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聯手打群架
舒雲慈彈指間就讓對方一人倒地, 而且還看不出用了什麽招數。這樣的情況讓雙方都不得不重視。打鬥停止, 雙方都在看着江封憫和舒雲慈。
江封憫突然有一點明白舒雲慈為什麽這麽要強了,這樣惹禍的性格要是沒有厲害的武功,早被人打死一萬次了。
“小姑娘, 你下毒?”看不見傷口,倒地的一方只能認為舒雲慈下毒。
舒雲慈不說話,小小的下巴揚着, 給人一種倨傲的感覺。問題是她才十四歲,因為身高的關系看着更小, 這樣的倨傲就顯得十分欠扁了。
這一方人看得火大, 但是看在對方是個小姑娘,又不好發作, 免得被人說是以大欺小。他們擡頭看到和舒雲慈同時出現的江封憫, 江封憫已經十七歲, 是個大人模樣。既然小孩子不好計較, 那就找大人理論吧。
面對無故被牽連的情況,江封憫倒是沒什麽情緒。早就知道身後這位是個惹禍精,她已經有充分的思想準備了。
“她無意害人, 只是想讓你們停手而已。”即便只是對着舒雲慈怒目而視,江封憫都覺得不舒服。她的女皇陛下,只能接受萬民敬仰的目光。
倒地一方為首的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走出來,很顯然是話事人。他抱拳道:“姑娘,我等已經停手,還請救人。”
江封憫回頭看着舒雲慈, 舒雲慈伸手打了個響指,倒地的那人慢慢睜開了眼睛。這人發現自己躺在地上,周圍都是同伴圍着,納悶道:“我這是怎麽了?”
“孫奇,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同伴問。
叫孫奇的年輕人坐起來,活動一下四肢,搖搖頭,“沒什麽感覺。”
發現門下弟子無礙,老者的目光就落到了舒雲慈身上。仔細觀看他才發現,這個小姑娘竟然出奇的漂亮,一雙眸子亮亮的,靈動非常。他也到了含饴弄孫的年紀,看到這樣的小孩子心裏也喜歡,于是說話的語氣溫和了許多。
“不知二位姑娘與我胡雲幫有什麽過節,又或者,二位是幽魂門請來的幫手?還請言明,免得誤傷。”老者道。
江封憫明白了,看來這位就是舒雲慈說的胡雲幫幫主胡雲了。
“不知胡幫主為何會與幽魂門在此打鬥?”說話的是舒雲慈。
胡雲有些奇怪江封憫和舒雲慈的身份,這兩人竟然是小的說話,大的聽命。“朝廷發下海捕公文,搜捕幽魂門的人。我門下有人是縣衙捕快,在抓捕幽魂門的人時被殺,原本江湖不管朝廷事,可是既然是我胡雲幫的人,那我胡雲幫就不會坐視不理。”胡雲說得十分清楚明白。自己的門人被殺,就要按照江湖規矩讨回公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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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封憫和舒雲慈武功雖然很高,可是嚴格說起來,兩人都不是江湖中人,對于江湖中的規矩也都是一知半解。江封憫沒有說話,這種事還是交給舒雲慈處理比較好,要不然一定會被鄙視。
“江湖械鬥官府原是不管。可你們堵着山路,是不是有些過分了?”舒雲慈問。
那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幽魂門的人也分不清這兩個女子是敵是友,如今看到舒雲慈只質問胡雲,他們心中暗喜,就算這兩人不是幫手,至少也是和胡雲有過節的。
胡雲看了眼兩邊的山路,抱拳道:“小姑娘說得是,是我等考慮不周了。”
舒雲慈撇嘴,姑娘就姑娘,為什麽要加一個“小”字?她明明已經十四歲了好不好?她看着胡雲帶着人微微後退,似乎有讓路的意思,就轉頭看着幽魂門這邊,“誰是話事人?”
一個穿着黑衣的中年人走出來,“小姑娘,有何見教?”
舒雲慈笑得天真無邪。“我聽說你們幽魂門的武功很奇
怪,如果被殺就會變成幽魂,繼續活着,是不是這樣?”
中年男人笑道:“的确如此。”
舒雲慈點點頭,“你是話事人,看來在幽魂門的地位不低了。”
中年男人繼續點頭。“小姑娘好聰明。”他話音還未落,一道寒光閃過,在場所有人只覺得一股沁涼,有什麽東西閃着藍色的光芒一閃而過。
光芒過後,幽魂門的人發現中年男人已經身首異處,一個兩個都驚恐地望着舒雲慈。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藍色光芒正是舒雲慈手中的那柄長劍。
舒雲慈突然出劍殺人,把一旁的江封憫都吓到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舒雲慈,就見舒雲慈也在看着她,“我的手從來都不是幹淨的。”
滿手鮮血,滿身殺戮又如何?她舒雲慈才不會在乎。
幽魂門這邊反應過來,圍過來就要殺了舒雲慈為首領報仇。舒雲慈後退一步,與此同時,江封憫一步跨前,擋住了幽魂門衆人的兵刃。
舒雲慈的眉梢微微挑起,很感興趣地看着江封憫手中出現的那根棍子一樣的兵刃。原來這就是雷紹元的旋翎槍。
很顯然,江封憫還沒有完全學會旋翎槍法,她純粹就是把旋翎槍當一根棍子在用。舒雲慈看着都替那槍覺得冤。
另一邊的胡雲幫衆人看得有些傻眼,哪有上來就殺人的?而且他們之前和幽魂門交過手,被舒雲慈一劍殺死的中年男人是這些幽魂門人中武功最高的一個,竟然被一個小姑娘一招秒殺,這也太恐怖了!再看目前動手的這個姑娘,一根燒火棍都能舞得虎虎生風,那麽多幽魂門的人竟然無法突破她的防守傷到那個小姑娘。這兩人姑娘到底是什麽人?
胡雲是個大俠,當然不能看着江封憫單打獨鬥不幫忙,當下一揮手,胡雲幫的人也加入了戰鬥。
舒雲慈嘆了口氣,她剛剛讓胡雲幫讓出來的山路此時又被堵上了。她無聊地站在一棵樹下,等着打鬥結束。
小黑貓不知道什麽時候跟了下來,此時跳到她的肩上坐下,跟着她一同看着眼前的打鬥。
“你好像很喜歡看熱鬧。”舒雲慈說。
小黑貓瞪着一對貓眼,對眼前的亂戰看得十分用心。
“你看得懂?”舒雲慈繼續問。
小黑貓低頭,舔了舔爪子,擡頭繼續看。
舒雲慈也把目光重新聚集到眼前的戰局中,“你最好快點學會說人話,我的耐心一點都不多。”
小黑貓突然哆嗦了一下,“喵”了一聲。
舒雲慈扭頭,聽不懂。
江封憫一個人對抗一衆幽魂門的人,确實很吃力。幽魂門的武功與其他武功不同,詭異多變,之前胡雲幫的人多有中招,此時見江封憫雖然吃力,竟然以一敵衆尚能支撐,望着她的眼神都十分古怪。
有了胡雲幫的幫助,江封憫的壓力小了不少。她的手一按機簧,旋翎槍伸長呈槍狀,她雙手一輪,直接掃趴下一片。所謂“一力降十巧。”面對這種蠻橫的兵器,幽魂門詭異多變的武功直接被掃亂了。
其實江封憫一共只會兩招,一招“蛟龍出海”,一招“鬥轉星移”。都是大範圍的攻擊招式,一時間打得幽魂門衆人東倒西歪,紛紛逃竄。
就在他們向外逃的時候,一個小小的身影攔在他們面前。幽魂門衆人逃跑的方向并不一致,但是每個人眼前都看到了舒雲慈的身影。他們揮着兵器進攻,被舒雲慈直接踹回了原地。
而在胡雲的眼中,就是漫天亂竄的小小身影,快得他眼睛都花了,也看不清那個小姑娘到底用了什麽輕功。“後生可畏啊!”他嘆道。
突然人
群中騰起一陣黃色的煙霧,“有毒!”有人大喊。陸續有幾個胡雲幫的人中毒倒下,而那團煙霧正在擴大。
舒雲慈眼神中利芒一閃,這裏是山路,随時都有行人通過。這樣肆無忌憚地用毒,難保不會殃及無辜。
“封憫!”她在空中叫了一聲。江封憫手中旋翎槍往地上一插,雙手平展,兩股極寒的內力自她手中凝成,很快周圍的氣溫開始降低。那團黃色的煙霧如同被浸滿了水一般,不斷往下沉,最後都落到了地面上。衆人低頭一看,地上的草都結了一層冰晶。
舒雲慈落到地上,五指一張直接抓過來一個幽魂門的人。“交出解藥。”她在空中看得清楚,就是這人放出了黃色煙霧。
這人長得就比較像骷髅,瘦得不成樣子。他剛要負隅頑抗一下,被舒雲慈直接廢了武功,随手丢給了胡雲幫的人。“搜他的身。”
胡雲幫的人當然看着自家幫主,心說這小丫頭的氣場真不小,命令起人都這麽順口。
胡雲點點頭,幫衆就從那人的身上搜出來一大堆瓶瓶罐罐。
江封憫這時候也抓過來一個人,胡雲看着直皺眉,這兩個姑娘抓人過來跟抓只雞沒什麽區別,還是小雞崽那種的。
“哪種是解藥?”江封憫問。
被抓的人顯然是怕了舒雲慈,不時用眼睛瞄着舒雲慈,用顫抖的手指了一種。
胡雲幫的人就想拿着解藥去救人,被舒雲慈攔住。“讓他試試。”
那人一聽變了臉色,所有人都明白了解藥是假的。這次胡雲幫的人也會了,過來就是一陣拳打腳踢,那人被打成了豬頭,這才說出了真正的解藥。這次還是先讓那人試,試過沒問題才讓胡雲幫的人拿去救人。
這麽一折騰,被困住無法脫身的幽魂門衆人都被凍得直哆嗦,戰鬥力直線下降。舒雲慈對胡雲道:“胡幫主,人你送去衙門吧。”她這話本是一番好意,但是語氣含着命令的意思,胡雲一把年紀,雖然不大高興,但是看在人家相幫的份上,也沒多說什麽。
舒雲慈和江封憫各自收了兵刃,轉身要走,胡雲急忙攔住兩人,“二位姑娘武功如此高強,能否留下姓名,日後我胡雲幫必然要謝過今日大恩。”
“不必了。告辭。”江封憫抱了抱拳。她知道以舒雲慈的高傲,怎麽會将一個小小的江湖幫派放在眼裏?還是不要把這話說出來傷人了。
打鬥結束,絲瓶催着車夫把馬車趕下來,這時候山路兩邊都有滞留的過路人,見雙方不打了,都松了一口氣。
江封憫和舒雲慈上了馬車,一路趕往前方的越遼鎮。
“那些都是幽魂門的人,不可能這麽容易被擒的。就算胡雲幫将他們綁去了縣衙,那些衙役也看不住人的。”江封憫覺得舒雲慈一定還有什麽盤算。
“我知道。”舒雲慈點頭。“所以今天晚上,我們倆辛苦一些,去縣衙看看誰會來救人。”
江封憫皺眉,“在此之前呢?”沒人規定救人一定要在晚上,如果人一到縣衙就被救走怎麽辦?
“你以為我堂堂公主出門,身邊除了你和一個不會武功的絲瓶外就沒有其他人跟着了?”她拍拍江封憫的手,示意她放心,“那些人會看着的。”
江封憫低頭看着拍在自己手上的手,白白嫩嫩,手指那個細啊,看着……嗯……流口水……
然後,她就看到了另外一個黑黑的,毛茸茸的貓爪也學着舒雲慈的樣子拍拍她的手。她擡頭,看到小黑貓紅紅的舌頭舔了舔自己的鼻子,“喵”。
“這貓是不是成精了?它竟然學你的樣子,你也不管管。”江封憫不滿。早就知道這只貓一定是個搗亂的。
舒雲慈也看到小黑貓方才學她的樣子,她将小黑貓抱在懷裏,“快點學會說人話哦,不然會被嫌棄的。”
小黑貓窩在舒雲慈懷裏,盡力扮演好萌寵的角色。江封憫有些嫉妒小黑貓可以賴在舒雲慈的懷裏,自己要是這樣鐵定被踹。憑什麽啊?
馬車進了越遼鎮,幾人在客棧住下。舒雲慈寫了一封書信,絲瓶拿出去不知道交給什麽人,總之是送走了。
“難怪你父皇這麽寵愛你,你這樣一個公主可比幾個皇子有用多了。”江封憫坐在桌子邊等着開飯。
這次她們沒有在房間裏吃晚飯,出來找了一家不錯的酒樓要了幾個菜,只是舒雲慈看起來還是興趣不大的樣子。
“父皇雖然能力有限,但不失為一位賢明君主。只是……”她看着酒樓窗外的往來行人,“天家無情,無論是父皇還是我,都注定要對不住一些親人了。”無情最是帝王家。她是個公主,原本可以有一個安穩的人生。可惜她身負大才,注定要在這個時代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想到自己的未來,舒雲慈忍不住道:“與我在一起,注定一路荊棘。”
江封憫的手悄悄拉上舒雲慈的手,“巧了,我就喜歡披荊斬棘的人生。”
一旁的絲瓶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這兩位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這樣說話的?這樣肆無忌憚地秀恩愛,自己坐在這裏很尴尬啊!
飯菜上桌,江封憫注意到舒雲慈只是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她急忙給舒雲慈的碗中夾了一些菜,“多吃點,能長個。”
舒雲慈怨念地看了她一眼,竟然真的重新拿起筷子扒拉起飯菜,盡管也沒吃幾口,但這已經足以讓絲瓶驚掉了下巴。
吃完飯,絲瓶立刻抱着小黑貓回了客棧,再待下去,她的眼睛都要瞎掉了。
江封憫和舒雲慈出了酒樓,一路朝着縣衙走去。此時夕陽西下,晚霞漫天,将一切都鍍上了一層金紅的顏色。晚風吹起兩人的發絲,糾糾纏纏。
她們認識了整整十年,卻還是第一次這麽惬意悠閑地在街上閑逛。陽光将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一長一短,對比分明。
“如果我真的再也不長高了……”舒雲慈有些煩惱地開口。
江封憫拉起她的手,“不會的,你一定會長高的。”
舒雲慈擡頭看着信誓旦旦的江封憫,這樣的姿勢讓她十分郁悶。“真的嗎?”一向自信的她,即便一直擔心自己的身高問題也從來不願意把這份擔心暴露人前,就算是在鐘昭媛面前也一樣。可是在舒雲慈面前,她就這麽輕易地說了出來,好像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困難。原來有了煩惱,是可以對別人說的。
“當然,我向你保證。”江封憫像哄孩子一樣哄着她。
其實舒雲慈能不能長高江封憫也不知道。就算長不高又能如何呢?舒雲慈還是舒雲慈,還是她的女皇陛下。
“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江封憫還是轉了話題。
舒雲慈看着她。
“你的內力為什麽會讓我感到陌生?”
舒雲慈低下頭,眸子裏閃過一絲黯然。“大老頭練歸元功練了二十年才成功,而他已經是百年間的第一人了。我雖然比大老頭聰明些,身體卻太小,如果我短時間內無法沖破歸元功第三重,不妨練些其他的內功心法,反正藝多不壓身嘛。”
江封憫隐隐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仔細一想,這段話合情合理,關鍵是她不覺得舒雲慈有騙自己的理由。
“這次的內功叫……”
“玄天咒。”舒雲慈道。
江封憫完全沒有聽過,聽着就像是很古老玄妙的東西。她知道舒雲慈手下一
直養着一群人,專門在各國搜集各種典籍,然後運回隐國,國內又有一群專門的讀書人負責将這些典籍整理分類。所以很多流傳千年的東西旁人不知道,舒雲慈卻是知道的。
江封憫練的寒冰訣就是這麽找出來的,所以舒雲慈能找到什麽古老的武功秘笈,江封憫真的一點都不吃驚。
“你總要顧着自己的身體。你也說了,你的年紀太小。”江封憫的語氣特別像鐘昭媛。
果然,舒雲慈擡頭看了她一眼,“多嘴!”
江封憫只得閉嘴。
兩人已經走到了縣衙門外,此時太陽還沒落山,兩人也不好這時候進入縣衙,只好繼續往前走,就當飯後消食了。
前面有家賣扇子的攤子正在收攤。江封憫看中了其中一把扇子,拉着舒雲慈跑過去,她拿起那把扇子問:“老板,這把扇子怎麽賣?”
買扇子的人是個年輕的書生,聞言笑道:“十文錢。”
江封憫從懷裏掏出一塊碎銀子交給書生,“老板,麻煩你在這上面再寫一個字。”她攤開扇面,扇面上赫然寫着一個憫字。
舒雲慈站在一旁不說話,她也看到了這個憫字,也就不難理解江封憫為什麽對這把扇子感興趣了。
書生一見江封憫給了這麽多錢,還覺得很不好意思。“姑娘還要寫什麽字?”
江封憫在扇子的左邊比劃了一下,“慈,慈悲的慈。”
書生聞言點頭,“慈悲憐憫,姑娘果然是心善之人。”說着,就在扇面上寫下了一個龍飛鳳舞的“慈”字。
江封憫喜滋滋地拿着扇子準備走,轉頭看見舒雲慈看着繼續收攤的書生若有所思。
“這樣一筆好字,可見先生也是寒窗苦讀多年,為何不考取功名,入朝做官呢?”舒雲慈問。
書生這時才注意到攤子邊還站着一個小姑娘,實在是……太矮了。
“小姑娘,實不相瞞,在下确實苦讀多年,可惜朝廷規定,身有殘疾者不能入仕。”書生苦笑道。
江封憫和舒雲慈互相看了一眼,同時望向了書生的腿。果然,書生收了攤子走路,兩人都看出書生的一條腿微跛,雖然走路無礙,但是還是挺明顯的。
目送書生走遠,江封憫問:“你能看得出他是個人才?”
“打個賭如何?”舒雲慈笑問。
“賭什麽?”江封憫也感興趣了。
“就賭他必是治世良才,五年之內見分曉。誰輸了就答應對方的一個要求,不得反悔。”
江封憫相信舒雲慈看人的眼光,她覺得這是自己必輸的賭局,可是她不在乎,就當陪着小公主玩了。
“好啊,一言為定。”她喜歡這個五年之約,這代表着她們至少還有五年可相守。“可是就算你賞識他,如何找到他呢?”
舒雲慈指了指江封憫手中的折扇。江封憫低頭細看,發現在折扇的右下角印着一枚小印,季安民。
“倒是個好名字,看來注定要濟世安民了。”江封憫見折扇上墨跡已幹就收了折扇,“雲慈,這次可是多虧了我,你要如何謝我?”
“你說呢?”舒雲慈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眼中滿是“看你如何作死”的算計。
江封憫果然得意忘形,低頭問:“今晚陪我一起睡可好?”
舒雲慈滿臉冷笑,“江封憫,你知不知道死字怎麽寫?”說罷一腳踹過去。
江封憫立刻閃身躲過這一腳。舒雲慈不肯罷休,這時候她想起了“清蒸豬蹄”,想起了“魚丸”,新仇舊恨一齊湧上心頭,剛好此時她們走到一處無人的僻靜處,舒雲慈也不留手了,對着江封憫就差拔
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