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得答應。君如月并沒有去,用一句累了,然後就再也沒有了然後。
所幸的是易莫容已經提前借到了銀兩,與那鎮長女兒一同掃蕩,場面好不熱鬧。等兩個人瘋夠了,竟然到了半夜,易莫容很負責的送着鎮長女兒回了閨房。
好吧,是被鎮長女兒強迫的。
“姐姐,要不今天晚上一起睡吧。”易莫容本來想要随便找個地方對付一晚上的,這鎮長女兒卻開始羞羞答答的邀請。
“抱歉,我要去先去找師姐。”易莫容沒有拒絕,她真的很喜歡鎮長女兒的那個被子,軟軟的,十分舒服。
不過,在這之前,她要先去賄賂一下君如月。
感謝她,帶自己出來;感謝她,願意借銀兩給自己。
“那我等你。”鎮長女兒大喜,歡快的回到了房間,而易莫容走向了君如月所在的那間。
“師姐,你睡了嗎?”易莫容敲了敲。
自然,沒有人回應。
易莫容嘗試下的用了點力氣,卻發現門一推就開,不用想,在隐仙派住的習慣了,這君如月連門都懶得鎖了。
畢竟,沒有人會傻到去找一個九階隐仙派弟子的麻煩。
“師姐……”易莫容走了進去,本以為君如月會老老實實的睡覺,卻發現床上并沒有任何人。
她只得将那糖葫蘆放在桌子上,想着君如月回歸,一定可以看到。
易莫容的動作很輕,仿佛像是對待一個易碎的寶貝一般,糖葫蘆被小心翼翼的放置,但還是發出一點點的聲音。易莫容準備離開這裏去找鎮長女兒,卻聽身後悅耳的聲音響起,“又是糖葫蘆。”
這一見,不知道何時,君如月站在了她的身後,表情明顯的有些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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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你喜歡。”易莫容尴尬的笑了,說真的,她還真的對君如月一點都不了解。
除去讨厭貓之外,幾乎一無所知。
“……”君如月沒有說話,将那糖葫蘆拿起,好似想要透過那糖葫蘆看到什麽一般。
悲傷。
大概是因為想到了什麽人。
說起來,前幾天文靜師姐就一直嚷嚷着要去掃墓,易莫容算了一下時間,莫非,今天是君日淩的忌日!
意識到這點,易莫容覺得自己跑出去玩太過殘忍,可她一點也不擅長安慰人。
“師姐,我一點也不困,我們去散步吧。”易莫容擠出來言語,連她也覺得牽強。
君如月默默的踏出了門,雖然才剛散步回來,但她真的不想睡覺。
走着走着,望着月色不錯,易莫容狼狽的爬上了屋頂上,至于君如月,還是一如既往的潇灑上屋,讓這月色更添幾分美感。
沉默。
還是沉默。
易莫容開始尋找話題,君如月則默默的打開了糖紙,開始吃着糖葫蘆。
吃的很快,仿佛像是隐忍着情緒的爆發而動作這麽快。直至吃完,易莫容才開玩笑的說到:“你都不給我留點。”
君如月一瞬間的滞愣,她好似出現了太多太多的幻覺。
“對不起。”
那一定,是想要對着君日淩想要說的話。
易莫容剛才還說點什麽調節氣氛,君如月卻突然間探過頭來。轉眼之間,她只感覺到了糖葫蘆的味道,還有伴随着那種味道,稍微有點苦澀的眼淚。
被親了。
完全不知道是為什麽。
可大概,君如月不想讓易莫容說任何的話。
微風吹過,讓月下的兩個人顯得更加美好。可大概易莫容什麽也沒感覺到,只覺得這個吻太過漫長。
作者有話要說: 1:還藏了一千字懶得修改了,就先六千字吧。
2:【望天】你們可知,這可是純潔的仙俠文,哪有那麽快的進展。
3:大家每天誇這篇文的封面漂亮,我會害羞的【不好意思的表情】☆、2016-08-24更新
她的鼻腔裏充滿着君如月的香氣,品嘗到的觸感因為糖葫蘆而變得酸酸甜甜,這種熟悉的味道,讓她想起了曾經發生的故事。
說起來,在幾年前,她作為貓的初吻已經沒有了。當時,她記得聞到的也是這種味道。
可……
易莫容仔細打量她,卻完全沒有當年那個小女孩的輪廓。若說眼前的人是當年那個小屁孩翠花,要多麽的基因突變才有現在這副禍國殃民的模樣?
看着君如月與她的chun分開,那句‘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咽了下去。
君如月臉上的悲傷再也抑制不住,她閉眼,那晶瑩的淚誰順着臉頰滑下,雖然易莫容不想承認,但哭泣的君如月還是很美。
君如月的唇中沒有酒水的味道,她沒醉,可在這麽樣子的月色,易莫容卻覺得自己看醉了。
‘如月師妹沒有哭,她是那麽的堅強。’大師兄的話在腦海之中回轉。
易莫容想到了那個第二次相遇的晚上,懾心鈴粗暴的拉着她去找君如月,結果不小心看到的眼淚。
不!
也許,在君如月獨自哭泣的夜晚,她其實只是需要一個肩膀,可以借給她,發洩完失去姐姐的痛苦情緒。
易莫容嘆息,她實在不懂的安慰人,更覺得這樣子的發洩是完全合理的。想着,她伸出了右手,輕輕的握住君如月的手。而另外一只手托着下巴,不再看君如月。
不知道過了多久,君如月哭着累了,睡着了。易莫容默默的将她抱回了房間。
她開始在那屋頂上打坐練功,直至天亮來臨。
在求仙鎮的第三天,易莫容失憶了。
确切來說,應該是易莫容準備忘記這件事情的時候,君如月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把她抓下來拉到了房間裏面,閉合了全部可能會開啓的窗門。
“忘記昨天晚上的事情。”君如月威脅道,竟然還動用了仙術,強烈的壓迫感讓易莫容甚至哆嗦的話都說不出來。
易莫容只能僵硬的點頭,可她不知道,讓她忘記的是那個吻,還是她哭泣的事情。
她更永遠不會知道,君如月只是為了欺負她,所以準備象征性的靠近。
結果的結果,因為那夜太美好,君如月忍不住淚水,又怕易莫容嘲笑她跟小孩子一樣,所以就那麽順便的堵住了。
一個來自十六歲君如月最後的玩笑,而今天,不僅僅是君日淩的祭日,也是君如月的生辰。
一個美好而殘忍的日子。
而君如月,決定讓這個十六歲最荒唐的事情讓易莫容爛在肚子裏!
“嗯,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嗎?”易莫容開始裝傻。
君如月滿意的看着這只聰明的妖怪,看着她賣萌一般的朝着自己眨了眨眼睛,可又覺得哪裏不對。易莫容含笑的跑開,好似對于君如月的恐懼,也從昨天開始煙消雲散。
吃早餐的時候,她看到了滿臉幽怨的鎮長女兒,她抓着易莫容的胳膊,搖晃着就說道:“姐姐,你昨天晚上沒來,我等的都睡着了。”
易莫容徹底忘記了有這麽一回事,只得擠出了笑容,“不好意思,正好看到妖怪,就去降妖除魔了。”擡頭的時候,她看到了君如月冰冷的眼神。
“姐姐,你不覺得今天好冷。”
“估計要入秋了。”易莫容含糊的笑了笑,裝作沒有看到君如月吃人的眼神……
因為已經是第三天,還未在求仙鎮好好轉悠,她們就要做好最後的采購。
新的衣服,新的被單,一切,都是新的開始。
君如月也采購了什麽東西,但易莫容只看了一眼,只覺得那東西很輕,很大,但卻完全不知道裏面是什麽東西。
雖然好奇,易莫容卻選擇了什麽也沒有問。
離別很快到來,不過除了鎮長女兒外,其他人都沒有什麽反應。看着小姑娘又哭又鬧,易莫容受不了,只得硬着頭皮答應了下次再來看她。
磨蹭了半天,等她們到達那個滞留點,落日餘晖早已灑在大地之上。
君如月一言不語,那師兄叽叽喳喳的将名字還給了她們,若不是易莫容說要換衣服,估計這天黑都趕不回去。
“師姐,你先換吧。”易莫容偏過頭看了看旁邊的君如月,指了指眼前的小房間。
君如月忽而動用仙術關閉了門窗,只是剎那間,身上的衣服已經替換成了道服,散發着九階獨有的光亮。
“……”便利而絲毫沒有任何情趣可言,若換到是地球之上,大概這君如月不知道要離婚多少次。
易莫容無奈的看着,自然,這種事情也只能在心中想想。
看着時間不多,易莫容走進了那小房間。
門很快閉合。
随之人形消失,她很快恢複原型。
本以為自己也能依靠原型來個潇灑的換衣大法,卻被那寬大的男裝罩住了身軀,折騰了好久才從袖口鑽了出來,好不狼狽。
然後,她又不死心的把道服擺正,本想着一鍵穿衣,等她再度變成人形的時候,那衣服卻不知道怎麽的被穿反了。
一來二折騰,竟然比普通的穿衣還要費力,這随着二易莫容的一穿,本來那永遠散發着淡白色的道服竟然變成了淡綠色。
易莫容不敢相信的看了第二眼,終于确定自己沒有眼花。也就是說,她現在不是一階了?!
易莫容驚訝自己的變化,也不顧自己衣服有沒有穿好,打開那房間的小門,迫不及待的告訴了君如月這件事情。
“師姐,我現在是二階了哎!”她笑,是那麽如此的開心。
看着那露在外面的皮膚,君如月只是默默的将她的領子整理好。
還未幾秒,那師兄很快走了進來,“兩位道友,還沒準備好嗎,等會隐仙派的門就關了。”
易莫容将那衣服穿的整齊,滿腔熱血也被這師兄的出現弄的再也沒有了任何的心情。
她們同樣的經歷了七個葫蘆娃的愛的觀察,禦空而行,此時天色已經暗下去,漫天星辰交相輝映,如夢如幻,好似夢境。
到達了朱雀殿,因為易莫容的東西過多,君如月直接在她房間裏降落。
默念口訣,那儲物戒指立刻放出了許多東西。易莫容有些羨慕那個儲物戒指,可偏偏這戒指的使用需要八階以上,并且在隐仙派,這也是稀有物品。
就算易莫容終于突破了二階,可距離那八階,還要遙遠的很。不過,易莫容的心情很快被喜悅所代替,嶄新的味道很快充斥着房間內,易莫容歡喜的在那嶄新的被褥上打了一個滾,忽而将目光看向了君如月。
“師姐,你的手上好空啊。”問的完全莫名其妙。
君如月不解其意,微微低頭,她的手中握着那把長劍,根本沒有什麽空之說。
“怎麽說呢,就是你看師姐師妹們都會帶着首飾,連我都有個項圈,只有師姐你,身上什麽也沒有呢。”易莫容硬着頭皮圓滿了自己的言語。
君如月回答:“那本就是身外之物。”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顯然對這些根本不感興趣。
易莫容開始變得着急,從衣服之中胡亂的摸索,将那藏在身上好久的布袋打開。“不不不,偶爾也想裝飾下,比如說這個。”
視線所及,只見一條銀白色的小手鏈,雖然是廉價貨,但頗為精致。
君如月沒有動,易莫容只好繼續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那雙漂亮的手很快被手鏈收斂纏繞,“恩,這樣子就不會空蕩蕩的了。”
易莫容不知道怎麽表達自己此時此刻的尴尬,她還真沒想到,自己竟然就沒頭沒腦的送了!
君如月沉默的擡起手腕,明明對于君家小姐來說是廉價的不能在廉價的東西,可這個時候,她卻覺得這條手鏈比以往的都好。
“啊,突然間好困,師姐,那我就去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明明地上滿眼的狼藉,易莫容卻在睜眼說着瞎話。
看君如月不動,她更是想要把她推出去。
這手還未觸碰,卻被君如月拉住了手腕,一拉,竟然直接拉進了懷中。
她貼近她,在她耳邊化為了兩個字。
“謝謝。”
那句話癢癢的,癢的那紅暈立刻爬滿了易莫容的整張臉。明明是受人之托罷了,易莫容覺得自己現在好生不好意思!
那擁抱只是剎那間,很快留下的只有易莫容。一時間,甚至讓易莫容以為自己産生了一個幻覺。
她想要出門想要找尋君如月确認這是現實還是夢境,這視線一看,卻發現章文靜站在她的門口。
她的嘴角浮現出一種似笑非笑的笑容,明顯是看到了剛才那一幕可疑的場景。
“小一,這下山可好玩。”
易莫容低着頭默默收拾。
“真是的,你別也變得更如月變得沉默寡言,以後這朱雀殿還不要悶死。”章文靜對着易莫容那愛理不理的态度很是不滿意。
易莫容繼續整理。
說實話,雖然很感激章文靜為了改善她們的關系做的努力,可這安利一般的洗腦有些可怕。
不過章文靜沒有任何的惡意,易莫容也就自動選擇了大腦過濾,章文靜還在叽叽喳喳,易莫容心不在焉的翻着,卻發現一個陌生的東西。
“奇怪,這個不是我的東西。”每個東西都是易莫容親自挑的,這一看就是不是按照她風格買的東西,讓易莫容第一時間聯想到了君如月。
“師姐,能麻煩你把這個給如月師姐嗎?”說着,做遞過去的動作。
章文靜湊上前一看,指了指在那布袋上用着毛筆寫的字眼,“可是上面還寫着你的名字。”
易莫容順着視線,就看到了那鬼畫符一般的文字,仔細的想了一下,好似真的是自己名字的寫法。
“打開看看吧。”章文靜眯着眼睛進行鼓勵,本以為按照君如月接受的程度,她們起碼要幾百年才能友好相處,這等互送禮物的進展,讓她覺得非常有戲。
易莫容還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這君如月下山逛了一圈,浪費了這麽好的機會,唯一買的東西竟然還是給自己的,讓她怎麽能相信?
“快啦,相信師姐,別看如月那冷漠的樣子,其實人很好的。”章文靜好奇的不得了。
易莫容将那配在腰間的長劍取出,慢慢的用着尖銳端割開了麻袋,這一打開,裏面竟然是一卷棉被。
她下意識的摸了一下感受那棉被的觸感,讓她立刻想到了在鎮長女兒房間那被子的觸感。
本以為自己的話沒有被君如月當回事,沒想到……
易莫容是真沒想到,君如月竟然送了她這個!
章文靜也湊了上來,“哎呀,真不錯啊!”像是覺得好笑,又想要忍着。“看來,你們下山相處的還是挺愉快的。”
易莫容還抓着那棉被,稍微擡頭起,終于還是忍不住問了一直想要問的那個問題。
“文靜師姐,你為什麽要讓我這麽努力的跟如月師姐親近。”對,不論是君日淩的忌日,還是生辰,還是君如月的家世,章文靜每次見面幾乎都跟着易莫容說着君如月的事情。
“恩,想聽真話還是假話。”章文靜笑了笑,坐在那邊雙手托着下巴。
“先聽假話吧。”易莫容對兩個都感興趣。
“為了讓你更快融入朱雀殿。”
“如月她啊,可是将來最有能力繼承這朱雀殿的人,跟她走得近,絕對百利而無一害。”章文靜那番假話卻說的跟真的一樣。
“真話呢。”易莫容手中的動作一直沒有停下。
“你知道心魔嗎?”章文靜的表情開始慢慢變化。
易莫容點了點頭,想到了前些時日看到的癡含心魔,“恩,曾經有幸一見。”
章文靜準備好的炫耀完全沒有了用武之地,但還是繼續說道:“這心魔乃是修仙之人最怕的存在,但人心中,有善,就會有惡。有人度過了,但有些人無法過去,這心魔滋生,就會膨脹。”
聽了無數遍的講解,而章文靜永遠都說這句話,易莫容本以為她又想跟自己說心靈雞湯,卻見章文靜話鋒立刻轉移。
“六年多之前,如月只花了一天多就克服了入夢裏面的心魔。一道問題過關,直接會進去下一關,而若是一道問題回答錯誤,那麽,只能在等一天,一直進行着這輪回。”易莫容點了點頭,她也是出來後才聽說的,因為自己的瞎胡鬧,結果沒想到就這麽浪費了三年光陰!
似乎這個姿勢坐累了,章文靜又換了個動作,“師傅曾經問過如月,問她,那一天是卡在了什麽問題上,如月沉默不語,不肯回答。”
說話的時候,章文靜一直看着她:“直至幾年前,你跟你大師兄到來,如月變得反常,我就覺得不對了,然後又親口聽聞了如月說讨厭貓,我突然間意識到,這可能就是如月的心魔所在。”
聽到這裏,易莫容突然間意識到了章文靜為何老是讓自己接觸君如月的原因,“所以說,你想利用我讓如月師姐克服她的心魔?”
章文靜笑了笑,“有時候我覺得你真聰明的不像是一只妖怪。”
易莫容無視了那一點也不像誇獎的誇獎。
“本來按照如月師妹的進度,今年就能成功的進入十階的,可現在,她說遇到了瓶頸,卡主了。我就在想,是不是只要克服了讨厭貓這個,她可以突破十階了。”章文靜看起來非常的着急,仿佛比起自己,她更加在意君如月。
“為什麽這麽着急。”平日裏她們總是念叨着修仙不能急于求成,而現在,章文靜卻着急的要命。
章文靜露出了苦笑,“這其中的緣由牽扯太過深,小一,你還是少知道的好,不過這忙,你一定要幫!”
易莫容也根本不想牽扯,但章文靜平日裏對自己也不錯,再加上君如月又不是什麽洪水猛獸一般可怕的人物,也就答應盡量幫忙。
聊着聊着,竟然入夜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章文靜,她開始拼命的收拾着房間。
嶄新的被子,嶄新的衣服,雖然還是有點刺鼻,但對于總是躺二手貨甚至三手四手的易莫容來說,簡直是人間的享受。
對尤其是那棉被,不知道外面用什麽絲綢布料做的,非常舒适。易莫容也懶得脫衣服,就直接變成了貓咪,跳上床,呈現一種肚皮向上的姿态。
比起前些日子的倒黴,她的道行修煉到了二階,還有新的一切,讓易莫容的心情大好。
更為重要的是,她再也不用擔心君如月看到她的貓形态。
易莫容心中想着,肆無忌憚的在這被子之中滾來滾去,也不管這懾心鈴如何的沙沙作響。
夜,更更深了。
易莫容沒有趕上吃晚飯的時間,再加上玩鬧過度,此時更是饑餓不堪。
想着餓意占據了上風,她換上了那新買的素色衣裳,披散着長發,在這朱雀殿行走。
仿佛昨日在求仙鎮的一切都是夢境,但那一切又是如此清晰,尤其是在那樣子的夜晚,月下撩人的一吻。
易莫容的腳步一頓,她甚至不知道為何看到這該死的月亮會想到君如月。
可能是因為都有個月字。
總覺得一想起來,一種莫名的情愫在她的心中撓個不停。
忽而,易莫容聽到了什麽聲音,可能是因為那聲音的熟悉,讓她情不自禁的躲了躲。
“不要,這裏不行啦!”
對,沒錯,這熟悉的聲音不是別人,正是剛才才跟易莫容安利半天君如月的章文靜大師姐。
“讓你辦的事情怎麽樣了。”旁邊的也從陰影走去,易莫容眯着眼睛仔細一看,那人竟然是朱雀殿主!
兩個人都生的端莊,這站在月色下,簡直像一副畫卷。易莫容錯過了最佳時間出來,反而只得隐藏自己的氣息。
“師傅,不可以啦。”章文靜面露緋紅,對着眼前的朱雀殿主象征性的推了推。朱雀殿主不茍言笑的臉上露出了點笑容,“恩,為師可是好幾天沒見靜兒,想的很,靜兒竟然對為師這麽冷淡。”
這大概是易莫容聽過朱雀殿主說過的最多一句話,本以為這朱雀殿盛産冰山美人,但易莫容實在沒想到,這冰美人融化了,一個個比一個誇張,而在易莫容的面前,似乎在上演着什麽不可用着言語描述的事情,看得她是看也不是,不看又覺得可惜。
“真是的。”章文靜被那情話逗的更是害羞,整個人被輕輕的壓在牆上,雖然平日裏也算勉強的溫柔,可哪有那麽嬌俏可人的小語調。
那小手一拍,就被朱雀殿主抓住了手腕。
“恩,到底怎麽樣了。”明明兩個人的動作是在調情,可那話題的內容怎麽有些奇怪。
“哎,我已經跟小一說了,讓她跟如月多接觸,小一也答應了。”章文靜着急的想要捕捉朱雀殿主的chun,卻怎麽也捕捉不到。
易莫容聽的耳朵立起。
她似乎無法理解,為什麽這兩個人啪啪啪,還要在講她們的事情。
“靜兒做的真棒。”朱雀殿主滿意的笑了笑,主動的貼上了自己的chun。
兩個人互相擠壓着chun-she,而不知道何時,章文靜的衣衫已經被tui去了外衣。
“師傅,真的不行啦,我們回去好不好。”章文靜更是害羞的護着。
易莫容看着不由得感慨着世風日下,雖然知道女人多的地方一定會出現百合,可沒想到,這看起來那麽正常的朱雀殿主竟然與大師姐有這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喜歡嗎?”朱雀殿主又親了親,而同時手指順着藝術紋理游走,章文靜立刻發出shu-fu-的哼哼聲。
“師傅,你明明是說要談正經事我才來的,如果你這樣子做,我可不依。”章文靜咬了咬牙,還尚存着最後一絲絲的理智。
“正事談完了,只要你跟小一說了就好,這樣子的話,我欠君無戲那個老太婆的賬也就算還清了。”說着,朱雀殿主朝着易莫容所在的方向看了看。
被那目光所探尋,易莫容吓得出了一聲冷汗,不由得朝着裏面更是躲了躲。她以為,自己真的隐藏掉了自己的氣息,沒想到,這朱雀殿主根本是這一切講給她聽的。
作者有話要說: 啊,為啥要寫師傅跟大師姐的CP呢。
大家是不是又忘記了,這篇文的原名叫啥,哈哈哈哈哈哈。
啊,昨天群解散重建了。為啥爆音驗證會那麽難呢…搞的好像我要你們玉兔照一樣…
群在作者專欄上,希望,進群的大家可以爽快點……我都犧牲自己,讓你們叫我萬年受了…
☆、2016-08-25更新
什麽心魔,什麽瓶頸,根本是那君無戲怕她家的寶貝懾心鈴被其他人搶走,所以才讓自己多靠近點君如月!
易莫容意識到了自己真的被利用了,可她不理解,這朱雀殿主為什麽會告訴她真相。明明距離這真相越近,反而越覺得完全不理解。
易莫容陷入了思考,而在那邊,朱雀殿主的動作開始變得更加放肆不堪,章文靜推開不是,不推開也不是,只得壓低聲音柔聲說道:“好師傅,這裏真的不行,我們回去吧。”說道最後,甚至有些哀求的味道。
朱雀殿主意猶未盡,不過還是順從了章文靜的意見。“今天晚上,徒兒你別想睡覺了。”章文靜害羞的将那衣服穿好,跟随着朱雀殿主的身後。
易莫容哪裏還顧得想,小心躲藏着,她下意識的摸了摸那條項圈,讓懾心鈴變得越來越微弱的疼痛感刺激自己,試圖讓自己保持着清醒。
她們走了,這裏恢複了本有的安靜……
易莫容再三确認了周圍沒有任何人,這才走的飛快,她生怕自己一個眼睛不禮貌,又看到了其他女弟子在外面啪啪啪的畫面!
好在這一路風順,易莫容滿載而歸,順着那條大路,她嘴裏叼着精致的小糕點,吃的津津有味。
明月輕輕的籠罩,點點灑在院子裏,易莫容不由得被這種美麗吸引放慢了腳步,擡頭所見,那月光将一切都變得更加美好。她其實挺喜歡朱雀殿的景色,尤其是夜晚,自己不知道為什麽會變得格外興奮。
決定了新的路線,易莫容熟練的爬上了屋檐。她很快站在那最高端,掏出糕點繼續啃着,仿佛糕點,就該是伴着月色在這樣子的月光下吃。
這等悠閑,也大概也不會有很多次。
易莫容朝着四周望去,忽而見遠處有着微微的光亮,這一看,竟然是有人在半夜舞劍。
這種夜晚,竟然有人跟着自己一樣的無聊,易莫容有了點興趣,她将那咬了一口的最後一塊糕點仔細用着手帕包好,雙腳借力,跳到了對面的房屋上。
易莫容的速度很平緩,動物的天性讓她在房屋上如魚得水。不多一會,她已經站在了那距離那邊最近的房屋之上。剛才還沒有意識到,現在走近一看,易莫容忽而發現這在半夜還閑的牙疼舞劍的人竟然是君如月。
沒有穿着隐仙派專門的道服,一身素白,頭發披散,若不是易莫容看到那揮舞的長劍,定以為半夜遇到了女鬼。
君如月似乎沒有注意到易莫容的存在,但按照君如月的為人,就算注意到了也是對着自己愛理不理,易莫容用着袖子擦了擦瓦磚坐在了那上面。
反而看月也是看,看君如月也是看,不如看下月下美人的風光。
劍舞比起舞蹈之類的更為賞心悅目,美的是氣勢,随着君如月手中長劍舞動,那花被劍氣所指,輕微的飄動,偶爾有花瓣飄下,還未靠近着帶刺的美人,已經被一分為二。
君如月忽而開始極速前進,只見眼前的花海被硬生生的劈開,一時間花海咆哮,地上的花瓣揚起,君如月在花中舞動,宛若花仙下凡。
慢慢的,那花瓣滴落在君如月的周圍,只見她的身邊被一層淡藍色的光環包住。再仔細一看,那竟然不是光環,而是有着數百萬的小劍疊起來的屏障,只要有東西靠近,就會被那小劍殘忍的切成無數份。
易莫容看得心頭一跳,最要命的是那花舞結束,易莫容發現那花海竟然一點也沒有事情。她忍不住起身,看那君如月,早已讓月光失去了顏色。
易莫容開始不自覺的鼓掌,君如月冷冷的目光看了過來,寒透了她的心。
好冷。
雖然平時君如月就是這種感覺,可現在,她真的被那殺氣吓到了。
易莫容剛想解釋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剎那間,君如月已經現在她的面前,長劍所指喉嚨。
她只覺得耳邊呼嘯而過風聲,君如月已經站在了眼前。意識到了好像不是自己要等的人,君如月的臉上稍微變得柔和一點。
雖然柔和的不太明顯,不過易莫容現在只有這麽想了。
“師姐,晚上好。”易莫容打了招呼。
長劍收,君如月回複了原樣,風輕雲淡,身上肩膀還有半片的花瓣。
易莫容覺得此地不宜久留,“師姐,你在等人啊,那我就不打擾了。”說着,就連忙準備離開。
還未走一步,只覺得有一股力量拉住了自己的袖子,易莫容回頭一看,那拉着自己的竟然是君如月的手。
“誰也沒有等。”君如月如此說着。
易莫容覺得可惜,只能繼續擠出來笑容,“那,我回去睡覺了。”這深夜偶遇絕對不是好事,易莫容還是準備離開。
君如月還是沒有放手,易莫容有一瞬間的錯覺,她總覺得自己在那瞬間看到了君如月的脆弱。
“今天月色不錯,我等會再睡覺好了。”易莫容只能停留,明明才幾個時辰不見,總覺得君如月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變得更加冰冷,像又恢複到了她們相識的起點一樣。
易莫容問:“師姐,剛才你舞的是什麽,好美。”
君如月沒有說話。
易莫容只得又換了個話題:“對了,我剛才看到了師傅她老人家。”易莫容只得出了絕招。
君如月微微側頭,好似對于這個話題有些感興趣。
“剛才看到師傅跟大師姐在一起,好像很開心的說着什麽。”易莫容沒有捅破兩個人在做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
“師傅真漂亮啊,笑起來真美。”易莫容繼續睜着眼睛說瞎話。
君如月偏着頭看着她,似乎想要繼續聽下去。
而現在,易莫容根本編不下去了,可好不容易讓君如月轉移注意力,只能特別委婉的訴說。
“她們好像在一起練功吧,我距離有點遠,只覺得兩個人貼的挺近的。”易莫容在腦海之中組織了一番委婉的言詞,盡管話出口,連易莫容自己都無法相信這鬼話。
君如月卻仿佛失去了剛才的興趣,偏過去了頭。就在易莫容以為逃過這一關的時候,君如月緩緩開口道:“大概是在雙修。”
易莫容直點頭,直至她意識到了好像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而開始瞪大眼睛。“雙修也可以是兩個女的!”
聲音提高,難以抑制自己情感的爆發。
君如月不明白為何易莫容為什麽這麽大驚小怪,但一想她也入門沒有多久,也就稍微多解釋了一下。“雙修不分男女,兩個人會事半功倍。”
易莫容聽的更是蒙了,無論怎麽樣都總覺得無法相信:“師姐,你真的确定我跟你說的是一種事情嗎?”
易莫容反複的确認,始終無法相信那些可怕的小說裏真實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