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前世今生
水、木、金三宗結成同盟的時候，水淼宗又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訪客。
皇族二皇子卡易烨，陪同他一起來的是副校長金東。
兄弟三人見面，自然又少不得一陣唏噓，而卡易烨只是面帶微笑，十分耐心的等他們認親結束。
之後，才由金東說明了卡易烨此次秘密造訪的用意：“二皇子依舊希望我們五行大陸保持數千年以來相輔相成，又相互制衡的局面，因此并不贊同皇族與大皇子的決意，何況，此間還牽涉到土垚宗一門獨大的野心，他擔心會因此而引起五行大陸的巨變！”
“這二皇子倒是位人物，不但先通過你們回宗促成了站在他這一邊的局面，又親自來這一趟表示對在任宗主的尊重，還請動了金東做說客，這一次他必定是全然得到了三大宗的支持了！”聖書偷偷的傳音給水靈瞳道。
水靈瞳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卡易烨，前世，最後是否有二皇子出現翻盤的結局她不知道，因為她已經早早的香消玉殒，重回到了這一世。
不過，通過藍瞳窺探，感覺到的只是卡易烨真誠的心，若不是他藏得太深的話，她建議大家跟着卡易烨走的選擇應該不會錯的。
只是，她又隐隐感覺這位二皇子的心機看起來要比野心勃勃的大皇子更加的深一些，只希望自己不要躲過了一個深坑，又将大家帶入了另一個更大的深坑。
“二皇子的良苦用心，小瞳他們已經很好的傳達給了我們，目前來說，我們金、木、水三宗一定會全力配合二皇子的行事。只是，火焱宗還未有消息傳來，我們擔心……”水舞月提到火焱宗的時候，目光便落在了水靈瞳的臉上。
“娘，你們不用擔心，火焰處理了他們宗門內部的事宜之後，一定會趕來的！”雖然昨日水靈瞳利用藍瞳窺探了火焱宗，最後因為靈力不支而沒能看到最後的結局，但今日一早她又試着探尋了一下火焰的氣息，還在，便表示他還活着。
而經過昨日的那一番戰鬥，他們也相信火焰的快速成長，一定能夠成為他說服族人的最佳力量。
“火焱宗那邊，吾也已經派了人過去相助，想必不會有太大的變故。只是，土垚宗的土骐着實狡猾，利用前兩年的時日，早已經暗中先收服了四小宗門，其中尤以風宗的幻境最為深不可測，到時候，怕是要請水大小姐格外費神了！”卡易烨說着，便看向了水靈瞳，顯然已是知道她擁有靈瞳的事情。
水靈瞳坦蕩的迎着他的視線，回答道：“水靈瞳一定全力以赴！”
“只是，小瞳如今才入了靈尊級別，藍瞳雖是已能運用自如，但紫瞳還未顯現，我擔心小瞳不能擔此大任！”水舞月終究還是擔心女兒，生怕二皇子将太多的重任壓在水靈瞳的身上，讓她負荷不了。
卡易烨并未直接回應水舞月的話，而是将目光掃向了蒼夜和聖書，微笑道：“吾想，蒼公子，和聖尊大人，心中應該早有腹案了的！”
聖書微微一驚，沒想到卡易烨連自己的身份都知道，反觀蒼夜，倒是要顯得比自己淡然了許多，只見他淡然若素的道：“那二皇子可曾将費豔妮帶過來！”
提到費豔妮，卡易烨也明顯的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好！不愧是能陪伴在轉生靈瞳聖女身邊的人，原來吾的安排早就被你識穿了！”
“彼此彼此！二皇子也不逞多讓！”蒼夜擡起眼眸迎視着他。
能夠看出瞳瞳是靈瞳聖女的轉世，可見他的人脈也是十分廣的，在他身邊的人卧虎藏龍也不稀奇了。
但別人，包括聖書卻都十分驚訝的看着二人，再看看水靈瞳，連水靈瞳都訝然自己居然會是靈瞳聖女的轉世，她不是因為誤食了烈焰草，又掉進了水月寒潭，性命垂危之際，才意外得到了靈瞳的嗎？
怎麽會變成了靈瞳聖女的轉世？
而聖書卻是見了鬼一般的忽然指着蒼夜的鼻子道：“你、你是……”
于是，除了似乎了然了一切的卡易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蒼夜的身上，眼神裏有驚訝，又疑惑，更多的自然是不可置信！
怎麽可能？
但蒼夜卻輕輕的撥開了聖書的手指，專注的看着水靈瞳，緩緩的點下頭道：“沒錯！我便是萬年前與瞳瞳一起獻祭的神族大公子蒼夜！”
蒼夜便是他的本名，只是那時候，所有人都只會稱呼他為神族大公子，久而久之，他的本名便被漸漸的遺忘了。
而當他讓水靈瞳給自己的取名的時候，便是小小的幹擾了一下當時什麽靈力都沒有的水靈瞳，讓她說出了這個名字，也等于是解除了他這近萬年以來的封印。
所以，他能控制着自己的靈力與水靈瞳一樣增長，會水淼宗失傳的水光療法，可以控制木森宗的震天錘，水淼宗的蒙天绫看到他也會表現出親近，還能指導火焰突破他的極限，讓火鳳進化升級……
這一切，皆是因為他是堂堂神族大公子。
“那在禁地之中救下小瞳的是你？是你讓小瞳的靈瞳在她還沒有靈力的時候便出現了？”向來自诩為什麽都知道的聖書，此時忽然發覺自己居然這麽的渺小。
當初他雖然也懷疑過蒼夜，但是苦于沒有證據，如今想來，自己畢竟不過是個數千年前的靈魄，從未瞻仰過神族大公子的真面目，便是所有的耳聞，也是前人口口相傳下來的，因此他才沒能道破真正的玄機。
“禁地？！”水舞月等水淼宗的人立即驚呼了起來，看着水靈瞳的眼神不知道該是怪責她擅闖禁地，還是驚訝她居然能毫發無傷的出來。
“娘，禁地的事情，我稍後再跟您解釋！”水靈瞳此時的心情十分的複雜，看着蒼夜的臉，她不知道該用什麽言辭來形容。
有陌生和熟悉的矛盾，有一片空白的茫然，還似乎有種蠢蠢欲動的喜悅……
“如此，吾想我們的聯盟雖然不若我大皇兄身邊的人多，但單單神族大公子一人，便能敵萬千兵馬了！”卡易烨笑得十分的圓潤。
“‘神族現，天地變’，便是指這一場即将要打響的人類之間的戰争嗎？”喬商忽然喃喃自語了一句。
“原來如此！看來大公子的出現，便是為了促成我們五行大陸的團結而來的了！”金西崇拜的看着面前只有少年人體貌的蒼夜道。
聖書的眼神卻閃爍了一下，看着蒼夜露出了深思：真是如此嗎？恐怕是引出魔族的入世的導火索吧！
卡易烨也低眉斂去眼中的某些情緒，對他來說，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與大皇子之間的奪嫡戰争，先把這件事情解決了，再談其餘的。
衆人的思想清晰的呈現在水靈瞳的腦海中，讓她有些難受的本能想要抛開這些混亂的嘈雜。
用力的甩了甩頭，她鴕鳥的收起藍瞳的能力，不想再繼續窺探衆人的心思。
有了蒼夜這位神族大公子的加盟，對于卡易烨來說，無疑是如虎添翼，何況，靈瞳聖女轉世的水靈瞳只要再加一把勁修煉，達到靈皇級別，那風宗再多的幻術對上她的紫瞳幻境，便都是以卵擊石，班門弄斧了。
信心滿滿的卡易烨立即切入了率先挑起戰争的話題，從主動出擊，到各種布局，十分的細致緊密。
水靈瞳有些心不在焉的聽着，視線總會無意識的飄向蒼夜的方向。
她有許多的話想要問問蒼夜，問她自己真的是靈瞳聖女的轉世嗎？問他，他喜歡的就是此時的自己，還是依舊眷戀着萬年前的那個靈瞳聖女？還要問他，他是有目的性的出現在了寒冰雪蓮花之中嗎？還是……
“瞳瞳，什麽都不要多想，你只要記得，不管是萬年的你，還是如今的你，都是我心目中最重要的人！”蒼夜感知到了水靈瞳的心思，趁着他們在熱烈的讨論中，傳音道。
水靈瞳的俏臉莫名的紅了紅，在這麽多的人面前，雖然他是以傳音的方式在對她表明心意，但總有種禁忌的暧昧，令得她心裏顫動了一下。
一旁也很心不在焉的聖書察覺到了什麽，很是不爽的同時傳音給二人道：“你們能稍微尊重一下我麽？小瞳你沒感覺到我的心已經碎了一地嗎？”
“那你是想要滾回冥界去補補？”蒼夜面對他可沒什麽好顏色。
在他面前，聖書的數千年資歷可淺得很呢！
“我這輩子就賴定小瞳了，你倒是準備拿我怎麽辦？”聖書也幹脆厚了臉皮無理取鬧道。
哼，笑話，就因為他是神族大公子，他就該乖乖的靠邊站嗎？也不看在小瞳的這一世中，可是他先認識的呢！
以前，他或許會因為自己不過只是一個靈魄而心裏會下意識的收斂也，但如今，他也是真正的人類一個了，而且還留着小瞳身上的血，所以，他這輩子鐵定是跟着小瞳，絕對不離開了。
“你還知道你身上留着的是瞳瞳的血啊，相不相信我立刻馬上就能把你的血給放幹了還給瞳瞳！”蒼夜龇牙咧嘴的威脅道。
“小瞳，你看蒼夜，就會威脅我！”聖書說不過他，額，好吧，真要打的話，他也打不過他，于是，他很沒骨氣的找水靈瞳求救。
聽着他們的一來二往，水靈瞳原本迷茫而矛盾的心，此時卻意外的平靜了下來，看着二人低笑了一下，不理睬他們這兩個萬年千年的老妖怪的幼稚，加入了大家的探讨之中。
——
聯盟會議結束，卡易烨又神秘的離開了，木森宗和火焱宗的人也告辭回各自的宗門去點兵遣将做準備。
水淼宗內也一樣的緊張而繁忙起來。
水靈瞳和蒼夜，此時卻站在了禁地之中的水月寒潭旁邊。
烈焰草不管是什麽季節，顏色都是如烈火般的亮眼鮮豔。又恢複了繁茂的草叢中，火蜥蜴看到有人前來，原本埋伏着伺機而動卻在看到蒼夜之後，乖乖的潛入了烈焰草的深處，消失了蹤跡。
水月寒潭平靜的彷如一面鏡子的水面上，清晰的映照出一對璧人的身影。
他們男的隽逸，女的柔美，并排站立着，身側兩只手十指緊緊相扣着。
“你那時候拿着的聚靈石不是我娘的？”水靈瞳有許多的問題，終于在這一刻問了出來。
“不是，那是你的！”蒼夜低眉側頭看着身側的少女。
少女的容顏在轉世之後，已經不再像萬年前的模樣了，但是她身上自然散發出來的氣韻還是痛遙遠記憶中的模樣一般無二，因此，當他借着寒冰雪蓮花的孕育而現世時，第一眼便認出了她。
“我的？”水靈瞳訝然的回視着她，“怎麽會是我的呢？”
不像他還擁有萬年前的記憶，即便在他的提醒下，她知道了自己是靈瞳聖女的轉世，但她卻沒有他們二人之間的任何一點記憶。
若是勉強說有一點的話，那便是她某一次受傷時，恍惚間似乎有過一段模糊的夢境。
“你的前世其實是水淼宗的鼻祖！是你創建了水淼宗，所以我也會水淼宗的靈術、武技，也能讓自己的靈力散發出來時泛着水青色的光芒！”蒼夜從懷中取出聚靈石，遞到了水靈瞳的手中道，“這顆聚靈石中聚集的便是你萬年前的靈力。因此你才能拿着她在不驚動水淼宗任何人的時候，打開禁地之門！”
散發着幽藍光芒的聚靈石在她手中似乎灼熱了起來，這便是找到了自己失散了萬年的主人時激動的心情吧！
“這原來是我的！”水靈瞳輕聲的喃喃了一句。
“是的！是你的！”
“可你從寒冰雪蓮花中出來的時候，你可是——”水靈瞳的臉色微微紅了紅道，想到在雪山之巅驚魂一刻之後，意外的看到寒冰雪蓮花中居然有一個粉潤可愛的嬰兒時的情景了，“你可是一絲不挂的，這東西你是藏在哪裏了？”
“你忘記小綠的存在了！”蒼夜笑道。
小綠被點名，立即探出頭來刷了刷存在感，讨好的道：“聖女，若不是您的聚靈石，我還不一定能守護住主人的出世呢？”
“那為什麽我是投胎轉世，你卻是借助着寒冰雪蓮花而現世呢？萬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他們所說的關于降留城的事跡是真還是假？”
“當年的确是你我二人拼了自己最後的力氣擊退了魔族，守護了人類！”蒼夜擡頭看着無垠的蒼穹，回憶起當年的事情，漆黑的眸色卻越發的深幽了起來，“只是，沒想到我們散盡了靈力之後，皇室皇族的祖先居然恩将仇報，想要趁着我們無力反抗而将我們趕盡殺絕。是小綠機靈的召喚來了小青，橫掃了人類的軍隊，将我們救了出去。但是當時在混亂之下，我的本命聚靈石卻被皇族的人趁亂拿走了。而我們當時都受傷十分的嚴重，性命垂危之際，你選擇了将你的本命聚靈石交給了小綠，讓它護衛已經昏迷了過去的我，而你自己卻……”
蒼夜口中的小青，便是那條萬年神獸天蒼青蟄龍。
這一次蒼夜去尋它，便是坦誠了自己的身份，并在天蒼青蟄龍的幫助下完成了神力的恢複，因此，當他釋放的時候，其實已經不是靈力，而是神力了。
但他之前為了掩飾自己的神力，才特意在額頭上依舊标識出若隐若現的五芒星等級的标志。
蒼夜後面未竟的話不用說完，水靈瞳也知道自己為了救下心愛之人，舍了自己的本命聚靈石，香消玉殒。
“那你之前說想要加入卡易灼的名下，進軍皇城，便是想要找到本命聚靈石嗎？這都過去了萬年了，皇族還會留着它嗎？”水靈瞳因此也想到了之前他曾說過的話，所謂要尋找的東西，必定是他的本命聚靈石了。
“聚靈石離開我已經太久，想必靈力已經非常的微弱了，但是我還是能夠感覺到它就被藏在了皇宮之中。”
“那我們這就去尋回來吧！”
“嗯！早晚是要拿回來的，只是，現在卻也不急在這一刻了！”蒼夜道，“眼下，最重要的是讓你的靈力等級直達頂峰，這樣，我才放心你一起參加這次五行大陸的巨變！”
“需要在水月寒潭中修煉嗎？”水靈瞳聰慧的意識到了蒼夜的用意。
“嗯！聚靈石如今回到了你的身邊，便不用擔心被水月寒潭的淩冽寒水凍傷了！”蒼夜深情的看着她道，“而且，我也會陪在你身邊！助你一臂之力！”
“好！”她以深情回眸，卻忽然看到他居然在脫衣裳，立即下意識的掩面驚呼的問道，“你你你，做什麽？”
蒼夜不明所以的呆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麽的不由低沉的輕笑了起來，并伸手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懷中，戲谑的道：“瞳瞳，應該說你在想些什麽呢？難不成時隔萬年，你已經迫不及待了麽？”
“什麽迫不及待，蒼夜你胡說什麽呢！”水靈瞳窘的臉頰都快要滴血了，便是脖子以下延伸入衣領的一片雪膚，也染上了一片引人遐想的紅暈。
擁抱着她的蒼夜眼眸中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片美景，原本只是想要逗弄一下這個沒有關于他們從前一切記憶的少女，卻因為這意外的發現而悸動了起來。
“迫不及待的的應該是我呢！”他猶如嘆息一般的輕語了一聲，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上她埋在自己胸口的臉頰，不容抗拒的挑起她尖細的下颌，緩緩的擡高，讓彼此的眼神膠着在一起。
“瞳瞳！我想了你萬年了！”
是的！他想了她萬年了！
在寒冰雪蓮花中修整的每一個暗無天日的日日夜夜，他無時無刻不想着那個選擇了自己犧牲而促成他一命的女人。
在寒冰雪蓮花中，他能感知到她每一世的輪回，都是孤身終老，寂寞的死去，又在投胎轉世，而他卻無能為力，在寒冰雪蓮花沒有盛開的時候，他無法聚集起所有的神力現實。
他默默的看着她凄苦，陪着她孤寂，原以為上一世她終于投生在水淼宗之後，必定是命運的一個轉折點，他也清楚的看到了她終于喜歡上了一個男子。
雖然，他心裏酸澀無比，奈何自己還不到出世的時候，只能默默的祝福着她，希望她能有一世是幸福的也好。
他看着她歡笑，看着她一心喜歡着哪個男人，所有的心思都随着她的喜怒哀樂而起伏着，以致忽略了那個奸猾的男人和狠心的親妹妹的陰謀詭計，終于眼睜睜的看着心愛的女人最後被活埋致死。
于是，那一刻，他選擇了犧牲小綠的千年修行，換了她的重活一世。又讓小青施法找到了水淼宗的守護聖尊聖書降世，才有了這一世的轉折。
通過蒼夜的輾轉心思，水靈瞳能夠明确的感受到他為自己所做為一切，感嘆這一切原來都是他在暗中幫着自己的時候，她已經感動的無以複加，緩緩的閉上眼睛，迎接着隔了萬年之久的親密接觸。
唇與唇的厮磨，舌與舌的糾纏，仿若陌生，又那樣的熟悉，矛盾的感覺激化了二人之間的火苗，越燒越旺，幾乎令水月寒潭的水都沸騰了起來。
良久之後，當周圍的空氣重新恢複了正常，二人已經解去外衫，只着中衣站立在了水月寒潭之中。
潭水沒至肩部的時候，蒼夜才止住了下沉，用自己的神力支撐着腳下懸空的水靈瞳，親昵和戲谑的道：“看，我只是想要脫去外衣，免得都被水浸濕了而已！”
面色酡紅，微微的喘息還未平複過來的水靈瞳轉頭瞪了他一眼，有些嬌羞的腦羞成怒道：“你不解釋我不會将你當啞巴！”
“是啞巴也無礙，我們如今心意相通，還是能夠正常交流呢！”蒼夜說笑道。
想他萬年前也是風流倜傥，放浪不羁的一翩翩美少年，最大的目标便是帶着心愛的女人上天入地游歷四方，甜言蜜語，偷奸耍滑什麽的自然也是無所不能的。
水靈瞳汗，但心裏卻是滿滿的幸福感！
有他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