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
不自然,不過很快的,還是憤怒占據了上風。
“這麽說,你說你讨厭貓這件事是騙人的了!”她怎麽就信了,結果還犧牲了自己的貓相,白白的‘汪’了那麽多次。
“我從未說過。”君如月自然不認賬,一句話完全否定了這全部的一切,但想起這一切的過往,好像都是因為這句話引起的。
說起來,若不是自己的謊言,她就不會對易莫容産生興趣,若不是因為這謊言,章文靜就不會死勁的要求自己跟君如月友好的相處。
若不是……
她們也不可能會走的那麽近……
君如月看着,卻見易莫容似乎對着自己畏懼,想要生氣,但又不敢。
她享受着易莫容的動搖,明明在shen下,但卻還是有種居高臨下的氣勢。
易莫容的內心還在繼續憤怒燃燒着,她可是堂堂正正的一個人啊!為了活命所以委屈求全的學狗叫,可如今,竟然是這個人耍着自己玩的游戲,易莫容氣急敗壞,忍不住張口就對着君如月的脖子咬了下去。
骨子裏妖怪的血液在作祟,随着那懾心鈴的作響,君如月只覺得脖頸上感覺到了一陣刺痛,與此同時,她看到了從懾心鈴冒出的黑色煙霧,開始将她吞噬。
身上的力度被抽空,君如月十三階的實力竟然在這一咬下渾身使不上任何的力氣,她意識到了這股強大的力量來源于易莫容,若是不制止她,那麽接下來,自己的血大概會被吸幹。
她皺眉,絕美的臉上漸漸被一種蒼白取代,君如月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馬上死了,還會那麽信任眼前的易莫容。
“貓妖,你再動我一下,我就弄死你。”君如月聲音忽而轉冷。
易莫容沒有任何反應。
“易莫容。”她只得柔和了聲音。
溫柔反而對于易莫容更加有效,聽到了君如月的呼喚,那雙眼睛終于染上了正常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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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仿佛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直至目光看到君如月臉色蒼白,那脖子上竟然還有被咬過的痕跡,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甜美的血腥味在這空間擴散,在看君如月那冰冷的眼神掃在自己的臉上。易莫容的腦子一篇空白,猛地又頭一低,對着那傷口就tian。
誰能想到,當年被易莫容如此厭惡的tian-tian-tian,竟然在今天被用到了。
而那君如月更是沒有想到易莫容會這麽做,驚得想要動彈,卻渾身無力,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并且,她還在克制喉嚨之中那奇怪的聲音發出來。
不理解那是一種什麽樣子的感受,但君如月覺得自己發出來,已經會被易莫容笑話死。
“對不起,師姐,一定很疼吧。”看君如月發出微微的顫抖,易莫容更是連忙道歉,她想要繼續tian幹淨傷口上的血,被君如月直接用着手擋住了。
一直愚弄易莫容的君如月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那種屈辱,再那張臉上,難得的出現了憤怒的神情。
她美tui伸出,朝着易莫容就是一踹,将那還qi在自己藝術紋理上的易莫容給踢了下去。
“滾出我的房間。”君如月冷冷的說道,手中還爪子剛才被易莫容打開的領子,哪裏還有冰美人的影子在。
易莫容聽着大喜,一下子就變成了貓型,嗖的一下消失的飛快。
君如月這才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氣倒在了床上,只覺得,脖子上還殘留着被易莫容tian過的炙熱感覺,想着想着,竟然有了一種別樣的感覺,讓君如月更是害羞的想要拿劍去剁了易莫容。
區區一只貓妖,怎麽可以左右她的心神。
君如月憤怒的想着,開始後悔自己對易莫容太過溫柔。
所以,第二天……
餐桌子上,全部人都感受到了君如月的美麗凍人,而當事者易莫容完全沒事的吃着早餐。
今天的她穿着是一身月白色長袍,是朱思思從她弟弟朱壯壯那邊順來的。沒有了原本男裝的灰暗,也頗為英氣逼人,不過,就算如此,易莫容的眼睛還是是不是的偷瞄着君如月。
“姐姐,你這傷口是。”黃齡小心翼翼的開始詢問。
“昨天遇到了狗妖,不小心受傷了。”君如月輕描淡寫的睜着眼睛說瞎話。
易莫容聽的差點噎到,不過還是神色十分自然的夾着白菜吃。她們兩個人的距離,也從鄰座,不知道怎麽的變成了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所有人都能看出這易莫容跟君如月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卻不知道什麽事情會變得如此激烈。
氣氛陷入了死寂,易莫容忽然間端起了碗,将那最後的飯猛地吃完,就拉着還未吃三口的黃齡跑了。
黃齡問道:“你們吵架了。”
“才沒有,我只是,不小心咬了她一口。”易莫容搖頭解釋,昨天那種差點找不到自我的感覺,讓易莫容是如此恐懼。
那已經是第二次了。
仿佛只要自己控制不住情緒,那被懾心鈴藏着的妖力就會吞噬自己,所幸的是君如月喚醒自己的早,才沒有釀成大錯。
她也未曾想過,自己竟然傷害君如月。
“哎,這是本性啊,我家的狗,也很喜歡咬東西。”黃齡安慰道。
“你才狗呢!”易莫容猛地瞪了過去,明明被叫貓根本沒什麽問題,可自從昨天晚上知道被君如月忽悠了那麽久,她開始對狗這個詞語本身的排斥。
黃齡哪有君如月那般好脾氣,出生又高貴,一聽易莫容反駁,還罵自己狗,直接就打了易莫容幾拳,氣的就走了。
這一下,易莫容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但她不能說出真正的原因,露出了苦笑,卻還是默默的一個人禦劍跑去了比較遠的森林,練功打坐。
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在不知不覺中,她的修為竟然從原本的五階變成了六階。
易莫容回憶着這一路上的都在吃喝玩樂,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一下子突破的階段……
不過,這對想要回到地球的易莫容是一件好事,易莫容高高興興的回到君家,剛想要訴說這件事情,卻發現在那大殿上多出了一只貓。
這貓聽說是君如月親自抱來的,灰色條紋,長得分外可愛,最漂亮的莫過于那雙眼睛,兩眼總是含着水分,與易莫容那種完全不會賣萌,又長得跟着黑球似的貓完全不同。
易莫容看到的第一眼,也覺得這貓分外的可愛。
“貓,你看,人家貓那麽的可愛,哪裏像你,這麽不愛與人親近。”黃齡開始借題發揮。
應該是說,她與君如月根本就是為了好好愛的教育易莫容的不乖順而特地的找了一只貓樣。
不過,從剛才開始,這只可愛的小灰貓就一直顫抖着身軀,恐懼的看着全部的人。
自然,這是在易莫容出現前。
直至易莫容的出現,那貓嗖的一下跑到了她的身後。
“……”本是用來好好教育易莫容身為貓的樣子,這一下,反而易莫容成為了最後的贏家,她将那母貓抱在懷裏,特地的在她們前面摸了好幾下。
“她餓了,我去弄點吃的。”易莫容說着,洋洋得意的晃動着自己的尾巴離開了。
第四天,灰貓消失了,反而變成了惡犬。
本在所有人面前那麽兇惡的惡犬,在易莫容面前卻是那麽的溫順。
開玩笑,易莫容當年可是獸醫,怎麽可能不知道動物的喜好。
第五天,就在易莫容以為那群人終于放棄教育自己的時候,君如月直接把她帶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寫的自我感覺非常不滿意,為什麽呢~~~~【裝傻中】想了想,還是後面放大招吧,哈哈哈哈哈哈。
易莫容承受不住八岐大蛇一半的妖力的,所以,情緒波動較強,會失控。【捂臉】因為泰迪的良好教育,易莫容腦子一篇空白,只想到了tian-tian-tian。
☆、2016-09-06更新1
就她跟君如月兩個人。
易莫容的心裏有點小緊張,生怕君如月用着什麽可怕的手段繼續教育。
走了将近半個時辰,她們竟然只是單純的在這君家鎮轉悠,路過的時候,總是會被一群人圍觀。
君如月是如此優秀的繼承人,又貌美如仙,甚至有人聽聞了這事情,特地從其他地方趕來,而他們,在看到君如月驚豔之餘,目光流轉在易莫容的身上自然充滿着敵意。
仿佛,這不是為了教育易莫容而所做的準備,而只是讓易莫容幫她擋桃花的擋箭牌。
易莫容忍不住開始懷疑她們這次出行的目的,餘光偷瞄君如月,想要試圖從那份冰冷的美貌之中讀出自己想要找的東西。
這一看,只見君如月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眼下也開始有了淡淡的黑眼圈,但還是目光清冷,明顯有點精神不好。
而那被易莫容咬的地方,被君如月用着紗布包裹着嚴嚴實實的。即便如此,那礙眼的紗布也無法影響君如月的美貌,甚至,讓人産生撕開砂布一探究竟的想法。
一種禁yu的美感。
易莫容裝作不經意的整理發梢,将目光回歸眼前。她想到這幾天雖然同住屋檐下,竟然沒有說過任何的話。
可怕。
比起君如月生氣的給自己來那麽幾下,那種冷暴力會讓易莫容覺得心中冰冰涼的。
不過,這樣子下去也不是辦法,看周圍人少了一些,易莫容不由得連忙道歉。“師姐,幾天前十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咬你的。”說着,她故意的稍微壓低重心,讓自己看的更加可憐一些。
可那君如月走在前面,即便聽到了易莫容的歉意,她的步伐卻從未停留。看那樣子,易莫容只得硬着頭皮抓着君如月的胳膊。
君如月沒有甩開自己,但也沒有回頭。
易莫容意識到了君如月的态度軟化,輕輕的将她掰向了自己所在的方向。
說真的,她不想被君如月讨厭,尤其是,君如月出生在這樣子的環境,若是因為她一個妖怪的傷害造成了永久性的陰影,那麽,君如月一定會崩壞掉,易莫容也會愧疚不已。
“師姐,我真的錯了,作為道歉,我給你摸耳朵好不好。”易莫容軟着聲音,指了指頭上的耳朵。
君如月不為所動,目光淡淡的停留便不再看她,似乎現在都不願意跟易莫容對視。就在易莫容以為這招都撼動不了君如月的時候,只見君如月忽然間伸出手抱上了自己。
易莫容奇怪,還以為這是君如月接受道歉的方式,爪子剛想抱上去算和好了,只感覺到了殺意。
殺氣騰騰,易莫容想要動彈做防禦準備,君如月卻抱的自己更加緊了。
易莫容聽到君如月口中喃喃自語着什麽,像是口訣一般,下一秒,只見一個淡白色的防護罩将她們罩住,周圍立刻傳來了轟隆的聲音,震得有些地動山搖。
那攻擊很快結束,一男聲說道:“月兒,這人是誰。”
易莫容只覺得這聲音非常飄渺,忽遠忽近,更為詭異的是,她竟然一個六階修仙者竟然沒有任何的發現。
那人明顯與君如月認識,想着君如月不愛與人親近,她以為君如月想要利用自己當擋箭牌趕走追求者。
君如月松開了她,易莫容也将目光對準男人所在的方向,可這一見,還是被周圍的場景吓到了。
以他們所在的地方為軸點,其他的地方早已被攻擊的坑坑窪窪的,看那能容納着好幾個的深坑,易莫容意識到剛才這男人是真的想要殺掉自己。
她的眼睛大大方方的看了過去,就看到一個穿着青色長袍的男子,按照剛才這男子的殺氣騰騰,易莫容就算不用腦子,也能猜到為什麽。
這君如月不是來教育自己的,而是明顯的讓她成為靶子。
男人也注意到了易莫容的長相,開口道:“這就是你的心上人?長得這麽瘦小。”男人雖然說的是易莫容,但那眼睛從未看過她,口氣之中充滿着不屑。
易莫容最讨厭的兩種人,而恰巧,像眼前這個男人如此目中無人的正是一種,她伸出手,直接攬住了君如月的腰間,“你這麽健壯,也沒見我家月月喜歡你。”
說着,還故作親密的将君如月往着懷裏死勁塞。
君如月沒有拒絕,也沒有接觸,仿佛沒有生命的陶瓷娃娃一般,被易莫容擺布着。
“你!”男人憤怒,可他就只是這麽看着。
比起那些對着情敵要殺要打的人來說,這男人顯得異常平靜,片刻,似乎想到了什麽,他的嘴角微微揚起了一抹笑意,竟然告辭了。
易莫容還以為會引發世界大戰,沒想到這男人的愛太過脆弱了!這麽一想,反而覺得有些無趣。
手臂的溫度還在警告易莫容,告訴她自己還攬着君如月的纖纖細腰,為了不讓這肢體接觸顯得尴尬,易莫容開口詢問:“剛才那個男人是?”
君如月淡淡的看了易莫容一眼,“婚約者。”
這一下,換做易莫容吃驚了,這君家的婚約者,一定是精挑細選的,而就被自己一下子破壞了,易莫容覺得這君如月太壞了,可又覺得君如月什麽也沒做,好想是她自己主動那麽做的。
“那我不是做錯事情了!”她哭喪着臉,本以為自己下山可以大顯神通,沒想到,這還真是沒有厲害幾次,反而有了個敵人。
可君如月卻沒有表現出多餘的情緒,“你做錯了很多。”清冷的聲音,有些意味深長。
那句話掃在易莫容的心中,害的她更是哭笑不得,“不對啊,我不是故意搗亂的,我以為你喊我出來,是要配合你演戲的。”
君如月卻不在言語,忽而抓住了她的領子,慢慢的将她牽引到了牆角,易莫容恍惚中回神,只見她竟然處于了主導地位。
【若不是你那一咬,奶奶也不會給我安排婚約者。】易莫容的腦海之中傳來了君如月的千裏傳音,【她還是懷疑,我們有不恰當的關系。】易莫容恍然大悟,似乎理解到了君如月為何生氣。
雖說君如月将自己被咬的地方藏的很深,但怎麽可能瞞得過君無戲那個老不死。結果這君無戲還是懷疑自己跟君如月有着不恰當的關系,才害的君如月這幾天跟自己生氣。
“對不起。”易莫容柔聲道歉,“你的傷口現在還好了點嗎?”若不是君如月說出口了,她還真的不知道自己害的君如月這麽慘。
相親,那可是世間上最慘絕無人道的交際方式,易莫容在地球的時候,幾乎被逼瘋了,而現在,她正讓君如月也面臨着這種痛苦,而且,比起地球上自己能選擇,君如月甚至無法拒絕。
易莫容不由得嘆息,既然那婚約者一句被吓跑,事已至此,還是想想這麽補救的好,“那個,被我咬的地方怎麽樣了。”易莫容立刻想到了這君如月已經包裹了好幾天的傷口,說話的同時,用着手輕輕觸碰。
只是一下,君如月立刻眉梢皺起,看起來非常的疼。
易莫容也意識到了這傷口的嚴重性,想到自己雖然是個獸醫,但看傷口的話還是沒有問題,再度小心翼翼的詢問道:“我能拆開看看嗎?”
君如月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易莫容這才毫不猶豫的順着那紗布的方向解開,這一看,那傷口跟着幾天前一模一樣,只是左邊的那邊,明顯的比右邊的好了點。
按照道理來說,修仙者身體恢複速度比普通人快,可這傷口變化如此之小,怎麽能讓易莫容不着急。
易莫容的眼神立刻充滿着愧疚,君如月看到那目光,伸手就用着那紗布将傷口重新包裹起來。
仿佛怕易莫容擔心,她還用着千裏傳音補充道,【被妖怪咬,速度會比較慢】“還有這事情!”易莫容第一次聽說,不由得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妖的口中含有毒素,普通的人類早已致死,若我不是修仙者,也早已身亡。】君如月繼續纏繞着紗布,并且耐心的跟着易莫容講着一些小常識。
易莫容恍然大悟,立刻認識到自己所做事情的嚴重性。
“對不起。”她立刻低下頭,訴說自己真摯的歉意。
【比起對不起,我更想聽別的。】君如月聽膩了那句對不起,她其實這幾天被君無戲逼的心中很煩,想跟易莫容一起散散心,誰知,這麽巧的就碰到了那個男人。
不過也好,既然是易莫容害得她這麽心情不愉快,那麽這一切,都應該有易莫容負責。
易莫容被那句話逼的只得塞回了剩下的對不起,想到了曾經在不歸林之中做的事情,“那個,要不我幫你消毒下吧,可以讓你的傷口好得快點。”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有着勇氣把這句話說出口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辦公室一直有人,結果沒寫多少,而且還寫的很糟糕。【心疼自己】本想用泰迪好好鋪墊易莫容,
誰知,最大的敗筆,就是泰迪一點都不萌,大家這群抖M卻喜歡上了泰迪。
☆、2016-09-07更新
可她剛才也注意到了,那天被自己tian到的地方竟然比起其他地方好的快了很多,比起讓君如月疼痛,似乎嘗試下這個方法也不錯。
罪惡感很快壓制了羞恥感,這麽一想,反而覺得內心不在動搖。
【什麽。】君如月問。
但君如月竟然還要讓自己解釋,易莫容整理思緒,不知道到底該如何純潔的,委婉的,不産生任何奇怪的誤會進行解釋。
她更不知道,當年泰迪到底是如何的勇氣每天纏着自己tian-tian-tian的。
“就是……”每說一個字,易莫容那張白皙的小臉就更加紅了一分,她終有一天沒有想到,自己也會需要對着人tian-tian-tian。
可若不這麽做,易莫容良心上過不去。
君如月認真的聽着,忽而見那易莫容左顧右盼了一圈,這才慢悠悠的再度解開了自己bo子上的紗布。
頓時,炙熱的氣息打在了君如月的bo子上,接觸到傷口的時候,她只覺得格外的疼痛。
君如月倒吸一口冷氣,這傷口害的她幾日沒有睡好,什麽樣子的治療都好,她希望快點解除這被咬帶來的痛苦。
美目流轉,君如月卻見那易莫容呆呆的看着自己脖子再也沒有了動靜。
這種情況似曾相識,君如月以為易莫容又失去了自我,剛想單手解印做個防禦手段,卻只見她狠狠閉上了眼睛,兩個人的距離忽而被拉的十分近。
溫熱的物體向着傷口襲來,即便是君如月,也被易莫容的舉動吓到了。這人,竟然在tian自己的傷口!
君如月眼裏露出了驚訝,只覺得火辣辣的傷口被一種奇異的清涼感覺所代替,那種異樣的感覺再度蔓延。
she落下幾次,君如月已經克制不住藝術紋理的chan抖,她想要丢給自己一個清心咒,可一開口,卻化為了chuan息。
那聲音發出來,易莫容動作停止,兩個人不約而同看到了對方眼裏的尴尬,君如月想要推開她,易莫容更快抓住了君如月的手腕,用jiao抵住君如月開始胡亂的動作的tui。
在旁人的角度上,看上去像是易莫容在對着柔弱的君如月做着什麽不好的事情。而天地良心,易莫容只是想要把那毒血吸出來。
水分軟化了那稍微結疤的傷口,易莫容微微用力,只覺得有點甜有點鹹的液體流入口中,不知道為何,本應該象征污濁之物的血液,味道竟然好的過分。
不僅如此,君如月的藝術紋理上,有種非常香甜可口的味道,讓易莫容幾乎把持不住。
在看那君如月,輕咬嘴唇,面帶紅暈,易莫容大概做夢也想不到,這個每天冰凍着自己的君如月,竟然也會露出如此神情的表情。
易莫容的血液在沸騰着,她不知道為何自己會變得興奮,也許長久的被君如月欺壓的日子找到了稍微獲勝的優越感。或者說,她在看到這樣子的君如月後,産生了一種邪惡的念頭。
易莫容克制着,因為忍耐,喉嚨發出了低吼,她抱着君如月,想要緩解自己的難受。
那像是被如同人偶娃娃擺布的君如月終于有了動作,單手微微上揚,一把抓住了易莫容脖子上的懾心鈴。
那懾心鈴與君如月産生共鳴,發出微微的光亮,易莫容只覺得自己身上的力量被猛地被抽空,人形狀态解除,自己已經被君如月單只手抓在了手中。
易莫容的爪子在空中揮舞着,還沒有理解發生了什麽事情,只感覺一種力量把她提起,“撒嬌也有個限度。”
冷冰冰的視線在易莫容的臉上掃射,易莫容僵硬的瞄了一聲,試圖敷衍過去。
一陣微風吹過,君如月的頭發迎風起舞,她看着那空無一人的方向,神情有些複雜。
【莫容,你該離開這裏了。】君如月還是無法狠下心,她将易莫容松開,并且用千裏傳音告訴她這件事情。
其實剛才男人沒有走,他隐藏着自己的氣息等待她們露餡,所以君如月順理成章的繼續演戲,沒想到的是,這易莫容竟然……
君如月忍不住的又撫上那傷口,疼痛立刻侵占了她的神經,但很燙,就跟她此時此刻的心髒頻率一般。
“走?去哪裏?”易莫容在地上優雅的一滾,她擺出四腳朝天的姿勢注視着那美麗的人。
【你該做的事情。】君如月丢下了這麽一句話,轉身離開。易莫容看着那個背影,回味着那句有點意味深長的話。
下午時分,易莫容找到了幾乎玩瘋了的黃玲。
“晚上我們離開君家鎮。”
“為什麽?”黃玲有點不情願,她才剛交到了幾個朋友。
易莫容開始睜着眼睛說瞎話,“有情報說,那些人要刺殺你,我們不能連累君家的人。”
黃玲果然聽的神色微變,再也沒有反駁,默默的回去收拾東西。易莫容其實什麽也不知道,不過,她只是為了堵住黃玲麻煩的嘴說出了一件似真似假的事情罷了。
時間過的飛快,餐桌上,易莫容毫無例外的看到了那個男人,君無戲一個勁的說這男人哪裏好,君如月依舊擺出個冷美人的姿态。
至于在這冷美人之下,她的內心是何等的痛苦,易莫容不知道,她只覺得食之無味,吃完之後,就找到了一個借口離開。
她在房間裏打坐練功,将近十二點的時候,黃玲悄悄的走了易莫容的房間。
“走吧。”黃玲的手中難得的沒有拿着大包小包的東西,看上去是真的相信了易莫容口中的事情。
誰的心中都會有秘密,黃玲在那天真爛漫的外表下自然也藏了很多,易莫容沒有興趣知道,她就想快點把黃玲送到目的地,然後瘋狂的開始練功回到安穩的地球上去!
易莫容心中想着,手中提着那小小的包裹與黃玲在這月色美好的夜晚悄悄的離開。
出門,關門。
剛走幾步,莫易容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帶了東西,“等一下,我忘記拿了東西。”
黃玲有些着急,不過還是讓易莫容的動作快點,她們只要離開了這裏,就不會給這君家鎮帶來任何的危險。
易莫容回到房間,看了一圈,卻發現了被君如月嫌棄塞給自己的一堆甜食,她的嘴唇蠕動,半響,終于知道了自己忘記帶了什麽。
易莫容大步流星的走出來,本在靠牆抱劍等待的黃玲剛想跟上去,卻覺得易莫容走的地方不對勁。
“貓,我們是要走,不是要回去。”黃玲想要攔住她。
易莫容的腳步停下,看向了黃玲,“我忘記帶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月光微微的打在兩個人的臉上,黃玲從未見過易莫容如此任何的神情,只覺得心頭一跳。
她剛想問易莫容忘記帶了什麽,易莫容已經繼續前進。
大搖大擺的,哪有剛才兩個人偷偷摸摸的德行。
走着走着,黃玲越覺得這地方眼熟,仔細一看,她們竟然走向的是君如月的閨房。
大門被易莫容毫無意外的推開,君如月此時正坐在床上打坐運功,看着兩個人來到,似乎一點也不驚訝。
“你們怎麽還每走。”那雙眼睛,甚至都不願意睜開。
“我忘記了一個重要的東西。”易莫容看着她,連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能夠那麽氣勢洶洶的跑來找君如月。
“……”君如月不再言語,轉而念動口訣變出了儲物戒指全部的東西。
易莫容開始在裏面翻找,君如月跟黃玲都在看着易莫容找東西,她們心中都很好奇,對于這只沒心沒肝沒肺的貓妖來說,什麽東西重要的要深夜闖入其他人的閨房索要。
翻了一圈,她的目光在君如月所在的方向停留,“找到了。”
君如月毫不費力的看到了那本【冰山師姐愛上我】的手抄本,不知道是欣慰還是感覺到了悲哀。
想來想去,君如月只覺得心中有一種淡淡的失落感,不明所以,只得閉眼,掩飾着自己那種失落感越擴越大。
就在她以為易莫容就此離開的時候,一股力量抓住了君如月的胳膊。
“找到了。”她再度重複,那雙眼睛變得發亮起來。
君如月睜眼的時候正好跟她對上,君如月有一瞬間的迷茫,可頃刻意識到這易莫容是特地來帶她走的。這易莫容要的不是【冰山師姐愛上我】的手抄本,而是真正的‘師姐’罷了。
“總覺得少了這個東西,這一路上會不安心呢。”易莫容的臉上滿是笑意。
“你拿走了這東西,大概會被君家追殺。”君如月淡淡的說道,好似根本不在意被比喻成東西,甚至她的心中有些開心。
她不快樂。
她君如月不想就被君家的枷鎖束縛一輩子,她想要自己的人生,也想要跟那些傳記裏寫着,有着快樂的相遇相知相愛。
“沒事,只要拿了這東西,我還怕被打回原型不成。”易莫容也笑了。
“不要後悔。”冰雪融化,變成了傾城一笑。說着,君如月立刻禦劍而起,易莫容只感覺到耳邊傳來呼嘯而過的風聲,她與黃齡已經踏在了飛劍上。
“如月,你給我回來!”在空中的時候,她們聽到了君無戲的吼聲。
不過,這并不是易莫容關注的重點,她所關注的,是那個所謂婚約者那變臉一般的變換着的臉龐,笑的開始放肆起來。
癡含的命運被她害的變成了那副樣子,這一次,易莫容絕對不會做錯!
“如月,你怎麽可以這樣子。”君無戲不由得喃喃自語起來。
“君大當家,你們家也太過分了吧,明明跟我們家聯姻,現在竟然讓個來路不明的兔崽子帶着孫女私奔了!”男人氣急敗壞的指責。
君如月本還在喃喃自語,忽而擡起了頭,那目光如炬,驚得那男人吓得退後了幾步。
“請回吧。”君無戲做了個頭部動作,下了逐客令。
“你們君家會後悔的!”男人氣的咬牙切齒,可一想到君無戲的厲害,還是跺腳走了。
深夜,再度恢複了原本的安靜,只有君無戲一個人在庭院之中。
“大當家,夜深了,您還是快去睡吧,小姐的話,我會去追的。”朱思思為君無戲披上了衣服,柔聲勸導道。
君無戲的眼睛擡頭,“思思啊,你說我真的做錯了?”婚姻這種事情,本就是父母之言,君如月的父母死的早,自然落在了君無戲的身上。
而她,君無戲,也是因為這樣子嫁給了一個不愛的男人,她不快樂,可為了良好的下一代,她忍耐。
因為她姓君,所以,注定了她們的命運。但現在,君如月為了這貓妖,又一次的反抗了自己。
“小姐可能是被蠱惑了,畢竟,一師妹很通人性。”朱思思想到了她們的初識。
她本是奉命去照顧監視君如月的生活,一直低調到生命的盡頭,可誰知道,那群人嫌易莫容麻煩,竟然将易莫容丢給她。
只是因為易莫容是妖怪。
朱思思雖然讨厭妖怪,不過也很反感這種不平等,也就順着氣氛答應。
但她始終沒有想到,易莫容會跟她說對不起。
明明全部的委屈都在易莫容的身上,可那易莫容卻跟自己說了‘對不起,’朱思思被那聲‘對不起’觸動,心軟後所以才會主動的接近她,若不是因為君如月閉關,她的存在被發現,也許朱思思會繼續留在隐仙派,也許,會鼓起勇氣問她,‘一師妹,你可願意與我做雙修伴侶。’
不過這一切的一切,都錯過了。
君無戲嘆息,“那只貓妖啊,哎,可能這一切都是命吧。”命中注定她帶上了懾心鈴,命中注定,這易莫容糾纏她們一生。
“本想不被月兒這麽早知道這八岐大蛇出現的事情,不過沒想到會被那只蟲妖鑽了空子……思思,你的話,就不要照顧我了,好好去保護小姐吧。”
君無戲想要将那被風吹亂的發梢整理好,才想起自己的胳膊已經血祭沒了,她的表情開始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