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這個賤人
第3章 你這個賤人
妖豔的紅唇一張一合,冰冷的話語不帶任何感情從裏面迸出來。等到那三個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們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她真的是傳說中什麽都不懂的那個蘇瑾年嗎?”
三人面面相觑,開始懷疑傳聞中的真實性。
快步離開洗手間,蘇瑾年嘴角的笑意倏地消失,整個回到了座位上,開始收拾東西。
三人也悻悻地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經過蘇瑾年工位的時候,只敢悄悄地看了一眼,而後又飛快地将視線給收了回去。
十一點半,蘇瑾年坐在杜柏言的車裏。她臉上的妝容依舊精致完美,挑不出一絲錯處。嘴角的笑意,讓杜柏言看着有些刺眼。
“怎麽樣?第一天上班,還習慣嗎?”
他承認,他是故意的。在前任特助辭職一個月的時間內,他通知人事部将這個職位懸空,讓所有秘書對于這個職位産生期待。緊接着,又在一個月之後安排資歷不夠的蘇瑾年空降到這個職位上。
秘書室的人對于蘇瑾年有多麽不滿,可想而知。
可既然是她打算幫自己贏霍東霆,那麽至少,她在他的面前證明他的能力,讓他明白投資在她的身上是正确的。
“還不錯。發生了幾件有趣的事情,讓我上午不至于會無聊。”
想起上午秘書室那些人的小手段,她的嘴角漾開一抹淡淡的笑意,帶着些許的譏諷。
如果她想查看某個年份的文件,對方總會送來幾年的文件檔案,而且檔案都是混亂不曾整理過。等到她複印的時候,複印機總會莫名其妙地壞了,也沒人來修理。
一次兩次是巧合,次數多了,就是刻意了。
這些小手段,未免也太不入流了。反倒是洗手間那幾個人收斂了不少,甚至會主動詢問自己的需求。
“看來,你适應的很快。”
杜柏言嘴角微微翹起,似乎,她沒讓自己失望。
“或許我應該多謝杜總的良苦用心。”
她轉過頭,看着車窗外的車水馬龍。已經有五年時間沒有看過這片繁華的街景了,即便是出獄後,她也只能夠一直呆在杜柏言為她安排的美容醫院內去除身上的疤痕和手上的老繭。
低頭,看着已經從粗糙恢複到從前白皙細膩的雙手,嘴角的弧度深了深。
杜柏言沒有再開口,而是閉上雙眼,像是在小憩。
十二點,司機将車開到港城最繁華街道的王朝門口。
王朝,是港城最富盛名的私人會所。如同它的名字一樣,将客人分為三六九等。它采取的是會員制,末等會員所需的每年會費也是一筆不小的金額,更別提裏面的消費讓人咂舌。
至于王朝的
客戶,除了需要一定的資産之外,更重要的是擁有一定的地位,否則王朝一律不認可對方的身份,更加不會通過對方
卡的申請。
末等會員,只能夠在大廳內用餐,而
客戶,則有他們專屬的包廂。
而杜柏言,正是王朝為數不多
中的一員。
今天杜柏言約了政府規劃部門的王局長來王朝吃飯,因為最近有一塊地皮即将開始拍賣,而他和霍東霆都對這塊地皮十分看好。他準備探探口風,順便了解一下政府的态度。
剛走進天字第二號包廂內,蘇瑾年看到坐在包廂裏的人,臉色微變,飛快地轉過頭看着杜柏言。他注意到她的視線,嘴角輕勾出一抹邪肆的笑意。
“怎麽?怕了?”
他知道蘇瑾年的一切過往,所以刻意安排了這一切。蘇瑾年的态度,直接決定着今天這件事到底是成功,還是失敗。
“杜總,沒想到您居然親自前來……”
包廂裏的人看到杜柏言的出現,臉上帶着官方而又客套的笑容。杜柏言帶着蘇瑾年走了進去,對方的語氣瞬間頓了下來。
“瑾年?”
蘇瑾年從杜柏言身後走了出來,幫他拉開椅子,帶着客套的笑意:“王伯伯。”
當時的她剛剛入獄,便傳來父母因為破産而跳樓自殺的原因。在監獄中查看報紙和雜志上的新聞才得知,當年蘇家之所以破産,是因為在某塊地皮上投資失誤,造成公司資金鏈斷裂。而王長海和蘇慶華是多年好友,怎麽可能會出現這樣的錯誤?
除非,有人刻意為之。
所以,當蘇瑾年看到王長海的那一刻,她抑制不住心裏的仇恨。可是她知道,她需要忍耐。
“你父母的事情,我也很遺憾。原本想找個時間去看看你,可是沒想到這工作忙起來,一直到你出來也沒時間去看看。你還好嗎?以後如果遇到什麽難題,大可以來找我。”
王長海一副長輩慈愛的模樣,讓人挑不出個錯處來。
蘇瑾年微微一笑,五年時間,若真的是有心,也不至于一個小時也抽不出來。人走茶涼這個道理,她再熟悉不過。
“勞王伯伯費心了,這段時間多虧了杜總讓我跟在他身邊學習,也算是衣食無憂。”
她寒暄着,和杜柏言一塊坐了下來。
“聽聞王伯伯最近高升,以後還望王伯伯多多照顧。”
說完,幫他倒了一杯茶,擡頭對上杜柏言意味深長的目光。他讓自己出現,不就是想要利用自己和王長海之間那點微薄的關系麽?即便是她沒有利用價值,這也是他對自己的考驗。
王長海笑容僵了僵:“瑾年,你這是在和你王伯伯見外呢。”
接着轉過頭看向杜柏言:“以後我侄女可就勞煩杜總多多照顧了。”
杜柏言微微一笑:“王局說的哪裏話,應該是以後我希望王局多多照顧着才是。”
一番客套話過後,杜柏言直接轉入正題,蘇瑾年看着已經沒自己什麽事了,尋了個借口去了洗手間補妝。剛剛從走洗手間,一個耳光帶着風聲朝着她臉上閃了過來,在監獄五年養成的警覺性讓她反射般地抓住了朝着她打來的那只手。
手指修長,上面塗着鮮紅色的甲油。指甲十分鋒利,如果按照那個力道,而她恰好沒有抓住那人手的話,恐怕她的臉已經多了五道傷疤。
“你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