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說出來你可能不會相信
柯布站起來:“我沒什麽好說的了,你為什麽要把我拉入你的新家庭,是為了我,還是為了讓你的良心好過點,為了發揮你的父愛,我謝謝你一直為我考慮,可我成年了,我不是想和你斷絕關系,但我們就不能各自生活嗎?”
“你還在說任性的話,唔!”
支理單手推過去的桌子撞到了他的腿,他坐着手肘靠着椅背,慵懶的态度:“小孩子任性一點才可愛嘛。”
“這是我們的家事。”
“你們的家事?你搞錯了,柯布現在是支家的人了。”
“支理,我已經對你很客氣了,你要是再這樣,我絕對不會同意你和柯布在一起的!”
支理另一只手放在桌面上,再用力,桌面撞了過去,柯秦往後退,護住丁駱園,他低頭望着落在地上的桌子面板:“你瘋了,如果弄傷了人,你”支理站起來,踩在桌面上,走到柯秦一步的距離:“我這人開不起玩笑的,我和柯布在一起不需要獲得任何人的同意,還有,你沒資格教我怎麽做人。”他的右手放在柯秦左肩上,柯秦能感到他刺骨的體溫,他的左手向後勾了勾,柯布抓住了那只手。
向前傾的支理把同樣刺骨的氣息傳達給了柯秦:“我今天沒對你動手,是因為柯布沒哭,小心點。”
他推開柯秦,當柯布與柯秦擦肩而過時,他輕聲說:“爸,我很好,你也很好,這個結果就夠了。”
丁駱園的爸媽看着他們離去的身影,直搖頭:“離異家庭的小孩子最難管教了,柯秦,要好好對駱園和你們的孩子。”
聖傑學院在郊區,每天的公交車并不多,現在這個時間他們已經回不了學校了,可柯布還是站在公交站臺前看着來來往往的車輛。他自說自話:“家有什麽重要的,對吧,支理,根本不重要,就像聽了首讓人難過的歌,只要不再聽,那難過的感覺就會越來越淡。”說好不哭的,臉上的濕潤也是個多餘的東西。
支理轉過柯布,柯布的頭無力地倒在了支理懷裏,他輕輕拉開外套,蓋住了此刻狼狽的柯布。輕顫的肩膀,浸濕的衣服,路人的側目,都變得模糊了。
小旅館的房間內,閉塞的空間讓呼吸困難,光滑的皮膚吸引着濕潤的吻,柯布指尖如彈琴般在支理的發絲游走,他望着頂燈的光圈随後側頭親吻支理撐在枕頭上的手腕,那裏的血管在突突跳動着。手機放着輕柔的音樂掩蓋了周圍的雜音,是音樂的原因還是其他的原因,讓支理的動作也變得那麽輕柔,他不想再去追究原因。
每一寸肌膚都成了支理的美食,支理擡起了柯布的右腿,緩緩抵進。
“啊”聲音又短促又纏綿。
沒感覺到用力,也一下又一下填滿了柯布,擋住了光圈的支理的臉,美好而純粹,這就是自己用痛苦換來的人嗎?那自己會不會太好運,要怎麽說服自己相信,這樣一個男人陪了自己七年多,不是假的吧,你不是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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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撐起身子,坐到了支理身上,突然改變的姿勢讓柯布輕哼了一聲,他緊緊抱着支理,腿纏住他的腰,上上下下,讓柯布想起了小時候坐的旋轉木馬,把那種事和現在這種事相提并論真的好嗎?
“你是真的吧。”
“那你以為自己在做春夢嗎?”他握着柯布的腰,将他用力坐下,讓他好好感受。柯布十指交叉勾着支理的脖子,身體從溫暖到炙熱,他有了醉意,視線和腦子都變得恍惚起來,支理在動,自己在動,房間在動,世界在動。
“支理。”
“恩。”
“用力。”
“會很痛的。”
“怕痛,我就不會要求了。”
原來他不是說着玩的,柯布皺起了眉,咬緊牙齒,火辣火辣的,快感和痛感碰擊着,就像第一次,那是種多奇妙的感覺,再痛都想繼續,再痛都不願意停下來。
醒來,柯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手放在屁股上,昨晚的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提那種要求,他艱難地坐起來,嘴裏髒話不斷:“媽的,啊,痛痛,媽的,嘶…”一想到還要坐公交車回學校,他就想去找醫院把屁股切掉。他盯着支理下身的罪魁禍首,擡起手,正想打下去時被支理抓住了手腕,他依舊閉着眼睛在睡覺,真可怕,有誰想暗殺他都困難。柯布犟上了,隔着被子咬過去,卻磕到了牙,他掀開被子,是旅館的支架點菜單。
支理眯着睜開的雙眼,看到柯布捂住嘴模樣:“你幹嘛。”
“我才想問你在幹嘛。”他指着放在支理下身的東西。
“哦,這個啊,昨晚看着看着睡着了。”
“這種東西有什麽好看的,害的我現在不只屁股疼,牙也疼。”
“昨晚是你說不怕痛吧。”
“昨晚是沒那麽痛,今早痛死了,我要怎麽回學校,別說你要背我或者抱我,我一個大男生,會很沒面子的。”
“我從沒想過要說這些話。”
“別說沒意義的事了,我真的痛得坐不了車也走不了路。”
“不如你退學,這樣就不用去學校了。”支理一副想到好主意的表情,柯布拿起枕頭敲他:“會和你商量,我真是個蠢貨!痛痛痛”
敲門聲打斷了談話:“喂,柯布,你在裏面吧。”聽到這個聲音,柯布吓了一跳,為什麽班導會出現在這裏,他憤怒地轉向支理:“這是怎麽回事。”
“班導有車,剛好順路。”
“順什麽,順什麽路,被她看到,以後我要用什麽表情面對她。”不顧柯布的阻止,支理打開了門,班導只是在門口,目光緩慢地掃着散落着衛生紙的地面和衣衫不整的柯布,柯布想重新鑽回被子裏,在裏面度過餘生。發現兩人的關系她沒有意外,似乎在她的意料之中,不過班導是藍銀的學妹,她對藍銀的崇拜就像加入邪教組織的信徒。
班導對身後的旅館人員說:“不好意思,我的學生身患重病,麻煩你們擡下去放到我車裏。”被人擡着肩膀和雙腿下去的柯布,把這件事列為了人生最丢臉排行榜的前十。
支理替柯布關上車門時問:“喂,沒問題吧。”
柯布知道他不是在問自己的身體,用這個角度看着他,他的臉有別樣的味道。柯布用力點着頭:“我沒問題的。”
說出來你可能不會相信。
我還有你,只要一想到這四個字,就會聞到陽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