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太陽公公
車內的電臺廣播在播放完一首歌曲後出現了一位男生的聲音,這聲音柯布似乎在哪裏聽過。
“大家好,歡迎收聽本節目,我是主持人夏七,現在到了解除誤會和解答時間。首先,叫安的那位,并不是讨厭你們的肉麻話,只是單純如字面上的意思看到會肉麻,但近兩年來,你們輕浮的愛來愛去不斷給她洗腦後,她已經習慣了。在此,夏七提醒您,遠離邪教組織,那種性格一大堆缺點的作者,要理智對待她,據說男愛2和3,她聯合安子晏不只一次作弄過麥丁和你們,是我的話,就向她吐口水。”
“再來就是解答時間了,班導和柯秦只是補習班的同學,補習班學生什麽年齡都有,兩人不是同齡。依我推斷,是叫安的那位,忘記這兩位不太常出現人物的關系設定了,于是……剛剛有人通知我,我被開除了,還有沒有言論自由權了!我不會向邪惡勢力屈服的!”
“這篇不能絕對說是最後一篇,但應該是這兩年的最後了,所以沒有限制,沒有規則,會像篇大雜燴的,下一秒會出現誰,你不會知道的,就當作叫安的那位任性的胡鬧吧,謝謝大家本次的收聽,我是夏七,我要去找新工作了。”
柯布大罵着:“這是從哪裏穿越來的電臺節目!!”
“你在說什麽。”開車的班導問。
“你們都沒聽到?”柯布轉頭問旁邊的支理,支理的表情回答了他,柯布驚悚地瞪大眼:“這是篇鬼故事嗎?”
回到學校後,柯布除了還能感覺到屁股的隐隐作痛以外,沒有時間再去感受其他事,班導關于上次運動沒拿到冠軍的懲罰開始實施了,竟然毫無人性拿來了高中生的暑假作業。柯布在大學的休閑時間裏已經忘了高中有多痛苦了,他翻着高等數學的習題,裏面的公式讓人眼花缭亂,不知道這些東西在現實生活裏究竟有多大用處。
“啊,瘋了。”柯布将鉛筆咬出牙印,偷偷瞄着做題的支理,悄悄地移過去,瞄到一道題的答案後趕緊抄下來。突然一本書橫在了兩人中間:“想抄作業就得付錢。”蘇幼言說。
“不至于吧。”
“社團的公費已經沒多少了。”
“那也不能敲詐我!誰叫你們亂買東西。”
“為了寒假出去旅行,現在你們都得開始賺錢了。”
“我不想去旅行。”
“你不去,支理怎麽發洩身體壓力好好過年。”她真還能面不改色說這種喪心病狂的話,柯布輕咬牙:“讓他自己用手發洩。”
“他的手不能做粗活,如果我的話有意見,提出來”蘇幼言說着想掏出黑紅相間的筆記本,柯布忙按着她的手:“我一點意見也沒有,請把本子收回去。”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這個本子,上面記錄着他們每個人的犯錯次數,只要點數集滿,就會被狠狠修理一頓。
Advertisement
應修傑舉着啞鈴:“你們幾個做什麽作業,身體才是本錢!”
楚浩宇和公誅只顧着埋頭寫寫畫畫,柯布給了應修傑一個白眼:“在二班算我倒黴,你站着說話不腰疼。”他邊說着邊想偷看公誅他們的答案,誰知道他們一個在習題上畫着胸部,另一個畫着男人。
“你們都給我認真完成作業。”柯布不是突然變高尚了,他只是想等他們做完後抄襲:“你們看看支理,他多認真。”他抓過支理面前的本子展示給兩人看,也順便免費多偷窺幾個題,不過啊,柯布越看越納悶,有道題不管怎麽算也不會得到那個數字啊。
“支理,你這題是不是算錯了。”
“算什麽。”支理對柯布的話茫然不解,柯布明白了真相,一把扔回去:“這是數學題集,不是讓你填喜歡的數字!”
“班導說她布置作業是為了了解學生吧。”
“那只是她的客套話,而且她那句話的意思應該是說了解學生的學習成果,不是了解你這個人,改改你只理解話語字面意思的惡習。”柯布擦掉了自己剛抄的答案,忽然猛地擡起頭:“把你語文作業給我。”支理剛拿出來就被柯布一把搶了過去,他飛快地翻到作文那頁,一股血氣往上湧。
标題:我不理解的事
:春天來了,小草兒慢慢地柒綠了大地,柳樹枝上長出了嫩嫩的綠芽,花兒也争先恐後地開了,小鳥兒在空中自由地飛來飛去。我興高采烈地來到公園寫生,春天真美啊,可我沒心情觀察春天,我還有很多不理解的事。
我不理解,柯布在床上的聲音為什麽很小。
我不理解,柯布在冬天為什麽把自己僞裝成熊。
我不理解,柯布是為什麽變成低能兒的。
我不理解,柯布為什麽不喜歡從背後上的姿勢。
我不理解……………
這些問題,太陽公公會告訴我嗎?
看完後的柯布一把扔回去:“你在寫小學生作文嗎?!”剛說完,他就瞄到了今天蘇幼言在看的書,書名是:《小學生作文寶典》
“你果然借鑒了小學生作文,不能至少找個初中生作文?”
“字數太多。”支理回答得那麽理所當然。
“現在已經不是春天了。”
支理拿起筆,把上面的‘春’字改成了‘冬’,柯布趴過去:“我不會讓你把作業交上去的,不然我更沒法在班導面前做人了。”他将本子塞入了自己的衣服裏,躲到角落,将那一頁撕了下來。楚浩宇畫好自己的作品後摸出錢遞給蘇幼言:“我那部分費用,看吧,你們總說我的高清動作片沒用,事實證明你們全錯了,我除了滿足自己還可以出租給同好者賺錢。”
“我會做夜宵到寝室裏賣的,幼言,對不起,還要讓你等一下。”
才被電信詐騙沒多久的應修傑手頭拮據,公誅買太多同人本子,都一時半會兒拿不出錢,撕下紙放進包裏的柯布回到原位,厚着臉皮假裝聽不到他們的對話,寒假他更願意窩在一個清靜的地方放空。
“你的錢。”
“沒錢,窮。”
“那就換錢啊,BL裏很多這種情節的,你和支理大人商量商量,至少把最近幾次的賬結了吧。”公誅又在出馊主意了,柯布正想發話,支理向他伸出了手:“把這五次的賬結了。”
“的是我才對吧,不是你,你不要搞反了!!!”
他究竟是什麽氣死人的理解能力。
夜晚,剛下晚自習的支理獨自回到寝室,一眼便看到了放在床上皺掉的紙,他拿起來,自己的筆跡旁加上了柯布的筆跡。
我不理解,柯布在床上的聲音為什麽很小。(因為柯布發出太大聲,怕你以為弄痛柯布了。)
我不理解,柯布在冬天為什麽把自己僞裝成熊。(因為柯布怕冷,穿很多。)
我不理解,柯布是為什麽變成低能兒的。(因為有支理在,柯布不用想事情。)
我不理解,柯布為什麽不喜歡從背後上的姿勢。(因為柯布想正面看着支理。)
我不理解……………
(不知道支理大人不理解的問題,柯布向你解釋清楚沒,今天我做你的太陽公公。)
他總是表情麻木的臉上有了顯微鏡才能觀察到的變化,支理抓起筆,咬掉筆蓋,将‘太陽公公’這幾個字給畫掉了。然後起身走向了柯布的寝室,只敲了一下門,柯布便來開門了,他還沒反應過來,紙就貼在了他的腦門上。
“記性真差,我說過我讨厭太陽的吧,不要把自己比喻成我讨厭的東西。”他只說了這麽一句就轉身了,柯布如同額頭被貼了符咒的僵屍沒有動彈,只有嘴在動:“那你說我應該把自己比喻成什麽東西。”
“唔比喻成柯布就可以了,那是我喜歡的東西。”
你就這麽毫無顧忌地敲着我的心,真的不怕後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