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Chapter7 囚籠 (2)
微有點見識的人都絕對不會錯認的一個圖案,象征着全世界最具天賦的人才搖籃——希望之峰學園的校徽。
所以說,這裏是希望之峰的學生宿舍?為什麽自己會突然從這裏醒來呢?
入學式之後……發生了什麽?
腰間的手臂存在分明,呼吸聲緩緩拂過耳畔,另一個人的氣息籠罩了全身,是狛枝前輩身上的味道,苗木的臉色一點點變紅,潛意識裏感到了緊張。
“我……”他張口,混亂的思緒碎片中忽地閃過一個黑白熊的形象,他表情僵住,腦袋劇烈地疼了起來。
希望之峰入學式?
不對……!
“唔噗!”
校長的致辭和新同學之間的初遇?
“唔噗噗噗噗噗噗!”
哪裏……有什麽地方不對……!
“從現在開始,你們這些家夥就要永遠永遠——無期限地留在這所學園裏了!”
充滿希望的開端。
“想要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哦,條件只有一個:只要你們自相殘殺就好了!”
命運的轉折點。
逼真夢境與荒誕現實之間驟然裂開一道隔閡,記憶的碎片掀起風暴,一幕幕飛快閃回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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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的校園,封鎖所有門窗的鐵板,古怪的玩偶校長,無處不在的監視攝像頭,比起學校來說更接近于全封閉的牢籠空間,他們看不到頭頂的天空,亦聽不見外界的聲音,壓抑的氛圍如同無形無質的毒藥,逐漸侵蝕着理性的思維。
“……絕望的學園……自相殘殺……”
狛枝發現苗木的手指神經性地痙攣了一下,他被他口中無意識喃喃的某個關鍵詞刺中了精神,唇角彎起一抹異樣的弧度。
手指應該是很想使力的,但又狠狠地克制住了傷害到對方的可能性,僵持在原處,手背上浮出些許青筋。
噗哈。
好高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好了!太棒了!這件事竟然真的發生了!真不愧是那個人啊,竟然真的搭建好了能夠讓希望發揮最大光芒的絕贊舞臺!那苗木君……苗木誠……
只試想了一下之後可能發生的事情,他就興奮得血液沸騰滾燙,熾烈的熱度穿透半透明的肌膚,蒼白的臉頰到脖頸都漸漸浮起了淡淡的粉色,手指激動到顫動得近乎痙攣的地步。
苗木倏然打了個冷戰,驀地回神。
“狛、狛枝前輩,你很冷嗎?”他注意到了他不太正常的動靜。
莫名躁動的空氣寂靜了一瞬,耳邊傳來對方的聲音。
“……嗯,有一點哦。”
簡單卻坦率的回答,只是尾音壓抑不住的微微顫抖,有意無意地平添幾分令人臉紅心跳的魅惑氣息。
“吶,苗木君。”狛枝用撒嬌的口吻喚他的名字,黏黏糊糊的語氣,不是年長者的寵溺語調,也不是溫柔可靠的那種,聲音沾滿了蜜糖似的,完全就是恨不得徹底溺死在愛河裏的甜蜜叫法,甜得叫人心慌意亂。
“幫我熱起來吧,吶,好嗎?”
視野一晃,狛枝的臉孔出現在上方,精致的五官勾勒出俊美的輪廓,一貫溫柔的微笑表情中摻雜了絲絲詭谲的氣息,那雙灰綠色的好似能夠看透人心的雙眼深處沉澱着什麽讓他看不懂的深意。
那目光暗沉得令人心驚,幽深漆黑到了極致,反而透出一股詭異的灼熱來,似乎叫人多看一眼都會萬劫不複似的。
未等苗木反應過來,狛枝便率先阖目吻住了他微啓的唇瓣,探手伸到外邊,扯起被子将兩人完全蓋住。
“唔!嗚嗯……”
太、太深了……軟舌如蛇,狛枝的唇型很薄,宛若女孩子一般優美柔軟,再溫存的動作也難掩他渴望把他整個人都吞下去的貪欲,無處不在的存在感,得寸進尺的侵略感,苗木被他欺負得狠了,只好耐受不住地嗚咽出聲。
漆黑的空間隔絕了一切可能的窺探,潮濕黏稠的暧昧空氣肆無忌憚地蔓延開來。
掀起上衣露出的一截少年的細腰在黑暗中白得反光,緊實光滑,用指尖劃過還可勾勒出人魚線的弧度。
苗木被親吻得紅潤水嫩的唇微張着小口呼吸,臉透紅潮,眼睫顫顫地半掩那雙灰綠色的眼眸。
黑暗中只有貼得極近才能看清對方的臉孔,但哪怕不用雙眼刻意去看,他也能感覺到對方的視線牢牢鎖在自己身上,充滿了過激的戀愛狂熱與古怪的渴望欲求。
喘息的時間有三秒嗎?他沒功夫細數,心底有一絲極細微的不解冒出……很快就被撩撥得丢盔卸甲。
狛枝捕捉到他的細微反應,眼色更深了一些,手指靈活地解開他的扣帶,拉開褲鏈,隔着內褲就開始揉弄。上面從唇畔吻到耳根,往下到脖頸,用舌尖舔舐得濕了,再合唇,用力吮吸,柔軟的肌膚上就留下了一個濕紅的吻痕。
這樣被牢牢地掌控住了,苗木恍惚間差點以為自己變成了一團奶油,被舔得又濕又熱,揉弄得不成形,就要融化在狛枝的懷裏。
他把已經溫熱而且濕漉的手指探進後面的時候,那處變得很軟,少年還打開腿,足背彎成一道漂亮的弓形,掌心貼在他的小腿,腳趾蜷縮起來。
黑暗的學生宿舍,滴答行走的時鐘旁是安靜的監視攝像頭,并非是尋常的安靜夜晚,有些模模糊糊的聲音,在略顯空曠的房間中甚至無法通過電子設備傳遞的,就像是蒙着一層厚厚的被子而且還刻意壓低的聲音暗暗浮動。
悶窒的環境中充滿了一種濃郁的味道。
令人頭腦發昏、渾身發燙的迷亂氣味充盈周身,肌膚溢出汗珠,兩人肢體交纏,上下交疊,腰部以下緊密相連,貼合得密不可分。
嫩紅的地方被撐得極大,幾乎是有些勉強地容納性具進出,穴口被撐得又薄又軟,抽出時甚至還有一點液滴被擠出再回不去,水滑卻比汗水更濕稠一些,從臀縫流到腿間,卻在撞擊時發出黏糊糊的水聲,在狹小封閉的空間中幾乎跟耳邊回響沒有兩樣。
也多虧那處早被前戲調弄得濕濡淋漓,初進去時雖有些脹痛,進出卻滑溜順暢,回回頂到深處,總是把少年操弄得脊背酥松,雙腿無意識地勾緊了狛枝的腰肢,唇間溢出的呻吟沙啞低徊。
被子長度有限,過了許久,從下方伸出了一條赤裸的小腿,膝蓋外傾,維持着半懸空的費勁姿勢古怪地僵持了數息,忽地繃直了一瞬,旋即脫力地垂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