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小犀歸來
陪着水靈犀回來的不只是土明一人，還有代表着土垚宗未來的土骐。
兄弟二人一俊秀，一粗犷，站在一起看起來根本不像親兄弟，但這一世兩人之間的關系卻好得出其。
土明的神智看起來要比兩年前清醒了許多，看着水靈犀的眼神中充滿了溫柔，對待別人也算是溫和，只除了在看到水靈瞳的時候，那雙銅鈴大眼中便會宣洩出一抹恨意。
若不是土骐拘着，水靈瞳毫不懷疑他會當場跟自己叫嚣。
而水靈犀，也不是完全的好了。
只是能坐着了，能開口說話了，四肢還是無力的支撐不住身子，必須要坐在為她特意定做的輪椅上。
她比兩年前更纖瘦了許多，臉色也大約是因為不曬太陽而變得異常的蒼白，更突顯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更大更烏黑。
她從進門的那瞬間，便楚楚可憐的看着父母親人，等着久違的驚喜、擁抱和噓寒問暖。
但是，端坐在主位上的水舞月和南瑾只是淡然的看着她，若是她也擁有藍瞳的話，必定能解讀到此時父母親人們的心情。
只可惜，她沒有藍瞳，因此也不知道父母此時在想些什麽，那冷漠的眼神也讓她一腔的欣喜和期待化為了無形。
她不知道為什麽是這樣冷淡的見面場景，只能讓自己更顯的可憐而卑微，輕喚了一聲：“娘，爹！祖父……”
随着聲音的哽咽，兩行眼淚也随着眼角滑落在臉頰上，頓時更加的楚楚可憐，我見猶憐。
“回來了？”水舞月的聲音有些僵硬。
即便已經經過了一個晚上的思索，也想方設法的說服自己，小女兒或許并不知道那個密室的存在，因為連她這個宗主都不知道的事情，一個小小的孩子如何能知道呢？
但是，這樣的借口在連貫起來的一連串的事情當中，顯得那樣的蒼白無力，無法說服她自己。
“娘！對不起！”母親的冷淡讓水靈犀敏銳的暗自猜想着究竟是什麽原因，但能想到的最大的可能，便是因為水靈瞳。因此，在對母親說了抱歉之後，便又轉向侍立在水舞月身邊的水靈瞳道，“姐姐，小犀一直欠着姐姐一句道歉！雖然現在跟你道歉已經晚了，但是請姐姐相信，小犀是真心知道自己錯了，也是真心給姐姐道歉的！對不起，姐姐，以前都是小犀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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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靈瞳挑了挑眉頭，在土明緊皺的眉頭，和土骐若有所思的目光中淺淺一笑道：“事情都過去這麽久了，我已經都忘記了，所以小犀不用道歉！”
這樣的道歉，她接不接受已經無關緊要，如今要緊的是聰慧的母親已經将水靈犀的所有變化，與密道緊密的連接在了一起。
何況，那密道的另一個出口的廢舊小院了，曾發生過什麽樣的事情，大人的記性顯然是要比小孩要好得多了。
“謝謝姐姐不跟小犀計較！小犀真是太慚愧了！”水靈犀說着，眼淚依舊止不住的往下流，顯示着她懷揣着這麽多年的歉意是多麽的不安心。
“既然回來了，也知錯了，以後便好好的守着自己的本分吧！”水舞月冷淡的臉上依舊看不到熱情，揚聲對外面叫道，“水芙，水蓉，你們先送二小姐回房去休息！”
水芙水蓉是年約十七八歲的兩姐妹，也是水舞月重點培養的近身暗衛，只是水靈犀并不知道而已。
“我陪着她！”土明幾乎在水芙水蓉靠近的時候，便散發出了強大的靈力，阻礙了她們二人的靠近。
水芙水蓉被迫的後退了幾步，然後面無表情的擡眼看着水舞月，等待着指示。
水靈瞳的心中微微一動，沒想到土明的靈力修為已經這樣高強，竟然比他們還要先一步晉升到了靈尊級別了。
可見心思純淨，一心修煉的人進步是多麽的神速。
這與前一世那個等于是廢人的土明相比較，當真讓人意想不到。
主座上，水舞月冷冷一笑道：“怎麽，土二公子這是想要在我的地盤上撒野嗎？”
這句話不可謂不重，特別是在他們事先的拜帖上曾寫明了土明是要來提親的，還被水舞月這樣呵斥，怎麽看也能看出水舞月并不滿意土明這個人。
土骐的眸光略略閃動了一下，并不經意的掃過水靈瞳的面上，只見她蹙着秀眉，目光很是不善的盯着土明。
連南瑾和喬商看着土明的眼中也都出現了戒備，土骐雖不明白這究竟是什麽狀況，按照他的推測，他們“救”了水靈犀這麽大的一件恩情，水淼宗的人不可能不深表感謝才是，怎麽反而有種變成了仇人的感覺呢？
土骐是個聰明人，細微的一陣觀察之後，料想他們的謊言或許已經被水淼宗的人識破了，當即便及時的制止了土明的蠢蠢欲動道：“水宗主言重了，也讓宗主見笑了，小弟實是對二小姐情根深種，不可自拔，總想要在她身邊守護着她，才會如此緊張二小姐！”
解釋完了，立即又對土明道：“阿明，小犀既然回了自己的家，必定是安全的了，你不用這樣擔心。而且小犀看起來十分的疲累了，先讓小犀回房休息吧！”
雖然土明如今的靈力等級看起來比土骐還要高，但是對于這個兄長，他還是言聽計從的，稍稍的猶豫了一下，他才在水靈犀安撫的微笑下松開了緊握着輪椅手柄的手，退開幾步，讓水芙水蓉推着水靈犀離開大廳。
秋天的風略微帶着涼意，水靈犀讓水蓉幫自己整理了一下蓋在膝蓋上的毯子，微笑的問道：“二位姐姐，我以前怎麽沒見過你們呢？”
“奴婢姐妹二人一直在外堂伺候，二小姐沒有注意到奴婢們也是正常的！”水芙謙卑的自稱奴婢，同時解釋了沒入水靈犀的眼的原因。
“哦！原來是這樣！”水靈犀眸光閃了閃，看了一眼四周的景物，不由感嘆道，“我都離家兩年了，還以為家裏一定會有所變化呢，沒想到還是原來的布置，真好！”
“二小姐說笑了，宗門的布置一直延續着先輩留下來的格局，沒有重大事件，宗主豈會随意改變！”水蓉和善的笑道，“便是二小姐的院子，宗主每日也會叫人打掃整理，除了知道二小姐要回來而換了一些樣式舊了的家具之外，其餘的什麽都沒動，叮囑着大家一定要保持二小姐以前喜歡的布置呢！”
“娘——她真的每日都叫人打掃整理嗎？”水靈犀的眼睛中頓時冒出了光亮。
“自然是的！二小姐不知道，你才失蹤的那些日子，宗主每日都派人出去尋找，有時候她還不放心別人，怕他們漏了蹤跡，自己都整整在外尋找了一個多月，後來還是喬長老看不過去了，讓南長老強行将宗主帶回來，讓她好好休息的！”水芙道。
“是啊！宗主回來之後，整整病了半個多月，精神狀态一直不好，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看的大家可心疼了！”水蓉接着補充道，“幸好二小姐終于平安無事的回來了，不然宗主還不知道要牽挂多久呢！”
水靈犀心中竊喜了一下，她就知道母親還是不舍得她出事的，雖然自己被土明帶走并不在自己的意料中，但沒想到土垚宗人脈那麽廣，居然将自己不能言，不能行的病治好了，讓她還能回到這裏來。
只是，這竊喜只是片刻便又消失了，她忽然沮喪的道：“兩位姐姐，你們不要哄我開心了，若是真如你們所說，那何以母親和父親，還有祖父看到我的時候這樣冷淡？冷淡得我幾乎要認為他們根本就不希望我回來，或者是幹脆希望我死在外面好了！”
“噓！二小姐，你可千萬別這樣說，傳到了宗主的耳裏，宗主不知道要怎麽樣的傷心了呢！”水芙立即看了一下四周，謹慎的道。
“是啊，二小姐，你這是誤會了宗主呢！”水蓉接着道，“昨日接到土垚宗的傳信之後，宗主興奮得一整天都合不攏嘴，甚至是昭告了全宗門的人，告訴我們大家，您還活着，今日便會回來了。”
“那我方才怎麽沒見到母親臉上的喜悅呢？”
“其實，奴婢在猜想，冷靜下來的宗主其實還在生你的氣吧！”水芙道。
水靈犀的心一動，問道：“為什麽？”
“看今日二小姐說話十分的流利，不說聰明如宗主會怎麽想，便是奴婢姐妹二人都覺得二小姐一定是早就恢複了的！可您居然連一個信息都沒有傳回宗門給宗主報平安，她心裏在高興你真的平安無事的時候，同時又埋怨你讓她擔驚受怕了這麽久，自然是要冷落你一些，也好給你一些警告了！”水蓉道。
她們姐妹所說的話，真假參半，昨日接到土垚宗傳信的時候，水舞月的确是欣喜若狂，只是後來發現的事情讓宗主的心冷了下來。
因此，她們有目的的這樣說着，并沒有完全撒謊，因此，便是水靈犀如何機靈有心計，也察覺不到任何的漏洞。
水靈犀的心裏再次喜悅了起來，并慚愧的道：“都是我不好，我以為娘還在生我的氣，才不敢叫人傳信回來！”
“二小姐這話說得又要讓宗主傷心了！當初宗主雖是迫不得已的将你交給了刑堂處罰，但是看到你差點丢命時候，宗主的心沉痛極了，甚至都不顧有人暗暗反對，都要讓蒼公子為你治療。後來，宗主又沒日沒夜的守着二小姐您，看的大家夥兒都心疼了呢！”水芙道。
那時候的水舞月的确是那樣對待水靈犀的。
水靈犀再冷硬的心，此時也因為水芙的話而動容了，慚愧的低頭道：“我知道，是我任性了！這兩年，我也漸漸的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因此，當土明說喜歡我，想要娶我的時候，我便說了親事還是需要母親的定奪，才厚顏回來的！”
水芙和水蓉在水靈犀的背後交換了一下視線，由水蓉道：“二小姐，您也別這樣說，古人都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您以前還是小孩子，可能會有些行差踏錯的舉止，但從你出事後，宗主就已經原諒你了，畢竟你是她最寶貝的女兒啊！”
“我是母親最寶貝的女兒嗎？”水靈犀楞了一下，随即自嘲的笑了笑道，“你們別說好話安慰我啦！母親和爹爹，以及祖父，最疼愛的還是姐姐！”
“宗主他們疼愛大小姐，是因為大小姐是長女，将來是要繼承宗主之位的！相比于二小姐來說，他們對大小姐更多的是期望，但是對二小姐才是真正的疼寵，只當女兒來疼寵的呢！”
只是，她需要的卻不只是這樣的疼寵。
水靈犀在心裏默念了一下，但面上還是欣慰的笑了笑道：“嗯！我現在終于明白了，以前的确是我太過任性了，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的聽爹娘的話的！”
“二小姐以前就是十分的乖巧，讨人喜歡的，現在更乖巧啦！也一定更讨人喜歡了，只是可惜了……”水芙遺憾的道。
水靈犀立即有些不安的追問：“可惜什麽？”
“可惜，若是宗主和土二公子将你們的婚事談妥了的話，二小姐在宗門之內也呆不了兩年便要出嫁了！”水蓉接替着水芙的話道。
“哎呀，你們兩個取笑我呢！”
“奴婢不敢！”
氣氛十分輕松活躍，很快便來到了水靈犀的小院，看着院子裏潔淨無塵，連根雜草都沒有，水靈犀露出了愉快的笑顏，顯然是相信了水芙水蓉二姐妹的話。
再到自己的房間中，看到果然除了換了幾處新家具，其餘的還是按照她的喜好布置着，包括她最喜歡的那幅蝶戲牡丹圖，雖然邊角上都有些昏黃了，但也依舊好好的挂在哪裏。
看到水靈犀輕撫着圖畫上的牡丹花，水芙和水蓉再次交換了一下眼神，水芙道：“二小姐，你若是累了的話，奴婢們伺候你先睡一會兒，待到了午飯的時候，奴婢們再來服侍你起身！”
“好！”水靈犀笑着收回手，任二人服侍了自己躺到了床上，還興奮的呓語了一聲，“還是家裏好呢！”
“那是！俗話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小窩，這裏可是二小姐住了十幾年的地方啊！”水芙一邊為她整理被角，一邊順勢道。
“嗯！”水靈犀點頭笑道，“謝謝你們，沒有你們告訴我那麽多，我都不知道自己原來還能得到母親的原諒！”
“二小姐又多想了不是，誰家父母是不疼愛自己的孩子的！”水蓉說道，“好了，二小姐休息吧，你若是有什麽需要，可直接喚奴婢們，奴婢們就在外堂等候差遣。”
“好！知道了，謝謝你們！”
“二小姐客氣！”
兩姐妹出去的時候，很自覺的帶上了房門，然後去了外堂守候着。
此時的水靈犀，柔和帶笑的臉立即沉了下來，側耳傾聽着二人的走遠，又停留了許久，忽然并從床上起身，輕巧的走到了蝶戲牡丹圖的旁邊，按動了機括，閃身進了密道。
此時的大廳中，一直保持着眼觀鼻鼻觀心的狀态的水靈瞳，此時的眉尖才微微擡了擡，嘴角勾了勾，露出了一個似有若無的笑意。
水靈犀，還以為你經過三年的沉斂，至少學會了沉着冷靜呢，沒想到不過爾爾，如此性急，土骐知道麽？
“如此，多謝水宗主成全阿明了，小侄這就回去回禀父母，挑選了吉日之後，便立即來水淼宗正式提親！”土骐此時起身抱拳對水舞月等人恭敬的行禮道謝道。
“土賢侄不用客氣，小犀能得二公子救助守護已是她的福氣，是我們該多謝你們土垚宗對小犀的救命之恩呢！”水舞月笑着道，此時的面部表情已是十分放松可親，與初見水靈犀回來是已是完全的不同了。
談話談到這個份上，土骐便表示要離開了，而水舞月他們想到下午其餘三宗的人就要來到，因此也不敢留飯，免得節外生枝。
可偏偏他們都忽略了一個不穩定的因素，那就是土明。
“哥！我要留下照顧小犀！”不管他們達成了什麽樣的協議，在土明簡單的思想境界中，他唯一想要保護的便是水靈犀，那個他從第一眼看到就喜歡上的少女。
但水靈瞳哪裏肯讓他留下，特別是感覺到土骐正要順水推舟的為土明說話求情時，她立即冷笑的說道：“土二公子，我們雖是十分感激你救了小犀，也花了不少精力救治她，但你別忘記了，她還是我們水淼宗的女兒，還要顧全她的顏面。若是你只是作為朋友留在我們水淼宗做客，我們絕對不會有二話的便會請你留下，但如今你的身份不同，再這般日夜不分的守在小犀的身邊，你就不擔心于她名聲有損嗎？”
“我……”土明看向水靈瞳的眼中射出了一道陰沉的恨意。
但水靈瞳坦然無懼的迎視着他的目光，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心裏想的是怕她害了水靈犀。
他倒是赤子之心，卻不知道水靈犀喜歡的根本就不是他，配合着他的癡情回到水淼宗，不過就是土骐答應了她的條件而已。
土骐此時深深的看了水靈瞳一眼，心中十分明擺着不相信水靈瞳那一切為了水靈犀好的說法，但是此時卻也反駁不了，只能安撫着土明道：“阿明，大小姐說的也不無道理！反正回去之後，盡快的父親母親挑選吉日來提親，真正訂了親之後，也就不用避諱這些了！”
土明滿心的不甘願，看着土骐的眼神中也充滿了哀怨，顯然他們來時商議的決定不是這樣的。
但是，又見土骐的态度十分堅決，土明只能忍着性子別過頭去不說話，但也算是默認了土骐的決定。
土骐最後深深的看了水靈瞳一眼，才與水舞月等人告辭：“那小侄們便先告辭了！”
“小瞳，小夜，送客！”雖然是演戲，但總也要演得像樣一些，水舞月他們是長輩，在求親的小輩們面前，自然是不用親自送客，那這任務自然是落在了水靈瞳身上了。
而水舞月之所以讓蒼夜一起陪同，便也是在有意識的告訴土骐：不管他如何的關注小瞳，他們也不會認可，因為在他們看來，還是穩重又一心向着小瞳的蒼夜更可靠一些。
何況，蒼夜那沒有後顧之憂的身世，也是入贅水淼宗最好的人選。
因為還釋放着藍瞳，因此水舞月的想法毫無保留的竄進了水靈瞳的腦海中，水靈瞳頓時羞紅了臉：她和蒼夜的親近已經這麽明顯的顯露在衆人面前了嗎？
一轉頭，還看到蒼夜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溫潤的微笑着，她的俏臉更紅了，差點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算了。
而兩人互動着眉目傳情的畫面，便這樣毫不保留的展現在土骐的面前，令得他不由的陰沉了臉，看着蒼夜的目光中帶着幾分怒氣。
察覺到了他的怒氣的水靈瞳暗暗撇了撇嘴：任你如何表現出喜歡我的樣子來，這一世，我斷然不可能再上當了！
而且，蒼夜其實真的極好呢！
聽到她的心聲的蒼夜，嘴角不自覺的向上又提升了角度，只是歡喜的同時，心頭卻又略略有些低沉。
四個年輕人各懷心思的走出了大廳時，水靈瞳忽然神色一緊，對同樣意識到了什麽的蒼夜道：“蒼夜，你先送土少宗主和二公子出去，我去去就來！”
說完，便一陣風似的，沖了出去。
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土骐的腳下微微一頓，問道：“出什麽事了嗎？”
“沒事！二位請吧！”蒼夜卻哪裏容他們借故留下，引領着二人往與來時并不同的另一條路前行。
土骐立即道：“這不是去正門的路吧！”
“誰說不是！”蒼夜卻面無表情的道，“你們跟着我來就是，別那麽多的廢話！”
面對這個居然敢觊觎瞳瞳的男人，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蒼夜絕對不會給予任何的面子。
“蒼夜，你找死！”土明心情本就不好，此時忍不住發飙道。
土骐卻在蒼夜冷漠的眼神飄過來時，阻止了土明的暴躁，看似心平氣和的道：“走吧！麻煩蒼公子帶路了！”
親近不再，只有彼此生疏了。
在從另一條路轉到正門時，土骐略略一轉眼，似乎看到了木秀林一閃而過的背影。
他的眉尾輕挑了一下，又恢複如常的道了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