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妖神花千骨1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問,接下來是不是都要寫同人,其實我只是對花千骨怨念太深,就算看到其他同人文,不管女主是誰被白子畫虐的不要不要的,最後居然還是會和白子畫在一起,實在是讓我無語凝噎,這才有了寫一篇,接下來可能還會寫同人的,但絕對不會太多,我主要還是寫非同人文。
還有親問我為什麽要渡情劫,要是沒有一個原因,強大的昊軒為什麽會去各個世界晃悠,開始時還會讓系統綁定,我的設定是,情劫對他來說雖然不是什麽重要問題,但是看到身邊的某些與他平等的存在因為愛情什麽的都變得不一樣了,日子過的太平淡的他有些好奇這樣的感情,所以就主動去入世,尋找情劫對象去了,因為他愛上情劫對象的幾率比愛上其他人大太多了,所以他也就慢慢找着,要是真的先愛上了別人,他也不會糾結于情劫對象。
摸着拱到了她身邊的圓乎乎胖嘟嘟的,身上還毛絨絨的哼唧獸。想到手下的小東西是白子畫派來照顧她保護她的,花千骨無聲的笑了,她可不是原來的花千骨,無論白子畫怎樣對待她都癡戀不改。
雖然她不會特意去找白子畫報仇,但是她更不會待在這貧瘠荒涼的蠻荒,等她傷好後,她便想辦法離開這裏。
有一天,竹染問她“你想看見嗎?”
她一愣,随即點了點頭,本來她想等傷養好後,體內的力量也能自如的控制的時候,再解決自己身上那些絕情水造成的傷疤和自己被絕情水腐蝕的粘粘到一塊兒的眼皮。現在竹染既然可以讓她先恢複視力,她又怎麽會拒絕呢?
“你并不是真的瞎了,只是絕情池水腐蝕下,血肉模糊連在了一起。你當時眼睛應該是閉着的,眼膜受創不大。你如果想看見,我就用刀把你上下眼皮割開,但是會非常疼,你想清楚。”
花千骨不假思索的點點頭,她知道自己的情況,所以對竹染的話并沒有什麽意外。
竹染拿出匕首在火上烤了烤,然後就這樣割了下去,卻發現花千骨似乎感覺不到疼痛的平靜樣子,讓竹染有些驚訝。
其實,她只是曾經受過多少次比這還要痛苦的傷,這點疼痛對她來說沒什麽難以忍受的。
花千骨見他下手幹淨利落,而且分毫不差,顯然曾經是個高手。
拆開紗布,花千骨總算能夠看見了,本來她應該看不太清楚的,但是她将體內本來要用來療傷的能量,用在了眼睛上,所以她才會拆開紗布就看的清清楚楚。
看到竹染臉上與她相同的因貪婪池水所留下的青色疤痕,她嘲諷似的笑了笑,她們都是長留的‘罪人’啊!
‘原來是師兄啊!’花千骨在桌子上寫到。
竹染冷冷一笑:“你倒是聰明。不過我早已被逐,算不上你師兄了。”頓了頓又道,“摩嚴他,之後又收了不少徒弟吧?”
她從花千骨的記憶裏得知的消息中,也确實有摩嚴的信息,所以她如實的寫了。‘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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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竹染看到她寫的字,眉宇間浮現的積恨和怨氣,她不厚道的笑了。
有一個如此仇恨摩嚴的人,要是他出去了,想必摩嚴會很頭疼吧?要知道,她可是被摩嚴扔到蠻荒來的,雖然那時候她還不是她。但這并不影響她記仇不是,現在忍受蠻荒惡劣環境的可是她,承受傷勢造成的痛苦的也是她,所以她想要報複報複也是可以理解的不是嗎?
她可不是花千骨那個傻瓜,總是覺得自己錯了,受盡折磨欺騙也不會怨恨,更不會報複。她可是從來都是有仇必報,锱铢必較的。
可以看到東西後,花千骨看着混沌晦暗的蠻荒,讓她更加堅定了快點離開這裏的決心。
也就只有軟萌萌,毛絨絨的哼唧獸才能讓她的心情稍微明媚一些。
“你多大了?”竹染問,以她之前的修為不可能才十二三歲,應該是修成仙身後停止了生長。
快二十了吧。她不确定的寫到,她實在是沒從花千骨的記憶裏得到這些她不太注意的事情,只能大概推測出她的年紀。
都傳言你被逐出師門後下落不詳,卻原來是身在蠻荒。
竹染笑的陰森又鬼氣:“那是自然,摩嚴雖下不了手殺我,又怎會容我還活在六界之中。”
聽到這話,她更加的肯定了,竹染若是出了蠻荒,絕對會是長留最頭疼的時候。
要是這樣,她都用不着自己動手報仇,竹染自然會替她出口氣。
還是要多謝師兄,不是你的話我早就死了。她一點誠意都沒有的寫到,就算竹染不救她,她也可以恢複,只是要多受一些罪,多浪費一些時日罷了。
竹染冷笑一聲:“第一,我說了別叫我師兄,叫我竹染就行了。第二,不是我救的你,是你自己生命力頑強怎麽都死不了,還有這哼唧獸一直在保護你。”
咦?原來竹染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嘛!不過她卻不會這麽說。
那就多謝你收留我。
“你知道我為什麽收留你?”
因為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也是長留山弟子……
好吧這話她自己都不信!
竹染打斷她:“你是不是長留山弟子幹我何事?我救你只是因為覺得你有些不同尋常,可能日後會對我有用。你記住,我只是想要利用你,你不要對我感恩戴德,如果你覺得欠我什麽,日後還我就是了。”
這話她喜歡,人情因果最難還,還是這樣清楚明白的好相處。
你想出去?!她肯定的寫到。
“哼,我可不想永生永世困在這個地方,我還有壯志未酬,我還有大仇未報。你來這也那麽久了,吃了那麽多苦,難道就不想離開?”
我啊?能離開這裏,誰又不想呢?她輕描淡寫的寫着,看不出到底是怎樣的想法。
交流完畢,竹染就滿意的離開了。
竹染在木屋周圍開了一小片地種一些蔬菜,最經常做的事就是在地裏面忙活。有時候出去一兩天都不回來,面上帶着一絲倦色,卻也不說自己去了哪裏。
而花千骨也沒有探究的想法,每天她都努力的聚集起體內分散的微薄到幾乎沒法察覺出來的力量修複着自己的傷勢。
她康複的速度越來越快,只是那些劍痕久久褪不去。她只能等傷勢徹底好了之後,再去想辦法處理這些頑固的疤痕。
和竹染住在一起越久就越發覺他這個人不簡單,雖和落十一是一師所出,但是明顯修為高出太多太多。不但精通奇門遁甲,易經八卦,各仙派的劍法和長短處他也了若指掌。琴棋書畫,醫藥和兵法,無一不精。她偷學過的長留山的那些禁術他也竟然都是會的。流放蠻荒數十年,未曾一日懈怠,劍法等都已臻化境。
也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麽錯,居然被罰到蠻荒來了。
在蠻荒轉眼已是大半年過去,花千骨身體已恢複如常人一樣,竹染不在,她便練練劍,逗逗哼唧獸。
天色昏暗下來,大概是到了晚上了,花千骨躺倒床上準備睡覺。
卻察覺到竹染站在了她的床邊,靜靜的看着她。
“衣服脫了。”黑暗的小屋裏,竹染的眼睛卻是猶如琥珀一樣透亮,猶如正盯着獵物的老虎。那雙眼睛,跟摩嚴一樣,并且更冷酷無情。
花千骨聽了他的話愣了一下,看到竹染沒有絲毫欲·念,眼神清明透亮,她也就毫不扭捏的利落的将衣服脫光,只留了一塊布遮住了私處。
見她這麽幹脆的脫了衣服,竹染也詫異了一下,随後他從她的耳後到脖頸,從腳趾到腳踝,從胸前再到後背一處處的翻找起來。
雖然不知道竹染在找些什麽,但她可以感覺到,竹染對她沒有惡意,所以也就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尋找着。
她身上疤痕太多,密密麻麻的十分吓人,居然微微有些刺痛了他的眼。他不屑皺起眉頭,厭惡自己哪怕一瞬間的心軟。更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會有恭順的匍匐在她腳下的一天。
仔細的找了很久,終于不出他所料,又出乎他所料的在她右邊腋下很難發現的位置,找到了那個最後收尾的封印的小印記,一丁點大小,血紅妖冶的複雜花紋,一眼看過去還以為是一顆朱砂痣。
竹染眉頭皺得更深了,他知道她身體裏有古怪,卻沒想到白子畫竟對她施了那麽高級別的封印術。這種印記他只有在古書中曾經見過一次,封印者一旦實施,常常會把自己的命搭上,就算是他白子畫自負仙界最高修為,也定是大大受創損傷。
他究竟在她身體裏,封印了怎樣的一個怪物?怪不得她一次次傷到極致卻怎麽都死不了。
疑惑更深了,白子畫和她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果視她為大患,何不直接想辦法殺她,為什麽寧肯折損自己也要實施這種封印?如果是想保護她,又何必下手如此狠毒,讓她遭這種罪,最後還逐到蠻荒來?還是說早已料定她死不了,故意做戲給別人看?
竹染握緊拳,心頭微微有怒氣。白子畫,為何他始終都猜不透他?他不在的這些年,外面究竟都發生了些什麽?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他可以離開的話,花千骨就是他的天賜良機。
将她脫下的衣服扔到她身上,說了句“穿上!”然後他就在邊上等着。
雖然不知道竹染到底在他身上找到了什麽,但是看竹染的神色也知道事情不簡單,她雖然有花千骨大部分的記憶,也隐約記得一些這個世界的事情,但是具體的情況她卻是記不清了。
不過這也沒什麽,要是什麽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的,那日子還有什麽意思。就是這樣要露不露,半清不楚的才有意思。
穿好衣服後,竹染拽起她的手拖出門去。
林中昏暗無比,遠處不時傳來一些奇怪可怖的鳥獸嘶鳴,竹染右手拖着她,左手拿着匕首。一有食人的花草藤蔓靠近就狠狠一刀斬下去,汁液猶如鮮血一樣噴濺了花千骨滿臉。
她厭惡的皺眉,用衣袖擦幹淨,但還是覺得很難受。
行了大概一柱香的時間,早已超出花千骨平時的活動範圍,離了小屋老遠,沒有了陣法的保護,周圍樹叢裏悉悉索索的,各種妖物在暗處窺探着她,卻又忌憚竹染手中的刀不敢太過靠近。行得越遠,跟上來的越多。
竹染飛快的往前走着,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帶她到哪去兒?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竹染終于停住了,在她們面前的是一個斷崖,下面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有多深。
他來這裏幹什麽?花千骨靜靜的等着他的解釋,竹染突然伸出手來,輕輕一推,竟然把她從崖上推了下去。
雖然不知道竹染到底想幹什麽,但是她卻并沒有太緊張,雖然這個谷深百丈有餘,絕壁橫亘。身子垂直下落,如此高度,就算摔的不是粉身碎骨,至少也是腦漿迸裂。
但這裏面并不包括她,在快要落地的時候,她将體內微薄的力量激發出來,讓自己在空中停了一瞬,然後她翻身安全落地。
而在崖上的竹染,本來看她快落到底依舊沒有什麽奇跡發生,眼中難免有失望神色。正當他都要放棄了以為花千骨死定了的時候,卻見她身子重重的在空中一頓,定住了大約一秒鐘,又再次直直摔下去。
也不知是怎麽了,居然感覺松了口氣。
谷底,她聽見一聲恐怖而低沉的嗡鳴聲,知道一只妖獸過來了。果然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一雙血紅色充滿了貪婪和渴望的眸子出現在她眼前正瞪視着她。
睚眦獸,上古十大妖獸之一,性兇惡,喜吃腦髓。锱铢必較,極愛相争,至死方休。領土意識極重,有王者之姿。食其角可提升百年仙力,而且它哪怕吃的是草,屙出來的都是黃金,故而早早在六界之中被仙人妖魔捕殺殆盡。
她回憶起花千骨記憶中在《六界全書》上所看過的妖獸一覽,此獸名列第三。
雖然她現在根本就調動不了什麽力量,但在蠻荒裏,她們都一樣,都被限制了法力修為,單單只靠肉體力量,她雖然确實是不如睚眦獸,但是她體內那微薄到幾乎沒有的力量雖然少,但畢竟還是存在的,再加上她無數年來的經驗,想要打敗它也不是不可能的。
與睚眦獸纏鬥了許久,但卻因為沒有武器而有些束手束腳的,這時候,“咣當”一聲什麽金屬的東西掉在地上,花千骨一看,是竹染的那把匕首。
她也不矯情,立馬拾起匕首繼續與睚眦獸纏鬥起來,她現在脆弱的肉體可經不住睚眦獸的撞擊,所以她也只好智取了。
被她的連翻行為激怒的睚眦直直的向着她沖了過去,她閃身一避,睚眦獸因為慣性撞上了堅硬的石壁,然後搖搖晃晃的趴到了地上不動了。
睚眦獸趴在地上以恨不得咬死她的眼神怒視着她,可是只能無力的趴在地上呼呼喘氣,頭上好大一個包。
雖然是自己設計的,但想不到真的奏效了,而且效果還這麽好。她看着傻乎乎的睚眦獸,笑了笑,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它濕濕的鼻頭,軟軟的挺好玩的。
不顧睚眦獸的憤怒和低吼抗議,花千骨又好奇的伸出手摸了摸它神聖不可侵犯的兩枝角。(睚眦獸心想我堂堂妖獸居然被人摸了,還是個這麽醜的人!哼哼……)
怕睚眦獸以後報複,她從自己的記憶裏找了個對兇獸效果不錯的禁制在摸它的時候悄悄的送入睚眦獸的識海,讓它以後會不自覺的親近她。
其實本來她是想殺了它的,但是它的防禦太好,殺它太得不償失了,還不如費點精神下個禁制,說不定以後會不會用到它呢?
丢下不足為懼的睚眦獸,花千骨看着高聳的崖壁,只能無奈的用手裏的匕首攀爬上去。她決定了,以後有機會絕對要好好折騰折騰竹染,否則都對不起她今天的美好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