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容披着外套走了出去。
外面春光明媚,哪有昨天狂風暴雨的狼藉。
她深吸一口氣,将那衣服穿戴整齊,拿上随身的佩劍,開始了一日之計的晨練。
這也是最近易莫容養成的習慣,她看到了懾心鈴的變化,又對自己回到地球上的事情懷有希望。
天空越來越亮,偶爾的擡頭的時候,易莫容就會看到那紅色身形宛若閃電一般在空中穿梭。
早起的人越來越多,晨練劍術,修行仙術,朱雀殿一切如常,可不同的是,所有人的重心又開始圍繞在了君如月的身上。
易莫容大概是最近最不願意提起君如月的那一個,看這圍觀君如月的人越來越多,只得提前離開,去了人最為少的書房。
雖然看不懂文字,可易莫容不是色盲,能看懂圖片,在翻了好久,她終于找到那個跟昨天晚上遇到相似的妖魔鬼怪。
“這位師姐,你可識字。”
那師姐點頭。
“那麻煩你幫我看一下這個。”以前覺得識字沒用,等真正意識到這識字的重要性,易莫容開始變得後悔起來。
“這個喚為魅魔,是魔的一種……攻擊性低,平時以吸取人類精氣為生。”那師姐幫着易莫容翻譯。
“接下來呢。”易莫容指了指下面。
師姐似乎不願意跟着易莫容糾纏下去,眉梢不悅的皺了皺。“就是剛才我說的那段,師妹,你該識字了。”
看師姐那副樣子,易莫容也不好糾纏,擠出了個笑容,“謝謝師姐。”
那師姐很快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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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莫容繼續找着下一個目标,問了好幾個,才終于了解了關于這所謂魅魔的事情。
魅魔,屬于心魔的一種,沒有實體。
它是以欲為最大的表現,以人類的精氣為食糧,附身與人類,存在感及其微弱,甚至很多修道者不會察覺。若被這魅魔附身,就會引起不純潔的夢,做不純潔的事情等等的各種反應。
但是頻率非常低。
越看這資料,怎麽都跟附身在癡漢身上的那種不一樣,易莫容覺得還是有些地方說不通,就去問了朱雀殿學識最淵博的師姐。
“大概你說的,已經不能算是魔了,是蠱。”聽了易莫容的敘述,那師姐沉思片刻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蠱?魔也可以下蠱?”就算易莫容在如何孤陋寡聞,也聽說過蠱毒啊之類的東西。
“只在書上一見,被稱為蠱魔,不過,師妹,你為什麽要打聽這種事情。”那師姐看着易莫容,眼神變得警惕起來。
被那眼神掃過,易莫容好似覺得自己的全身都被看光了一般,但易莫容心中沒有鬼,只是對着那師姐笑了笑,“只是好奇罷了。”
那師姐沒有繼續說話,繼續捧着書本,任由自己沉寂在知識的海洋之中。
易莫容非常識趣的離開,若是蠱魔的話,易莫容想來想去,只有玄武殿主會做那麽缺德的事情。
而那蠱魔在癡含的體內滋生,導致了癡含這些年來的反常,昨天晚上,酒水麻痹了癡含,也可能是這點,讓蠱魔肆無忌憚。
易莫容的聯想點到即止,只覺得自己非常的倒黴。
回去,卻見還是一群人在圍觀,只得轉而又換了一條路,去找了癡含。
可怕的事情發生了,癡含面露紅暈,就算她還沒開口,易莫容已經意識到了那悲慘的結局。
很明顯,醒來的癡含發現自己光着一半,以為自己昨天做了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
“你注意到了房門壞掉了嗎……昨天有賊人入侵,想要輕薄你,我奮力與它搏鬥,你看,脖子這邊都紅了。”易莫容講了一個連她自己都不願意相信的故事。
幸運的是這癡含非常好糊弄,在加上對于昨天晚上的記憶非常模糊,易莫容不費吹灰之力,三言兩語就解釋了清楚。
癡含自然對着易莫容的英勇感動不已,易莫容呵呵的笑着,希望癡含一輩子也不要想起曾經的痛苦日子,就這麽天真的傻着就好。
她們聊了一會,看時辰差不多了,就一起去了食堂吃飯,這一見,那食堂竟然如此的熱鬧。
好似又發生了什麽大事情,一堆群圍繞着一張紙看了半天。易莫容她好奇的往上湊,毫無意外的看到了那帶有靈魂畫手風格的大作。
漆黑一片,完全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但不知道為什麽,易莫容總覺得那可怕的東西畫的其實是她。易莫容心虛想要轉身離開,就不小心跟着章文靜的視線相遇,從那人群之中出來,易莫容被拉到了一邊。
“你,不是被發現了吧。”章文靜的神情複雜。
“昨天被發現了是貓妖,不過,她沒注意到是我。”易莫容低着頭回應。
“我就知道,哎,今天本想找師妹的,結果發現她房間裏有貓毛,一問之下,她告訴我說朱雀殿闖入了一只貓妖,本想着明天綁到大殿上,結果被她跑了。”
雖然旁邊都是師姐師妹,不過章文靜還是湊的非常近,“可怕的是如月師妹特別較真,她說一定要找到這只貓妖。”章文靜想到了君如月那冰冷的表情,易莫容大概一想,也大概能知道君如月當時的表情。
兩個人陷入了沉默,章文靜嘆息了一口氣,“要不,你去坦白吧,既然昨天晚上你沒有死,這說明如月師妹對貓的厭惡感減輕了,說不定,你坦白還能留個全屍。”
易莫容聽的都覺得毛骨悚然,開玩笑,她可是從幾年前見面就一直忽悠着君如月自己是狗,若是被發現了是貓,那麽……
不對,君如月昨天應該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懾心鈴,那麽……她這麽做的目的,是不是想要自己坦白呢。
章文靜也不忍心,不過無能為力,她拍了拍易莫容的肩膀,“你自己保重,我去忙了。”
易莫容點了點頭,嘆息,覺得口中的美食食之無味。
這一天,易莫容還是進行着往常的行動,練功練劍,直至夜晚降臨,她才去找了君如月。
君如月的屋子孤零零的立在遠處,只有二樓微弱的燈光,易莫容在外面晃蕩了許久,可房屋裏面的君如月沒有給她任何一點反應。
易莫容有些害怕,但想着早晚都要死,也就化為原型順着二樓的窗戶爬了進去。
可易莫容從未想過,自己會在這麽倒黴的恰巧時間出現。
君如月的餘光朝着自己看了一眼,很快自顧自的将那衣袍褪下。
該看的,不該看的,又都看到了。易莫容就站在窗戶上傻乎乎的看着,直至君如月換上了新衣。
仿佛這一刻,她似乎才發現了易莫容,靠近她,又是習慣性的揪住了易莫容脖子後面那塊最軟的皮。
給她洗澡,又是喂飯,易莫容一聲不吭,看着她一個人忙碌。總感覺,君如月比起三年前還要寂寞。
易莫容嘗試着靠近,君如月總會在一定距離對她投來冰冷的目光,不過偶爾的時候,總能看到君如月不經意的溫柔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也許,君如月根本沒有想象中那麽讨厭貓。
但易莫容沒有直接坦白,她開始了新的方式,每天夜幕降臨,總會去找君如月。
在不知不覺中,易莫容與君如月在一張床上,只是,她們的距離還有将近一米。
可到達了這距離後,易莫容沒有繼續靠近,她遵守着曾經學到的內容,希望君如月習慣她的存在後主動的能靠近她,接受她……
快到一個月的時候,易莫容還是沒有感化君如月,這種安靜的秩序卻被打破了。
“小一,你也來朱雀殿三年多了了,該去歷練一番了。”在那天,章文靜交給了易莫容一個歷練任務。就在易莫容真的以為是她一個人劇情的時候,章文靜又說道:“正巧,如月也要回家探親,你們就順路一起走吧。”
易莫容,在異世界九年,至今還是過着被衆人安利君如月的可怕日子。
作者有話要說: 我說歇了一會怎麽覺得頭疼,忘記吃午飯了,結果寫的有點亂七八糟的。【害羞】你們猜的沒錯,劇情又是臨時加的。【心虛】
總覺得太早揭穿了,還是等不歸林揭穿小黑翠花的故事吧,哈哈哈哈哈。
某人提問:評論、霸王票、紅包加更的事情還算數嗎?
帝王攻回答:當然算數啊~~【可憐的表情】不過你們舍得我那麽辛苦嗎?
☆、2016-08-29更新
這命令急切,而沒有任何拒絕的餘地,“今天就出發吧,你拿着這個下山去求仙鎮找鎮長。”說着,章文靜将一個令牌一樣的東西遞給了易莫容。
易莫容打量了一番,只見這令牌整塊都是用後山上盛産的精玉所制成。這種玉只有隐仙派有,時間久了,一般被隐仙派作為證明身份的信物,只要看到這令牌,委托人就會派發任務給隐仙派的人。
畢竟,隐仙派雖然號稱第一修仙大派,但還是需要資金維持,所謂的歷練,基本上都是最終以銀兩為最終目的修行方法。
易莫容以前沒到可以去歷練的階級,自然沒有這個歷練拉金的機會,而現在,易莫容在聽了章文靜的介紹後,她終于意識到了自己可以還錢了。
對,三年前,她問君如月借的錢,到現在也沒有還,而如今,易莫容終于可以用自己的行動了卻這心中的疙瘩。
這麽一想,易莫容的心中開始變得高興,不過,在想到随行的人是君如月後,滿腔熱血一瞬間落了空。
幸運的是,她早已跟三年前不一樣了……
易莫容回家拿了幾件換洗的衣物,就很快到達了大殿的集合點。本以為自己的速度已經超快,可到大殿的時候,君如月已經在那邊悠閑的喝茶了。
“師姐,你沒回去?”易莫容奇怪的詢問。
君如月指了指她手上的行李,易莫容會意,将那行李放在了桌子上,下一秒,就看到自己的行李消失在了面前。
看到這裏,易莫容意識到自己這個提問有多麽傻,君如月有儲物戒指,把整個家都搬走都是很自然的事情,她哪有用的着收拾。
疑問在腦海中被消除,易莫容很快的祭劍而起。為了一雪前恥,這些年來易莫容可是重複了好多遍這個動作,才看上去如此的潇灑自然。
并且,為了不讓君如月又鑽了空,她這次特地飛的高了一些,本以為這次君如月會放過自己,沒想到,她就這麽随意的踏了上來。
易莫容幽怨的看了君如月一眼,“師姐,能不能請你不要搭順風劍,自己飛呢。”不是不願意讓君如月搭做,而是她有預感,若是君如月跟自己一起,她一定會被牽着鼻子走。
君如月淡淡的掃了一眼,好似壓根不打算下來。
易莫容想到了君如月的名聲遠揚,這十三階紅色整個隐仙派就兩人,若是自己帶着那麽霸氣的紅色禦劍飛行,總覺得按照朱雀殿的八卦速度,她會死的很有節奏感。
不過來硬的她也不可能硬過君如月,只得軟下了态度,“這要是被其他師姐妹看到會殺了我的,如月師姐啊,你行行好吧。”
君如月好似覺得易莫容的話有點道理,忽而,她抓上了易莫容的腰間,就在易莫容以為她只是借力離開的時候,只覺得腰間一股力量将她拉着往後擠去。
等易莫容反應過來,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又被擠到了後面。
一如既往的簡單粗暴,易莫容覺得自己能說服君如月自己一個人涼快去的想法簡直太過天真。
禦劍的使用權被奪走,易莫容在心裏暗暗罵着自己的飛劍沒有出息,還未多罵一句,君如月忽而提速。
易莫容一時間平衡感抓不穩,但她早已不是三年前的易莫容,仙術聚集腳下,穩如泰山。
紅光一飛沖天,早已突破了人類肉眼所及的速度。
本還在教育師妹的章文靜看到了那道紅光,難得的露出了憂愁之色。只可惜,那情感消失的太快,沒有任何人察覺……
另外一邊,帶着君如月跟易莫容的飛劍還在不停的望着飛着,這五階的易莫容哪裏是君如月十三階的對手,還未到一半,她感覺到自己有些脫力。
好漢不吃眼前虧,眼看自己因為無法掌握平衡感而掉了下去,易莫容只得硬着頭皮抱上了眼前的人。不過為了報複,她的爪子不小心抖着抖着就抖錯了地方,在觸碰的時候,明顯碰到了那君如月的玉兔。
君如月身上紅光大勝,直接将那該死的易莫容震出了飛劍。
易莫容失去了在空中的牽引力随之往下掉,不過她也生氣,硬是沒有開口求饒。
明明是心情很好的山下歷練,不知道怎麽成為了兩個人情感的爆發點。
最終,君如月還是忍不住先動了,将那馬上要與大地親密接觸的易莫容接住,用着一種公主抱的方式将她穩穩接在了懷中。
易莫容的臉色蒼白,蠕動了嘴唇,最終化為了一句言語,“對不起。”看那可憐的眼神,還有耷拉下來的耳朵,君如月怎麽也不忍心在做點過分的事情。
易莫容成功的用着極端的方式拒絕了君如月的靠近,在這沒有抱大腿的三年中她意識到,若是這麽一直依靠着別人,她一定會變成一只廢貓。
君如月沒有看到易莫容的偷笑,而易莫容更沒有看到君如月因為情緒動搖的表情。
一人祭一劍,易莫容輕松悠然自得,即便,相比于君如月那超音速,易莫容慢的跟蝸牛一般。
當然,她嘗試用過全力,可沒想到,還是讓君如月等了許久。
三年未見的葫蘆娃還是那副德行,不過不同的是,那個紫色門将竟然主動的從門上跳了下來。
這一次,易莫容才有機會打量着七個葫蘆娃之中唯一的女性。
紫衣門将長得得溫柔可人,她的嘴角含笑着,那笑,好似将冰雪都能融化。易莫容沒有受寵若驚,從跳下來開始,她就一直盯着易莫容看着,看的易莫容心中發毛。
“我的臉上有什麽嗎?”易莫容以為是自己的妖氣又洩露,心中很是害怕。
“沒什麽,只是跟你打個招呼。”說着,她竟然伸出了手,想要觸碰易莫容視為禁忌的耳朵。
易莫容想也沒有想的就避開,還被君如月半路下用着劍攬住了去路,惹得那紫衣門将特別尴尬。
見狀,那白衣門神看不下去了,連忙下去拉住了自己的姐姐,“對不起,失态了。”說着,竟然将她推回了門中,自己也很快回到了門上。
易莫容松了一口氣,可還是很害怕的捂着自己的耳朵,一路小跑快速的逃離了這七扇門。君如月緊跟其後,淡淡的掃了一眼那紫衣門将,很快也走了出來。
看那兩個人的身影越走越遠,白衣門将終于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姐姐,你每次都對這貓妖格外的留心,是她有些奇怪嗎?”
“不。”紫衣門将搖了搖頭。
“那你為何?”白衣門将繼續問道。
“她這次出門,命犯桃花,我本來想幫她一把的,誰知她竟然躲開了。”紫衣門将掌管七情六欲的‘愛’,能看透命中注定的緣分。說話的同時,她一直望着那早已看不到身影的離去方向,手中掐指一算,“不過奇怪的是,我竟然看不透她命中之人是誰。”
這一聽,其他的門将也從門上走了下來,七種顏色,活生生的将葫蘆娃完美的重現。
“我也看不透。”
“我也是……”
除了她們的創造者吳傑超外,這還是千百年來它們頭一次看不透的宿命。
她們對着易莫容的未來充滿着莫名的期待,卻不知道,那隐仙派的創始者吳傑超跟易莫容一樣,都是來自地球,哪裏有什麽命裏可言。
易莫容更不知道,現在的她正在經歷人生之中最痛苦之一的事情。
簽名。
就是将自己的真名寫上,用與隐仙派的追魂。
“易師妹,還沒好嗎。”鎮守在聚賢居那邊的還是那個師兄,看着易莫容拿着金筆磨磨蹭蹭半天,顯然開始有點不耐煩了。
易莫容想要踏出自我獨立的第一步,可天地良心,這個世界的文字太惡心了,寫了半天,那名字竟然都沒有任何反應。“馬上,馬上……”
君如月雙手環臂,保持着一種看戲的心态,本想等着易莫容求她的時候再幫忙的,可這一次,真的被易莫容寫了出來。
金色的字很快蹦蹦跳跳的從紙上躍起,那師兄攬在衣袖之中,竟然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衣服已經幫你們準備好了,我先出去了。”易莫容聽的一頭霧水,“我們不是歷練,為什麽還要穿這裏的衣服?”
師兄的腳步停留,稍微解釋起來:“你是第一次歷練吧,這是隐仙派的規定,嘛,算是一種回歸凡塵的象征吧。”
易莫容聽的很是奇怪,也沒有追問,她剛準備讓君如月先去換衣服,卻見這聚賢居也發生了點改變。
看着眼前的兩個換衣服用的小房間,易莫容随意的踏了進去。在那裏面,早已擺放好了屬于她們的衣服,易莫容拿起那灰色的粗布一看,不巧好巧,又是男裝。
除此之外,竟然沒有別的衣服。易莫容心中嘆息,還是對着自己未來要穿着的衣服稍微看了一番。
與上次穿的衣服不同,這種衣服明顯的更為偏平民化,穿上去,壓根就把易莫容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氣質壓的幾乎沒有了。
雖然不情願,不過想着如果穿女裝會被君如月的美貌壓榨的非常慘,也就順着穿了上來。
那一直遮住傷疤的劉海被撩起,易莫容看着那邊還有的道具,竟然還為了美觀度還貼上了一個小胡子。她滿意的在裏面轉了幾圈,這才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這一見,卻見君如月穿着一身樸素的杏黃色衣服站在那邊。衣服特別的低調,只是那張臉,怎麽長得也不像是良家婦女。總之,不管君如月如何僞裝,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
“……”
兩個人無言相望,“要不,師姐我們這一次換換。”
君如月想也沒想的拒絕了,指了指外面。易莫容露出了苦笑,只得打開了門。
“真是的,怎麽每次你都那麽慢!”果然,因為易莫容的速度,師兄又開始絮絮叨叨了,但是到了君如月那邊,卻早已換成了笑臉,“你們記得走那邊的道,那被施展了法陣,能吸走點仙氣,出門在外,一切小心。”
易莫容感嘆着哪怕異世界也是殘酷的看臉社會,不過,若說實話,她還是挺喜歡君如月那張臉的。
濯清漣而不妖,恰到好處,恩,就連這身村姑裝,也非常的适合她,想着想着,易莫容心理平衡了。
半個時辰後,她們到達了求仙鎮……
在越來越繁榮昌盛的三年後,求仙鎮的面積變得越來越大,易莫容問了好久的路,才找到了鎮長的家。
“是你們!”
即便裝束改變了,可鎮長一看君如月那張臉就立刻記起了她們。
與三年不同的是,鎮長的黑色的發絲上串出了白發,比起三年前,胖了許久,不用想,這求仙鎮的富饒帶給了他不知道多少好處。
“鎮長大人許久不見。”易莫容微微一笑,舉止得體,雖說被君如月欺負的不成樣,可到底來說,她還是一個大人。
說着,她将那塊令牌拿了出來,上面其中刻着隐仙派朱雀殿的獨有标記之外,還有個小小的數字,鎮長對着那密密麻麻的紙上看了半天,直至确認了對應的任務,臉上的驚喜更是明顯。
“沒想到文靜道友竟然會派你們前來,是你們的話,老朽這顆懸着的心就徹底踏實了。”鎮長說的真誠,好似這個事情愁的真的讓他掉了幾斤肥肉。
易莫容客套的笑着,本以為只是普通的護送,看這鎮長的口氣,應該是來頭不小的人物。
他又絮絮叨叨了一會兒,好久才想到了招待,“現在時間尚早,易道友是否要跟我們一起用膳……還記得小女嗎,她對道友你也很是想念。”
易莫容本來想要拒絕的,不過一聽鎮長的女兒,也就點了點頭。
但如果,在給易莫容一次機會,她一定選擇不過去,為什麽呢,因為鎮長女兒熱情的簡直快要融化了易莫容。她興奮的抱着易莫容好一會兒,非要拖着易莫容一起玩。
【去吧,如果雇主到了,我會告訴你的。】君如月難得的寬容大量。
“真是麻煩你了易道友,哎,小女待嫁閨中,都沒什麽朋友。”看易莫容同意,那鎮長也沒有在繼續說着什麽,就放了她們出去。
“易姐姐……易姐姐……”
“說起來,你叫什麽名字來的。”易莫容更是尴尬,她真的無法受得了那麽熱情的人。
“易姐姐真的是,我叫苗翠花。”苗翠花的眼神立刻變得幽怨起來,易莫容聽那名字,只覺得心中有無數的泰迪在心中咆哮。
“還……還真是個好名字。”易莫容擠出了點笑容,這‘翠花’,還真是量産型的名字。
易莫容想到了以前見過在不歸林救過的小姑娘,不由得問:“翠花,你去過不歸林嗎?”
苗翠花露出了迷茫的表情,“那是什麽地方,爹爹管的我可嚴了,我到現在可連城門都沒有出過。”說着說着,苗翠花的臉上開始變得委屈出來。易莫容心中很是動搖,“下一次,我帶你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真的嗎?這一次不能是三年那麽久了。”苗翠花立刻露出了笑臉,只是言語之間明顯在調侃易莫容的下一次出現太久了。
“我不知道。”易莫容反而笑了,跟這個苗翠花相處,最大的好處就是易莫容可以欺負的苗翠花團團轉。
至于跟君如月在一起的時候,易莫容覺得自己大部分的想法都在擔心自己什麽時候會被君如月剁了。
“真是的,易姐姐!不過,好歹在我嫁人之前吧,嫁人了……我就不能那麽自由了。”苗翠花仿佛想到了傷心的事情,情緒低落下去。
易莫容覺得這個世界女人的命運都很殘酷,但她無能為力,只得溫柔的摸了摸苗翠花的頭,“我會盡快的。”
也許是因為這個姑娘很像她那叽叽喳喳的表妹,易莫容不知道為何不願意告訴她一些殘忍的事情。
苗翠花聽的心中很是感激,“易姐姐,最喜歡你了。”說着,竟然踮起腳尖在易莫容的臉上一親。
這代表了感謝,還有很多易莫容看不透的東西,她摸着被親的地方,只覺得那溫度有些炙熱,可又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這一切,被路過的人看在眼裏,只覺得年輕真好,可只有一個少女看到這畫面,雙手叉腰,對着易莫容橫眉豎眼。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出現的恰到好處。
“我就愛這麽做怎麽你了!”在這求仙鎮,多少人都會給鎮長幾分面子,自然也不會與苗翠花為敵,看着陌生姑娘的嚣張氣焰,不知道怎麽的就觸發了戰火。
眼前這姑娘也就約莫十五六歲的上下,看苗翠花竟然敢反駁她,更是瞪大了眼睛。
當她準備繼續說道,一個旁邊路過的人撞了那姑娘一下。這一下,那姑娘像是避開瘟神一樣的死勁擦着,本想着家長的教育,這一摸,她的荷包竟然不見了。
不用想,是剛才那個撞他人所做的。
“你們給我記住,下次一定抄你們滿門!”即便如此,那女子還是态度如此嚣張,随着腳下輕輕一塌,竟然施展輕功離開了。
“哼,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外地人,活該被偷……易姐姐,我們不要管她了。”苗翠花心中大喜,不過易莫容卻有點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我已經拿回來了。”易莫容露出了點苦笑,晃動着手中淡黃色的荷包。她只是那麽一個順手,誰知道那姑娘會跑的那麽快。
苗翠花的臉色微變,忽而拉住了易莫容的手,“快跑啊!”易莫容沒有動,“為什麽要跑?”
“按照那刁蠻女的性格,一定會以為我們才是偷她荷包的人。”苗翠花說道。
易莫容也覺得有些道理,她們繞了原路,去了一家新開的糕點店。
【她們來了。】君如月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在腦海之中響起,好在兩個人已經收獲滿滿,不過易莫容還是習慣性的買了糖葫蘆。
鎮長家似乎十分的熱鬧,易莫容在老遠,就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
“別讓我看到那對該死的狗男女,看到的話,我一定要扒她們的皮,抽她們的……”世界上有一種巧合,就叫孽緣。
想着這姑娘的身份應該很不一般,但看上去很怕君如月的樣子,易莫容先是偷偷的将君如月拉到了一旁,将那糖葫蘆塞給了她,“師姐,快救救我。”
君如月什麽也沒有做,稍微釋放了點壓迫感,已經讓那姑娘說不出任何話來,易莫容也不好過,不過勉強的解釋,這才解開了誤會。
即便如此,那女子對着易莫容的臉色也不好看。
“你就是隐仙派的弟子,怎麽長得這麽醜!”目中無人的姑娘叫做黃齡,不過聽那狗血的姓氏,還有求仙鎮鎮長狗腿的模樣,她就知道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這麽一聽,易莫容湊近了點距離。這一靠近,這黃齡竟然立刻紅了臉。“登徒浪子,你靠我這麽近幹什麽。”
易莫容覺得好笑,她當然還記得自己穿着男裝,如同不調戲下這個刁蠻任性的小姐,她怎麽還能稱得上一個成功的大人。“哦,想要黃小姐在仔細的看一下我。”
黃齡氣的揚手就想要打,被易莫容一下子就抓住了。看自己罵也罵不過,現在還被一個陌生男子抓着小手,黃齡眼裏更是發狠,“我不是說了,我要女的嗎!”
“我就是。”易莫容很淡定的摘下小胡子,一臉笑的陽光燦爛。
那黃齡還想要雞蛋裏挑骨頭,身後的君如月實在等的不耐煩了,淡淡的掃過了一眼。黃齡被那冰冷眼神吓到,再也沒有了任何廢話。
易莫容感激的看向了君如月,“師姐,我覺得你其實比那個紫色的葫蘆……不,紫色的門将當門神哎。”
【為什麽。】君如月奇怪,用千裏傳音問。
“因為,吓人啊。”都怪今天能歷練太興奮,易莫容無辜的眨了眨眼睛,說出了這輩子最後一句作死言語。
君如月殺氣騰騰,覺得自己最近一定是對她太過溫柔,結果這易莫容竟然開玩笑到了她的頭上!
黃齡看不僅只有自己怕君如月,更是幸災樂禍起來,“這位道友,快下手,我剛才還看到跟這個女子親在了一起!”
“哦?”本來剛才只是吓唬,這一次,君如月抽出了長劍,似乎要給易莫容一個轟轟烈烈的教訓。
作者有話要說: 本帝王攻心情不爽,所以,大家能感受到易莫容今天更倒黴了嗎…
啊,慢慢的走入相認的局。
大家猜猜,桃花劫,到底指的是誰呢。【裝傻】
☆、2016-08-30更新
易莫容怎麽可能那麽乖乖的束手就擒,看那長劍作勢劈開,立刻朝着後面跳了過去。
誰知,那只是個障眼法,在君如月長劍刺來的同時,她的另外一只手變出了金繩子,直接套上了那懾心鈴的項圈環上。
懾心鈴很友好的接納了這金繩子,易莫容只感覺到一股力量牽引,拉着自己距離君如月越來越近。
看着兩個人打了起來,黃齡很是開心的拍手叫好,苗翠花在旁邊看着,着急的想要阻止,但根本沒有勇氣。
“易姐姐,加油。”憋了半天,只得出聲為易莫容加油打氣。
易莫容從被君如月牽制住行動的慌亂之中反應過來,那衣服忽而從她身上掉落,轉眼之時,易莫容化身為貓,伸出了尖銳的利爪朝着君如月襲擊。
君如月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慌亂,兩指輕輕一點,易莫容只覺得自己的身體無法動彈,一下子就被君如月抓住了脖子上的那塊軟皮。
毋庸置疑,易莫容又輸了,她甚至不知道君如月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只得略帶幽怨的擡頭,卻在不經意掃過的時候看到了苗翠花跟黃齡驚訝的眼神。
對哦,她們似乎不知道自己的真身是一只貓。而這君如月,其實早就察覺,只是君如月沒有說破,自己也沒有道歉罷了。
易莫容有點害怕,畢竟雖然這裏提倡着人與妖平等,但多少還是對着妖怪懷有畏懼,尤其是,自己還是一直渾身漆黑的貓,在這個世界,更是被視為不祥的禁忌。
君如月的眼神淡淡的掃過了一圈,将周圍的表情收在眼底,最終還是解開了金繩子,很順便的将易莫容的衣服收進了儲物戒指之中。
看這安靜有些詭異,易莫容尴尬的揮舞着可愛的小爪子,一副看起來要抱抱的樣子。
漆黑的毛色,臉上明顯的疤痕,怎麽也跟賣萌扯不上任何的關系。易莫容自然也知道,可若是不這麽做,她該怎麽糊弄過去才好。
看到這裏,君如月手中的力度松弛,易莫容順着掉在了地面上,她本想擡頭狠狠的瞪君如月一眼表示自己的不滿,卻見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