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第一變種人

第33章 入侵

查爾斯走後的幾天，學校裏風平浪靜, 與他在時沒有太大區別。

約定的各科教師陸續到崗, 學生們開始按照之前商議的課表分批上課。除了一部分之前找好的變種人教師（比如柯尼家的家庭教師）, 還有很多身份是普通人的老師。菲尼克斯探查後與他們簽訂了保密協議, 因為這份安全感, 學生們對新出現的老師們也沒有什麽負面情緒。

在普通人的世界裏早已功成名就的部分變種人財大氣粗，學生并沒有很多的學校裏，各階段的老師很快都備齊了, 現在看來比學生人數還多。校園建設也在緊鑼密鼓的展開, 圖書館、校醫室、研究室、運動場、泳池……原本的澤維爾莊園顯然不夠, 為此柯尼家族買下莊園旁邊的地界, 又将契約轉贈給學校。

因為在計劃中, 學校在未來會接待更多學生，完全體的變種人、未覺醒的變種人, 和願意與變種人一同學習的普通人。

最初的代表多數已經離開，他們都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 唯二留下的, 是相當于自由職業者的李和米勒。

作為業界十分看好的年輕畫家，米勒的繪畫水平毋庸置疑。李也不是盲目自信的人, 第二次見面時他與米勒商議, 美術課程由他們兩人分攤, 這樣李還能再開一個寫作課。對此，性格溫和的米勒自然是同意了。

“那邊是在上美術課的同學，任課教師是李先生和米勒先生。今天是米勒先生上課, 他帶同學們出來寫生。”菲尼克斯對身邊的小變種人道。

藍皮膚的小變種人拉着菲尼克斯的手指，還不到他大腿的小身板瘦瘦小小的，一根藍色的尾巴耷拉在背後，随着他好奇的張望，也跟着微微擡起了一點。

說是寫生，除了幾個女孩子端正地端着畫板作畫，有幾個年紀小的男孩子已經互相打鬧開了。米勒會在他們過分時出言提醒，否則都是在認真畫畫的學生身邊巡視，時不時指點一二。

看起來，大家都對這節課很滿意。

“我、我也能去上課嗎？”今天早上剛剛蘇醒的小變種人小聲問。

今天六歲的馬克勾着小變種人的肩膀，理所當然道：“等你身體回複後就去！”

長相怪異的小變種人眼中流露出驚喜的神色，馱着比他還高、還壯的馬克，有些急切地望向在場唯一的大人，想要菲尼克斯給他一個準确的答複。

“你們兩個都要去上課。”菲尼克斯摸摸他略硬的頭發。

科特忙不疊地向菲尼克斯道謝：“謝謝你，菲尼克斯先生！謝謝你，馬克！”

馬克後知後覺地問：“我們去上課，也還是賈維斯教我們吧？”

我們？

之前根本沒讀過書，最熟悉的書本就是《聖經》的科特，怎麽可能跟繼承了托尼智商的馬克一起上課，這不是為難人嗎？

菲尼克斯委婉道：“科特的年紀比較小，不能讓賈維斯教他哦。”

再委婉，這也是拒絕。

馬克腮幫一鼓，固執道：“賈維斯也可以給科特上課！賈維斯！”

“是，少爺。”接收到主人命令的人工智能直接略過菲尼克斯。

這是又不高興了。菲尼克斯默默嘆氣。今天的馬克真是“歷任馬克”中最暴躁的了，早上起來因為菲尼克斯出去看學生晨練，沒陪在他身邊，生悶氣。菲尼克斯和別人聊天，稍微忽視他，生悶氣。科特醒來喜歡菲尼克斯超過他，生悶氣。甚至零去神盾局培訓瑞雯他們，不在學校不在菲尼克斯身邊他也要生悶氣……

菲尼克斯捏着馬克的小臉蛋，彎下腰和他對視，嚴肅道：“賈維斯教你的方式不适合科特，寶貝，你不能為了自己開心就不顧別人的感受。”

馬克屬于人類的一只眼睛微微睜大，緊接着又垂下眼皮，沉默着。

他心裏想的，明明是讓賈維斯重新給科特安排一個課表，他不想和朋友分開。

可是他寧願菲尼克斯教訓他，也不想坦白自己的心思。

菲尼克斯就着剛才的動作揉揉馬克的臉頰，輕聲說：“很多事情你知道看起來會傷害到別人，為什麽不解釋自己這麽做的原因呢？寶貝，我會願意聽你解釋的啊。”

“你可以讀我的心。”所以直接讀心就好了，幹嘛要說出口，多此一舉。

“我可以，但是別人不可以，比如科特，”菲尼克斯另一只手拉着藍皮膚的小變種人，“你很喜歡科特，想跟他一起上學、一起玩，你不說，科特怎麽會知道呢？”

長相奇異的小變種人用驚訝的目光回應，雖然他很快又低頭将自己隐藏起來……可事實上，他真沒覺得馬克喜歡他？菲尼克斯先生的兒子看起來有點兇，一點也不像菲尼克斯先生那樣，親切又好接近！

可是菲尼克斯先生這麽說，應該就是這個樣子吧……

馬克把科特懵懂的樣子看在眼裏，這簡直就是坐實了菲尼克斯的說法！

很氣！

還不等菲尼克斯說什麽，天然有某種直覺的科特苦着臉，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忏悔道：“對、對不起！我太笨了！”

……你看。菲尼克斯無奈地看着馬克。

馬克喘了幾下，幹脆無視菲尼克斯的表情，故作大度地拍拍科特的肩膀：“沒關系，賈維斯會教你怎麽變聰明的！”

菲尼克斯：我今天的兒子讓我很頭疼！

好在馬克心情壞得快，找到竅門後要哄好也很容易。被愚蠢的小夥伴取悅後，他也不吝惜聽取父親的意見，小聲解釋說：“賈維斯很厲害的，沒有他不懂的東西，你要學什麽賈維斯都能教你。”

說到後面，他又變得理直氣壯起來，“你是學校裏最小的變種人了，要教你還要重新開一個班，全班只有你一個學生……太麻煩了！”

分明是太孤單了、可能會有壓力、其他學生會亂說……結果馬克非要簡單一句“麻煩”概括。本來就小心翼翼地科特更是害怕了，連忙望向菲尼克斯：“菲尼克斯先生，我和馬克一起上學就好了！我會努力的！”

生怕被嫌棄的樣子。

馬克·霸道總裁：“只要肯努力，沒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你解決不了的就來找我！我給你解決！”

科特·小可憐：“謝謝你，馬克！你真是個好人！”

馬克·霸道總裁：得意，得意，得意。

科特·小可憐：仰慕，仰慕，仰慕。

菲尼克斯：……算了，你們開心就好。

兩個小孩的腦回路以一種清奇的方式搭上線後，菲尼克斯反而變成移動背景。馬克自覺的給小夥伴介紹學校，菲尼克斯只在他講得太離譜時才稍微糾正一下。

比如什麽，校長查爾斯教授是個脾氣特別好的大美人，和菲尼克斯關系特別好，所以別怕犯事，我們上面有人……這類鬼話。

不知是不是所見的第一個校園生活場景是美術課的緣故，當馬克問科特喜歡什麽學科，讓賈維斯給他制定課表時，他說出的第一個科目就是美術。

霸道總裁小朋友自然不能讓朋友失望，眼睛一轉道：“現在還沒下課，我們可以去旁聽！”

“可以嗎？！”科特驚喜得睜大的眼睛。

雖然長相怪異，可是幹淨又怯弱得，像只出生後被虐待的幼崽，一邊害怕，一邊又忍不住繼續伸出爪子，去試探這個瑰麗又殘忍的世界。

完全惹人憐愛，菲尼克斯一邊無奈一邊答應道：“不可以打擾上課，悄悄地看。”

這樣就很滿足了，科特大力地點頭：“嗯嗯嗯！悄悄的！”

科特說乖乖的，真的就一動不動，兩個孩子躲在樹後面，馬克一開始還覺得有趣，很快就受不了了。不過菲尼克斯說了不能打擾上課，科特又偷聽偷看得開心，他只好默默去跟賈維斯溝通，換了本書看。

還是下課鈴聲拯救了馬克，時間也到中午，機智的少年趁着午飯的空隙從賈維斯那裏搞出一份滿意的課表——綜合體育，一點毛病沒有，他光明正大地帶着科特在校園裏瘋玩了一下午。

菲尼克斯也沒意見，在他眼裏，馬克和科特本來就是小孩子，每天開開心心的就夠了。他這幾天暫代查爾斯的工作，業務不熟，全靠超能力輔助，也是沒很多時間陪兩個精力旺盛的孩子到處跑。

明明只是和負責體育館建造的公司代表敲定細節，送走對方的時候才發現天快黑了。

馬克拐着科特從廚房裏拿了吃的，菲尼克斯在查爾斯最愛的一顆老樹上找到兩個小孩，不能進食的馬克正一本正經的教科特野餐。

“寶貝，我要去一趟神盾局。”菲尼克斯站在樹下對馬克說。

馬克一聽，不太高興地趴在樹上問：“去做什麽？”

難道是去接他最喜歡的男朋友？

很好，又是一個不開心的理由！

還好菲尼克斯沒有24小時對所有人都讀心的習慣，好脾氣的對兒子解釋：“跟人約好要去取資料。”

查爾斯先前将變種人的資料存放在神盾局了，菲尼克斯作為守密人，是要把資料取回來自己保存的。雖然不記得自己的過去，可對于現在的一切信息，只要菲尼克斯願意，他能記得一個字母、一個标點都不差。

小孩子心性的馬克不是很理解菲尼克斯的工作，可他作為小霸王的尊嚴是不允許他哼哼唧唧的，也有理智告訴他，不應該阻止老爹去做他的工作。

“那你今晚會回來的嗎？”他可跟科特說了，菲尼克斯晚上會講故事哄他們睡覺，要是做不到不就丢人了？

菲尼克斯也不知是不是看穿了馬克的打算，反正如馬克所願的答應下來：“別擔心，很快就會回來了。我剛接到零的電話，他也快到學校了。”

聽零說的，最多五分鐘就到學校了。

“哼，我又不跟他玩。”馬克無所謂的哼哼。

菲尼克斯用瞬間移動去神盾局總部，順利的話，兩三個小時就能回來。因為最近學校裏事情比較多，又有很多陌生人進出，菲尼克斯得确定學生們安全，才一直耽誤到現在。

三曲翼大廈一直有工作人員值班，保險室更是24小時有人看守。卡特和查爾斯他們去了蘇聯，不過走之前和值班人員打過招呼。又有菲利普斯和霍華德坐鎮，菲尼克斯提出要取走查爾斯保存在這裏的資料，并沒有什麽困難。

菲尼克斯是打算原地看完就着銷毀的，結果剛看過三分之二，安裝在大廈各處的警報就響了起來。

菲尼克斯放開感應的同時，看守保險室的工作人員推門進來求援：“菲尼克斯先生，有變種人入侵頂層科技部。”

霍華德今天約了一名年輕科學家過來，兩人的團隊一起分析奧丁瑰寶，那東西跟他們一起在樓上科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