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回國的波折
在雙月山莊住了半個月後, 盛辭和端王商量了一下, 安排好回國事宜,她拒絕了端王派人護送的好意,一行人安排了三輛馬車, 踏上了歸國之路。
盛辭之所以這麽果斷,是因為再待下去,江封憫和舒雲慈要把雙月山莊拆了。這兩位身體好得很快, 然後就是每天劍氣縱橫的,基本上兩人身邊都不會有人停留, 生怕自己被誤傷。
馬車裏, 舒雲慈斜着眼看着擠在自己身邊的江封憫,“你有自己的馬車。”
“我的馬車裏又沒有你。”江封憫臉皮越來越厚, 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吃到福利。
“不許搗亂。”舒雲慈不得不強調一句, 這家夥最近總是動手動腳的。
“搗什麽亂?我是那種不正經的人嗎?”江封憫一臉委屈。
舒雲慈放下手裏的書, “你的皮是不是又癢了?”
江封憫涎着臉湊近, “雲慈,跟你說個秘密。”
舒雲慈挑眉,示意她說, 要是敢胡說八道,她就直接踹人了。
江封憫從懷裏拿出一本書冊,泛黃的紙張帶着缺損,顯然是有些年頭的東西。“我從山裏帶出來的。”她從山中枯骨下面拿出來的書冊,當時沒心情細看,後來她拿出來看了一遍, 大部分都看不懂,只有一小段注釋一樣的文字是能看懂的。她對于這種東西一向興趣不大,但既然是在那麽隐秘的地方拿到的,應該是個很重要的東西。
舒雲慈看了一遍,“我也看不懂。但是我知道有個人應該能看懂。”
江封憫瞪大了眼睛。舒雲慈讓血蠶上來自己的馬車,将書冊給了她。
血蠶翻了一遍,眼睛越瞪越大,“這是《萬蠱錄》!公主是哪裏得來的?”
舒雲慈給了江封憫一個“看吧”的眼神,“是她從山裏得來的。你既然能看懂,就給你了,自己收好。”舒雲慈完全沒有東西是江封憫的自覺,在她看來,江封憫都是自己的。
“多謝公主,多謝靖武郡主。”血蠶難得高興成這個樣子,歡天喜地地回了後面的馬車。
“你怎麽知道血蠶能看懂?”江封憫覺得好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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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了血蠶很多記錄蠱毒的古卷,有次無意間看過一眼,上面的符號和這本很像,應該是他們記錄蠱毒的特殊标記。”對于手上這幾個倚重的人,舒雲慈都是不遺餘力地栽培着。
古卷閣每個月都會整理出一批古卷名錄送到她手裏,她會根據這幾個人的需要送過去,所以和江封憫一樣,今日的血蠶早就不是宮裏面那個跟在太醫後面學習的醫女憐君了。
江封憫突然問了一個問題,“你這麽栽培血蠶,把她培養成一個神醫,就不怕有一天她背叛你嗎?”
舒雲慈挑起車簾看了看外面的景物,“我能栽培她,自然能駕馭她。不過血蠶不用我擔心,她忠于的也不是我,是盛辭。只要盛辭不反,血蠶決不會背叛。”
“那你憑什麽覺得四小姐不會反?”江封憫好奇。
“因為只有我才能給她提供施展才華的機會。換做其他人,她都只能躲在後宅裏。”舒雲慈身體向後靠了靠,似乎坐得有些累了。江封憫直接将人拉到自己懷裏,讓她靠得更加舒服一些。
“那我呢?”
舒雲慈擡頭,目光十分溫柔。她伸手摸着江封憫的臉頰,捏了捏,十足的輕薄動作。“你更簡單,就你那腦子,就算武功天下第一又如何?我想要你的命簡單得很。假設你們三個背叛,你帶給我的傷害是最小的。”
江封憫這才明白,原來她這麽溫柔的目光是對自己智商的憐愛。
“我……也沒有那麽笨吧?”在舒雲慈面
前,江封憫真的對自己的智商有些不自信。
舒雲慈繼續捏她的臉,“你從來都不笨。”她坐起身,回頭看着江封憫,憐愛道,“只是相對而言,你不夠聰明而已。”
嘩啦!江封憫又聽到了自己的玻璃心碎掉的聲音。
舒雲慈完全不理會她受傷的小眼神,自己實話實說而已。“所以你的武功一定要好,好到無可取代,否則你憑什麽留在我身邊呢?”
這話其實很傷人。但是江封憫真的是被傷習慣了,竟然覺得很有道理。或許是從一開始,舒雲慈就告訴過她,自己身邊不留無用的人,所以江封憫一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思維定式,如果她沒有用,就沒有資格留在舒雲慈的身邊。至于兩人十年的感情,早就說過帝王無情,而眼前這個人,正是要當皇帝的人。
馬車一路行至淩國邊境,眼看着就要過境了,卻被守軍攔下。守軍說最近發現了別國細作,所以邊境上要嚴加檢查,這原本也沒什麽,畢竟舒雲慈一行除了夾帶了一個靖武郡主之外并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而守城的軍兵也不可能認得靖武郡主是誰。
就在三輛馬車排隊等待檢查的時候,前面來了一隊人馬,為首的将領一說話,吓得江封憫就是一縮脖子。
舒雲慈挑眉,“這人認得你?”
江封憫點頭。“他叫李玉山,曾是我父王的手下,前幾年聽說升遷了,沒想到竟然來了邊關。”
“那你自己出城吧。”以江封憫的本事,完全可以不走城門的。
江封憫點點頭,探身在舒雲慈的唇上親了一口,“不要想我。”親完她就像燕子一樣飛了出去。
車廂裏,舒雲慈咬牙切齒,要不是前面有官兵,她一定要将那個不要臉的抓回來打屁股!
因為臨時來的将領,邊境上檢查更加仔細,馬車等了很久都沒有往前挪動。舒雲慈不耐煩地下了車,前後都有很多人下車等候,倒是熱鬧得很。
“喲!哪來的小姑娘?一個人出遠門嗎?”舒雲慈剛剛下車,就聽見身邊有人這麽說。
她扭頭去看,就見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朝着自己走過來。看似書生,但那雙眼睛死盯着舒雲慈的臉,仿佛能鑽進肉裏一樣。別看舒雲慈已經十五歲,對于這種人還是第一次遇到。她常年居住宮裏,就算出宮,不是隐蔽行蹤,就是以公主身份前往別國,哪個不是将她待若上賓,誰敢用這麽放肆的眼神看她?
那書生也是趕着出關,等候時間久了下車轉悠,結果就看見了舒雲慈。舒雲慈的美貌随着她的身體發育成長再上了一個高度,那是足以令人垂涎的傾國之姿,加上她身上的皇家貴氣,更讓她鶴立雞群。
書生這句話引來了其他人的關注,大家這才發現這邊剛剛出來一個過分漂亮的少女。
“姑娘,你要去哪裏?一個人出門多危險,不妨與在下同行。”書生自以為風流倜傥,卻惹得舒雲慈直皺眉。
“即是讀書人,就該知禮懂規矩。如此孟浪,真是有辱斯文。”從舒雲慈嘴裏說出來的話,這樣都算客氣了。
書生的臉上有些挂不住,左右看看,并沒有見到這姑娘的家人,想着她大概是獨自出門,那自己還怕什麽?
“姑娘的小嘴真是毒啊,卻不知吃起來滋味如何?”他仗着自己是男人,說些葷話也沒什麽,可姑娘家不行,被這樣說了都有失節的嫌疑,于是嘴上開始占便宜。
他這話剛說完,臉上就挨了一記耳光。他捂着火辣辣的半邊臉頰,卻沒有找到動手的人。“誰打我?”他前後左右看着,始終找不到人。
別說是他,就是看熱鬧的其他人也都沒看到人。
“如此不知廉
恥,連老天都看不過去了。”舒雲慈冷笑。旁人看不到,她當然是能夠看到了。
這耳光自然是江封憫打的。她剛剛躲在人群之中,就見舒雲慈被人調戲,她氣得恨不得一槍直接戳死那個不要臉的。可惜這裏離前面的守軍太近,她不敢露面,只好隔空打了那人一記耳光。
書生被打了一記耳光本就窩火,又被舒雲慈一個小姑娘鄙視,當時火就上來了。他招呼了一下,身後就有幾個家丁打扮的人走了過來。“少爺,您吩咐。”
“給我把這個丫頭帶走!”書生一指舒雲慈。
幾個家丁顯然是做慣了這種事,答應一聲就要上來擄人。舒雲慈脾氣上來可是不管不顧的,擡手剛要動,就見這幾人也被扇了耳光,正在滿眼冒金星的原地轉圈呢。
“老天都示警了,你們還不速速退下!”一旁下了馬車的盛辭道。
書生和幾個家丁都覺得自己撞鬼了,一個個吓得轉身就跑。圍觀的人議論紛紛。舒雲慈朝着江封憫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扭頭對着盛辭道:“你出來幹什麽?邊關風大,別把你吹跑了。”
盛辭笑笑,心說這是公主在表達對自己看熱鬧的不滿。原本一出事絲瓶就下來了要過來,卻被血蠶攔住。當然,血蠶也是按照盛辭的意思攔人的。
“給郡主一點表現的機會,咱們別過去攪局。”這是盛辭的原話。于是三人進入看戲模式,看着自家主子被人調戲。
舒雲慈回到馬車上,越想越氣,一個不要臉的男人居然敢調戲她?簡直豈有此理!
馬車緩緩向前移動,一直等到傍晚才終于通過了邊關的檢查順利出了城。江封憫卻一直都不見蹤影,血蠶不解,盛辭好心道:“沒注意一直跟着咱們的那幾輛馬車改了道路嗎?”
血蠶突然想到一個很可怕的後果,捂着嘴問:“郡主總不會追去殺人解恨吧?”
“那是他們淩國人。”盛辭的言下之意就是不管。
血蠶聳聳肩,“淩國人都像靖武郡主這麽愛作死嗎?”
這話連剛剛拿了東西進來的絲瓶都忍不住笑了。兩人這才注意到馬車已經停了。
“公主說今晚不能住店了,要一直趕路,所以在這裏休息一下。”絲瓶是自己單獨在第三輛馬車上的,那輛馬車上還放着很多趕路用的東西。此時她正拿着被子給前面兩輛馬車裏送,這是要在馬車上過夜的意思了。
血蠶扶着盛辭下車,就見前面舒雲慈已經下車了。這裏是山路中比較寬闊的地方,即便停了幾輛馬車也不會影響後面的馬車通過。
舒雲慈已經走下山路,走到下面的小溪處用溪水洗了臉。絲瓶鋪完被褥,見公主下去了,她急忙也跟了下去。
血蠶問盛辭是否下去,盛辭搖搖頭。她就坐在車轅上,讓血蠶拿出準備好的幹糧給車夫送去。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如今是四月底,天氣到了晚上還有一絲寒意。舒雲慈在河邊洗臉的時候看到水裏有魚,她用內力震暈了魚,絲瓶下去抓了好幾條上來。
三名車夫見到魚都很高興,也不用幾個姑娘動手,車夫們除了內髒,用匕首刮了魚鱗,撿了幾根樹枝就在河邊點火烤起來。舒雲慈等人因為在雙月山莊吃了太多被江封憫凍死的魚,最近看到魚都有些反胃。當舒雲慈回到馬車邊的時候,江封憫也回來了。
“你去解決了?”舒雲慈問。
江封憫笑了笑,“小懲大誡而已。”
舒雲慈沒有再問。江封憫拿出一大袋子還冒着熱氣的肉包子,塞了一個給舒雲慈,又拿出另外一袋交給絲瓶,絲瓶拿着去和盛辭等人分了。
舒雲慈咬了一口,滿口的肉香味,竟
然意外地好吃。
“這家包子鋪開了幾十年了,我每次過關的時候都要買上一些帶在路上吃的。”她剛剛收拾了那個書生和他的家丁,想到沒買包子,難得這次可以和舒雲慈一起分享美味,當然不能錯過,所以她又折返了一次邊關,當然,她是走城牆的,根本不會被人發現。
舒雲慈又吃了兩個,覺得滿手滿嘴都是油,她正要叫絲瓶拿帕子過來,就被江封憫攔住腰,一口吻住。滿嘴的包子味,油膩膩的感覺。舒雲慈用自己油乎乎的手捏住江封憫的臉頰,使勁扯,這才把吃痛的江封憫扯開。
“你瘋了!”舒雲慈怒道。這可是在外面,雖說光線不好,但是還沒到伸手不見五指的時候。
江封憫的臉皮被捏得生疼,可見方才舒雲慈一點都沒有留情。“大概真是瘋了,看見你就忍不住。”
“那就別看見我!”舒雲慈轉身就走。
絲瓶聽見外面的對話不大對勁,急忙探出頭來,聽見舒雲慈要帕子,她才記起舒雲慈方才的帕子洗臉打濕了,她忘記換新的帕子了。
将帕子遞到舒雲慈手上,絲瓶發現自家主子的臉紅紅的,心說這是氣的?
休息了一個時辰,三個車夫吃飽後又靠着樹幹眯了一會兒,畢竟還要趕一夜的路。等車夫休息完,馬車繼續向前行駛。這次車上面的五個人就要休息了。
因為剛才的事,舒雲慈讓絲瓶過來和自己睡一個馬車,将江封憫踹回自己的馬車去。
江封憫耍無賴死活不肯離開,最終還是成功賴在了這輛馬車上。原因當然是舒雲慈心軟了,其實也是舒雲慈貪心。馬車一路行駛,搖晃不停,這對于挑剔的舒雲慈來說,幾乎是很難睡着的。但是枕在江封憫的臂彎裏,她很快就入睡了。為了自己的睡眠,就讓這個不要臉的留下吧。
江封憫看着在自己懷裏睡得安穩的人,心底都是甜蜜。她的手輕輕放在舒雲慈的胸前,試了試軟度,果然發育了就是不一樣啊,比之前軟了好多。
舒雲慈翻了個身,“再有一次我就剁了你的爪子。”
江封憫吓得一吸氣,完了,被發現了。她湊到舒雲慈的耳邊輕聲道:“還會脹痛嗎?”
“好多了。”舒雲慈閉着眼睛說。
夜深人靜,山路上漆黑一片,完全靠着馬車前面的兩盞碩大的燈籠照明,速度不會很快。三個車夫都是常走這條路的,對于地形十分熟悉。
就在車上幾人相繼入睡的時候,突然一陣馬嘶,然後車子不約而同地向一旁的山下傾斜過去。眼開着馬車就要歪倒滾落下去的時候,第一輛馬車裏飛出來兩人,一人一腳,将傾斜嚴重的兩輛馬車踢了回去。而後一個人影又踹了第三輛馬車一腳,三輛馬車在晃了幾晃後終于平穩下來。
幾匹嘶鳴不停馬也被車夫安撫住,終于安靜下來。
兩個人影落地,正是舒雲慈和江封憫。兩人一聽到馬的嘶鳴聲就醒了過來,立刻感到馬車在向一旁傾斜,這才出來幫忙。
另外兩輛車上的三人也都探出頭問發生了什麽事。馬夫道:“方才有什麽東西從前面飄過,就一下子,驚了馬。”
“馬車為什麽會倒?”舒雲慈問。
“好像……好像有個黑影在推,馬車就控制不住了。”車夫吓得瑟瑟發抖。
江封憫前後看了看,這裏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看着都危險。
“這裏不能停車,前面有适合停車的地方嗎?”舒雲慈擡頭看了一眼險峻的山勢,在這裏停車實在太危險。
“再往前走不到一裏地,就是一大塊平地,我們平日裏都在那休息。”一個車夫道。
幾人決定讓車夫
将馬車趕到平地處,這次舒雲慈和江封憫就坐在一前一後的車轅上,倒是想看看是什麽東西在作祟。
馬車繼續想前,沒走多遠,馬兒再次嘶鳴起來,這次舒雲慈和江封憫都看見了,一個黑影從馬車的前面飄過,速度非常快,一閃就不見了。但是速度更快的江封憫已經追了上去。與此同時,坐在後面第三輛馬車上的舒雲慈就看見一團黑乎乎的東西飄過來,馬車開始向一端傾斜。
舒雲慈先穩住了三輛馬車,然後龍吟聲出,藍色劍光在黑暗中愈發耀眼。她一劍劈開了那團黑乎乎的東西,這是借着馬車燈籠的光,她看見那黑乎乎的東西原來是一大塊黑布。黑布被她劈開,裏面是幾個黑衣人。
既然是人就好辦多了。舒雲慈還劍入鞘,拍出兩掌後,就坐在車轅上看着那幾個黑衣人自己折騰。
只見那幾個黑衣人先是出現呆滞的狀态,然後開始見鬼似的不停向空氣進攻,最後一個個累得躺在地上喘氣。
中間一輛馬車上的血蠶突然出來捂着耳朵道:“主子,您這也太吵了!”
絲瓶則一臉懵圈,吵什麽?有聲音嗎?
“那是你內力練得不到家。回去好好練功。”舒雲慈下車走到這幾個黑衣人旁邊,一人提了一腳。血蠶吓得都禁了聲,心說這還不都踢死了?自己都救不回來的那種。果然公主還是不能惹的,不要看她每天踹靖武郡主沒事就掉以輕心。
幾個黑衣人被舒雲慈踹得都在吐血不止。就算這會兒想說話也說不出來了。舒雲慈上了車,示意車夫趕車,竟然完全不理會這幾人的死活了。
“難道不該帶走問話嗎?”黑衣人們邊吐血邊在想這個問題。
馬車上,絲瓶也問出了這個問題。
舒雲慈一只腳支在車轅上,特爺們地回了一個字,“懶。”
馬車終于被趕到了空地上,幾個車夫長出一口氣。心說雖然是幾個姑娘,但是真的比男人膽子還大,功夫還高啊。
舒雲慈讓幾個車夫休息,她等着江封憫回來。
盛辭這時候下了馬車,她披着厚厚的披風,“你覺得會是什麽人要暗算我們?”
舒雲慈偏過頭問:“你怎麽知道是暗算我們的?”
盛辭想了一下,“這麽說,是沖着郡主來的。”
“那只有問她了。”兩人坐在車邊不說話。血蠶和絲瓶找了一些枯樹枝,點了一堆篝火,這樣也方便江封憫找回來。
舒雲慈很快追了上來,手裏還提着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的樣子十分狼狽,似乎被揍得很慘。江封憫将人往地上一丢,丢在了篝火旁邊。那黑衣人的手臂詭異地扭曲者,一看就已經折了。
“他們是來追殺我的。”江封憫放着好多地方不坐,偏要過來和舒雲慈擠在一起。
盛辭和舒雲慈交換了一個眼神,“你怎麽知道?”舒雲慈問。
“他身上有個山形的刺青,這是堆山的标記,他們組織裏每個人都有的。”江封憫撓撓頭,“之前我練功時山突然被炸塌了一角也是他們做的,目的就是要殺了我。”
“所以你到底做了什麽壞事,讓人家這麽追殺你。”舒雲慈覺得事情好有趣。
江封憫撓頭,“堆山和端王府有仇,當年就是……”江封憫注意到一旁的幾個車夫,壓低了聲音說:“當年我父王帶人滅了堆山,沒想到這麽多年後,他們又死灰複燃了。”
端王滅了堆山,就是堆山這個組織的仇人。但是這個組織剛剛重建,力量還很弱。對上端王府他們沒有勝算,就把主意打到了江封憫身上。當然,堆山的人并不知道江封憫的武功如此厲害,否則他們不會來以卵
擊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