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走動,随着那動作,反而變得有力量了一點。
“師姐,怎麽樣。”易莫容又看向了君如月。
君如月伸出了纖纖玉手,将她那擋住眼睛的頭發撩起,這傷痕對應,渾身上下就充滿了淩冽氣勢。
師兄應和着,現在的易莫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有着故事的劍客,若是有着這傷疤,平常人也不敢找她們的麻煩。
易莫容有些不自在,但其他人都覺得這樣子減少女子氣,也就這麽決定了。
兩個人出發,靓麗的背影很是相配,不過師兄一想到兩個人都是女子,也就放了百萬個心。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期待着下次還能跟君如月的相遇……
求仙鎮,距離隐仙派最為靠近的城鎮,繁華無比,雖然人依舊為主流,不過近些年來妖怪也增多,但在隐仙派的庇護下,這裏一向是國泰民安。
易莫容六年了第一次下山,心中更是激動不已,不過為了不讓君如月看笑話,易莫容的動作很是低調。
路上行走,衆人的目光總是在君如月與易莫容的身上轉悠着,欣賞之餘,卻含着其他的情緒。
易莫容懶得去猜測,她也不管別人是否看出她是女子,也就各種瞎轉悠,但是什麽也不買。
君如月的目光偶爾會看了看,但是基本上都會顯得毫無興趣的模樣。
易莫容覺得口渴,剛想喚君如月去那邊小亭喝茶,這一看,卻發現前面有個女子摔倒在地。
“姑娘,你沒事吧。”易莫容着急的上前,卻見那女子在看到她臉後神色轉變,剎那間臉色蒼白。
“妖怪!妖怪!”聲音撕心裂肺,好似被易莫容碰到會死了一般。易莫容覺得不對勁,她現在耳朵也沒有露在外面,舉止言語也像人一般,為何這群人類會吓成這幅樣子!
易莫容本想讓這女子閉嘴,可那女子竟然朝着易莫容丢來什麽粉狀一樣的東西。她只感覺到那粉灑在臉上格外的炙熱,逼得她耳朵與尾巴不自主的跳了出來。
那女子喊的更加厲害,還未片刻,竟然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一群穿着一樣衣服的男子,手中持着棍棒刀具,将易莫容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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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君如月置身事外,淡定的拿着被易莫容硬塞的糖葫蘆,還被那些捕快安慰着。
“姑娘,你沒事吧。”
“姑娘,你沒受傷吧。”
反而那個大喊大叫的姑娘被冷落了,全部人都圍着君如月轉悠。
“……”易莫容對這個看臉的世界絕望了,她就是臉上多了個傷疤而已,竟然被這麽粗魯的對待。想着,她用着袖子擦了擦有些髒的臉,本想用一片真誠的眼神感化這群愚蠢的捕快,那捕快們竟然根本不給機會,直接沖上來對着易莫容就是舍身攻擊。
那種打法絲毫沒有任何章法可言,好像是要跟易莫容拼命一般。
易莫容雖然仙術沒有,但好歹也學了點劍術,聚氣發力,那長劍出鞘,對着眼前的人一陣空掃之後,長劍回旋,穩穩的被易莫容握在手中。
那些捕快後退,相互對望着,毫無意外的看到了對方眼裏的驚恐,看這樣子下去也不是辦法,其中帶頭的捕快說道:“竟然用妖術,大家不要怕,一起上!”
說着,幾十個捕快一起進攻。
易莫容姿勢變幻,将那刀背作為制勝武器,直接迎戰,頂多打暈,卻沒有做出任何傷人的事情。
可這群捕快卻不同,各個拼了老命的猛沖,易莫容就算剛開始很輕松,只會入門劍術的她在多人的打壓讓易莫容漸漸的變得吃力。
“師姐,你快幫幫我啊!”易莫容哭笑不得,覺得這眼前的鬧劇不是辦法。
這一聽,君如月将那手中的糖葫蘆丢了過來,易莫容連忙接住,擡頭一看,只見她如同蜻蜓點水一般的在這中間輕輕一踏,将靠近着自己的人完全震倒在地。
感受到了巨大的沖力,他們誇張的在地上哎呀的叫喚着,眼裏驚恐,但還是不停的朝着後面爬行着。
看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旁邊原本在看熱鬧的人群紛紛開始逃串,場面開始變得混亂不堪。
易莫容被那現場的氣氛所感染,但想着君如月如此強大反而用着一種看戲的心态欣賞。
這個世界沒有瓜子爆米花,她不自覺的tian了一下糖葫蘆的糖準備排憂解悶,這一看,自己tian哪裏不好,偏偏tian了君如月曾經咬過一小口的地方。
剎那間,她的臉被燒的通紅,她慌張的看了過去,還好,君如月還在跟她們對峙,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那小舉動。
但易莫容還是做賊心虛,将那糖葫蘆放低點距離,仿佛,她剛才沒有做過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一般。
“竟然還有兩只,大人說了,一定要抓活的!”這一批明顯看起來要精明了許多,各個精神抖擻,看起來應該是這管着求仙鎮的精英。
可這些對于一個修仙者來說根本造不成任何的威脅,君如月雙腳稍微邁開一小步,随之,那片什麽都沒有的空地下,憑空出現了一個八卦陣。
半透明,冒着微微的藍光,在君如月的腳下慢悠悠的旋轉着。
“上!”
捕快們相互使了眼色,一同撲了上來,随着他們的跑動,這一次竟然從各個方面攻擊,竟然好幾個還會輕功!
還未靠近,只感覺到空中多了一層無形的牆面,将他們全部彈開,君如月還是保持着剛才的動作,威風凜凜,美不勝收。
而如今,除去易莫容拿着糖葫蘆看熱鬧外,這原本熱鬧的街道上再也沒有了任何人。
她們僵持着,又仿佛像是在拖延時間。
“戊戌道長來了!”忽而,不知道誰喊了一聲,那還在地上掙紮的人連忙爬起,循着那視線,就見一個穿着道士服留着山羊胡子的男人出現。
在他身後,是一個微胖的男人,還有一對相互攙扶的母女。穿着得體,看來,他們的身份應該非同一般。
“鎮長莫急,待老朽做法除妖。”那戊戌道長明顯就是個江湖術士,但還是有點本事,看易莫容弱的連妖氣都沒有半點,也就開始裝模作樣的念着亂七八糟的咒語。
易莫容覺得好笑,手中長劍祭出,一個不留神,切掉了那戊戌道長的山羊胡子。直至那胡子落地,那戊戌道長才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
“大膽妖孽,竟然!”他開始吹胡子瞪眼,易莫容對着這明顯的神棍視而不見。
“女兒,你看看,昨天晚上,是不是這個妖物。”那身後的母女也開始對話,明明是母親歲數比較大,可那母親明顯的是在攙扶着自己的女兒。
那雙略帶膽怯的眼睛掃過,那清秀的女子搖了搖頭。
“什麽,閨女,你再看清楚點!”聽這麽一說,那鎮長瞪大眼睛看着身後的母女,顯然,她們是一家的。
那女子還是搖了搖頭,朝着自己母親那邊擠了擠。
“閨女……,”鎮長還是覺得無法相信,剛想要說些什麽,卻被鎮長夫人罵了。
“女兒說不是就不是,都是你,明明女兒昨天晚上差點經歷了那麽可怕的事情,你竟然還非要帶着她來認人!”這戊戌道長還沒有跟易莫容開展,那鎮長夫人反而插住腰間,對着鎮長厲聲叱喝。
那鎮長被罵的大氣都不敢出,只得眯着眼睛去看。
“看什麽看,那麽漂亮,一定是狐貍精變得!”看鎮長盯的眼睛都直了,鎮長夫人變得更加兇殘。
“不,夫人,她長得很眼熟。”片刻,求仙鎮鎮長終于想起了什麽,連忙沖過去大喊,“打錯人了,打錯人了!”
因為短小的奔跑路途讓求仙鎮鎮長的額頭上出現了汗,看上去更加的油光滿面,他擠出了笑容,小心翼翼的詢問,“請問這位道友,可是朱雀殿的君如月。”
君如月點頭。
求仙鎮鎮長的态度變得更加畢恭畢敬,“上次在XX有幸一睹尊顏,沒想到,竟然真的是道友。老夫乃是求仙鎮的鎮長,捕快們不懂事,還請道友海涵。”說着,朝着君如月微微鞠躬。
君如月還是微微點頭,同時手指微動,将求仙鎮鎮長彎下去的身子用着仙術浮起。即便沒有接觸,這動作已經讓鎮長高興壞了。
易莫容看着危機消除,朝着君如月靠近了幾步,那鎮長一看,就笑着訴說,“這位一定是道友的坐騎了,實在不好意思,最近有妖物橫行,結果誤會了你。”
恩,易莫容很好的被當成了君如月的寵物,她剛想反駁,君如月已經開口,“這是在下的師妹,是一只狗妖。”
易莫容心虛,但還是很配合的投過去了友善的目光。
鎮長看得又是一陣吃驚,感嘆着隐仙派的變化,繞來繞去的套近乎半天,他又說道:“剛才驚擾了二位真是對不起,現在天色已晚,為了表達歉意,能否賞臉來老夫家吃一頓飯。”
易莫容覺得君如月絕對會拒絕,當易莫容準備表達最後意見的時候,君如月又搶先開口了,“好。”
這一次,她不得不多望了那君如月幾眼,可那張絕色容顏,與平常根本沒有差別。
冷美人,美食,還有美酒。
這桌子上擺滿了山珍海味,一點都不像一個鎮長家裏擁有的東西,易莫容不敢吃,總覺得這吃下去,她們好似要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
對面的一家三口也沒有動,眼巴巴的看着,好似期待君如月開口之後,訴說他們的請求。
不用想,這就是個局中局。
易莫容以為君如月喜歡安靜,讨厭這些麻煩的事情,沒想到竟然這麽主動。
莫非是社會經驗不足?這麽明顯的套也往下掉?易莫容想了又想,可覺得君如月不像那麽好欺負的主,只能耐着心思等待下文。
就在誰也不準備動筷子的時候,君如月纖纖玉手動,竟然主動夾了一塊魚肉給易莫容。
“謝謝師姐。”易莫容也只得硬着頭皮裝着傻甜白,呵呵的笑出了聲。
“吃吧,吃吧。”鎮長這才松了一口氣,并且對着旁邊的閨女使眼色。
那閨女眼裏為難,可看鎮長的樣子,也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拿起酒壺,“公子,小女子敬你一輩。”
那一句話,聽的易莫容更是一咳,她不就是換了個衣服罷了,怎麽就這麽被當成男人了。易莫容不解的擡頭,卻見那女子年約十三四歲,生的端莊可人。
可能是感覺到了害羞,在敬酒的時候,一直望着下看,顯然并沒有看易莫容那張臉。
這一想,易莫容心中舒服了幾分,也就客氣的接過酒來。君如月注意到了易莫容倒掉酒的小動作,看那女子想要給自己滿上,她蓋住了酒杯,那女子擡頭,看君如月容顏,不由得面紅耳赤,躲在了爹娘的背後。
君如月很有耐心,自己也稍微吃了點眼前的青菜墊墊肚子,等待着眼前‘你推我我推你’的一家人訴說他們的請求。
隐仙派與求仙鎮自古以來相處的很好,山下也經常的送東西請求庇護,君如月雖然喜愛清淨,可也是明白事理之人。再加上,她這次下山本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反而也就一切順理成章的全部完成了。
若說這最大的意外,大概就是易莫容突然間問自己借銀兩吧。
君如月朝着那邊一看,易莫容全然沒有聽鎮長說話,一個勁的開始吃食物。
但奇怪的是,她吃食的速度極快,動作卻不失優雅,甚至讓君如月産生了一種人就該如此吃飯的錯覺。
很多時候,君如月都覺得比起妖怪,這易莫容更像是人。但随着易莫容不自覺的tian爪子的動作,君如月有些忍不住,捧起眼前的酒杯,一飲而盡,掩飾嘴角的笑意。
可等到她喝進去的時候,才意識到了自己喝了陌生的東西。火辣辣的,讓人覺得口中十分不舒服。
看到這裏,易莫容驚恐的睜大眼睛,偷偷的湊了過來,“嗚,師姐,那是我準備偷偷倒掉的酒哎。”
君如月終究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中計的那一天。而對方,明明根本什麽也沒有做。
那酒本來就是鎮長招待貴客用的烈性酒,還未一會,那紅暈沾滿了君如月的臉龐,看得更是嬌豔。那鎮長雖然也是個過半百的人,不過大概是從未見過那麽俊的美人,瞪着眼睛都快出來了。
易莫容只是負責吃,直至結束,這家人好客的竟然将她們留下住宿。
仿佛理所當然的把她們套了進去,“寒舍簡陋,只有一件房間了,只得委屈如月道友住在閨女房間了。”
易莫容才不相信這麽大的宅子就那麽兩間房,不用想,這幾個人不好意思開口,幹脆直接就進行了計劃。
“不用,我跟師妹一間就好。”君如月特地強調了‘師妹’兩個字,說着,身體朝着易莫容貼了貼。
易莫容半抱着攬住了她的腰間,香味襲來,易莫容更是覺得似曾相識,可她準備抓住那回憶的時候,卻被鎮長打斷了。
“不行啊,如月道友,若是你不幫忙的話,我閨女的清白肯定遭殃。”鎮長說着,那張臉變得通紅起來,兩眼擠滿了淚水,就差掉落下來。
情感慢慢爆發,他們才訴說了最近發生的事情。
近日來,出現了一個臉上帶疤痕的賊人,不知道是人還是妖怪,多少女子遭毒手,而昨天,鎮長擔心自己的女兒去了看,卻發現了閨房裏暈厥的女兒。
所幸的是發現及時,這才保住了清白之身。
本來受傷的女子都是小家小戶,根本沒有引起重視,在鎮長的家也遭殃之後,終于開始了全城搜索。結果,易莫容臉上的傷痕讓人誤會,導致了這一系列的事情發生。
“那賊人雖然失了手,但還是揚言今天一定要得到我的女兒的清白。如月道友,我就這麽一個閨女啊,還指望她……”那鎮長老淚縱橫,“我們真的不想再麻煩隐仙派了,可是,真的沒辦法了。”
“爹,娘。”女子開始抱頭與她們痛哭,這等場面,看得易莫容心中不舒服。
君如月自然也不會好的哪裏去,她還未享受正常人生活的一天,現在卻也幾乎一無所有。而如今,這種場面,對于她來說,是多麽大的奢望。
這等畫面讓君如月的酒醒了一半,指了指那個女子就說道,“莫容師妹,你睡她的房間。”
易莫容本以為是商讨計劃,不住的點頭,可這一聽,她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竟然又坑了。
她,要睡那個女子的房間?要是那個采花賊采了她怎麽辦!
易莫容的耳朵高高立起,神色越變越微妙。
“真是謝謝這位道友了。”
“我們全家,不,我們祖上也會感激你的大恩大德。”
而易莫容還未蹦出一個字,她就徹底拒絕不了了。
“……”幾個時辰之後,易莫容渾身僵硬的躺在了鎮長女兒的床上,兩眼死死的盯着床板看,仿佛看着床板,她就能回到地球一樣。這樣子的情況僵持了許久,直至易莫容覺得受不了了,她才嘆息一口氣,突然間偏過了頭,“師姐,你躺在我旁邊的話,當誘餌的意義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啊,嘗試着直接一天發一更,不過每更在六千字以上。
大家一口氣看這麽多,能不能習慣呢~~~~
☆、2016-08-23更新
此時此刻的她們正共同躺在那個鎮長女兒的床上,守株待兔的等待着賊人的來襲。
“……”旁邊躺着的君如月沒有回答,雖說剛才在鎮長家沐浴過了,但第一次的嘗試喝酒,讓她整個人覺得非常不舒服。
本來這誘餌只要是一個人就夠,可君如月看到易莫容那小動物一般的眼神于心不忍,一時間腦熱,就那麽說出了陪伴的話。
都是酒惹的禍!
君如月秀氣的眉梢皺起,将自己的心軟全部怪罪與這該死的烈酒。
氣氛在沒有君如月的回話下又變得沉默起來,可現在按照地球的時間來換算只是晚上八點,那賊人絕對不會那麽早前來,易莫容總覺得若不是不說話,自己定會睡過去。
對,在這該死的,柔軟的,充滿着女子氣息的地方,因為太過舒服而睡過去。這對于最近被褥全部發黴的易莫容來說,簡直是最完美的睡覺地點。若是這被子沒有沾染別人的味道就好了。
想着想着,易莫容的思緒開始變得昏昏沉沉,但很快意識到了接下來的重要任務而總在幾乎睡着的那一刻清醒過來。
本想着研究下君如月是如何度過這麽無聊的時光,她微微轉過了頭,只見那精致的容顏被那照射的月光輕輕的鋪了一層淡淡的妝,讓那美麗又變得如夢如幻。
君如月本來就很美,再加上修仙具有美顏的作用,讓她的美貌變得如此的不真實,用不了幾年,估計這美麗已經能讓全天下傾倒了。
嗯,但是君如月睡着了!就在自己跟着周公做鬥争的時候!
“師姐,不能睡着啊。”她輕輕的開始呼喚着沉睡的美人,本應該是叫醒君如月的,為何自己的聲音會那麽輕柔,好似,生怕驚擾了她的美夢。
易莫容意識到了自己的小心翼翼,第二聲忽而變得大了一點。
“師姐。”易莫容再度輕聲呼喚,眼睛在黑暗之中越發越的光亮。在這樣子的夜晚,這樣子的美人面前,心生出一種邪惡的念頭。
她伸出了手,一點一點慢慢的靠近着那張漂亮的臉。懾心鈴随着易莫容的動作變換發出清脆的聲音,易莫容吓了一跳,這才連忙清醒了過來。
可怕,她在幹什麽!
她想要對君如月做什麽!
易莫容問自己,而剛才還沒有注意到,這房間裏竟然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彌漫着一種古怪的香味。
那種香味,讓人體內的情感蠢蠢欲動,而易莫容是妖怪,所以效果自然差了許多。
可……
易莫容想到剛才做下去的後果,不由得後背一涼,她連忙輕拍旁邊君如月的肩膀,“師姐,師姐,快起來!”若是這香味被君如月吸了,那簡直要人命!
那君如月很快睜眼,看上去并沒有什麽異樣,易莫容心中大喜,剛想湊近她悄聲告訴她那個賊人已經來到的事情,君如月卻突然間雙手伸出。
“師姐,那個賊……”易莫容還沒來得急說完,君如月已經攬住自己的脖頸,位置在一瞬間的地轉天旋後下對調。
“師姐,是我啊!我是那只貓……,”易莫容差點咬到了舌頭,當她準備糾正,君如月已經完全控制住了她全部的行動。
雙手雙腳,還竟然用上了仙術。
眼前的君如月帶着從未浮現過的魅惑笑意,用着一種像看着獵物一般的眼神看着她。易莫容吓得控制不住耳朵尾巴,懾心鈴随着劇烈的掙紮發出泠泠泠的作響。
她的雙tui抵住了易莫容的雙tui,控制住了易莫容最後的掙紮途徑。
易莫容從未想過,自己在被一個叫做翠花的小姑娘搶走初wen後,這麽快又倒黴的迎來了第一次。
“師姐。”易莫容喊的口都幹了,即使氣急敗壞,可不論是體力還是仙術都根本不是君如月的對手。
“呵呵呵,你們好好享受。”忽而,外面傳來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很明顯,這一切都是那賊人搞的鬼。
“采花賊,我要弄死你!”易莫容放大了音量,希望可以吸引這個家裏其他人的注意。
“別費力氣了,他們都睡着了。”那賊人反而笑的更加開心。丢了個小家碧玉,迎來了一個隐仙派的第一美人,無論是誰,都笑的牙齒都合不上了。
而正是因為知道對方的厲害,那賊人才花了大手筆買了這□□。雖然對着妖怪沒有效,不過,賊心一想到等會可以駕臨在美人之上,笑聲就更加的放肆起來。
易莫容更是氣,她最恨的就是那種下三濫的手段,她強硬的想要掙脫束縛,可根本無能為力。
“師姐……”
那放大的容顏越靠越近,易莫容不知道用何等心情來形容自己現在那種非常微妙的心态。
近了……
近了……
就在兩個人距離只有分毫的時刻,君如月忽而用着手捂住了易莫容的chun。
不知道何時,她的眼睛恢複了原本的冷清,用着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易莫容。
忽而,她嘴中開始默念口訣,随着君如月的出聲,在這鎮長家裏布下的結界張開,剎那間,數萬長劍從地上升起,随着那外面的人影游動。
君如月輕輕揮動手,門窗打開,易莫容擡頭一看就見數萬光劍追逐着那賊人。
他開始瘋狂的逃串,但怎麽可能是萬劍的對手。
月光,美人,萬劍。
易莫容微微合眸調整情緒,但很快睜開,“師姐,你能起來了嗎?”
對,她們還保持着那種詭異的姿勢。君如月qi在易莫容的藝術紋理上,怎麽看,都只讓易莫容聯想起曾經看到的可怕片子。
君如月似乎這才察覺到不對,緩慢的移動着,再度站起,哪有剛才的浪蕩模樣。
沒有安撫易莫容的小心髒,她理所當然的扒在窗戶上看賊人的熱鬧。這一見,卻發現那賊人即使被困在了這鎮長家的結界之中,輕巧的避開那生硬襲來的飛劍。
易莫容覺得這個人一定很了解鎮長家的結構,若不是如此,怎麽可能避開這鎮長家那兩只威武的大狼狗。
“你們奈我何!”但他似乎還是顯得很輕松,随着那一下跳,竟然直接跳進了狗窩裏面。
就在易莫容以為這賊人終于大喊大叫的時候,卻見他輕松的抱起了一只昏死的狼狗。那賊人的速度明顯變得緩慢,但竟然開始主動朝着她們靠近。
易莫容不解其意,覺得這賊人已經開始變得混亂,但想着這賊人既然能偷香無數,定有不小的本事,也不敢大意,長劍祭出,随時等待迎戰。
注意到了易莫容的意圖,那渾身被黑衣包裹的賊人竟然将那大狼狗丢了過來。
看那高度,即便是狗也會被摔死,易莫容本就是愛動物之人,見狀連忙收劍,本想抱住那只大狼狗,那賊人卻出手更快,一個東西射入大狼狗的體內,那身軀竟然瞬間爆炸。
鮮血沾染了易莫容的全身,而君如月腳下太極八卦陣出,抵擋了全部的狗血。
被那狗血接觸,萬劍反而消了一半,賊人大喜,竟然順着那被狗血沾染的結界處,溜了出來。
“我去追。”君如月看到了易莫容的狼狽,直接下了結論。
易莫容變得氣急敗壞,作為獸醫,她竟然眼睜睜的看着一條生命在她眼前被這麽爆破了,“不!師姐,交給我!”
口氣生冷而堅決!
君如月沒有說什麽,收斂了結界,轉身回屋。
見君如月放棄,易莫容四肢着地,輕松的跳上了屋檐。随着口中默念口訣,易莫容的原形出現,而那衣物散落在地,與灰塵混為一體。
不過她一點也不在意,易莫容的身上散發着與那黑色毛發渾然一體的黑色霧氣,如同索命來的鬼魅。
她的确是要索命的。
對,要了這個該死賊人的小命!
黑色的眼眸漸漸的染上了微微的紅色,易莫容忽而快如閃電,最終與那黑夜一同消失。君如月神色複雜的看着,卻還是選擇了當做什麽也沒看到,舒舒服服的在鎮長女兒的床鋪上睡到了天明。
至于易莫容,在天亮之後一個人拖着那賊人慢悠悠的走了回來,在路上的時候,甚至拜托了一個識字的先生寫了一行字。
‘采花賊。’
在路上的時候,求仙鎮的鎮民看到了那行字,對着那賊人獻上了美好的祝福。
雞蛋,菜葉……
直至到了鎮長家裏,賊人身上已經是收獲滿滿,面罩摘下,卻意外的是一個完全與求仙鎮無關聯的人。
他的眼裏充滿着恐懼,衣服下面有着各種被爪的痕跡,看到易莫容的時候,會拼命的大喊大叫,鬼才知道,他在那個夜晚經歷過什麽。
易莫容神色冷漠的目送着他離開,君如月以為她會憤怒的殺掉這個賊人,甚至已經想到了接下來要如何圓滿殺人這個事情,而易莫容,竟然那麽淡定的忍住了。
周圍的贊嘆聲送給了易莫容,她沉默不語,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
看熱鬧的人很快都去圍觀了那采花賊的被審,易莫容則是一聲不吭的回到了鎮長家裏,為那只死去的狼狗做埋葬工作。
君如月一直在沉默的看着,她突然間意識到,為何自己的奶奶會願意讓一只來路不明的貓妖繼承懾心鈴。
這只貓妖,真的很不同。
“嗚嗚嗚……”與那大狼狗相伴的母狗似乎有些靈性,它看着那墓碑,明顯的淚眼汪汪。
“很痛苦吧。”易莫容想要撫摸那只母狼狗的頭。
那大狼狗前一秒還在嗚嗚嗚,下一秒,忽而張開大嘴,就咬住了易莫容的手。
“喂!你不要過來啊!”易莫容似乎這才意識到,她不是人,而是一只貓妖。
“汪汪汪!”大狼狗兇神惡煞的追着易莫容跑着,仿佛完全将自己伴侶死去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
君如月卻細心的注意到,這只大狼狗的尾巴一直在晃動着,跟着易莫容表達着友善。
可易莫容滿臉驚恐,不知道是因為害怕狗,還是因為害怕tian-tian-tian,拼命的轉着圈。
“師姐,救我!”易莫容實在無法忍受,看君如月一直站在那邊,轉而躲在了她的身後。
那大狼狗似乎很是畏懼,坐在距離她們有着十幾米遠的地方,拼命的對着易莫容投來愛意的目光。
“你陪她玩不就是了。”君如月能清楚的感覺到易莫容的顫抖,甚至還抱住了她的大腿,完全将那動物的習性發揮的淋漓盡致。
易莫容聽的快要哭了,她終于說出了她畏懼這母狼狗的事實,“師姐,這母狼狗說要感謝我,現在在跟我求愛。”
君如月一愣,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映襯着日光,美的讓周圍的一切失去了光亮。
易莫容就這麽傻傻的抱着君如月的腿,任由那心髒胡亂的跳動。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君如月的笑容,可從未想過,冷美人的笑容會是如此的動人,讓她忍不住有些怦然心動。
但,那只是非常短的一瞬間。
易莫容很快從那小小的悸動中回神,變得咬牙切齒起來,“說起來,師姐你昨天是故意裝作中了迷藥的吧。”
君如月沒有否認,易莫容當她默認。的确,這太符合這個缺愛心裏扭曲的君如月的作風了!
“你是什麽時候發現賊人來的。”
“一直。”
“結界呢?我們不是一直在一起,你是什麽時候布置的。”
“迷藥進入後。”
怪不得普通的狗血能破除結界,原來是結界生成的時間太短,才讓那賊人有機可乘。易莫容心中的疑問得到了全部的解答,越想越覺得自己完全才是被坑的那個。
可對方是君如月啊,易莫容從氣勢上就輸了一大截,更別說其他的事情,易莫容的人生準則是以牙還牙,而且一旦下定決心就會變成的非常固執。
想着,她只能将這悲傷的故事記在心中,終有一天,會加倍奉還。
這麽想着,易莫容心中舒坦了,舒舒服服的在鎮長家中補了眠,睡得那是天昏地暗,直至夜晚,君如月實在看不下去了,才把易莫容從被子中拉了出來。
晚飯比起第一次還要豐盛,鎮長眉開眼笑,客氣的訴說着又欠了隐仙派一個大大的人情。
易莫容還有些迷迷糊糊,只聽那鎮長繪聲繪色的訴說了今天公堂的事情。
在今天公堂之上,那賊人供認了自己大大小小15起的案件,至于其他的地方數量太多,反而無法統計,這幾年來,這賊人行走各個地方禍害無數,最終,縣令覺得這賊人無惡不作,明日斬首。
“真是太解氣了,這賊人狡猾的很,本來以為是妖怪,沒想到他為了掩人耳目,在行兇的時候還帶着假的傷疤。”鎮長說着,将那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旁邊的鎮長女兒很快為自己的父親滿上,鎮長夫人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女兒的肩膀示意她上前感謝。
這一次,她道是爽快,為自己倒了一杯酒,将那酒杯滿上。“易姐姐,這一杯我敬你。”
說着,将那辛辣的酒水一飲而盡。
巾帼不讓須眉,易莫容覺得這女孩子将來一定會有出息,看那鎮長的女兒為她倒滿了酒水,眼神充滿着期待,也只得硬着頭皮也一飲而盡。
這一定是她逃掉了無數次的報應,那一喝,覺得酒水如此的辛辣,可易莫容只能忍着,頓時感覺到了火燒到了喉嚨裏面,燒的她想要吐舌頭來發洩。
但作為一個人類,易莫容怎麽可能讓自己犯這麽低級的錯誤,往着嘴裏強塞食物,好不容易才結束了這熱情的晚餐。
易莫容只想着睡覺,可那鎮長女兒因為易莫容的幫助而變得熱情了許多,拉着扯着她們去晃蕩。
想着自己來到這裏根本沒有逛的機會,易莫容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