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第一變種人

第13章 插手

計劃沒有變化快，第二天一大早，零和霍華德上飛機後才發現卡特中校也在，後者端着一杯紅茶，顯然已經等了他們一會兒。

“早？卡特部長？”霍華德有點懵。

“早斯塔克先生，還有，”極具成熟韻味的女人微笑致意，“克利福德先生，我們可能要趁有限的時間聊一下昨晚發生的事。”

意識到可能出了某些變故，兩人自然不會多話，紛紛落座。

正代替年邁的菲利普斯将軍，逐漸接手神盾局指揮的女特工并不多做寒暄，開門見山道：“我想你們知道神盾局的工作，其中之一是超自然力量造成的事故我們都需要一手負責。就在昨天，CIA的一位特工說見到了什麽身體能夠變成鑽石的女人和突然消失的男人，不論這件事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們都要進行核實，可能的話，處理它。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我們知道了CIA的一部分情報，CIA也知道我們這裏有他們的情報，我們要去他們總部。”

“是肖與蘇聯人聯系的事？”霍華德問，“我想我昨天應該傳給你了。”

“是的，因此他們認為牽涉國家安全，神盾局不能獨自辦理，需要向他們公開。”卡特中校說話帶着英倫地區特有的腔調。

霍華德皺眉道：“也就是說，我們這段時間要接待CIA過來旅游的同事？”

“是的，”這位來自英國的女軍官對此給予了肯定答複，“大概神盾局的管理者之一是英國人讓他們覺得無法信任。”

霍華德與零對視一眼，這就是說一會兒的彙報需要在CIA進行的意思了。同時，後續工作CIA也會參與？

零對卡特道：“的确有變種人存在，肖身邊的三個人我确定不是類似我這種，沒有超能力的‘普通人’。另外，我也有認識的變種人，擁有與人精神對話、瞬間移動的能力。”

在零的刻意練習下，他說話也會帶有不明顯的英腔，讓他聽起來的确屬于英裔，但又不像正宗的英國人。這恰恰契合了他的設定，一位退役後酷愛野外冒險，曾經呆在野外比呆在人類社會時間還要長的冒險家。

“這樣……”卡特對零這個編外的、身份特殊的、沒表面上看起來簡單的兼職特工有些忌憚，她想，如果繼續下去她可能要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了，“希望你和你那位朋友保持聯系，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好運的認識一些神奇的朋友，克利福德先生。”

卡特沒選擇一定要見一下傳說中的變種人。她認為對方既然不願透露姓名，不曾出現，可能就是想過普通的生活。那她沒必要一定将人拉入戰壕——至少現在還不需要。

她與霍華德不同的态度也讓零松了口氣，這樣菲尼克斯可以有穩定的時間和查爾斯商量了。

他沒說自己認識的那個變種人具體叫什麽，或者到底有幾個。這是他在取巧了，畢竟他也不清楚菲尼克斯和查爾斯交流得如何。那提及的變種人最終可以是一個，也可以是兩個。

神盾局的直升機飛速駛向位于弗吉尼亞的中情局總部，與CIA主管讨論并開始抓捕肖的行動的同時。查閱過資料，請假飛往英國牛津，尋找某位基因變異學專家的中情局特工，對工作充滿熱情的莫拉·馬克塔格特，她并不知道她所彙報的事已經被領導重視。

用零的話說，他碰到了一位CIA特工，不過看起來不太專業，沒帶任何截取材料的工具，初生牛犢不怕虎。他在暗室碰到她，把她平安帶出來，沒了。

“喝——喝——喝——”

酒吧裏，被一群年輕人圍在中間的查爾斯眯着眼睛，混合在一起的酒液不間斷的灌入他的喉嚨。杯中液體越來越少，氣氛卻越來越熱烈，在最高點化為一聲歡呼炸開。

“我真為你驕傲。”瑞雯給喝完的青年一個擁抱。

既驕傲于年輕如他取得的成就，又驕傲于他剛才的表現，這個厲害的男人可是她哥哥！

玩兒嗨的查爾斯摟着瑞雯來到人群外，見菲尼克斯撐着頭坐在桌邊看他，面前的一排酒杯已經空了，他忍不住笑着問自己的朋友：“再來一杯嗎菲尼克斯？”

有些挑釁的意味。

菲尼克斯修眉一挑毫無壓力道：“我投降，大英雄。”

查爾斯得意的笑被坐在吧臺前的一位金發美人截住，他以自己極佳的視力保證，那位美人兒有一雙顏色不同的眼睛。

“嘿，看那位姑娘。”查爾斯說着就把妹妹留在朋友身邊就跑了。

菲尼克斯面對鼓起臉的瑞雯，為了不笑出聲，把杯中剩下的一粒櫻桃塞進嘴裏，“每次到酒吧查爾斯都變得很有趣。”

确切的說是喝了點酒就會很嗨，好像忘卻了全部煩惱，顯露出他壓抑許久的朝氣。

瑞雯無可奈何地哼了一聲，轉頭斜視菲尼克斯：“你真的不喝了？”

和明顯微醺慢慢放飛自我的查爾斯不同，菲尼克斯面色依舊蒼白，赤紅的眼眸清明溫柔，看起來那十杯雞尾酒對他完全沒有影響。

他就像在悠閑的午後喝了杯茶，膝上放着言辭優美的詩歌，他慢慢欣賞着，便洗靜了歲月。

“凡事要适度啊。”菲尼克斯擺出一副正經的模樣。

瑞雯給了他一個白眼，“說得跟幾個小時前吃了三人份甜點的人不是你一樣。”

菲尼克斯暗搓搓把杯底剩下的櫻桃們拎出來吃掉。

“嘿，你看，”瑞雯戳了菲尼克斯一下，“查爾斯今天很受歡迎的樣子。”

“他一直很受歡迎。”菲尼克斯調整了下坐姿，繼續撐着頭，看向那位主動與查爾斯搭話的姑娘。

好巧，這個姑娘菲尼克斯也見過，在零的記憶裏。

“你猜他會怎麽說？”瑞雯做出一副怪模樣。

此時查爾斯正将手伸向姑娘的頭發，兩人幾乎是同時小聲說：“頭發，變異Mcr-1。”

然後，變種人優異的聽覺，讓他們聽到查爾斯用明顯喝醉的撒嬌腔說：“為了你美麗的笑容和漂亮的變異Mcr-1基因，可以聊五分鐘。”

兩人不約而同笑起來。

查爾斯大概每次酒醒都自動失憶，就不記得他喝醉後，和姑娘搭讪都喜歡用他拿手的各種基因說事。

瑞雯站起來，“看來我要自己去拿可樂了。”

菲尼克斯一邊留神聽那位女特工跟查爾斯說什麽，一邊提醒瑞雯：“你喝酒我會告狀的。”

“竟然會有人把告惡狀說得這麽坦然？”瑞雯覺得自己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菲尼克斯告訴她：“沒錯，就是我親愛的。”

菲尼克斯得到零的情報後就和查爾斯商量過，就如他說過的，查爾斯內心深處渴望為變種人，為他所處的族群做些什麽。

——以前瑞雯跟我鬧別扭，說我不懂她面對人群時的惶恐。

——但我其實懂的，我一直試圖尋找一種辦法，能讓我們安全的走在人群之中。

——我希望在有生之年，看到變種人和普通人和平相處，彼此心中都不會為對方的存在感到不安。

——這是我平生最大的願望。

查爾斯與菲尼克斯聊過許多，從他發表過的論文裏也能看出，他從未停止過追求這個夢想的腳步。

這位馬克塔格特特工，大概也是查到查爾斯發表的論文，因此向他求證變種人是否已經存在。

菲尼克斯預感到狂風暴雨将要來襲。

查爾斯聽馬克塔格特特工向他詢問，他論文中提到的變異是否已經發生，世上是不是已經有變種人時，立刻感覺到事情不對。他偷偷查看馬克塔格特特工的記憶，然後扭頭瞪了菲尼克斯一眼。

【你沒跟我說事情會這麽嚴重！】查爾斯那裏傳達出些許憤怒的情緒，【菲尼克斯，還牽扯到變種人和國家機密！】

好吧，菲尼克斯為了讓查爾斯好好考慮，只說神盾局因為零表現不錯，打算跟他們合作，沒說為什麽，或者發生了什麽。

【如果我說了，你當場就會答應。我不想你沒考慮清楚就下決定，畢竟這是為政府工作，查爾斯。】

不是個人，你可以随時離開。可一旦政府要對一個人做什麽，那對那人來說就很危險。

【零就在那裏，如果情況變糟我會先過去。】

查爾斯沉默了一下，憤憤地轉過身去。

還好，那點小憤怒消失了。

查爾斯對馬克塔格特特工保證會幫忙，并将她送回酒店，約好訂明天一早的機票返回美國。

他在馬克塔格特到來前已經決定和神盾局合作了，因此今天會是他在牛津大學最後一次講課，本來是一次愉快的告別。

菲尼克斯坐在沙發上，看查爾斯沉默的收拾東西，終于憋不住投降：“我錯了查爾斯，下次不瞞着你。”

“我很感謝你為我考慮，菲尼克斯，”查爾斯有些無奈，“你可以告訴我，然後跟我讨論，而不是以對我好的名義，這樣瞞着我。下次碰到這樣的情況你還是會瞞着我的對嗎？”

“抱歉，我會擔心你一時沖動選擇了将來後悔的路，那我也會愧疚。”

“考慮清楚再做，做了就不後悔，這還是你告訴我的。”查爾斯說。

“好吧，我盡量改。”

“我真好奇你究竟多大年紀。”讓查爾斯有時候對瑞雯感同身受……說起來，他對瑞雯應該不會像菲尼克斯偶爾對他吧？

“我也不記得，我還沒恢複。”

查爾斯将馬甲折好放進旅行箱，聞言問他：“那你打算暴露什麽能力？”

在菲尼克斯和查爾斯商量的計劃裏，菲尼克斯作為他們的退路，是不能暴露全部力量的。

首先正如他所說，他還沒完全恢複。其次他容易引起普通人的恐慌。

變種人有一個，兩個超能力，還在可控制的範圍內。如菲尼克斯這樣，他自己都記不清自己有多少能力，超能力順手就來，哪怕是同為變種人的查爾斯都覺得離譜。

“瞬間移動、火和心電感應，這三個已經暴露了，再隐瞞會讓人懷疑。”雖然現在只有霍華德知道這些，但考慮下彼此的立場，菲尼克斯寧願自己坦白，免得以後零和霍華德難做。

“改成視野範圍內瞬間移動，凝聚少量的火和視野內微弱的心電感應。”

查爾斯點點頭，“你是這些，我是停留超過一分鐘後，半徑五十米的心電感應……”

菲尼克斯一看查爾斯頓住便忍不住拍了他一下，替他說：“瑞雯是僞裝成半小時內她見過的人！拜托，瑞雯已經在收拾東西了，你敢說把她排除在計劃外，她一定會恨你。”

“沒有，我只是在想還有什麽遺漏沒有。”查爾斯辯解。

“沒關系，我給你們的頭發你們帶好，我藏了一束在學校裏，如果出問題，哪怕我力量被封鎖，我也能帶你們瞬移回來。”然後改頭換面，大不了從頭來過。

菲尼克斯是吃一塹長一智，最近吸收的能量多數都用來強化自己的精神了。

因為精神世界中存在大片的記憶空白，這讓他的精神十分不穩定，才會被奧丁瑰寶炸得失去神智最終被捕。如果是現在的他，雖然也會身受重傷，但不會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我去和零聯系一下。”說好的神盾局，結果變成CIA。可以選擇的話，菲尼克斯當然更願意與熟悉的神盾局合作。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這一卷也可以叫變種人如何成為公務員，并拐帶神盾局未來頭目

=。=邀請大佬的過程不是很順利，我竟然開始卡文了，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