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第一變種人

第24章 遺骨

有昨日的前車之鑒，雖然不知馬克今天是什麽性格，菲尼克斯醒來後也沒立刻離開卧室，而是重新靠在床上看書。

随着陽光漸漸撒入卧室，昨晚纏着要跟菲尼克斯一起睡，如願以償後，興奮得很晚才睡着的小少年嘟囔幾句，慢慢從沉睡中醒來。

接收到主人醒來的信號，賈維斯在閃爍了六下，同時傳來今天的背景記憶。

今年6歲的馬克已經和菲尼克斯生活了很久，他的家庭環境很穩定，有一個在努力尋找中的養父，有一個寵愛他的老爹，還有老爹的變種人朋友們，大家彼此間的感情也很好。

馬克有個溫馨又熱鬧的家——托尼顯然每天都分心觀察馬克的生活，從而修改他的背景記憶和性格設定。

今天的馬克剛一睜眼，看到身旁已經梳洗好的菲尼克斯，挑眉第一句話便是：“漂亮的襯衫，老爹。”

菲尼克斯今天穿了件酒紅色的絲質襯衫，靜坐在床邊，背對着陽光看書的樣子，看起來浪漫又唯美。

可這個看起來就很奢侈又大氣的男人，卻在聽到贊美後反問他：“早餐吃什麽？”

馬克覺得他今天醒來的方式有點不對。

菲尼克斯擡手亮出他正在看的書，馬克就看到上面寫着：《法式經典甜品》。

菲尼克斯：“舒芙蕾怎麽樣？還是芒果雪酪？我覺得巧克力覆盆子塔看起來超棒！”

馬克：“我今天還是這麽帥……”

菲尼克斯：“但是好像大理石蛋糕比較簡單……”

馬克：“我的潤膚乳呢？”

菲尼克斯：“寶貝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馬克：“我的潤膚乳呢老爹？”

兩人對視了幾秒，菲尼克斯合上書站起來整整衣服：“我出去買點吃的回來吧？”

馬克有點抓狂：“我的潤膚乳，爸爸！”

房間裏哪兒有小兒潤膚乳，但是這肯定不能跟馬克說。轉移話題失敗的菲尼克斯實力甩鍋給自己的使徒：“被零用完了，他下午給你帶，你先用我的。”

“賈維斯幫我看一下，”馬克拿起菲尼克斯的潤膚乳搖搖頭，“賈維斯。”

“正在運算中，請稍等少爺。”不同于每天更新記憶的馬克，賈維斯還記得他要幫菲尼克斯解析黑匣材料的。

菲尼克斯走進浴室拿走馬克手上的潤膚乳，“我拜托賈維斯幫我做點事情，擡頭。”

馬克聽話地仰起頭來，等着菲尼克斯給他擦臉，還不放心道：“你要告訴安德烈叔叔給我買，或者我們自己去買。”

“買買買，”菲尼克斯将潤膚乳輕柔地塗在馬克屬于人的皮膚上，“今天想不想去哪兒玩兒？”

“不想，我要在家學習，”馬克嘟囔，“我要趕緊控制好我的力量，這樣才能變得很酷，然後去學校……”

“寶貝你一定會是全校最帥的男孩。”菲尼克斯拍拍馬克的臉頰。

“那當然。”小少年仰頭輕笑一聲，轉臉又對着鏡子左轉轉腦袋，右扭扭頭。

菲尼克斯覺得這一幕有點熟悉……

好像他早晚洗漱後也喜歡對着鏡子照照……

說起來，他看向鏡子裏華美精致的男人，滿意地點點頭，沒錯，菲尼克斯今天也很棒！

照滿意了，馬克突然後知後覺想起菲尼克斯剛才的話：“你為什麽要出門？安德烈叔叔沒給你留下吃的嗎？”

“我就是突然想吃甜品，查爾斯又不在，我可以吃很多。”想想還真有些小激動呢。

“可是我不想出門。”馬克強調。

菲尼克斯臉上的笑容不明顯地頓了一下，摸着馬克的頭道：“那我打電話叫外賣吧。”

“賈維斯在為你工作，”馬克有些扭捏的找理由，“所以早上你要給我上課的。”

哪怕菲尼克斯再自信，他對教導別人，尤其是教導一個天才也是完全沒底的。萬一說錯了什麽那不是損害他作為家長的尊嚴嗎？馬克以後不信他可怎麽辦？托尼知道了肯定要偷笑的。

但是拒絕馬克也不行，可靠的大家長怎麽能說自己不行呢？

有什麽東西是輕松加愉快又不會暴露他缺點的呢？

菲尼克斯眼睛一轉，正直地對馬克說：“你的課賈維斯都給你安排好了，我就不教你什麽了，給你講故事吧？講到賈維斯處理好東西。”

這個，絕對不會出問題。

“好啊。”

菲尼克斯叫好了外賣，拿好了零食——今天家裏只有他和馬克，沒有什麽都會做的瑞雯，不過也沒有會唠叨他少吃些什麽的查爾斯，曬着太陽吃甜品，身邊還有一個可愛的孩子一起看漫畫，這樣的生活不要太美好。

目前還不能進食的馬克就坐在一邊，看菲尼克斯進進出出，抱來一大摞零食和一本漫畫書：“我們來講《美國隊長》的故事。”

在栅欄外的托尼：……

馬克拿過漫畫書來翻了幾頁，嫌棄道：“我不要聽他的故事，你自己沒有故事嗎？”

做大家長的，絕對不能說沒有或者不行！

“那就換個故事！”菲尼克斯還覺得美國隊長挺好看的呢，托尼記憶中的美國隊長也不錯。

可惜托尼不記得美國隊長在哪裏了，他記憶中隊長沉睡的地方有不下三十個，菲尼克斯最近又脫不開身。這位赫赫有名的二戰英雄，在未來世界也是罕見的變種人溫和派，從不會戴有色眼鏡看待變種人。在托尼的記憶中，他和查爾斯似乎還是朋友。不知道是他幻想的還是真的。

“那我給你講個創世界的故事吧，”菲尼克斯摸摸馬克的腦袋。

“我們頭頂的星空很大很大，傳說每一片星空都有一位神明，它們在自己的領域內創造生命，讓它們的世界變得豐富多彩。很久很久以前，還沒有地球時，一個新的神誕生在宇宙中，它看到其他神的星海，覺得羨慕極了，也學着其他的神的樣子創造生命。

它很年輕，又很急躁，不想慢慢等待。于是它将自己的巢穴，一根樹枝種在宇宙中心。憑借着它的力量，樹枝慢慢生長，成為一顆能夠支撐起整個宇宙的大樹，并結出了第一個果實。

神很高興，賦予它很多生機，讓其上生長的生命擁有漫長的壽命和強大的力量。它把它命名叫阿斯嘉特，意為神的國度。緊接着第二個果實也出現了，生命之樹吸收了神的力量，生長得很快，轉眼就結出九個果實。神一開始很高興，第二個果實他參照自己的模樣，讓它們獲得了一部分神的力量，自由自在的生活。它把它命名為華納海姆，是另一種語言中，神的國度的意思。”

“那不是有兩個神的國度？”馬克問。

“是啊，因為神有兩種模樣，一個是阿斯嘉特上阿薩神族那樣的人的樣子，一個是華納海姆上華納神族那樣的動物的樣子。”

“他們打起來了嗎？”

“暫時還沒有，”菲尼克斯繼續道，“神從其他神那裏聽說，不能給自己的生靈太強大的力量，并向它展示了一些災難。它深以為然，但是前兩個星球已經有生命了，神不能收回自己說過的話。所以前兩個星球的下一代和第三個星球開始，神就不讓他們完美了。第三個星球上的生靈有無與倫比的美貌、卓越的學識和接近于神的力量。神學着其他星海上的生靈，将他們命名為精靈，它們的星球就叫亞爾夫海姆，是精靈的國度。

第四個星球在生命之樹的中心，長在生命之樹還是枝條狀态時的位置上，也就是神誕生的地方。神對它充滿好感，将它命名為中庭，米德加爾特，初始的地方，它想最後再創造它。第五個果實在地上，很大很大，神在上面創造了巨人，讓他們建立巨人的國度。剩下的幾個果實深埋在世界之樹的根部，神打算去其他星海看看有什麽有趣的生靈。

它找到了個子矮小但是聰慧樂觀的矮人，他們都是天才的匠人，它把其中一顆果實送給矮人。還有酷似精靈但是更喜歡月光的生靈，其他星海稱之為黑暗精靈的，它也送了一顆果實給他們。

在它外出的時間裏，兩個神的國度為了比較誰才是真正的神國，對彼此發起了挑戰。他們各有優勢，一時間難分輸贏，于是去找其他神的造物來評判。精靈當然會喜歡更漂亮一些的阿薩神族，巨人則喜歡力量強大的華納神族。他們相互較勁，漸漸地有了怨氣。當神發現的時候，許多原本擁有漫長生命的生靈都死去了。它感到很痛心，于是将地下的最後一顆果實送給前來尋找它的女性神族，讓她建立起亡者的國度，消弭亡者心中的黑暗與怨恨，得以重生回自己的家園。

而在神不知道的時候，中庭也出現了新的生命。他們和人形的神十分相似，可除此之外一無所有，生命很短暫，身體很脆弱。在此之前每個國度神都送出了禮物，唯獨中庭沒有，這讓他們的生活很艱辛，也很危險。為了公平起見，神于是去給他們追加禮物，賦予其中一部分人奇異的力量，讓他們幫助其他同伴，在中庭更好的生活。”

“那類人是變種人嗎？”

一直正經的講故事的菲尼克斯忍不住笑了，這其實是他瞎編的，腦袋想到哪兒就說到哪兒而已。

“是變種人，”菲尼克斯繼續編故事，“可惜神的行為讓其他國度的生靈認為神偏愛中庭，人類的外表讓華納神族認為神偏愛人形，等于偏愛人形神族的阿薩族人。精靈覺得神抛棄了其他國度，心生不滿，但是又不敢表現出來，就默默地躲開。而阿薩神族因為之前的事被神訓斥，像被潑了冷水一樣，開始跟神鬧別扭。很多情況紛紛出現，讓新生的神心力交瘁，當其他國度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神又不見了。很長很長時間，神都沒有再出現，大家也找不到他。”

“神去哪兒了？”

菲尼克斯摸着馬克的頭，沒聽到似的，繼續說：“人們漸漸覺得神已經離開了，這時候，巨人，他們看到了神的偏心和人類的脆弱，偷偷渡過彩虹橋，想将中庭占為己有。阿薩神族以神的繼承者自居，認為應當維護九大國度的和平，于是當時的神王奧丁，帶領着阿薩神族來到中庭，幫助人類驅趕巨人。奧丁也在這個過程中……”

發現神其實已經死掉了。

菲尼克斯甩甩頭，把這個莫名出現的想法驅趕出去。

神怎麽會死呢。

沒想到自己還有編故事的天賦。正好感應到賈維斯的信號，菲尼克斯拍拍馬克的腦袋：“故事先到這裏，下次再繼續講，賈維斯已經做好了，你要準備上課了寶貝。”

故事聽一半的馬克要被菲尼克斯氣炸了，拆穿他：“你是沒想好怎麽繼續編嗎老爹？”

“賈維斯，賈維斯。”堅持不能在兒子面前露怯的菲尼克斯假裝沒聽見。

隐約感覺到他情緒的馬克鼓着臉頰，雖然體貼老爹，但還是不太高興，悶聲悶氣地喊了一聲：“賈維斯。”

他不讓賈維斯開口，任菲尼克斯喊破喉嚨賈維斯也不敢開口的！哼！

“成分解析已經出來了，先生，”賈維斯一本正經道，“黑匣的主要成分是混合了某種骸骨的泥土。由于骸骨上附着的能量，擴散出去轉變了土壤的成分，讓它的質地發生了巨大變化，變得十分堅硬，預測硬度與金剛石相近，應該有特殊的加工方法進行切割和雕刻。猜測該能量可以抵抗黑晶影響。”

“是什麽的骨頭？”菲尼克斯好奇地問。

“未找到相應生物，無法識別相應能量波頻，無法合成該材料，”賈維斯說，“如果加強能量輸送，開啓更大的資料庫，可能可以找到。”

意思是讓賈維斯的信號覆蓋到古埃及附近，讓他搜索那裏是不是有什麽奇怪的東西？

【暫時不要，讓托尼老實一點，太大膽了。】菲尼克斯悄悄對賈維斯說。

馬克會被榨幹的，這相當于扼殺一個節點。對于把馬克當孩子養的菲尼克斯來說，就是殺一個他的孩子。絕對，不可以！

【好的先生，】賈維斯頓了一下，又說，【先生讓我問您，您怎麽會想到這個故事？】

托尼曾經的盟友索爾不正是阿薩神族？也給他們講過什麽世界之樹的故事。

菲尼克斯無所謂道：【昨天給馬克讀的神話故事改編的啊，下次他再想聽，我就給他講奧丁打冰霜巨人的故事，哈哈。】

完美，菲尼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