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第一變種人

第18章 蘇醒

菲尼克斯他們剛回來就有“任務”。這種從天而降自帶特效的東西當然不是科學能解釋的，更別說裏面還是個奇怪的鐵人？正好在神盾局的工作範圍內。

神盾局目前坐鎮的BOSS是霍華德，目前戰鬥力最強的特工是零和菲尼克斯，理所當然的，他們需要上樓查看一下。

頂樓直接被砸穿了，霍華德幹脆讓人封鎖了上面三層，樓下也疏散了一番。菲尼克斯他們飛機都沒下，帶上一個霍華德後又向上飛。透過玻璃窗，大樓裏都是往外撤離的工作人員，從這點上看，至少在維護工作人員人身安全這一點上，神盾局做得是很好的。

“它一直沒動，樓上溫度很高，我們無法撲滅它帶來的火焰，”看守在樓上的保安，以及空中監視的工作人員時刻更新着信息，“不過火勢也沒蔓延，真是奇怪。”

菲尼克斯在一旁聽着，覺得這火有點怪怪的熟悉。

直升機聽到大廈中段的平臺，再走上樓要不了多長時間。越靠近，便越發明顯的感受到溫度在攀升，到了鐵人墜落的樓層，感覺就像走進火爐，除了幾個身體素質好的變種人，普通人在門口就出現不同程度的灼傷。

鐵人墜落的這一片區是霍華德預留給科技部的，該慶幸，他最近接洽的幾位富有潛力的武器專家都還在考慮，沒有正式進駐。它從樓上砸下來後又滾了一段，零星的火焰記錄着它的行動軌跡，直到撞上大樓的主柱才止住沖擊。

菲尼克斯一看地上的金色火焰便覺得眼熟，或者說，整個人由內而外從頭到腳的熟——這分明是他的涅槃火，就算變了顏色，能量波動、給他的感覺都是一樣的。

【菲尼克斯？】熟悉菲尼克斯能量的查爾斯也能感覺到，這會兒看菲尼克斯的眼神，就像看背着妻子出軌的壞男人。

看看這被開了天窗的大廈。

【我不知道，】菲尼克斯覺得自己今天過得有點玄幻，【我還沒恢複好，這樣的火焰我現在用不出來。】

“這是什麽火。”霍華德伸着脖子不死心的嘀咕，高溫都攔不住他作為科學家的鑽研精神。

零拽了拽菲尼克斯的袖子，提醒他先注意一下眼前的情況。

如果菲尼克斯不動手，低級的涅槃火焰能燃燒一整天，這種金色的火焰，質量上上升了三倍都不止，不管它的話，它能這樣燒七天。

【假裝我跟它沒關系！】菲尼克斯同時給零和查爾斯傳話。

然後他開口道：“我有一點控火的能力，可以把它撲滅。”

這一點霍華德也是知道的，他雖然好奇，可讓這火焰一直燒下去，誰知道會出什麽問題？他們也根本無法靠近那個鐵人。

“那你能放出來嗎？”霍華德忍不住問。

“恐怕不行。”至少現在不行。

霍華德擡手請他動手。

涅槃火焰本身就來自于菲尼克斯，他心念一動，所有火焰便瞬間熄滅了。

金紅色的鐵人完全暴露在衆人眼中，卻讓看清它的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它……他真的是個鐵人！身體與鋼鐵不完全地融合在一起，半是皮膚半是鋼鐵的四肢與軀幹不說，連頭部，左上側顴骨往上都是機械的，只從剩下大半張臉勉強看出他好像十歲都不到的樣子。

一個……機器人不像機器人，活人也絕不是活人的……東西？

“他應該是人類……”查爾斯不确定地說，“我不能完全感應他，他好像睡着了？”

在火堆裏睡着了？

不管別人如何驚恐，菲尼克斯心中只生出一種詭異的感覺。他看着這個人——沒錯，菲尼克斯确定他就是個人。他看着他，不知道為什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一個人，離他很近，那種，心跳都能共享的近。

像是……

血脈相連……

“霍華德！”零叫了一聲。

癡迷研究的科學家此時已經顧不上害怕了，這個半人半機械的生物，在他看來就是個奇跡！他是外星生物嗎？他生來就是如此嗎？他的存在原理是什麽樣的？他……

“喝——”霍華德驚呼一聲，猛地停下腳步。

跟在他身後的零警惕地看向那個機械人，與霍華德相同的角度，讓他一眼看到機械人側腰上印着的一排字母——

Stark。

“怎麽了？”菲尼克斯也湊過來。

太多人靠近，機械人似乎被吵醒了。

他搖搖頭，慢慢睜開眼睛，一只機械眼睛發着藍光，一只人類的眼睛則是紅色的，燃燒着火焰一樣的紅，對上霍華德，茫然地喊了一聲：“老爹？”

霍華德驚得退了一步，菲尼克斯也難以置信地“嗯”了一聲。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但他分明感覺到這孩子身上有他的氣息，有他的力量他的血脈的氣息！

有的人認親靠情感連接，有的人靠血緣紐帶。在菲尼克斯看來，還有第三個途徑，比起前兩者，他更看重能量是否同源。如作為使徒的零，也如這個機械人……他身上來源于菲尼克斯的能量，甚至還超過零。

不等衆人做出反應，機械人聽到菲尼克斯的聲音又看向他，然後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撲上來，口中喊着：“媽！”

零甚至都只觸碰到他冰冷的機械身體，轉眼菲尼克斯便被這個莫名其妙的機械人撲倒了。

菲尼克斯挪了挪被撞到的後腦勺，有點不合時宜的想，這才對。

這不對！零號武器已經拔刀了。

“都別過來！”菲尼克斯厲聲喊。

“不對……”壓在菲尼克斯身上，機械人望着菲尼克斯，呆呆地擡頭看了一遍四周，又低頭看向菲尼克斯。

他的視野有些模糊，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看不清，而是每次細小的挪動都會留下一串殘影，像是一臺機器，視線定住時，又格外的清晰……

他看着身下一雙紅色眼睛的白發男人，仔細看過，刨除他過分俊美的外貌，他分明還是個男性。

模糊的印象裏，最重要的母親确實另有其人。可同時，像是動物最基本的本能似的，他又知道誰是他的至親。

“老爹？”他不确定地改口。

“先生……”他的機械眼閃了一下，發出另一個陌生的聲音。

“啊！！！！！”

機械人突然捧着頭大叫起來，菲尼克斯顧不上驚訝，急忙伸手抱住他的頭。将超能力壓縮到極致，剔除所有波動的、粗糙的，只留下最細膩無害的部分，傳送到機械人的大腦裏。

同時，也是搜尋他存在的原因。

托尼·斯塔克。

我叫托尼·斯塔克。

我是賈維斯。

龐大又紛雜的信息湧入菲尼克斯腦海，前所未有的……破敗，和詭異。

丢進火山似的大腦忽然被一股微涼的氣息包圍，切斷了所有信息。托尼瞬間便安靜下來，身體放軟，重新靠回到菲尼克斯懷裏，閉上眼睛。

這樣安靜了近一分鐘，機械人的身體又一次更徹底地放松之後，菲尼克斯才收回手。他抱着機械人，問霍華德：“找個什麽地方給他休息？”

霍華德作為離得最近的普通人，這一分鐘裏當真是動都不敢動，深怕引發什麽變故。聽了菲尼克斯的話，立刻道：“休息室應該沒有損壞，那裏有單人床，樓下就有。”

“但是他真的沒問題嗎，這是怎麽回事？”霍華德雖然被機械人身上的斯塔克，和脫口而出的老爹吓了一跳，可還是記着自己的責任。

“我暫時安撫好他，這件事最好只有幾個人知道。”菲尼克斯說着，毫不客氣地掃視四周，除了他們幾個，還有CIA的人、大廈保安等等，實在算不上安全。

零沉默地跟在菲尼克斯身後，用行動證明自己一定要跟着。他能感覺到，菲尼克斯現在的心情很不好。

最後留下的只有零、霍華德、查爾斯、喬伊四個人，兩個相當于菲尼克斯自己人，兩個則是神盾局和CIA代表。

菲尼克斯将托尼放到床上，頓了一秒，還是拉起被子給他蓋好。

然後他坐在床邊，對好奇得撓心撓肝的幾個人道：“你們知道，我之前被海德拉關押，做過一些實驗。”

查爾斯和零心中一動，查爾斯擡起頭來，正看到菲尼克斯也在看他。

他安靜下來，聽菲尼克斯繼續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他們同時做着很多亂七八糟的實驗，這個孩子，是成果之一。你拿你的DNA去和他對照，你們會是親屬，拿我的去對照，我們也會是親屬，最多就是程度多少而已。當然這不是他的主要能力，他的能力是全身機甲化，以自己作為武器……不過他的實驗太殘酷，成年人都堅持不下去，更何況還是個孩子，他就被弄得神志不清了。”

“因為他的存在和超能力都來源于我，他找到我，從這點上看，他算是我的孩子吧，他也叫斯塔克，”菲尼克斯又恢複到往日的風采翩然，說話不緊不慢，讓人聽了便心情愉快，“很抱歉給你們帶來這麽大的麻煩，我會盡量補償。”

“海德拉竟然一直在做這種實驗！”喬伊難以置信道，“他還只是個孩子而已。”

“唔……”看過安德烈一部分記憶的霍華德，雖然心中疑惑，卻也相信，只要海德拉有能力，他們當然會為實現他們的野心做出更多。

只是……

他沉默着，只是他心裏總有種感覺，類似第六感的，告訴他菲尼克斯并沒有說真話。

他看向總是被菲尼克斯叫做零的他的昔日好友，又看向菲尼克斯……青年神情中流露出些許疲憊和黯然，不似作僞……

他該相信，安德烈全心信賴，推崇備至的人，不是個懷有壞心的反社會人……吧。

【菲尼克斯……】查爾斯輕柔的聲音中帶着微不可查的猶豫，問，【你還好嗎？】

【我……我會告訴你真相，查爾斯。】在精神世界中，沮喪再難隐藏。

菲尼克斯不知道，也說不清，自己心中的失落究竟是為什麽。

為什麽在托尼的記憶裏，看到地球爆炸的畫面時，他有種心髒的要停滞的窒息感呢。

加上他年輕時與變種人為敵的零星畫面、重傷查爾斯、參與扼殺美國全境，甚至全世界的變種人……菲尼克斯作為變種人，該一爪子掐死他。

但更多的，他腦海中留下的是那顆炸裂藍色星球，每每想起，心都像是裂開一樣痛。最可怕的地方在于，所有憤怒，它們的最高峰不是針對任何人，只是因為，地球被毀滅了……

【……沒關系，菲尼克斯，】查爾斯遲疑着，輕聲說，【那不是我們的未來……別害怕。】

那是，害怕嗎……

查爾斯的精神力量就如他的性格，溫暖而不灼人，擁住菲尼克斯，就如一條柔軟的無害的絨毯，輕柔地裹住他。菲尼克斯的精神也常常是溫和的，像燦爛的春日的陽光，所以當它産生陰影的時候，才會那樣的明顯。

精神世界裏，查爾斯握住菲尼克斯的手，用他一貫溫柔的聲音堅定地對菲尼克斯說：“未來是可以改變的，菲尼克斯，我看到你看到的一些畫面，他并不是壞人，我們也沒走到不可調和的地步。我們還來得及。”

托尼的記憶裏，行将就木的查爾斯孤零零躺在床上，對托尼說：太遲了。

而1962年的現在，神采飛揚的查爾斯堅定不移的在他身邊，對他說：還來得及。

未來，是可以改變的！

“我也感覺到，你很在意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麽。

“我不知道怎麽跟你解釋，但是……”菲尼克斯閉上眼睛，再睜開只剩下滿滿的堅定，“是的，我不能不管他。”

托尼的出現堪稱奇跡，菲尼克斯下意識地就知道，終他漫長的一生，可能都碰不到第二個。同時，也像明明失去記憶的他急需的時候，就會默默冒出來的奇怪印象似的。在菲尼克斯還不能回憶起來的角落裏，總有個印象，他應該有個血脈相連的，很重要的人。

那個人去哪兒了？為什麽不在他身邊？過去發生了什麽事？這種毫無頭緒的感覺，讓菲尼克斯管不了托尼過去是什麽人，他的性格又是什麽樣，總之他出現了，菲尼克斯感覺到他們彼此的聯系，他就不能放下他不管，這不光是對奇跡的好奇與珍惜，更是一種本能似的責任感。

作者有話要說： 托尼不會一直這麽慘請重複三遍不要撕我=。=

我個人覺得同人是為了補足遺憾，所以最後都是個人認為的圓滿結局

電影當中很多時候很多事感覺可以換一種方式更好地處理，可惜因為主角性格，因為劇情，甚至因為編劇喜好而無法改變，就很可惜

之前在某個百科上看到的內戰的另一種結局覺得很好，所以希望以此為目标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