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是和女人…?”
同空拉下他的手,眼神微微傾斜,幅度很小地搖了搖頭。
李慈盯着他筆直的鼻梁,心頭發癢,被攥住的手心發了汗。膩,從手到背,到眉心,渾身發膩。膝蓋漲而痛,骨縫之間酥酥麻麻。
“那…是和男人嗎?”
柴屋裏滾進一陣風,吹得門窗“咯吱咯吱”響。
同空眼裏的神采一星一點地黯淡下來,把頭點了點。
“是和誰?”李慈忽然感到一陣異樣的煩躁,膩起的汗珠發涼,眼神從同空的額角劃向喉結,一寸一寸地看下去,另一只手摸到他的胯間。
同空悚然,一把扯住他的手腕。
“硬了啊…”
同空咬緊牙關,腮邊鼓起極小的骨刺,似乎竭力忍耐,才把臉轉過去。
“不是說可以告訴我嗎?”
手腕在同空手裏攥着,力道驟然增大,令腕骨發出輕微的響聲。
“疼…”李慈呵氣,“你放開我好不好?我不問了…不問了…”
手腕被放開,後腦卻被托住,那副他奢想許久的唇舌貼上來,滾燙的,帶着壓迫,與他親密無間地糾纏在一起。
“啊唔…”李慈被親軟了身子,手指在二人唇縫貼合處擦過,以堅硬的指甲向同空柔軟的唇瓣裏鑽。同空被這樣異樣的侵入刺激得雙眼赤紅,慢慢松開李慈,嘴裏還塞着一根手指。
“舔一舔…嗯?舔一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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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空輕輕喘息,依照李慈的吩咐去舔他的指尖。垂下眼,蓋住眼底蓬勃的情動之意。
“同空師兄?”李慈有些看不懂現在的同空,好像對他予取予求,又好像始終半遮半掩,和從前那副不茍言笑的模樣不同,坦誠得不徹底,掩飾得也不徹底。
同空吐出他的指尖,臉上露出一瞬間的驚愕與茫然。
“周慈,你別這樣…”
“不是你來親我的嗎?我的舌頭還疼呢…”
同空退了半步,似乎對當前的處境無所适從。
“你以前從來不說謊的,現在開始說謊了。出家人不打诳語,現在同空師兄什麽都幹…”
最後一個字說的清淺暧昧,同空明顯還沒有适應這樣世俗的譏諷,蹙緊了眉,手足無措。
“反正都破了戒了…師兄再給我舔一舔好不好?我這裏也疼…”
解下長褲,細白的雙腿暴露在空氣中,膝蓋是紅腫的,布滿了飽受蹂躏的痕跡。
李慈手裏捏着的是他半勃起的器物。
同空的喉結滾動。
“師兄?”李慈留意到他受到蠱惑的神色,忽然福如心至,垮了臉,帶着哭腔申訴:“同空師兄,太子總是欺負我,你為什麽不肯幫幫我呀?”
同空攥緊了拳,臉上帶着少有的惱怒之色。
“幫幫我…”李慈無聲地開口,滿臉哀戚。
同空俯下身來。
李慈滿意地挺了挺腰。
為了撥弄同空的情緒,過程中反複提及他曾經的無動于衷,細致地講述着李孚對他的折磨。并不知道這對于同空而言是多麽劇烈的震顫。離開濟靈寺,使同空前二十年來辛苦搭建的世界徹底崩塌,崩塌中毫無建樹,只有一重又一重更加破碎的擊潰。
李慈講到李孚對他的“教學”,“太子殿下說,不許別人對我做畫上的事…但好多人都做了…有男人,也有女人…如果不來剎利,就是他本人來做吧?他會把我留在原地跪上好久,再把我抱起來…玩…舔我膝蓋上的傷…”
同空停頓。
“怎麽了,同空師兄,你嫌我髒嗎?”
捏住他的腿根,同空加快了吞吐的速度。
李慈尖叫,腿軟着想往下坐,卻被扶住,像一片落葉那樣在懸浮中顫抖。
殺戮和鮮血終于離他遠了,他可以用另外一種兵不血刃的手段折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