心中已經沒有了那股子怨恨,只是心寒。藩王功高蓋主,從來都是君臣離心的大忌。她家不是第一個, 也不會是最後一個,這樣的骨肉相殘在王權鬥争中永遠都是無盡無休。
祭拜完親人, 舒雲慈獨自離開了祠堂。江封憫不是一個會沉溺在悲傷之中的人, 但是為人女者,在這一天, 她的心情總是不同的。舒雲慈沒有過多打擾她, 讓她一個人在祠堂中露出自己的悲傷和脆弱。
到了晚上, 江封憫回到了熙華殿。魚丸正在門口舔毛, 看見她回來了,“喵喵”叫着撲了過去。
絲瓶打開寝殿的大門,笑道:“奴婢聽見魚丸叫, 就知道将軍回來了。”
江封憫抱着魚丸進了寝殿,舒雲慈正在喝茶,擡眼看江封憫的情緒還不錯,滿意地點頭。“逝者安息,生者幸福,這是你家人的願望。”
“我明白。”江封憫将魚丸放到床上, 魚丸十分遲疑着靠近舒雲慈,伸出爪子撓撓舒雲慈的衣服,又擡起腦袋看着舒雲慈的反應,十足的慫樣。
舒雲慈手一揮,魚丸立刻一頭跳回到江封憫的懷裏,腦袋縮進去了,屁股還露在外面,一條大尾巴甩來甩去。
“你看你把它吓的,顧頭不顧腚。”江封憫嚴重懷疑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舒雲慈對魚丸進行了什麽警告,魚丸現在每次和舒雲慈接觸都是以試探為主,一看情況不對,掉頭就跑。
“你确定它不是跟在你身邊時間長了,才學得這麽慫?”舒雲慈嫌棄臉看着魚丸,“它哪裏像我養的貓?一點都不威風。”
魚丸終于從江封憫的懷裏露出腦袋,聽見舒雲慈這麽說它,仗着膽子叫了兩聲,似乎在抗議。
“你看看,叫聲都這麽微弱,一點靈性都沒有。”舒雲慈伸手捏住魚丸的後頸,将它拎到自己的眼前。
魚丸乖乖地被她拎着,連叫聲都沒了。
“朕知道你是只有靈性的貓,那就拿出你的靈性來。別整天和禦膳房那幾只野貓為伍,沒前途的。”她說完一松手,魚丸立刻跳下床,縮到牆角去了。
江封憫搖頭,“跟只貓你要不要這麽認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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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雲慈挑眉看着她,江封憫立刻閉嘴,跟魚丸一模一樣的慫樣。
“過兩天就是你的生辰了,你想要什麽生辰禮物?”舒雲慈靠在身後的軟枕上,如玉的面容此刻終于露出一絲溫柔。
江封憫笑眯眯,“什麽都可以要嗎?”
舒雲慈也笑,“說說看。要不要是你的事,給不給是我的事。”
江封憫對手指,“你知道我不要那些身外之物的。我只想要你。”
這個答案舒雲慈一點都不意外,“怎麽要我?”
江封憫一看舒雲慈這麽配合,急忙将身子往前挪了挪,“你陪我一天好不好?就咱們兩個人,找個沒人的地方,你陪着我就好。”
“好。”舒雲慈毫無猶豫地答應了。
江封憫臉上的笑容瞬間放大,“雲慈,你對我真好。”
舒雲慈挑起她的下巴,“叫聲陛下來聽聽。”态度十分輕佻,像極了惡霸在欺負良家小姑娘。
江封憫半點都不含糊,“陛下。”這一嗓子,婉轉多情,驚得舒雲慈手一抖,沒忍住的笑容在臉上泛濫開來。
江封憫就這麽癡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她是皇帝,氣場之下的美貌極少有人能看清,也極少有人敢看清。唯獨自己,可以看到那如
畫一般的眉眼,那生動活潑的表情。
三日後,九月十七。
清晨城門剛剛打開,一輛馬車就出城直奔了城外的蘭疏湖。九月的蘭疏湖依舊水碧湖清,四外還有沒有凋謝的花抓緊最後的時間綻放。蘭疏湖邊有一座虹玉別院,是皇家別院。別院占地範圍不大,卻勝在精巧雅致。舒雲慈只知道這裏有一座別院,并沒有來過。
馬車到了別院門口,舒雲慈和江封憫下了車,一早就有人打理好應用之物,見兩人到來,所有人都恭敬地退了出去。
舒雲慈今日換了尋常女子的裝扮,看着就像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只是氣場有些強。江封憫又換回了自己尋常穿的灰衣。
“你為什麽喜歡灰色的衣裳?”舒雲慈覺得一般女子都不會喜歡這種顏色吧。
“灰色挺好的。看着不太惹眼。”江封憫也說不上為什麽喜歡,反正不知不覺就有了很多件灰色的衣裳。她身上現在穿的這件是宮裏司制坊做的新衣,雖然是灰色的,面料裏面卻加了銀絲線繡的暗紋。而且顏色也不是尋常的灰色,是隐國特産的灰藍色。
“你是怕自己太惹眼?”舒雲慈往裏面走,穿過兩層院子,來到了主院。
正房裏面的陳設十分精致,顯然是有人刻意布置過的。桌上放着一壺熱茶,江封憫過去倒了兩杯,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布包,抽出裏面的一根木針在茶水裏攪了攪,見木針變成了黃色,她放心地收起木針,将茶杯端過來遞給舒雲慈一杯。“我這不是怕自己身手太好惹麻煩嘛。我現在可不是一般人,好多人都知道我是平華将軍。當然,他們更加忌憚我的原因是我是你的女人。”
最後這句話取悅了舒雲慈,她滿意地點頭。“很好,你是我的女人,所以惹眼是應該的,不必怕什麽,有我給你撐腰呢。”
江封憫用肩膀撞了一下她,“咱們能不這麽嚣張嗎?我知道你厲害,可是咱們犯不着讓別人覺得有壓力。”
她以為以舒雲慈的性子,必然不會同意自己這樣的觀點,沒想到舒雲慈居然只是點點頭。她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今天是你生辰,我都聽你的。”
這句話就猶如開啓了江封憫的脫線開關。事實證明,當一個人擁有了非常大的權利後,能夠保持清醒的真沒有幾個人。
江封憫先是和舒雲慈一起将別院的裏裏外外都轉悠了一遍,當兩人轉悠到後院主屋的時候,發現裏面的那張大床有些過于大了。
“這……絲瓶真懂我的心思。”江封憫決定回宮後要好好謝謝絲瓶。
舒雲慈不動聲色,認真反思這個從小跟着自己長大的丫頭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麽不健康的東西。
本來兩人還要去後面湖邊看看風景的,但是江封憫見到床就再也走不動了。拉着舒雲慈就往床邊湊。
“你就不能有點出息?”舒雲慈心裏明知道是這麽個結果,還是覺得好氣又好笑。
“雲慈……”江封憫仗着自己是壽星,直接拉着舒雲慈坐到床上。
舒雲慈坐在她的腿上,腰被身後人緊緊抱住,仿佛生怕她跑了似的。
“說過都依你的,你別抱得這麽緊,我又不會跑掉。”舒雲慈扯開江封憫的手,回身直接跨坐在江封憫的腿上。
江封憫仰起頭,尋常女子裝扮的舒雲慈可并不常見,她看得有些眼花。
“你怎麽了?”舒雲慈被江封憫勾得玩心也起來了,反正這裏沒有旁人在,自己放縱些也無妨。
舒雲慈低下頭,發絲垂在江封憫的脖子上,弄得她癢癢的。“雲慈,你好美!”她傻愣愣地說。喉嚨裏“咕嚕”一聲,咽下一口口水。
女為悅己者容。面對江封憫的贊美,舒雲慈心裏自然也是高興的。她低頭在江封憫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生辰快樂。”
天旋地轉間,她已經被激動的江封憫壓倒在床上。衣衫落地,床幔垂落,房間裏媚色無邊。
天過晌午,舒雲慈自睡夢中醒來。剛要起身就發現江封憫的胳膊正橫在自己身上。她這一動,江封憫也醒了。江封憫一醒就直接将她攬進懷裏,從上到下親吻着,“雲慈,再來一次吧。”
舒雲慈心頭火起,剛要上腳去踹,就聽江封憫繼續道:“今天是我生辰呢。”
舒雲慈只好收回腳,任由這個永遠需索不盡的家夥繼續為所欲為下去。
好半天,舒雲慈道:“我餓了。”
江封憫正忙活着,“我也餓了,只有你能喂飽我。”
舒雲慈擡手将在自己身上作亂的人拎到自己眼前,認真地說:“我說,我餓了。”
江封憫這時才眨巴幾下眼睛,腦子裏終于能聽進去其他的東西了。“餓……哦哦哦,我去給你弄吃的。”她說完又紅了臉,“雲慈,你這個樣子簡直太誘人了。來,親一個。”
舒雲慈拳頭都握緊了,還是克制着自己的情緒。這家夥到底是什麽變的?腦子裏除了那啥就不能有點正常的東西嗎?
其實不怪江封憫此刻只一味想着親熱,舒雲慈此刻衣衫褪盡,滿臉含嬌的模樣,誰看了能夠把持得住。再強勢的女人,此刻也只剩下溫柔嬌美,婉轉多情。與平時截然不同的對比,任誰見了都會為之瘋狂的。
江封憫起身穿衣的同時,舒雲慈也在穿衣。
“雲慈,你做什麽?我去就行了,你好好歇着。”
“我怕你一會兒把房子點了。”舒雲慈已經在盡量克制自己的脾氣了。如果今天不是江封憫的生辰,就江封憫方才毫無克制的需索,早被她踹下床一百回了。
兩人穿好衣服出門,轉到廚房發現裏面所有的吃食都是現成的。只是有些涼而已。舒雲慈是不會燒火的,江封憫挽起袖子燒火,兩人将做好的飯菜放進鍋裏熱了一下,很快就可以吃了。
“雲慈,你多吃點。”江封憫将飯菜端上桌,殷勤地幫她夾菜。
舒雲慈此刻才覺得身體的乏累,忍不住暗暗瞪了江封憫一眼。她原本吃的就不多,身體一累吃得就更少。本來是她覺得餓,結果飯菜端上來她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江封憫有些擔心,“是不是我太過分了?”舒雲慈一累就不愛吃飯的毛病她是知道的。
“罷了,橫豎就這麽一天而已,随你高興吧。”舒雲慈到嘴邊的嘲諷居然變成了縱容。說完之後她自己都想咬舌頭,到底要寵這家夥到什麽地步?
吃過午飯,江封憫又将舒雲慈拉進房間裏。舒雲慈幾乎已經認命了,卻發現江封憫讓她躺在床上,自己則是在為她按摩酸痛的腰肢。
“有沒有好一點?我問過血蠶的,她說……呃……這種時候這樣按摩會減輕你的不适。”
舒雲慈猛然回頭,“你居然因為這種事去問血蠶?”她氣得臉都紅了,自己堂堂一國之君,不要面子的啊?
江封憫被吓得一哆嗦,哇,雲慈好兇!“那……那我希望你舒服一點嘛。”自己都是一片好心。
舒雲慈瞪了她一會兒,突然扭回頭,将頭埋進柔軟的被子裏不作聲。
“啊,雲慈,你怎麽了?你別這樣啊!這樣會悶到自己的!”江封憫急忙過來将被子拿走。
舒雲慈當然不是要把自己悶死,她是在生自己的氣。看上誰不好,為什麽偏偏要看上這麽一個傻子?自己一生驕傲,怎麽選人的眼光
就差了這麽多,真是一生的敗筆!
按摩過後,舒雲慈果然覺得舒服了很多。江封憫倒也沒有一味沉溺床笫之事,兩人整理好衣服去湖邊釣魚。
午後秋風輕拂,太陽高照,是個不錯的好天氣。兩人拿了準備好的釣竿和水桶坐在湖邊釣魚。
只可惜這兩個武功高手卻都是第一次摸魚竿,江封憫釣了好久也沒見魚上鈎,将魚鈎抽回來看了一會兒,又望天想了想,“雲慈,這個魚鈎上是不是該有個叫魚餌的東西?”
舒雲慈笑,“當然要有,不然拿什麽去勾引魚兒咬鈎?”
“魚餌在哪裏?”江封憫過來翻兩人帶來的東西,卻什麽都沒有翻到。沒有可以自己抓嘛,江封憫又問,“雲慈,什麽東西可以做魚餌?”
“我怎麽知道?我又沒釣過魚。”舒雲慈回答得理直氣壯。
兩人鼓搗了半天,明明都看見魚了,卻沒有一條魚咬鈎。後來舒雲慈怒了,她這大半天對江封憫隐忍攢下的怒氣全都發洩在魚的身上。手掌一翻,一道真氣灌入水中,水面被擊出兩米多的大浪,十幾條魚落到了岸邊。
江封憫被吓得魚竿都掉了。“雲慈,你這是幹嘛?”這是釣魚?
“晚上我要吃魚。”舒雲慈淡淡道。“去找點幹樹枝,咱們烤魚吃。”
江封憫沒敢說二話,立刻去撿樹枝了。她可不想像那些魚一樣,死得好慘啊!
樹枝撿來,舒雲慈也用一根長樹枝将十幾條魚都扒拉到一起。想讓她來收拾魚,那是不可能的。
這種粗活當然江封憫來幹。她抽出随身的匕首将魚鱗刮掉,将魚的內髒掏出清洗幹淨,用樹枝串起來,放到做好的支架上。
“雲慈,你看着這些魚,別烤糊了,我去拿點鹽巴過來。”
舒雲慈第一次做這種事,還是比較好奇的。她拿着手邊的幹樹枝,一點一點往火堆裏扔,看火苗燃燒。
就在一陣“噼噼啪啪”的聲音裏,她聽到了不同尋常的腳步聲。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繼續扔着手裏的樹枝。
江封憫回到別院的廚房,找到放鹽的小罐子,拿着就走。剛出廚房,就看見牆角衣袂一閃不見了。
有人!這種情況江封憫也不是遇到一次兩次了。只是這次令她比較郁悶的是,這可是她和舒雲慈難得的二人世界。
這麽一想,她的怒氣值直線飙升,捧着鹽罐子就追了過去。
舒雲慈等了一會兒,江封憫還不見回來。她将魚都翻了一遍,魚的香氣已經出來的。
四周的腳步聲越來越多,看來人數不少。她繼續不動聲色地,認真地烤着魚,肚子竟然又有一點餓了。
太陽漸漸西沉,陽光逐漸轉為紅色。舒雲慈的面容在夕陽的餘晖中愈發的美麗柔和,完全看不出這是一國之君,只覺得是個鄰家小女孩。
突然,一支冷箭射出,舒雲慈伸手接住,反手擲出,就聽到一聲慘叫。緊接着,周圍出現了十幾個黑衣人,全都是黑巾蒙面,手持長劍。這些人也不廢話,對着舒雲慈就動了手。
舒雲慈可不想自己辛苦烤的魚被這些人毀了,她微微擡頭,雙掌一分,天空中瞬間響起了梵音,四周的金色光輝不見了,絲絲黑線仿佛來自地獄,漸漸吞噬了原本的光明。
黑衣人一招都沒有落下,就仿佛中了毒一般紛紛倒地。他們眼前看不見舒雲慈,就只是無盡的地獄惡鬼,一片漆黑。
江封憫趕到的時候,這些黑衣人都在湖邊抽搐着,一個個翻着白眼,吐着白沫,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救。
舒雲慈見到她手裏拎了一個同樣打扮的黑衣人,也沒多問,只說了一個字:“鹽
。”
江封憫急忙把鹽罐子遞過去。舒雲慈打開鹽罐子,抓了一把小心地撒在魚身上,看樣子十分寶貝自己的勞動成果。
江封憫将自己手裏的黑衣人也丢到湖邊,然後幫着舒雲慈給魚翻面。兩人小心翼翼的動作,仿佛手裏的烤魚是價值連城的珍寶。
江封憫舉起一串烤魚,遞到舒雲慈嘴邊,“你嘗嘗看。”
舒雲慈咬了一口,覺得味道居然還不錯,關鍵是很鮮美。她點點頭,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這笑容太晃眼,江封憫覺得自己有點上頭。她也咬了一口,果然鮮美。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很快就吃完了一串。最後一口江封憫咬在嘴裏,拉過舒雲慈将魚送到對方的嘴裏。
恩愛完了的兩人這才放了聯絡煙花,很快一直在外面候命的大內侍衛沖了進來。看到湖邊還在抽搐着的十幾名黑衣人,這些大內侍衛都要默哀了,活着不好嗎?為什麽非要來尋死?
“将人帶回宮裏交給執行司。”舒雲慈一句話,很快,湖邊的人全都不見了。
“剛才你用的是玄天咒?”江封憫是見識過玄天咒的,覺得很像又不完全一樣。
“是陰詭功。”舒雲慈又拿起一串魚。她是很愛吃,可是肚子裏已經裝不下了。她只好喂進江封憫的肚子裏。
“幹嘛放大招?這些人武功不像很高的樣子。”江封憫“啊嗚啊嗚”幾口就把一條魚吃掉了。
“我怕他們毀了我的魚嘛。”舒雲慈露出別扭的表情。難得她金枝玉葉的出來烤魚,要是毀了這十幾條人命都不夠賠的。
江封憫笑得捶地,“沒錯,咱們的烤魚很重要。來來來,多吃點。不要浪費了。”
兩人再能吃也不可能吃掉十幾條魚。江封憫摸着滾圓的肚皮問:“雲慈,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麽?”舒雲慈舉着剩下的烤魚,尋思着半夜可以當夜宵。
“把我喂飽了晚上就不吃你了。”江封憫在她的耳邊道。
舒雲慈不說話,她是有這麽一點私心。但是想也知道不可能,反正就是平日裏太正經的人,今天想做點不正經的事。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江封憫當然更加不正經,趁着今日她最大,可勁的嘴欠。
“你說夠了沒有?真當我不敢打你是不是?”舒雲慈兩只手都是穿着烤魚的樹枝,此時揮舞着樹枝去追打江封憫。
“哎!魚!魚!”江封憫将人抱住,“小心咱們的勞動成果。”她的聲音響在舒雲慈的耳邊,順便咬了舒雲慈的耳朵一口。
夕陽漫天,餘晖灑金。舒雲慈擡起頭,看到江封憫帶笑的眉眼,心裏也跟着愉快起來。這個人,嗯……也沒有那麽傻吧。
為了女皇陛下的此次出行,大內侍衛特意在遠處紮了帳篷。絲瓶帶着幾個宮女也住在裏面。此時夜深人靜,絲瓶想着別院裏面的景象,想着想着,自己的臉都紅了。
她摸着通紅的臉頰,嘆了口氣,一定是陛下把自己教壞了。這樣自己以後怎麽嫁得出去嘛?看來以後要找陛下陪自己一個夫婿,嗯……其實是個女人也可以的。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有了一個喜歡女子的女皇陛下,就出了一個同樣的丞相,這會兒女官也被帶歪了。未來還會不會有更多人被女皇陛下成功帶歪呢?那是只有時間才知道的事了。
一夜瘋狂,江封憫似乎也有些發狠,将這兩年得不到的滿足都在這一夜裏發洩出來。饒是舒雲慈內力深厚都有些扛不住了。要不是想到舒雲慈起早還要上朝,江封憫恐怕還是不打算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