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指了指易莫容,“我只賣給她。”這話語好生矛盾,明明生意人做誰的生意都一樣,可攤主仿佛是故意挑起君如月的怒火。
“那我買,黃齡,借錢。”易莫容覺得很是蹊跷,不過想着君如月想要,那幹脆就做個送水人情,如此理直氣壯的問着黃齡借錢。
黃齡瞪了易莫容一眼,但還是主動的掏出了荷包。“多少錢。”
攤主直了直身子,“九兩,”就在易莫容準備讨價還價一番的時候,就聽到了攤主又蹦出來兩個字,“黃金。”
這簡直是要人命!
不僅是易莫容,就連黃齡也覺得為難。她這次上路總共也就帶了三十兩黃金,在路上的時候早已花的差不多了。
雖然心裏有數,不過黃齡還是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荷包,九兩黃金安靜的躺在那邊。不多不少,這要是給了,她們接下來長達一個多月的旅途就要喝西北風了!
黃齡的眼神看向了易莫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力承擔這麽大的借款。
易莫容又轉而看向了君如月,卻見她沒有掏錢,長劍出鞘,竟然朝着那黑衣人刺了過去。
長劍狠狠的刺穿了那人的心髒,幹淨利落,那黑衣人還未發出任何聲音,已經倒地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氣息。
周圍的人看這場景,開始拼命的逃串,一時間,瘋狂的人群各種湧動着。
黃齡被吓到了六神無主,不是因為君如月殺人了,而是在那黑衣人死後,從那黑衣人的體內鑽出了一只巨大的蟲子。
不,那不是蟲子,而是已經成精的蟲妖,長這麽大,一看就不是什麽好對付的主。
“你好狠的心!”那蟲妖陰森森的說道,沒有絲毫的恐懼,态度更是傲慢不已。
“為什麽姐姐的東西在你手裏。”君如月并沒有急着殺掉這只蟲妖,反而提問。
“我們的妖王啊,不想讓你們君家人死的那麽輕松。”蟲妖眼睛發亮,神采奕奕,仿佛對于那個口中的妖王有着狂熱的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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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八岐大蛇嗎?”易莫容也忍不住問了,她覺得全天下最恨這君家的應該非八岐大蛇莫屬。
那蟲妖的眼睛瞪大,朝着易莫容瞪了過去,“不許你直呼那位大人的名字!”但竟然沒有否認那所謂的妖王是八岐大蛇。
但很快的,蟲妖的目光看向了君如月,“君如月,你們全家就剩下你一個了,這是我們妖王送給你最後的禮……”
只是傲慢的蟲妖沒有想到,它的話還沒有說完,君如月已經出劍了。易莫容甚至沒看清楚她到底怎麽做的,那只只是為了跟君如月打招呼的蟲妖已經提前去了地府報道。
“你殺的太快了吧。”易莫容覺得可惜,若是再留一會兒,說不定可以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來。
君如月沒有看易莫容,只是微微的蹲下身子,将那白色面紗用雙手捧起,神情及其的複雜。
“死了嗎!貓,那東西死了嗎?”黃齡還在易莫容的懷中瑟瑟發抖。
“死了,不過有點難看。”易莫容望了一眼,不管是生理還是心裏都無法接受,這八岐大蛇派什麽不好,偏偏派出那麽惡心的蟲子來。
易莫容望了望被這麽挑釁還如此淡然自若的君如月,心生一種由衷的敬佩。
但僅此而已,易莫容絕對不會因為任何事情改變自己的初衷,更何況,她,易莫容,還吞了八岐大蛇那個裹着孩子的內丹。
若是被發現了,她一定死的很有節奏感。
當地的捕快遲遲趕來,易莫容拿出隐仙派的令牌一下子就解決了這個事情。
至于那個死者,體內的東西全部消失,早已沒有了生還的希望,易莫容讓捕快找個和尚,為這倒黴的姑娘念往生咒。
這一折騰,竟然也到了深夜……
黃齡害怕,非要跟易莫容一起睡覺,易莫容也害怕啊,兩個人猶豫了好一會,只得硬着頭皮去找了君如月。
開門的君如月神色自然,在聽到來意後放了兩個人進去,易莫容第一眼所見的,就是那放置在桌子上的筆墨。
微微的發光,似乎正在自動着書寫着什麽。
“好厲害。”黃齡的恐懼立刻被這筆墨的神奇所吸引,朝着前面走近,口中不由得開始念着眼前書寫的內容,“師姐,你不要這樣子,等會被師傅瞧見了那就完蛋了。大師姐聽的卻輕笑了出來,‘嘴上說着不要,身ti還真老實’。說着,開始親……”
那黃齡本以為是什麽傳記,念下去的同時,她終于意識到了這書到底是什麽內容。
“姐姐……竟然……這種東西!”黃齡驚訝的語無倫次,雙目睜大,面頰早已染上了紅暈。
“不是我,是她的。”君如月依然淡定自若,指了指旁邊偷笑的易莫容。這一聽,易莫容開始不樂意了,“我又不識字,分明是師姐在看!”
黃齡又把目光對向了在床上打坐的君如月,只見那聚集着靈氣的眼眸睜開,嘴唇微微張開,“這本書名,叫做冰山師姐……”
“啊啊啊,是我的行了吧!”易莫容拼命的阻止,她意識到了不管自己怎麽說,也絕對鬥不過君如月,還不如爽快的承認的可好。
那毛筆還在紙張上寫字,房間裏的墨香越來越濃郁,黃齡看那易莫容咬牙切齒的模樣,忽而想到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你不識字,怎麽看。”
“這的确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不過,我的師姐這麽溫柔體貼善良……所以,她一定會讀給我聽的。”易莫容想着反正丢人了,還不如把君如月落下水裏一起黑算了。
她就不信了!
自己話已經說的那麽死,這君如月還能作出反抗。
“真的假的,貓你開玩笑吧。”黃齡用着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再度打量君如月,一直覺得君如月不食人間煙火,聽易莫容的說法雖然似信非信,不過還是饒有興趣的打量着。
氣氛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就在易莫容以為自己取得勝利的時候,君如月纖纖玉手微微一伸,那桌子上墨已經幹了的幾張紙立刻飛到了她的手中。
“大師姐有了感覺,毫無感情的聲音稍微有點柔和,點着蠟燭的蠟燭釋放出微弱的光線,在昏暗的房間中,充滿了一種想壓抑卻又情不自禁的悅耳旋律。她白皙的臉上染上了鮮紅,控制不住的開始扭動腰zhi。”君如月開始毫無感情的念着上面的內容,聽的在場的兩個人反而先捂住了耳朵。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易莫容怎麽能想到君如月竟然能這麽不要臉,雖然對着下面的內容好奇,可她真心不想在這種場合聽下去。
黃齡也是,家裏規矩森嚴,這種粗俗的文學還是第一次看到,也好不到哪裏去。
君如月滿意的看着兩個人的求饒,指了指自己的床,“睡吧。”
黃齡跟易莫容不由得面面相觑,覺得這君如月簡直到達了神人的地步。
不過,這一日也很疲憊,黃齡挨着枕頭就睡得飛快,易莫容本也想脫下外衫去睡覺,卻覺得自己這樣子睡覺太不夠意思。
“你……“易莫容剛蹦出個音節,君如月就回過了頭,只見她雙眼泛着波瀾,像是剛在回憶着什麽。
那種美足以讓任何看到的人心頭再跳,更何況,易莫容才剛剛聽過帶顏色的書,不經大腦就脫口而出,“你不會在偷看着那本書吧。”
君如月立刻神情微妙着的看着她,仿佛想要罵上幾句,可又覺得沒必要,她勾勾手指頭,讓易莫容靠近點。
易莫容走近,君如月突然間抓住了她的衣領,兩個人的距離湊得很近,【怎麽,你要跟我試試。】那句調戲,逼的易莫容好不容易淡下去的臉再度憋的通紅,最終慌亂的退後了幾步。
【這是書上的原話。】君如月指了指手中的那頁,又露出了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易莫容那個氣啊,可她好歹在地球上是個高冷的大人啊,思考在三,她朝着君如月走近。
就在君如月以為這該死的貓妖真的想要跟自己試試的時候,她卻用着一種視死如歸的表情把她塞進了自己的懷中。
“師姐,雖然師妹我只有五階,幫不上你們君家什麽忙,不過,如果你心裏難受,我可以随時當你的傾聽者。”她怎麽能不知,剛才君如月的背影是那麽的孤獨的可怕。
君如月本來推開她的動作停住了,漸漸的變成了一句‘恩。’聲音非常輕,甚至讓她自己産生了錯覺。她以為這易莫容真的沒心沒肝沒肺,可誰知,她竟然發現了自己真正想的事情。
擁抱很快分開,易莫容顯得慌亂不已,“那我去睡覺了,啊,好累啊,好累。”她試圖煽動手掌來撫平自己臉上的燥熱,可越煽,反而臉上越燙。
看君如月還在看着自己的笑話,易莫容更是害羞的變成了貓形态,直接撲進了被子裏。
君如月笑了,但唯一看到她笑容的,只有那與她相互争美的月光罷了。
易莫容沒看到,她在期待着自己來一次選擇性失憶,把這丢人的安慰事故擠出腦海中。她本來只是想要靠近君如月随便那麽一安慰啊,誰知道看君如月那麽單薄就抱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一定是大家的歐派不給我碰,今天竟然進入了倦怠期。【心酸】路途有點長,慢慢升溫中~~~~~~~~~希望大家多多吐槽,可以讓我努力點争取每天一萬字~~~~~~
☆、2016-09-02更新
不過,君如月的腰身真的比想象中還要單薄,那種仿佛稍微一用力就會破碎的感覺,讓易莫容不由感嘆着她的纖細。
這不是兩個人第一次的身體接觸,但這一次易莫容的主動,易莫容意識到了君如月是一個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她跟自己一樣,只是擁有着普通情感的一個普普通通的修仙者。易莫容不停的想着,腦子再也不知不覺下終于罷工了。
第二日很快來臨……
易莫容賴床了,或者說說,昨天當了一晚上的沉思者,她距離現在根本只睡了兩三個時辰,再加上修為淺顯,根本扛不住這熬夜。
雖然如此,生理時鐘還是在天亮之後準時的敲響,易莫容眼睛睜不開,決定在小眯一會再說,也就任由着黃齡在她旁邊噪音污染。
“姐姐,你看這只懶貓,怎麽叫也不起來。我們丢下她自己走算了!”黃齡氣急敗壞,可偏偏對貓形态的易莫容沒有任何的脾氣。
易莫容心中偷笑,在下山後知曉自己貓型的好處,昨天特別采用了露着肚子的睡姿。
這樣子的姿态可以将可愛完全發揮,她就不信黃齡忍心把她從床上扔下去。話是這麽說,可易莫容最擔心的還是君如月,因為那個女人,絕對不會按照常理出牌。
易莫容閉着眼睛聽着,卻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她好奇的半睜開一看,竟然發現君如月正朝着門口走去。
“姐姐,寵物可不能寵的!要靠揍的!”黃齡看的急了,可那君如月一只腳已經踏出門外,黃齡雖然心中不滿,可也只得跟上。
大門重重的閉合,敲擊着易莫容的那顆心開始撲通撲通的不安跳動。
若按照君如月那性格,自己真的很有可能被丢下。
恩,雖然禦劍可以輕而易舉的追上,不過,這房錢……
越想,易莫容心中越不安,想着這房間沒有人,易莫容念動口訣,轉眼之間,一個全身真空的女子就出現在了房內。
黑色的長發披肩,卻完全遮不住那玲珑的身段,白皙的肌膚,眼睛因為還未睡醒,半眯着,胡亂的在這床上摸索了一圈。
摸的摸的,終于找到了一件衣物。
易莫容的嘴角勾起,她就知道君如月一定會把衣服整整齊齊的疊着。
可為什麽,這件衣服的顏色這麽亮。
易莫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将那衣服敞開一看,竟然是君如月的那件淡黃色的女裝。
現在已經快入冬,這秋高氣爽的天氣也不用換得那麽頻繁,可這件衣服昨天還是被君如月穿過的啊,莫非,君如月今天想讓她穿這個?
這麽一想,易莫容半睜的眼睛完全張開,随着那賦予那臉真正靈魂的眼眸完全睜開,卻是一張美麗的臉。
易莫容的美不似君如月那般的飄渺美感,她的五官很普通,但合起來卻十分的耐看,溫柔儒雅,透着一種濃濃的書香氣。
平常人見到她,都以為易莫容是哪裏的書香門第子弟,不過在易莫容的溫柔之下,卻異常的剛烈固執。
若不是如此,她也不可能做出用那貓妖同歸于盡的事情,她也不可能在異世界九年了,還是沒有放棄回到地球這個奢侈的願望。
她受了很多苦,但終有一天,這些苦,都會加倍奉還。所以,當看到自己的衣服被換成女裝後,易莫容還是抱着很淡定的心态在比劃着。
肚兜是紅色的肚兜,不知道何時起,她的肚兜全部變成了這種可怕的顏色。
她穿着身上,遮住了那小而富有彈性的玉兔,随着熟練的穿衣服動作,她套上了那淡黃色的衣衫。
一個美人立刻就出現在了銅鏡的面前,但她似乎對自己的長相并沒有興趣,稍微梳洗,将那劉海放下,擋住了自己臉上過于明顯的傷痕。
易莫容很快被賦予了神秘色彩,她踏出了房門,去了樓下尋找君如月跟黃齡。
不過,那桌位之上只有黃齡。
雖叫黃齡,不過這黃齡偏愛綠色,看上去只有十三四歲上,但也絕對是美人胚子。但與君如月一比較,這黃齡簡直沒有任何的存在感,更何況,黃齡這開口一般都很要命。
“懶貓,你終于醒了,你再不醒,我就把你從窗戶上丢出去了!”一開口,就聽到黃齡與那身份完全不相符的大嗓門,很快将客棧人的目光吸引過去。
易莫容很尴尬,不過還是露出了腼腆一笑,坐在了那位置之上。
黃齡推了一盤烤魚在她的面前,雙手拖着下巴,好似在打量着易莫容今天的模樣。
“還第一次看到你穿女裝,還挺好看的。”黃齡不由的脫口而出,竟然是難得的誇獎。
“呵呵呵。”易莫容對于這贊美不予任何回答,她拿起了筷子,卻覺得這早餐有點奇怪。
“為什麽早餐吃魚那麽不清淡的東西。”話是這麽說,易莫容還是很開心的吃着。
“姐姐特地叫的,真是的,都告訴她寵物都是靠揍才能聽話!對你這只懶貓這麽好幹什麽!”黃齡的語氣酸酸的。
易莫容沒有怎麽仔細聽,快速吃魚的同時朝着周圍張望了一圈,“我師姐呢。”
黃齡喝了一口茶水,很快的因為那茶水淡而無味皺眉,回應道:“去買幹糧了,接下來我們要走山路,真是的,讓我去買多好。”
易莫容笑而不語,覺得君如月的決定太過英明。若是讓眼前的黃齡去買,大概她們今天就不用出發了。
易莫容很快吃完魚,也慢悠悠的喝茶,看黃齡似乎有點坐立不安,詢問道:“說起來,你都是一個人旅行的嗎?”
按照大家小姐的定律,這黃齡應該有很多的侍從才對,怎麽到現在為止,別說是侍從,就連暗衛也沒有見過。
黃齡的神色微微一動搖,露出了苦笑:“他們都死在一片森林中了。”
“是嗎。”易莫容不在詢問,不過腦海之中不由的想起了自己曾經待過幾個月的不歸林。
說起來,若是這條路一直向南的話,說不定她可以去那邊見見泰迪她們。
想到這裏,易莫容的嘴角不由的上揚,與此同時,卻見一個人坐在了自己的旁邊。
“這位公子,那邊……”易莫容出聲準備趕走這個登徒浪子,卻在對上那個人的臉後僵住了。
這眼前的男人容貌極美,但那眼睛淡漠而沒有多餘的情感,直至看到易莫容後,那雙淡漠的眼睛有了點神采。
穿着一身白色衣衫,手中拿着折扇,明明五官看上起女性化,但不知道為何,卻穿出一種無與倫比的神采。
随着那折扇的開啓,不知道敲到了多少少女的心。
易莫容一時間的失神,但很快找到了自己的理智,開玩笑,她易莫容可是每天都被君如月那種有毒美貌侵蝕下,怎麽可能在這等……
似乎想到了什麽,易莫容又把目光對向了旁邊的美男子,不,不是美男子,這眼前充滿神采的人,不是男裝的君如月是誰?
“師……”易莫容想要說君如月今天幹什麽穿男裝,那君如月卻忽而靠近,攬上了自己的腰間。
“什麽嘛,原來有伴了。”
“哎,我的公子。”
易莫容茫然的回頭,卻見客棧旁邊不知道何時圍上了一群女子。找到了樂趣,易莫容更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坐在了君如月的腿上。
“公子,人家想吃那個。”易莫容指了指鄰座桌子上的綠豆糕。
“真不要臉啊那個女子。”
“就是就是。”
那些女子還是沒有離開,對着君如月與易莫容的組合指手畫腳。
易莫容聽的無語,不過她也意識到了,自己就算穿女裝,只要站在君如月的旁邊,她都沒有任何的清淨可言。
旁邊的黃齡終于看不下去了,“你們兩個太過分了!”就在易莫容以為這小妮子終于有一次靠譜的時候,卻見她雙手叉腰大喊,“我也要喂食。”
說着,朝着自己撲了上來。其他人豔羨的看着,卻不知道,易莫容的內心是幾乎崩潰的。尤其是,那種被夾在當中像是肉夾馍一樣的感覺……
最終,鬧劇在君如月的美麗凍人下結束,可那些女人,分明沒有任何離開的意思,她們伸着頭,眼睛不願意在君如月的臉上離開。
花癡不分男女,易莫容想到了君如月女裝時候男人的狂熱,不由得露出了苦笑。若這樣子下去,估計她們這前路坎坷,而自己不知道因為捧場做戲要被罵多少次的不要臉。
“師姐,你跟我來一下。“易莫容嘆息,拉着君如月的衣袖,又回到了那間房。
易莫容沒打算關門,君如月卻突然間靠近,将那大門鎖住,并且将她輕輕的推在牆面上,用着折扇輕佻她的下巴。雖然君如月沒有易莫容那麽高,可氣勢逼人,完全占據了上風。
但難得的是,易莫容沒有任何的動搖,快速的奪去她手中的折扇,盯着她如星辰般美麗的眼眸訴說道:“師姐,你還是換回女裝吧。”
【不适合?】君如月詢問。
“不,很合适,就是太合适了才麻煩。”易莫容咬牙切齒,她當女人輸給了君如月,這男裝,竟然還是一敗塗地。
盡管知道,這大概是昨天晚上自己讓君如月扮醜引出的反效,不過易莫容心中對于君如月的行為卻是又愛又恨。
易莫容心中無數感慨,最終變成了一句話,“所以,師姐,你還是穿女裝吧。”
君如月搖頭,不願意浪費多餘的事情在換衣服上。更何況,這樣子做,她可以減少很多的蒼蠅圍着她身邊轉悠。
易莫容不死心,“師姐,我可以保護你的,不會讓那些蒼蠅圍着你的。”
君如月沒有絲毫的動搖,扇動着手中的折扇,不知道何時,那被易莫容奪去的折扇又重新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只是用着輕微的小手段,易莫容已經意識到了兩個到底誰保護誰的現實。
不過,易莫容沒有放棄,“我喜歡師姐原本的樣子,很美……跟仙……”
話沒有說完,已經被君如月用着手掌堵住了,她的眼神微微動搖着,忽而念起了口訣。
身上的衣服飛快的變換,又變成了一襲女裝,淡紫色的,更為君如月增添了幾分的神秘感。
易莫容看的順眼了,不由的笑了起來。
“師姐,你好……”最後個字沒有蹦出來,君如月已經用着仙術讓易莫容閉上了嘴,不在理會易莫容那如同小動物可憐兮兮的眼神,君如月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易莫容莫名其妙的,卻見君如月的耳根微微泛紅,不由得化為了莞爾一笑。
本以為這君如月聽誇獎無數,沒想到,竟然會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害羞了……
外面的黃齡已經在馬棚前等待多時,這一出現,黃齡卻不樂意了。
“姐姐,你穿男裝可比某些人潇灑多了,幹什麽不繼續穿。”說着,還朝着易莫容送上了一個大大的鄙視。
想也不用想,君如月換回女裝,一定是易莫容搞的鬼。君如月沒有言語,或者是說,自動開起了冰美人模式。
“姐姐,搭理下人家嘛,喂,貓,你說話啊。”黃齡看君如月不搭理,只得又拍了拍旁邊的易莫容。
“……”易莫容還在被君如月禁言中,只得露出了點苦笑,惹得黃齡以為這易莫容不說話也在跟着君如月學習,“姐姐,這路上蒼蠅這麽多,以前還有個懶貓男裝擋一下,這下還不被煩死。”
易莫容的眼睛在黃齡的身上掃了幾下,心中暗自偷笑,放心吧,她是那個最安全的人。
“姐姐,她嘲笑我。”易莫容的表情太過明顯,換句話來說,她根本沒有掩飾任何對黃齡的嘲諷。
君如月素愛安靜,被這一口一個的姐姐的叫的心煩,直接下手,給黃齡上了一個禁言套餐。
這一下,世界安靜了,黃齡沒辦法言語,只得追着易莫容猛打。
君如月沒有阻止兩個人的胡鬧,直接騎上了馬。
白馬嗖的一下從馬棚跳出來,留給了她們一個潇灑的背影。易黃兩個人這才連忙上馬,追着那君如月離開……
在這林中的幾日,君如月的耳邊清淨了不少,等她意識到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忘記解開了禁言咒。
不過君如月很淡然的忘記了自己的罪過,卻苦了當了好幾日啞巴的兩個人。
一出森林,她們馬不停蹄的繼續趕路,終于在天黑之前到達了君家鎮。
如名字所言,這是聞名天下君家鎮,也就是君如月的故鄉。
本來君家只是村,因為千百年來君家人的庇護,被不知道多少任的皇帝賜名為君家鎮,多少年來,經常會有人慕名而來,乞求君家的幫忙。
若說隐仙派是求仙鎮的天,那麽這君家就是天下人的庇護傘。
不過,人多了,總是會有那麽幾條瘋狗,在這君家鎮還未溜達幾個時辰,她們就被所謂的瘋狗盯上。
被瘋狗盯上十有八九,可這一次卻有些不同,對象竟然不是君如月,而是黃齡。
她正在與那惡霸糾纏,易莫容想着黃齡的功夫也就壓根沒有趕走蒼蠅的打算。
如果說黃齡也能遇到被調戲的,那麽,只有一種情況。
君如月不在。
這裏是君家鎮,君如月很自然的丢下了她們自己一個人單獨行動。
易莫容高興的不得了,她一點也不想看到君無戲那個老不死,也不想再跟君家有更多的牽扯。
黃齡也不介意,她甚至不知道君如月是君家的人,邊走的時候,還在傻乎乎的告訴易莫容,“如果能碰到君家人就好了,從小的時候,就聽聞他們家的傳奇故事。”
她似乎對于那種降妖除魔的事情充滿着向往。
“恩,若是君家人,估計不會這麽想了。”易莫容想到了君如月。
顯赫的家世,傾國傾城的容貌,冰雪聰明,幾乎集完美與一身,可她,從未見過君如月對于那種生活有過任何的向往。或者說,君如月厭惡自己的身份。
自然,這不是君如月告訴她的,只是易莫容一種感覺。
黃齡很快拉回了易莫容的思緒,追問道:“為什麽呢?”她生在皇族,很享受那種被捧在手心的感覺。
可她知道,她被捧在手中,不是因為她多麽厲害,只是她有着皇族的血脈罷了。
若脫下這頭銜,她什麽也不是。
但君家不同,她們是平民,是真的靠自己的努力取得現在的地位,千百年來,屹立不倒。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易莫容說。
黃齡反複的回味着這幾個字,卻在沒有注意下跟着眼前的男人撞了一下,結果發生了這種事情被惡霸調戲的事情。
難得的是,在惡霸調戲後,黃齡竟然沒有将他直接打趴在地上,易莫容有些餓,也就上前去看情況。
這一見,那黃齡平日裏的母老虎形象早已不在,她的雙頰緋紅,竟然在低着頭害羞。
易莫容覺得這黃齡也是個奇葩,不過看她含着水的眼眸像自己求助,易莫容怎麽可能忍心。
想着,她上前幾步,小手一伸,就攬住了黃齡的小腰。那黃齡見狀,更是直往自己懷裏塞,那小力度,易莫容差點被抱得斷氣。
易莫容無語的掐了黃齡的小腰一下,黃齡很是害羞的往自己肚子上來了那麽狠狠的一拳。
兩個人一番争鬥,易莫容占據了上風,很快抓住了那不規矩的手。這一看,對面幾個虎視眈眈的大漢還在看着,易莫容保持着淡淡的笑意,“這幾位兄臺,你們找我娘子有事嗎?”
“娘子?竟然有相公了!”
“我才不管,爹,我要這個姑娘當媳婦。”
無厘頭的對話在易莫容的面前出現,看着那幾個惡霸終于商量好了,易莫容笑眯眯的湊了上去,“講完了?”
“講完了。”
“哦,那我就不客氣了。”易莫容說着,同時對着那男人的臉上來了幾下。
“竟然敢打我王霸的兒子,你們給我上!”
一時間,現場陷入了混亂,易莫容手中握着長劍,并沒有出鞘,用着那刀柄輕輕松松的解決了這群麻煩的惡霸。
“竟然敢打我,君家人是不會放過你的!”如此熟悉的臺詞,不過在聽到君家後,易莫容有些愣住了。
這君家,是哪個君家?
話還沒說完,黃齡已經急不可耐的給了那王霸一腳,竟然直接将他踹飛了。
易莫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做自己沒看到黃齡的舉動。
但奇怪的是,那王霸卻沒有落地,想是接觸到了什麽東西,一時間在空中懸浮着,随之穩穩的落下。王霸的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幸災樂禍的朝着易黃兩個人望去。
黃齡沒有注意到,她一心想着再補上那麽幾腳,剛想動腳,還想已經被易莫容拉在了懷中。
意味不明,黃齡又羞又惱,她覺得易莫容心軟了,剛想質問易莫容為什麽不繼續動手的時候,旁邊卻傳來了碰的一聲。
黃齡視線所及,在她們身後的那個小攤竟然燃燒起來。她的臉色瞬間煞白,她怎麽可能沒意識到,那個小攤位置,正是她剛才所站的位置。
忽而,一個男人出現。
穿着月白色長袍,長相俊美,但是眼裏目中無人,“你們是何許人,竟然敢在君家鎮撒野!”
易莫容沒有回答,她不是很願意跟着瘋狗講話。
那男人的脾氣明顯很不好,看易莫容沒有搭理,竟然直接動手了,手中的符咒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朝着她襲來。
易莫容也祭出了長劍,剛想給這該死的男人一個教訓,卻見一道白光穿插在了其中。
兩個人的攻擊被打斷,易莫容的劍與男人手中的符咒同時消失。
易莫容心中警鐘大響,覺得既然能這麽快奪走自己的劍,那一定是個高手,開始觀察黃齡的位置,确認自己能随時跑路。
那男人從原本的憤怒變成了驚喜,喊出了那個人的名字,“思思姐。”
親切的呼喚沒有讓那男人得到應該有的打招呼,那被喚為思思姐的女人上前,對着那男人就是狠狠一巴掌。
力道之重,那将近兩米的男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盡管如此,可那男人卻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麽,茫然的盯着。
黃齡早已吓得躲在了易莫容的身後,那思思姐目光看向了易莫容。
易莫容看着那張秀氣臉龐,不由的露出了笑意,“思思師姐,好久不見。”
這人,竟然是君如月的仆從朱思思,也是自己曾經的指導師姐。
剛才還對那男人發狠,在對上易莫容的目光後,那朱思思剎那間滿臉通紅。但很快的,她又氣勢洶洶的朝着那男人望去,“你可知道,這是如月小姐的客人。”
男人一聽,再也不敢說什麽,但易莫容發現,他的雙腳不停的顫抖着。
易莫容覺得男人的害怕有些可笑,直至她來到君家見到現在的君如月,才意識到了君如月真的非常可怕。
若是可以,易莫容希望只是個噩夢。
可抱歉,那種恐懼還有雙腳顫抖,已經告訴了易莫容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作者有話要說: 啊,沒錯,又是忽然間想到的,大家有沒有腦補劇情的時候跟我想到一起了呢?
那麽大家猜猜,為啥君如月突然間又變得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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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9-03更新
此時此刻的君如月穿着一種質地非常好的黑色長袍,上面繡着不知名的花紋,白皙的肌膚被襯得肌膚如雪,美貌如仙。
她的身子微微向後傾,美目直視前往,仿佛在看着所有人,但事實上在那瞳孔之中,沒有容的下任何人的影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