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白鵝的會場裏有誰呢?除了白鵝樂隊以外......還有尹言。
盡管腦袋痛得要死,可是比起去醫院,袁野更想去那個會場。她想都沒想地便跑到街上,去攔出租車。
然而誰敢拉這麽一個女孩。袁野在燈光下才發現自己的衣服上有血跡。
應該傷不重,否則她這時不可能還有力氣去跑,去攔車。
但是沒人願意讓她乘車。
袁野攥着那張票,站在街頭,感受着夏日裏的冷風。
晚上七點三十分。會場。
盡管警察已經來了,但是沒人能進入會場。沒人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只知道會場裏很混亂,而且入口被堵死了。
盡管如此,還是有一個黑衣男子從某個窗子跳進了會場裏。
裏面的人都是來聽歌的粉絲,拿着熒光棒等東西,他什麽都沒有帶,搞得很多人都會多看他一下。
他是來找什麽的,他想知道搞出今天這一場混亂的人是誰,接着如願以償的,他看到剛才還空蕩蕩的舞臺上出現了幾個人,每一個人都帶着小醜的面具。
他們還在身邊拽着一個被綁着的女孩子。
啊,就是這樣,綁架是嗎?
個子最高的一個小醜伸出了手,開始數數。
一,二,三......
他等着臺子底下的人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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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沒有。等小醜比出三的手勢後,在他的周圍,紛紛亮起白色的光。
那是手腕上戴着的熒光棒的光。
一個接一個地亮起,環繞在他的周圍。
“現在,請大家看一看身邊有誰沒有亮起光來吧。”
那是之前在地下室裏發出的帖子。他們希望地下室這個有特殊意義的地方能保佑他們,保佑他們得到粉絲的幫助。
他們與粉絲約定道:“我們有辦法把那個變态引來。大家只要戴上我們專有的應援的東西,就能輕易找出他是誰。”
“另外我們還需要數十名扮演失蹤人員的人,需要一個被綁架的人。”
約定在今日實現。
他開始往外跑,但是一堵接一堵的人牆擋住了他。他聽見有人喊道:“他沒有戴應援的東西!”
更多的人開始這樣地喊。
袁野也從窗子裏跑進來後,看見的就是一群發着光的人圍着一個黑衣男子的奇特景象。
緊接着她看見了一臉茫然的,這時正坐在鋼琴旁邊的尹言。
她立刻跑到臺子上。
而在臺下,那些小醜依次取下了面具。袁野數了數,發現不對勁......居然有五個?
阿樹回過頭,對着她一笑。
他穿着一身日式的校服。
原來根本不是要去什麽漫展,而是要去這裏。
袁野第一次知道阿樹原來和白鵝有關,而尹言也是如此。尹言錯愕地看着阿樹,而阿樹笑了笑後說:“你不是尹顏,對嗎?”
“我們需要你的答案,告訴我們。”趙若緊跟着說道。
尹言有些瑟瑟發抖。袁野握住她的手,這才讓她安定一些。
“她應該已經死了的。”這次說話的是那個黑衣男子,“我明明記得,在六號房裏,那麽多的血......我上次看見了她,可是我沒敢動手......”
黑衣男子的表情漸漸變得猙獰,大概提到殺人時他就是這麽一副狀态。
樂隊裏最先崩潰的人是徐洛。如果說以前還能騙自己,說尹顏只是失憶了的話,那麽現在,什麽希望都沒有了,這個人明明白白地告訴自己:
尹顏已經死了。是被他殺死的。
會場裏所有的燈都突然暗了下來。
兩個月後。
袁野想起自己問過阿樹一句話:“你什麽時候會殺人?”
她沒有想到阿樹這麽快地就殺了人。她記得阿樹說過,同類會互相吸引。不過還有這麽一句話,叫同類之間自相殘殺。
白鵝別的樂隊的人因為戲演得太真,被控訴綁架,而阿樹直接犯下了殺人的罪行。
那天,在地上的血泊旁邊,袁野問阿樹:“你既然加入了這個樂隊,為什麽很少出現?”
“因為我待在黑暗裏,而他們于我而言,是光。不可靠近,不可過多相處。”
袁野由此想到她和尹言,她們都曾以為對方曾在自己最落魄的時候,熠熠生輝地路過。
半個月後白鵝樂隊的罪名總算減輕,主唱那“剛從精神病院裏放出來的名聲”也更甚。不過袁野知道,他們不會後悔,去懲戒一個奪走了自己的夥伴的人,這是他們最想做的。
而尹言從那房子裏搬了出來,搬到袁野這裏。有一次袁野意外地骨折,雙手不能動彈,尹言就幫她洗臉。
在袁野正很享受地仰起頭時,尹言的嘴唇碰上了她的脖子。
(完)
作者有話要說: 又堅持着寫完了一個故事,這篇裏的情節有些漂浮,不夠真實,不過是有原型的。
樂隊的原型是我喜歡的一個中二的日本樂隊,總覺得以他們的作風,幹出這種事的話絕對很有可能。而反複出現的同類這種說辭,來源于乙一。
這兩天在忙畢業論文,研究的便是乙一所寫的人物。受這個影響,想寫一篇有着“黑乙一”風格的東西。阿樹的原型就是哥特式斷掌事件裏的神山樹,我至今還記得這麽一段對話。為什麽不報警?因為我們是同類。
我喜歡愛情在慘烈的環境裏誕生,所以總着重于為兩個主角準備一個慘淡的世界。不過下一篇,也許會好好地寫寫戀愛之類的事了吧,笑。
十二月份,原定的計劃便是寫一些短篇。這是第二篇,不知會不會有第三篇。但願我能再寫一些。
能将這篇文看完的人,很感謝你們。同樣的,能将墳頭草那篇看完的人,也很感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