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問責
“你家裏發生那麽大的事，怎麽不給我打電話？”肖曉曉對愣在一旁的韓雪落說。韓雪落回過神，“還不是因為你重色輕友，一個人玩失蹤，聯系不到你！”
肖曉曉有點急了，看着韓雪落。
“我手機關機，你不能在微信上留言呀！平時看你很聰明的，關鍵時刻，就卡住了！”
“可不是，你這聰明的腦袋一走，我就變笨了！”
肖曉曉關心地說，“你要不要回家一趟，必定你老爸做手術！”“我媽不讓，她說醫院就在大伯家附近，大伯可以關照的。我不放心，等老爸确定開刀的時間，我才提前回去。”
韓雪落搖搖頭，她不想再提家裏的事，這幾天為了籌錢，已經心力交瘁。現在總算可以松一口氣。
“你怎麽樣了？逃亡公主！”
“沒有頭緒，其實，我是很迷茫的！宮齊吧，不過是中學時代的一個夢。小孩子嘛，就是一只籃球的事。可惜人家從來沒有在意過。自己走近幾次，發現那人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肖曉曉十分苦惱，韓雪落提醒道，“小心你的杯子！”
“你想要什麽，外星人？”
“燕南星不是挺好的嗎?大名鼎鼎的鑽石王老五，他那麽喜歡你，何況他跟你又那個啥！”韓雪落不好意思說下去。
“可我對他沒有愛的感覺，一輩子多長呀！”肖曉曉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其實，我很矛盾的！”
能矛盾也是幸福的。有矛盾說明有一定的選擇性。而她除了夢想，什麽也沒有。
整個家庭，媽媽，爸爸，弟弟。這些年，她太累了，真的想休息一下，談談戀愛。
韓雪落坐在肖曉曉對面，已經示意她好幾次了，可是她還是看不見。也許下一刻，她更苦惱。韓雪落從看見燕南星進門，就開始提醒，可是肖曉曉的話是打不斷的。
她必須說完。“燕南星來了，燕南星來了！”韓雪落還在小聲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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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燕南星應該是什麽都聽見了，特別是肖曉曉說不愛他，這應該很傷自尊的。如果燕南星真的愛肖曉曉，這一次也可能因為愛她而放手。他舍不得她難過。
也可能他很自私，就要捆着她，不讓她離開。
燕南星好像沒有看見她們兩個人，經過她們的桌子，徑直朝靠近窗口的地方走過去，那裏很安靜，可以欣賞半個城市的風景。看樣子燕南星約的有人，他要了一杯咖啡之後，就開始打電話。表情很愉悅。
韓雪落下意識地望過去，又望着肖曉曉。她知道肖曉曉，有時比較粗心，即使愛了，也可能不自知。
肖曉曉臉色有點難看，說不清對燕南星什麽樣的感覺。她以前迷戀宮齊，眼裏沒有他，現在想放下心結，認真地看看。結果，他佳人有約了。
看樣子，燕南星不想看她了。
十分鐘不到，一個清麗的女子走到燕南星的對面。初夏的長裙穿在一個身材凹凸有致的女子身上，更具有韻味。那個女人豔若桃李，皮膚圓潤如玉，在燕南星面前，巧笑嫣然。而燕南星也是君子風度，偶爾兩個人相視一笑。看樣子相談甚歡。
肖曉曉的臉慢慢地沉下來了，她不能容忍一個男人一邊說愛她，一邊和別的女人勾三搭四。這算什麽呀，也太小看她肖曉曉了。她的火從心口，已經燒到腦門了。
她忽的一下站起來，韓雪落吓了一跳，急道，“肖曉曉，你幹什麽？”
她擔心眼前的女人，幹蠢事。
沖動之下，焉有完卵！
“沒事，你坐你的！”韓雪落很緊張，她希望自己不認識她。肖曉曉從來就是惹事精，如果一時太平了，那也是因為她心情好！
“南南，讓你陪我去孕檢，你說你公司有事。現在你倒好，你現在有時間陪這個女人，你以後讓我怎麽再相信你！”
燕南星看着肖曉曉将手中的咖啡潑到自己淺色的上衣上，動也沒動。
旁邊的人，都緊張地看着。因為那個男人太有氣場了。他們可不想被殃及池魚。
“燕總，這個就是令尊給你定的未婚妻？”那個女子，毫不奇怪肖曉曉的出現。沒勁，面前的兩個人，都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回事。
旁邊的人都竊竊私語，也有看好戲的。
韓雪落心都快跳到嗓子眼裏了。她真怕燕南星沒有風度，揍肖曉曉。或者自此和她分手什麽的。看樣子，肖曉曉對他動了心思。這在意的程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不然，她也不會吃醋。
“鬧夠了嗎？鬧夠了滾回去！”燕南星竟然拉着那個女人走了。肖曉曉自己有點懵了。這什麽情況！她自毀形象，結果未傷對方一兵一卒，
四周的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她為了完成劇情，只好虛張聲勢，“燕南星，你這個負心漢！”旁邊竟然有記者唰唰，把她黯然神傷的一幕拍下來。
韓雪落趕緊過來，拉着肖曉曉就跑。“你剛才說我什麽來着？你呢？你看看你幹的都是什麽事！”
跑到外邊，燕南星和那個女人，已經無影無蹤。肖曉曉捂着胸口停下來，喘息着說：“韓雪落，我們幹什麽要跑？是他燕南星，做得太過分！”
兩個人慢慢停下來，韓雪落問：“人家怎麽過分了！你不喜歡人家，還不允許某人喜歡別人。這叫什麽，自私，以個人為中心！”
肖曉曉瞪着韓雪落，“你是我好姐妹嗎？”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吃飽了撐的，我是那麽閑，有時間管別人家的事嗎？找時間，道個歉吧！不然一個男人一點面子，也不給。他急了，可能真跟你分了！”
“分就分，誰怕誰呀？何況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他。”韓雪落看着那個情緒低落的女人，不再說話。這個家夥，就是嘴硬。
不在乎，鬼才信呢！一個女人找到一個愛自己的男人，才是主要的。也許終其一生，不能找到一個十分滿意的人，令自己怦然心動的人。那又怎麽樣，不是說日久生情嗎？
人的緣分，有時也很奇怪。
有時遇見那個人，感覺就是親親的，那種感覺，好像認識了很久，好像離得很近。
八十九章 不負相思
謝璇解釋了很久，說是那些文字，是她夏天的時候，記的日志，本來要發一個搞笑的段子的，結果粘貼的時候，沾錯了，她是粗枝大葉的人，希望沒有打攪大家。
幾個人都說，“已經打攪了，為了表示你的歉意，發紅包吧！”
幾個人上大學的時候，就愛發紅包賠罪。
發紅包最多的是肖曉曉，反正她最親愛的哥哥疼她，隔三差五地給她發紅包。肖曉曉手機上的紅包多的用不完。肖曉曉也是大方的主。
別人發十塊，她就發二十，五十。
她知道除了她家庭條件好些，其他幾位家庭條件都比較差。
結果謝璇發了一百塊錢紅包，韓雪落搶了兩塊，她吃吃的笑着，手氣真差。誰手氣好，誰發，有人提議。結果曉曉發了兩百，說，“親們，我發兩百，中午時間，要休息一會，大家都不發了。要發，選周末，大家都有時間！”
韓雪落又搶了五點三元，她笑笑放下手機。
“落落姐，總監，問你的設計稿，修改的怎麽樣了？”玲玲在旁邊瞅了很久。
“已經好了，馬上發過去！”
“落落姐，我今天發現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什麽？”
“老實交代，你今天坐誰的車來的？”
“我能坐誰的車？”
“我可都看見了！”玲玲望着韓雪落說，“離公司，二百米的老槐樹下，你下車的時候，難道沒聞到槐花香嗎？”
老槐樹，
“我無論坐誰的車，只是順路，到現在為止，我可沒有一絲一毫違法亂紀的行為！”
“什麽呀，落落姐，你想蒙混過關！封口費！”
玲玲伸出手，韓雪落伸手拍了她一下，“小心我告你訛詐！”
“落落姐，我可是有人證物證，要麽，我讓賀一蕭，小芬，阿偉，來研究一下。”玲玲做似翻着手機。
“行，兩杯奶茶，兩杯咖啡！”韓雪落不想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情，搞得人盡皆知。何況她和宮賀之間的差距，依然存在。付涵的事，還沒有解決，她可不想給宮賀惹麻煩。
“外加一頓燒烤！”玲玲接的很快。
“行，吃燒烤，得我們兩個都有時間！”
“沒關系，你要是不去，我和小芬一塊去，你買單就行！”玲玲吃定了韓雪落。
她也知道落落姐，不會跟她計較的。
中午的時候，宮賀發來信息，“晚上，一起吃飯！下班的時候，還在早上來的老槐樹下等着，司機應該很快就到。”
她還是有點激動，這可是他們兩個第一次約會。
不知是她太興奮，還是怎麽着，工作效率特別高，不到四點鐘，就做完了。她又修改了一下新設計的一款。連賀一蕭，都看出端倪。他和小芬不時地望一下韓雪落。
下班的時候，她特意梳一梳頭發。畫了一點淡妝。看着鏡中，那個一臉含春的女孩子，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只是下午下班的時候，韓雪落還未走到老槐樹下，就發現阿威站在車前，他是等着給韓雪落開車門。
“謝謝！你們宮總下班了嗎？”
韓雪落坐上車，看着阿威關上車門，直到車開始發動。
“宮總，讓我告訴你，他臨時有事，不能陪你了！這是他給你的卡，你想吃什麽，想到哪吃，随便點，吃好了，讓我給你送回去。”
韓雪落心裏一沉，突然覺得胸口發疼，肚子也不舒服了。她的臉色，應該很不好。她攥着自己微微發抖的手，竭力地微笑着。看着阿威手裏的金卡，她沒有接。
難怪今天搶紅包，手氣就不佳。
阿威把車停到路邊，“韓小姐，你還是拿着吧，如果你不要，你可以親自還給宮總！”
韓雪落知道阿威有點為難，她笑笑接過來。
“他是因為公司的事嗎？”韓雪落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如果是這樣，是可以理解的。必定公司，幾千人要吃飯。
阿威遲疑了一下，放慢了車速。
“應該是吧，其實，我也不清楚！”阿威不想撒謊。
“好，我知道了！”
韓雪落打電話，“何小巫，你在哪？有時間嗎？”何小巫正和霍寒在咖啡廳，“落落，怎麽了？我和霍寒在咖啡廳。”
“沒什麽事，就是好幾天沒聯系了，問候一下！”
“你真沒有事？”何小巫不放心。
一旁的霍寒，望着何小巫，“韓雪落，怎麽了？”
何小巫捂着手機，“沒什麽，她說，她只是問候一下。”
韓雪落挂掉電話，給肖曉曉打，結果沒人接。她想想今天真背，連吃飯，都找不到人。她看着阿威說，“你走吧，我一個人，等會打的回去。”
“韓小姐，這是我的工作！”
“送我到翡翠軒，你就可以走了！”
阿威沒有說話，只是等韓雪落下車的時候，把車開到一旁，他在酒店最近的地方等着。應該是兩個小時後，韓雪落從裏面走出來。她知道自己喝得有點飄浮。腦子好像飄了很遠，如果她想說一句話，感覺那聲音都不是自己的。
服務生問，“小姐，你沒事吧？”
韓雪落擺擺手，才出門，冷風一吹，酒勁上湧，她突然有點想吐。她左右看看，發現二十米開外有兩只垃圾桶。她慢慢走過去，力圖走得優雅一點。
還未到垃圾桶旁，就忍不住，彎下腰。正吐着，手機鈴聲響起，她不能接。只好等鈴聲停下來，第二遍響起，才按了接聽鍵。
“落落，你找我？”
“沒有，按錯鍵了！”韓雪落不想多說。
“落落，你在哪？”
“我回宮家了，奶奶身體不好，經常頭暈，我下班的時候，可以陪陪她。”
“好，那我挂了，南星，帶我出去應酬呢！我沒有聽到，現在這裏還沒有結束！對了，宮賀和付涵也在！”肖曉曉最後一句話，讓韓雪落渾身發涼。
她裝着若無其事的語氣，“哦，你趕緊忙吧，挂了！”
如果肖曉曉知道實情，以她的脾氣，當着那麽多人面，一定會潑宮賀一臉的酒。她雖然穿着風衣，裏面還有毛衣，但還是很冷。她突然打着哆嗦，牙齒不停地咬着牙齒。
等她打好電話，阿威已經将車聽到她前邊，“韓小姐，上車吧！”
她本想說，“你怎麽沒有走？”但她好像沒有力氣再說什麽，只是小聲地說，“謝謝！”
第二十 四章 懊惱
兩人才喘了一會氣，韓雪落發現後邊有人跟了出來，拿着相機對着她們拍照。韓雪落不由分說，又拉着肖曉曉往前跑。
“跑那麽快幹嗎呀，累死我了！”兩個人跑到無人區，韓雪落才松手。“肖曉曉，你都幹的什麽事？
“幹什麽事了？不過是捉奸在床！不對，在咖啡廳！”肖曉曉還在生氣。
“他們兩個人怎麽都當我不存在？奇了怪了……”肖曉曉想不明白，“他們兩個肯定有暧昧！”
“那又怎樣？你又不喜歡人家，還不允許別人喜歡？你不覺得自己很奇怪嗎？”韓雪落提醒，“也許燕南星放棄了呢？”
“肖曉曉，不要作了！你好好考慮你的感情，對了，聽說，你哥肖默然，已經默認了燕南星做他妹婿。不然你認為你真的可以在歐洲待那麽久？”
“我知道，我哥說燕南星能幹，內斂，有思想，又孝順，是一個自律性很強的人。在感情上不會胡來，讓我珍惜！”
“
“那現在怎麽辦？你今天做得不對，在那樣場合下，你用咖啡潑人家呀！如果他們兩個真有奸情，完全可以到包間裏，包間多隐秘呀，也适合！”
“算了，怪累人的，不說那對狗男女了！跟你說一下，我不在我哥那公司幹了，一點隐私都沒有。我已經辭職到飛旗公司幹了，小是小了點，那老總挺欣賞我的。我幫他們做的企劃案，讓他們順利拿了一個大單！怎麽樣？小爺我，不是只會搗亂吧？”肖曉曉說着話，已經到了停車位。
“厲害，士別一日當刮目相看！我們曉曉一向鬼點子多！”
“不是鬼點子，那叫創意！”肖曉曉好像想起了什麽，“對了，你們公司的沐辰也是挺神秘的，前幾天，他和我們公司老總喝酒！見到我，我就問你的情況。他說，你是一個人才，無論文筆還是創意都非常出色。有幾次，你們公司活動辦得很成功，你都功不可沒！”
“是嗎？你确定那不是客氣話！”韓雪落有點不敢相信。經理可從來沒誇過自己！
“他跟我客氣什麽呀？他又沒有求于我！”
肖曉曉開車送韓雪落到了碧雲山莊，韓雪落笑着說，“還以為你不能開車呢，現在好了？”
“當然好了！我那只是小小的心理陰影，難不倒我的！對，韓雪落，你到現在也不交朋友，如果你和宮賀沒有戲，我把我哥介紹給你怎麽樣？我哥你見過的，也挺帥的，就是實力沒有宮賀強，但也屬于潛力股！我們肖家雖然沒什麽實力，但是還是保你一輩子吃喝不愁。而且我哥特別會寵女人，你看我哥對我……”
“瞎鬧什麽呀？我哪能配上你高大英俊的哥哥。何況現在都什麽年代了，你哥又是正常男人，早有女朋友了！”韓雪落不想拒絕得太明顯。
“痛快話！不要跟我繞！”
“我真的配不上，人家見多識廣的。我一個毫無起眼的打工妹，肖曉曉，真心謝謝你！”韓雪落想到宮賀，心裏有幾分悵然！
“行，我也不勉強你！我哥很早就說，一個人和一個人相處，是靠緣分的。他一直讓我珍惜！給你一個星期考慮，如果你覺得合适，我就跟我哥說。你們兩個都是我在乎的人。”
“好，我知道了！回去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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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曉曉車開到樓下，剛下車，就被燕南星抵到車上了。“你想幹嘛？”肖曉曉有點驚慌。
“你說呢？”燕南星看着被壓在車上的肖曉曉，胸部一起一伏的，“我賠你一件衣服好了？”
“我不要衣服，我要……”
燕南星故意将嘴貼到肖曉曉的耳朵上，“我要人！”肖曉曉被他身上的熱氣逼得滿臉通紅，呼吸急促！“你不要亂來，你紅杏出牆，我還沒……”
肖曉曉還未說完，嘴就被燕南星堵住了。然後她也不知道，怎麽上樓的，怎麽進卧室的，又怎麽就被燕南星推到床上，壓在身下的。她覺得自己一腦的漿糊。等她清醒過來，已經被他吃幹抹淨了！
“燕南星！”肖曉曉伸手就要打，燕南星寵溺地将她兩只手架到頭上方，邪魅地說，“衣服還沒穿上，就翻臉不認人了！相比較而言，我還是喜歡你在我身下千嬌百媚的樣子！”
“疼……”燕南星被肖曉曉用力咬了一口，脖子上流了幾滴血。“你這個女人！”結果肖曉曉又被懲罰了兩遍，還沒撐到最後，就睡着了。
肖曉曉醒來的時候，是在車上，她竟然被燕南星帶到民政局，“你什麽意思？”她不下車。“這裏可是公共場所，要不要我抱你呀！”
“你逼婚！”肖曉曉終于明白過來了。“你都把我刻上你的印記了，該要對我負責吧？”燕南星志在必得的樣子，她特別讨厭。
“你怎麽有我家的戶口本的？”肖曉曉不明白的太多，她覺得自從認識燕南星，智商都為零了。
“你說呢？”
結果肖曉曉迷迷糊糊地和燕南星打了證，她一直知道自己不是沒原則的人。不知怎麽了，在燕南星這裏，她好像沒有原則，也沒有底線了。太過分。
“燕太太，我們回家！”
“我不要，你是強迫我的！我不同意。我要離婚！”
聽到肖曉曉的話，燕南星，臉色立即沉了下來。“肖曉曉，你幹什麽都行，就是別拿婚姻當兒戲，我燕南星，既然娶了你，就沒打算離婚。想都別想！”
肖曉曉一向大大咧咧，這一刻，她突然滿面流淚，不知是委屈，難過，還是欣慰，她不知道為什麽，淚流不止。
燕南星伸過來一只手，用大拇指輕輕地抹去她的眼淚。
“不哭了，我不該兇你！我都是你的人了，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我不是怕你吃飛醋嗎？昨天不是要我陪你去孕檢嗎？那我們現在去好不好？”
肖曉曉一聽，“噗嗤”笑了，“不要臉！”
看着肖曉曉梨花帶淚的，燕南星眸色又沉了一下。他盡量放低聲音，“行了，我今天到你那裏，下個月舉行婚禮！”
“不！”
“那你到我那裏，我可不想結婚第一天就獨守空房！”
九十章 聞君有兩意
回到碧雲山莊，還沒到八點鐘，宮老夫人坐在客廳裏，邊看電視邊繡十字繡。室內很安靜，李嬸也在一旁繡，兩個人各繡一幅《清明上河圖》，一年了還沒有完成。
宮老夫人主要想體會十字繡的繡法，開始的時候，也繡過梅蘭竹菊。感覺還不錯，後來兩個人就約定一起繡《清明上河圖》。
阿朱在一旁看書。
韓雪落知道，老夫人在等她。看見韓雪落幾個人都笑了。宮齊沒有回來，宮賀也沒有回來。
“奶奶，你們吃飯了嗎？”
阿朱笑了，“現在誰還不吃飯？我們晚上包的餃子，韭菜細粉馓子餡的。”
韓雪落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故作輕松地換好鞋，走到宮老夫人跟前，說說公司的事，又撒了一回嬌。哄得宮老夫人呵呵直笑，幾個人就着電視劇裏的人物，又評頭論足說了一通。
又順便點評了她們的十字繡。
韓雪落沒有繡過，上大學的時候，同寝室的謝璇、何小巫、許水、宋敏敏都繡過。肖曉曉和她，從未想過去繡。雖然當時也想繡來着。
到九點的時候，宮老夫人發現韓雪落好像很疲憊的樣子，就說，天也不早了，回去休息。韓雪落洗漱了一番，看了一會書，十點的時候，宮賀還沒有回來。
她反複地看手機，沒有任何信息。
她坐卧難安，最後連書也看不下去了，打開電腦，看一會設計，看一會電視劇。她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一晃就到了十一點多，她懸着的心，讓她忍不住想打電話。
她打電話給肖曉曉，電話很快接通，“韓雪落，你是不是打騷擾電話？”
“是呀，我怕你還在酒會上，沒人騷擾！”
“去你的，才到九點就結束了，美女，你看現在幾點了？十一點十分，困死了！”
“不好意思，還以為你們還在玩呢！”
曉曉睡意朦胧，“落落，你不會有事吧？有什麽事，你說吧？”
“沒事，就是想搗亂，破壞破壞你的和諧！挂了！”
從九點到現在這麽久了，兩個人有什麽事能說到現在。她終于困到不行，靠在床頭睡着了，旁邊還放着筆記本電視，上面正播放《三生三世十裏桃花》。
宮賀回來十一點半，才進門，就發現韓雪落的房間有燈光。他慢慢走過去，敲了一下門，沒有聲音。用手一推，門就開了。竟然沒有鎖，微弱的燈光下，韓雪落手裏抓着手機，側着頭，睡着了。
他走過去，關掉電腦，取下她手中的手機，放在桌子上。将她放倒，枕好枕頭，蓋好薄被，站了一會兒，才離開。
韓雪落一向睡覺比較沉，她什麽也不知道。
宮賀回到房間，沖了一個澡，拿過手機，發了一個信息。“落落，我回來，看你睡着了！電視替你關上了。今天，對不起！”
第二天早上，韓雪落醒來，感覺脖子很酸，肩也隐隐的痛。估計沒有睡好的緣故，不知宮賀回來了沒有。她覺得心中的郁悶并沒有散去。
左右找了找手機，都沒有。韓雪落急了，快速地回憶一下，好像昨天晚上，手機一直沒有離手呀，奇怪，難道手機自己長腿了。
等她穿好衣服，掀開被子，拿過枕頭，還是一無所獲。最後竟然發現手機在不遠處的桌子上。
她跑過去，住在手裏，發現有一個未讀信息，趕緊輸密碼，點開。原來是宮賀的，“對不起”，當然對不起我，第一次約會，就放我鴿子。還跟前女友，一起出席商務會，晚上回來那麽晚。不生氣，才怪呢！正常一點的女生，都會浮想聯翩。她雖然比較傻，但也不至于傻得不分西東。
她看時間，才七點鐘，她悄悄地洗漱，想起昨天晚上阿威給她的卡，她擦了擦手。走出洗浴間，翻開包，把卡拿在手裏，打開門，悄悄地走出去。到了宮賀門口，猶豫了一下，又走了回來。這張卡，還是當面給他比較合适。如果從門縫塞進去，宮賀不注意，被當做垃圾掃掉了，就不太好了。
她把要帶的東西裝進包裏，下樓，準備幫一下阿朱打掃衛生。
小樓的時候，正趕上宮齊才回來，徹夜未歸，韓雪落想到用這個詞，最恰當。
“什麽表情？”宮齊沒事找事。
“我怎麽了？”韓雪落莫名其妙，難道剛才自己的不屑一顧，那麽明顯。
“你幹嗎用那那種，什麽來着，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看我？”
“我有嗎？我要有，也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怎麽可能用你說的那種方式！”韓雪落要擠過去，“借過！”
宮齊笑了，“韓大小姐，你這麽早背着包，出去，是不是攜巨款潛逃呀？”
還真有巨款，宮賀的金卡，最多可以刷一百萬，夠她上十三四年的班。
“你庸不庸俗，每天就惦記着你家那點臭錢！我至于嗎？走開！”
“不裝小白兔了？在我面前，那麽兇悍，為什麽在我哥面前不呢，露出你的本來面目，看我哥還喜歡不喜歡你！”
“跟你說得着嗎？我願意在他面前，溫順、乖巧，我願意!你是誰呀，一個自大，狂妄，不知天高厚的花花公子，身上的氣味那麽重，洗幹淨，才跟別人說話。”
看着韓雪落氣沖沖地下樓，宮齊将胳膊放在鼻子上聞聞，沒有呀！這個女人，太兇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