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暗訪開彤縣
舒雲慈的處理方式也很簡單, 別國派來的直接殺了, 如意公主派來的就還給如意公主的公爹威武侯袁修。至于袁修會怎麽做, 那就不是她要操心的事了。
雖說舒雲慈覺得岳盈汐不是細作,可是畢竟還不是自己人,這次她出京, 不放心将岳盈汐留下,只好一并帶出來, 也正好一路上考察她的表現。
馬車兩輛, 岳盈汐看着坐在馬車裏一言不發的絲瓶,問道:“絲瓶姑娘, 你怎麽都不說話呢?你看一路上不聊聊天,那得多悶哪?”
絲瓶其實話不少, 不過那都是對着舒雲慈的時候。如今她已經是東宮的管事宮女, 自然沉穩了許多。岳盈汐又是個不拖底而且會套話的,她才不要多說話。
岳盈汐怎麽說, 絲瓶就是表現得興趣缺缺的樣子, 她也沒轍,只好扒着車窗看着窗外的景色。
另一輛馬車裏,江封憫将舒雲慈壓在身下, 呼吸都粗重了不少。
舒雲慈倒是很清醒,冷冷道:“你要是管不住自己, 就給我滾回京城去!”
江封憫只好作罷。起身幫舒雲慈整理衣服, “你啊, 就是脾氣太不好了!”看到舒雲慈瞪眼, 她裝作沒看見繼續道:“但是我就是喜歡,沒辦法。”
舒雲慈笑着搖頭,“我也被你的不要臉弄得沒辦法。”
江封憫只當這話是誇她的,完全不在乎。不要臉怎麽了?從她家雲慈嘴裏說出來,那都是愛稱。
晚上到了一個鎮子落腳。幾人住進客棧,吃了晚飯,岳盈汐被舒雲慈叫到房間裏。
“公主,您叫我。”岳盈汐見江封憫也在,就站在一邊等着舒雲慈吩咐。
“你的那個幻術叫什麽?”
“噬心經。”岳盈汐老實回答。
“能讓人說實話?”
岳盈汐搖頭。“只是能讓人将問話的人誤當成最信任的人。這樣多半都是能夠問出實話的。但是對方說的到底是不是實話,還需要通過詢問和分析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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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雲慈想了想,“噬心經除了你,還有誰會?”
“師父只有我一個徒弟,他好像也沒有其他的師兄弟,所以我不知道還有誰會。”岳盈汐就是憑着噬心經為師父報仇的,也是憑着噬心經才能一路逃到隐國。
“我想見識一下。”舒雲慈這話一說,連江封憫都感到意外。
“公主……”岳盈汐為難。她明明就是圖個安身立命,若是真讓她問出來什麽不該知道的,別說飯碗砸了,就是命都危險。
江封憫想要說話,但是想想還是選擇閉嘴。
“你覺得我會受噬心經的影響?”舒雲慈一指江封憫,“你也對她用過對嗎?”
岳盈汐點點頭,“就是見面的那一天用過,以後都沒有了。”
“為什麽她不受影響?”
這個問題岳盈汐有認真思考過。“郡主的內力比我高出許多,我是被壓制的。”
舒雲慈輕笑一聲,“那你覺得我的內力會比她差很多是嗎?”
岳盈汐接收到江封憫的暗示,急忙搖頭。
“那你怕什麽?”舒雲慈問。
岳盈汐無奈,只好答應。心說真要是問出什麽也是你自找的。
噬心經就是一種幻術,擾人心神,讓人分不清是幻境還是現實,如果使用的人內力強一些,或者被使用的人內力弱一些,都有可能造成人的瘋癫。
岳盈汐知道舒雲慈的武功很高,所以根本沒有留手。然後她就發現,她的幻術對于舒雲慈根本沒有作用。
舒雲慈感到一陣混沌,就是大腦有些不清醒,但是她的精神力之堅韌,估計已經很少有人類能夠趕上了。她甚至沒有使用內力抗衡,就用自己的心智去分辨幻境和現實。然後她就清醒過來了。
一旁的江封憫并沒有感到舒雲慈的內力運轉起來,所以她是清楚舒雲慈确實中了幻術,但是又清醒過來了。她皺起眉,并不想舒雲慈這樣冒險,也不想舒雲慈這樣逼迫自己提升。
“我明白你說的意思了,辛苦了,下去休息吧。”打發走岳盈汐,舒雲慈有些別扭地看着江封憫,看得江封憫直發毛。
“怎麽了?”她問。
“幻境中對我問話的那個人,是你。”舒雲慈平靜地說。
江封憫反應了一下,笑眯眯,“這麽說,我是你最信任的人。”
“你別得意!”舒雲慈有些不甘心。江封憫都沒有進入幻境,也不知道她信任的人是不是自己。“明天讓盈汐再給你試一下,不許用內力抗衡。”她就是不甘心。
“要是還不行呢?”江封憫又開始嘴欠。
“那就繼續試!”舒雲慈生氣了。
“好好好。明天我一定進入幻境,我跟你說,問我話的人肯定是你,也只能是你。你說我這十多年來和誰接觸的最多,只有你了對不對?”江封憫邊說邊哄着舒雲慈上床,“你看天都黑了,咱們早點休息,明天還趕路呢。”
第二天在舒雲慈的監督下,岳盈汐給江封憫使用了噬心經。江封憫也沒用內力抵抗,但是她依舊進入不了幻境。
岳盈汐搖頭,她也不知道為什麽。
舒雲慈想了想,“是不是你的頭腦太簡單了?”
“你直接說我傻就行了。”江封憫十分理解地說。
一路到達目的地,東北方向的一個叫開彤縣的地方。這裏全縣都在開染坊,專門做染紗的生意。
舒雲慈是微服出巡,暫時沒有驚動當地的官員,就是随意走走。當地生長着一種叫做淑彤花的植物。取來花瓣搗碎熬汁,再加入一些其他植物,就能做出那種輕柔鮮豔的紅色染料。用來染紗,當地人都稱其為“淑彤紗”。
用來染紗的名觀紗也是隐國特産,只是産于西北名觀城,離此地路遠不說,還崎岖難行。尤其是冬季大雪封路之後,基本交通完全斷絕。若是用其他紗來代替,則染出來的效果要差一些,當然也可以販賣。所以如果名觀紗運不過來的時候,當地會用其他産地的紗來替代,只是賣出去的價錢就要低了一些。
淑彤紗在大陸各國都能賣到很高的價錢,所以就有其他國家的商人來大量收購淑彤花,就地制成染料再帶回國。如此一來,各國的淑彤紗質量良莠不齊,這也是困擾當地的一個問題。
舒雲慈花了幾天時間了解了情況,此時正是淑彤花大量盛開的季節,當地百姓都忙着采花熬汁。別國的商人也忙着來收購染料。
舒雲慈讓絲瓶帶着自己的腰牌去找知州,讓知州緊急下一道命令,淑彤紗染料不得外售給外國商人。
命令第二天就下達到開彤縣,知縣也第一時間派衙役貼了告示,還挨家挨戶上門去提醒。
“看來沒什麽問題。”江封憫說。
舒雲慈卻道:“看看再說。”
告示貼出來後,一些外國商人離開了,但還有一些沒走。有一隊商人就住在舒雲慈她們所住的客棧裏。在吃晚飯的時候,岳盈汐給舒雲慈打了個手勢,小聲道:“這些人是琉國人,他們說得是琉國西北的方言。”
江封憫問:“你能不能聽出來他們為什麽不走?”
岳盈汐聽了一會兒,搖頭,“他們沒說。”
“不急。”舒雲慈吃了幾口菜又想放筷子。她已經過了迅速成長的那個時期,目前恢複到正常的成長速度,個子依舊在長,只是不再明顯。所以她的飯量又回到了從前。宮中錦衣玉食她都吃不了多少,何況這種邊遠地區,她的嘴那麽刁,一點胃口都沒有。
“再吃兩口,乖。”江封憫眼疾手快地往她碗裏夾了幾筷子菜。經過測試,只要江封憫夾到她碗裏的菜,她都會很給面子地多吃幾口。
就在兩人夾菜吃菜,岳盈汐在一旁看熱鬧的時候,那一桌琉國商人已經吃完飯起身準備上樓。路過她們這一桌,正是舒雲慈皺着眉在勉為其難地夾菜,其中一個商人看得眼睛都亮了,“好一個美人兒!”他說的是琉國方言,舒雲慈聽不太懂。不過岳盈汐的臉色變了。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朝夕相處,岳盈汐對于這位澤隐公主有了一個比較具體的了解。這位公主別看長的漂亮,看着瘦弱,脾氣真不是一般的大。她就經常看到江封憫被打得滿院子亂竄,而據絲瓶說,這還是公主手下留情了。
岳盈汐暗自衡量了一下自己的武功,覺得換成自己,這樣的招式自己一招都接不住,直接被打死沒商量。
如今聽到這句話,她的小心髒顫了顫,沒敢說話。不過她的表情已經說明那商人的話有問題。
舒雲慈擡頭看着那商人,那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樣貌是常年在外的風霜之色,但是目光裏透着精明強悍。她微微一笑,“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男子被這笑晃花了眼,“不想邊遠之地竟也有如此傾國之色。”
這話還是方言,可是那臉上的表情,連江封憫都看出不對勁。她起身擋住男人的視線,“這位公子,有事?”
男子這一停留,和他在一起的幾人也停下腳步,這時候都注意到舒雲慈,再一看同桌的江封憫和岳盈汐,發現都是美人兒,而且各有各的美。江封憫是英氣的美,超高的武功帶給她的自信,讓她的眼神都透着一股子朗然氣息。岳盈汐是頑皮的美,透着狡猾,也透着迷糊,一種矛盾交織在她身上。至于舒雲慈,是大氣端莊的美,那是皇家貴氣蘊養而成。當然,還有一種妩媚嬌柔的美,只有江封憫見識過。
幾個商人左右看看,見周圍并沒有什麽保護的人,都覺得自己眼福不淺。他們倒也沒有別的心思,覺得多說幾句話,多看上幾眼也是好的。
幾個商人一直叽裏咕嚕地說着,一個個都看着坐在那裏的舒雲慈,江封憫的火已經上來了。舒雲慈感覺到周圍溫度有些下降,一拉江封憫的胳膊,朝着岳盈汐使了個眼色,那意思你來搞定這群人。
岳盈汐撇嘴,什麽嘛,就屬她武功最低,還要她解決,欺負人!
她過來用方言問商人們想幹什麽,商人們見有個會說方言的,面上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之前他們仗着這裏人聽不懂琉國方言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這下就尴尬了。
為首的那個商人道:“姑娘,我們想請幾位姑娘喝一杯,不知可否賞光?”
“當然不可能。”岳盈汐也不多說。
商人見舒雲慈并沒有要走的意思,想了想,拉了把椅子坐下了。“那聊聊天總可以吧?”
岳盈汐轉頭見舒雲慈根本就沒有插手的意思,但是看得出來已經很不耐煩了,她急忙道:“還請公子離開,我們并不想惹麻煩。”
商人笑了,“你們能惹出什麽麻煩?”
話音未落,他就覺得腦子一片混沌,眼前出現了一片不明的光線,他追着光線而去,就看見了舒雲慈在自己面前笑着甜美異常。他也跟着笑,舒雲慈脫他的衣服,他就配合着将所有的衣服都脫了。
舒雲慈看着正在自己脫衣服的商人,饒有興致地摸起下巴。江封憫卻坐不住了,拉着她起身,“這有什麽好看的?當心辣眼睛!快走,咱們上樓去!”她邊走邊朝着岳盈汐擺手,“這裏交給你了啊。”
商人的同伴一見這種情況,紛紛上前拉住他,可是無論怎麽叫喊,拍打,那人就是自顧自地脫着自己的衣服,眼看就要一絲不挂了。這時候客棧老板都看不過去了,出來道:“幾位客人,這裏還有女眷,你們這樣可不行啊!趕緊回房間去吧,要不然我要報官了。”
幾個同伴連拉帶拽地将人弄上樓,樓下的其他客人邊笑邊議論剛才的事。岳盈汐見沒自己什麽事,也溜溜達達上樓去了。剛走到樓梯口,就見一抹紅色身影一閃而逝。她也是無聊,絲瓶去了知州那裏,她連個說話的都沒有。在那兩位面前她就像只鹌鹑,根本不敢插話。
她追着紅影到了一間房間外,紅影不見了。她想着大概是客棧的客人吧,自己也是的,追人家做什麽?她轉身往回走,剛一邁步,就感覺手臂一緊,她的人已經被一根紅紗拉進了房間。
房間裏點着蠟燭,被這一陣風帶得忽明忽暗。岳盈汐坐在椅子上,就見床上躺着一個紅衣女子,手上拿着一根紅紗,而紅紗的另一頭正纏在自己的胳膊上。
“姑娘,你這是什麽意思?”岳盈汐也不是好惹的。
紅衣女子躺在床上的姿勢那個妩媚啊,就像一條柔弱無骨的美女蛇。“你方才用的是噬心經對不對?”
岳盈汐當即變了臉色。她轉頭看門窗,在思考自己逃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喊救命呢?能不能及時将公主郡主叫過來?
“別這麽緊張,我又沒有惡意,好奇而已。”女子起身,輕擺柳腰,一步三搖地走到岳盈汐面前,“看來我是猜對了。你是岳光安的什麽人?”
岳盈汐慢慢鎮定下來,“岳光安是家師。”
女子坐在桌子上想了想,“你是不是叫岳盈汐?”
岳盈汐臉色又是一白。“你是什麽人?”
“我啊,就是個四處閑逛的人。剛好前一陣子我去了琉國,看到有你的畫影圖形,不過……”她仔細看着岳盈汐,“那副畫像畫的真的不像,你比畫像上好看多了。”
岳盈汐得意,“那是。”
女子挑眉,咦?蠻好哄的。
岳盈汐動了動胳膊,“能不能放開我?”
女子手腕一抖,紅紗收回到自己手中。岳盈汐突然盯着她的紅紗看,看了好一會兒才“啊”的大叫了一聲,吓得女子一抖,心說這人什麽毛病?
“你……你是不是叫……”岳盈汐感覺名字就在嘴邊,偏偏想不起來,“叫紅衣赤影!”岳盈汐終于想起來了。她記得師父跟她說過有這麽一個女子,手上一條紅紗,其實是用天蠶絲織成,至堅至韌,讓她遇到小心一些。當時她就不明白,就算這人再厲害,和自己有什麽關系,自己又不會招惹她。
“紅衣赤影是我的外號,不是我的名字!”女子不滿道。
岳盈汐繼續想,“你叫花裏胡哨!”
紅衣女子氣得一抖手中紅紗就把她纏了起來,“你才叫花裏胡哨!你全家都叫花裏胡哨!”
這麽一鬧動靜可就大了,女子突然發現自己的紅紗上面結了一層白霜。她剛剛擡頭,紅紗已經被一根棍子從中挑起,捆着岳盈汐的那端一松,岳盈汐脫困。
江封憫手中的旋翎槍拽住了紅紗的一端,手上一使勁,将紅衣女子拽了個趔趄。
女子挑眉問:“你是誰呀?”
“紅衣赤影花漪紅,你游歷大陸各國,想不到在此遇上,倒也難得。”在江封憫身後,舒雲慈慢慢走進來,順手關門。
花漪紅瞪了岳盈汐一眼,“聽見沒,本姑娘叫花漪紅,你家才叫花裏胡哨!”
岳盈汐委屈,她就記得和花裏胡哨差不多的名字,錯了就告訴她對的嘛,犯得着動手嗎?
舒雲慈一伸手,江封憫旋翎槍上的力道一松,紅紗回到花漪紅手中。
面對舒雲慈這麽氣場強大的人,她也不慌,看了看江封憫,又看了看舒雲慈,最後她指着舒雲慈問:“澤隐公主?”
舒雲慈笑道:“果然有見識。”
花漪紅聽到自己的猜測被證實,反倒皺起眉,“你是隐國儲君,跑到這裏來做什麽?”
“你為了紅紗而來,我也是。”舒雲慈讓江封憫和岳盈汐都坐下,別一個個嚴陣以待的,不成樣子。
花漪紅顯然對江封憫很忌憚,能夠一招就破了自己的魂靈紗,這女人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舒雲慈伸手在花漪紅眼前晃了晃,讓她回神。“我只能告訴你,敗在她手上,你一點都不冤。”
花漪紅撇嘴,有些不服氣,“我不過是沒有防備而已。”
江封憫在外人面前還是很高冷的,此時就是不說話,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
“你們怎麽認識的?”舒雲慈問岳盈汐。
岳盈汐扭頭,“我才不認識她。”
花漪紅冷笑,“誰認識她?”
這兩個人……舒雲慈覺得有趣。不認識乍一見面就互相看不對眼,這種奇妙的相遇也是很難得的。
“既然如此,花姑娘,我們告辭了。”舒雲慈起身出門,江封憫和岳盈汐自然都跟上。
“哎!”花漪紅倚在門框上,“我一個人挺無聊的,能不能和你們一起玩啊?”
岳盈汐覺得頭疼。玩?跟着這兩位是那麽好玩的?玩命還差不多!
舒雲慈點頭,“好啊,歡迎。”
花漪紅美滋滋地關門了,沒有注意到岳盈汐嫌棄的眼神。
回到自己的房間,江封憫問:“她就是花漪紅?”
“你有什麽疑問嗎?”舒雲慈倒上熱茶。茶水是小二剛剛送上來的,燙得很。她順手交給了江封憫,江封憫特別自然地接過來,在手裏握了握,然後交還給她。她端起來喝,果然已經不再燙了。
“我聽說她是個夫子,專門教人規矩的。可是看她……”舒雲慈實在很難将心中傳道授業的夫子和這個妩媚妖嬈的女子重合到一處。
“她就是這個樣子。看着不正經,聽說荥國有個望族請她過去教導女兒規矩,不出一個月女兒就受不了教導的嚴厲,主人家只好高價請她離開了。”這當然是個傳聞,具體是不是真的舒雲慈也沒有求證過。
“那得多嚴厲啊?”江封憫想想都覺得後脊背發涼。
“誰知道呢?從前沒見過人想象不出,如今見到人了……”舒雲慈頓了一下,然後低頭笑道:“更加想象不出了。”
江封憫點頭,确實,能當夫子的必然要端莊穩重,花漪紅既然名揚大陸,竟然是這個款式的,确實想象不住來她是怎麽教學生的。
舒雲慈喝完茶,走到水盆邊擰着帕子洗臉。江封憫急忙過來幫忙。絲瓶不在,這些事江封憫樂得代勞。
“你老實點!”舒雲慈躲開江封憫又親過來的嘴,剛要走開又被江封憫攔腰抱住。“今天要不是你攔着我,我就把那個看你的人打成豬頭。”
“我每天上朝,滿朝大臣都會看着我。”舒雲慈挑釁地說。
“那……那不一樣嘛。”江封憫将頭埋在舒雲慈的肩頭上,感覺到那纖細的骨骼,她忍不住張嘴親了一口。
舒雲慈無奈,伸手圈住江封憫白皙的脖子,朝床上使了個眼色,江封憫這邊喜滋滋地為即将到手的福利高興,卻不知道舒雲慈也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