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他是坦然的渴求着我用任何方法來性虐他麽?他看起來像是我的,但我知道他依然屬于他自己的,他矛盾而對立,渴望欲望又無法信賴上任何人,他最愛的人是他自己,其次才是其他人,他的本性和他的欲望分庭抗禮,事到如今,我有很大的把握,确定他并不後悔三年前的選擇,也不後悔拖我下水,他大概只會後悔一件事,那就是沒有盡早把我拖上他的床,沒有盡早向我展露他隐秘的性癖——畢竟當年的他,當年的我,彼此信任,彼此依賴,他只要展露出一點自殘和自毀的傾向,我就會喪失理智,選擇答應他的任何條件。
哦,這是我在用最壞的想法做出的推測,我并不能完整地挖掘出他腦子裏的想法。
我将精液射在了他的嘴巴裏,他乖巧地吞掉了所有的精液,舌尖舔幹淨了我的性器,我抱着他去洗澡去休息,在我合上雙眼呼吸變得綿長後,他偷偷地吻上我的臉頰,輕聲地跟我說對不起。
是套路麽?
還是真心?
等到他的呼吸同樣變得綿長而平緩,我睜開了雙眼,被他吻過的地方有些莫名的不自在,像是厭惡像是別扭又像是在灼燒,對不起沒什麽用,但多少是一種态度。
這态度能夠給我一個借口,原諒他寬容他,一次又一次,我永遠無法對他說出【沒關系】,只能期望時光能夠沖淡一切不友好的記憶,讓日子平淡而規律地走下去。
我不知道這種日子我能夠繼續多久,但如果讓我給出一個期限,讓我選擇在某一天抛棄他,我也無法給出時間。
我大概,也許,可能,毋庸置疑地會照顧李新一輩子,而他的想法,已經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58.
在我們平靜地生活了數個月之後,冬天的腳步悄然來臨,因為地熱的原因,毛毯也暖洋洋的,李新跪在我的腳邊,我們一起看一個很老的電影。
畫面裏主演們有些歇斯底裏,畫面外我和李新的氛圍算得上溫情脈脈。他胖了一點,手摸上去肉感很好,我愛極了摸他的頭發、他的脖子和他的後背,電影結束,主題曲輕聲響起,我将他壓在了地毯上,從背後幹着他,他的手指抓着毯子,骨節分明,還會發出很好聽的喘息聲。
性器和肉體抽離開發出細微聲響,柔軟的塞子堵住了大半要流出的濁液,性器擦過他的臀部留下濕潤的痕跡,巴掌随即拍了下去,沒過多久他的臀部就變得通紅,像熟透的水蜜桃一樣,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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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歷翻過一頁,又到了聖誕節快要來臨的時候,我整理我們的衣櫃,發現他禦寒的衣服還是少一些,自從天氣轉冷,我們也很久沒有出去逛街了,不如出去轉一圈,順便買幾套衣服。
他已經不太抗拒穿着衣服了,雖然一回到家裏總是喜歡脫得光光的,我為他套上黑色的羊毛衫和保溫的秋褲,他皺了皺眉像是不喜歡,我擡起手指刮了一下他的鼻梁,又反複摩挲他的眉眼抹平了他的情緒,厚實的襪子紮好,搭配上放風的外褲,手指劃過一沓外套,到最後給他挑了一個米色的厚實外套,他張開了雙手我為他套上外套,系上幾個紐扣,他身量不矮,腰細腿長,身材比例很好,氣質一下子就凸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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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我的眼神太過灼熱,他顯得有些膽怯的模樣微微地低下了頭,偏生露出一截很好看的脖子,脆弱又軟糯的模樣。我的手指重新搭上了他的扣子,與剛才的系上相反,緩慢而優雅地一點點地解開了他的扣子,剛剛被穿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從他的身體上脫落,他在戰栗着……是在害怕,更是在期待。
兩個小時後,我扔下了手中的鞭子,将他放了下來,他的身上滿是我留下的痕跡,我推開了門,客廳裏的日光照得我有一點眼暈,我轉過身,背對着日光,看着他像一條狗一樣,四肢着地,腰身下壓地爬向了我,那刺目的紅痕無聲地宣告着我對他的暴行,他臉上卻是純然的羞澀和信任,他爬到了我的身邊,用頭摩擦着我的腿,我壓了壓他的頭發,詢問他,今天還出門麽?他輕輕地嗯了一聲。
我坐在沙發上,看着他艱難地把衣服一件件重新套在了自己的身體上,羊毛衫擦過他剛塗過藥的身體,那應該很疼,他輕聲地哼哼着,我沒去幫他,漫不經心地看着他,他應該是難過的,但更多的是興奮,他的性器我一直沒有做束縛處理,所以它總是不那麽聽話,坦誠得可愛。
他系上了最後一個紐扣,我為他搭配了一雙軟皮靴,攬着他的肩膀出了門。街上的人很多,畢竟是冬日裏難得的大晴天,一開始我摟得他很緊,後來發現這樣經常會壓到他肩膀上被我玩出的傷痕,就卸下了手臂,選擇握着他的手,我的右手握着他的左手,手牽着手一起走,他湊得越來越近,到最後幹脆挽上了我的手臂,手挽着手,手牽着手。
我對時尚的信息不太敏感,但對于如何打扮李新這點學習得不太慢,除了他太粘我不願意自己去換衣服之外,一切都很順利,更衣室不那麽安全,所以我拒絕了他在外面玩一次的暗示。說到這兒,他真是個泰迪,無時無刻不在發情和幻想着被各種虐待,得到的時候會開心得不得了,得不到的時候,就會故意裝作一副很失落的模樣,即使我知道他在演戲,也覺得他演得挺可愛的。
逛了一圈,手上多了幾個袋子,還有一些委托店員郵寄到我的家裏,有時候也會碰到一些帶情婦過來的男人,會有異樣的視線投遞到我們身上,比較多的是在李新的身上,一般這時候我會選擇跟他表現得更加親昵一些,吻一下他的額頭,或者替他将頭發別在耳後,和他被認為是我的禁脔亦或是我包養的對象相比,我還是比較喜歡向其他宣告我是他的男友,我們是一對情侶——或者可以通過這樣,為我們之間的關系,蒙上一層遮羞布。
59.
我攔着李新往停車場走的時候,背後卻傳來了一個很陌生的呼喊聲,對方在喊【你站住,等一下】,李新的腳步停頓了一下,随即拖着我的手想要帶着我一起向前跑,我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扯進了懷裏。我抱着他轉了個身,看見一個眼熟的身影從遠處跑了過來,那人穿着一身西裝,像是剛剛下班,身後還跟着一個狂奔的妹子,五官有三分和李新完全相似,他停在了我的面前,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我懷裏的李新,拳頭就一下子砸過來了,沒沖着我,沖着我懷裏的李新。
我把李新護在了懷裏,伸手擋住了他的拳頭,我對這個我曾經也很熟悉的男人說,二哥,你是瘋了麽,你揍李新幹什麽。
被我喚作二哥的男人聞言抿了下嘴巴,又看了李新一眼,或許是考慮到了這是在街上,談話或者動手都不方便,喘着粗氣指了指街邊的一家甜品店,我低下頭看了一眼李新,他像是怕極了,伸出手抓着我的胸部,但他依然點了點頭。
妹子也趕了過來,挽上了二哥的手臂,我們四個人決定去甜品店仔細地聊一聊。二哥不是我二哥,是李新的親哥哥,我和李新關系好,經常去他家玩,也跟着叫二哥叫習慣了。李新失蹤後,二哥是我看來最上心最焦慮的那個人,上個月還發我信息,問我是否有李新的消息,我給了他一個否定的回答。
李新的狀态并不符合大多數人”正常、很好“的定義,因此從一開始我的打算就是暫時瞞着他的父母和家人,等待他稍好一些再做其他的打算,這一點在我們最先開始接觸的時候,也基本達成了一致。
我當然知道我這種行為并不太正确,是阻隔了他們之間親情的聯系,但我對他家裏人陸續放棄了尋找這點耿耿于懷,說白了我不放心把李新送回去。如果他家裏人無法接受他異于常人的性癖好,如果他家人選擇尖銳的戒斷方式,如果他家人對他比較粗心和粗暴,那我等于親手斬斷了他的一點活路,還不如當初不插手,不領他回來。
和他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加上需要處理公司的各種事物,我幾乎快把這茬子事忘在了腦後,以至于在路上遇到了他二哥,完全沒有對應的腦內預案供給參考。
我們四個人選擇了一個隐秘的小包廂坐了下來,我很順手地為李新點了一杯溫牛奶,二哥和妹子點了兩杯清咖,我要了白水,很尴尬地沉默彌散在我們之間,到最後還是二哥打破了沉默,他偏過頭,問李新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