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并不是這樣的
無人訴說是非常痛苦的事,千手柱間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非常危險,可明明知道這樣的想法是不對的他卻忍不住不去想。
在這時候千手學裏的存在對他而言竟是成了一種救贖。
“最近都不怎麽見到你練習手裏劍啊。”
少年似乎沒有想到他會主動搭話,更何況是這樣的話。
千手柱間見對方愣住了,想了又想還是直言道:“你說一個人會突然變成另一個人麽,或者原本就是兩個人?”
學裏抿着嘴思考了會兒才給出了回複,語氣非常平靜但千手柱間還是聽出了其中的慌亂。
“水戶大人就是水戶大人。”
“嗯,那你怎麽知道我說的是她。”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僵硬,兩人都沒有繼續說什麽,戳穿了最後一層之後他們都再也無法欺騙自己如今的漩渦水戶跟他們最初認識的漩渦水戶是一樣的。
或許察覺到這一點的并不只有他們,可大家都覺得現在的漩渦水戶更加親切也說不定。
千手柱間發出了一聲嘆息。
“我原本想着無論夫人是什麽樣的人都會好好對她的,可現在好像遇到了困難。”
他每晚都跟女人睡在一起,自打對方的性情改變了之後他總是能聞到很特別的香味。他終于明白了族裏有了妻子的男人偶爾喝多了提到的女人的香味是什麽樣的,那确實令人心曠神怡。
可他還是喜歡清爽一些的味道,他想自己一定是出了問題。
千手學裏轉頭看向他,他知道少年在為他和漩渦水戶的關系擔心。
“但她是我的夫人,我明白這點。”
Advertisement
無論如何這點都是不能改變了的。
這一夜他剛躺到床上就主動搭了話,昨晚把漩渦水戶一個人留在這裏的行為怎麽想也是過分了些,女人遠嫁到這裏無依無靠,他該體貼對方的。
“我打算和宇智波聯盟。”
沒過多久他就聽到了女人的回複。
“不錯的想法。”
多少有些意外,畢竟千手和宇智波是長年的對立關系,他沒想到女人會這麽說。
“你真的這麽想?”
他撐着上半身坐起來看向漩渦水戶,自己都能感覺得到自己的驚訝和喜悅。
“他會同意的,你們不是朋友麽。”
漩渦水戶的回答讓他笑了好一會兒,他還是第一次聽別人說他和宇智波斑是朋友,就好像是得到了認可似的。
“對啊,我們是朋友,斑其實非常容易心軟的。”
他閉上眼睛回憶起兩人年少時一起攀爬岩壁的畫面,那樣無憂無慮的感覺他至今記得清清楚楚。可畫面一轉,他又看到了斑上一次拒絕與他聯盟的樣子。
“不過要他平靜下來跟我對話有點困難啊。”
漩渦水戶突然道:“你可以把他的弟弟抓過來。”
這似乎算得上是一個辦法。
“泉奈?他會生氣吧...”
千手柱間知道宇智波斑多麽在乎弟弟。雖然抓住宇智波泉奈威脅對方是個好策略,可他擔心那麽做會傷了他們的關系。
他很在乎他們的關系,一直都是。
“可除了這樣你很難找到跟他談話的機會。”
漩渦水戶說的是實話,他想了會兒還是決定下一次在戰場的時候再做決定。
千手柱間以為即使最終決定用這一招也要過段時間的,可宇智波斑開始在戰場上對他的話充耳不聞,連最基本的嘲諷都不願意給他了。
說實話這讓他有些不适應,他還是習慣對方大喊大鬧盡情破壞的模樣。
宇智波泉奈是他親手抓捕的,也許是根本沒想到他會這麽做,所有在場看到的人都愣住了。
他給宇智波斑留下了時間和地點便迅速撤離,他知道為了最愛的弟弟對方會過來的。
千手扉間問他到底要做什麽,他沒有隐瞞直接說出了計劃,他的弟弟像是受到了驚吓般問他是不是瘋了。
他把暈過去的宇智波泉奈交給千手扉間,決定先到約定的地點等待。
宇智波斑竟然也提前趕到了地方,見到千手柱間便開始發脾氣,他不敢相信對方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
“泉奈呢。”
千手柱間深怕對方激動之下使用對身體負荷過重的那一招,急忙解釋道:“今天結束之前我保證他會平安回到你身邊。”
即使還沒開始正題宇智波斑也早就猜到了千手柱間到底是為了什麽把自己單獨弄過來。
“你又要說什麽不切實際的聯盟!”
“你聽我...你等我一下。”
千手柱間的話停頓了片刻,身後出現的兩個千手族人一定是有緊急的事情才會到這裏來找他,因為他已經明确告訴了他們不許打擾這一次跟宇智波斑的對話。
他只得跟着他們先離開一趟,并且再三對宇智波斑強調自己會馬上趕回來。
等他随着兩個族人趕回去的時候才知道是宇智波泉奈逃脫了,而千手扉間正處于昏迷的狀态。醫療忍者在檢查之後告訴他千手扉間只是中了幻術,大概明早能醒過來。
千手柱間知道宇智波泉奈一定不是會留千手扉間一命的人,恐怕是情況緊急才忘了把對方直接殺掉。他的弟弟從來都是穩重缜密的人,中了宇智波泉奈的幻術一定是因為掉以輕心了,也許宇智波泉奈從一開始就沒有昏迷過,那個少年比宇智波斑要狡猾了太多。
即使不确定宇智波斑還在原地,千手柱間還是決定盡快趕回去看看。
等待他的人卻不只宇智波斑一個,還有漩渦水戶和千手學裏。
他看到千手學裏護在漩渦水戶面前,而宇智波斑的團扇正指向他們。
漩渦水戶受傷了,鮮血染紅了她的肩膀卻并沒有引起她的驚慌,千手柱間看到她擡起了另一只手為自己療傷。
他知道女人一定是被宇智波斑傷到的,前不久她才從宇智波斑的手裏逃過一劫。
是他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妻子,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遲來一步漩渦水戶和千手學裏會變成什麽樣,是否就被宇智波斑殺害了。
漩渦水戶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千手柱間,見對方要上前跟宇智波斑對峙忙抓住了對方的手腕。
“算了。”
這樣的大度讓千手柱間感到無地自容,自責與羞愧溢滿了他的胸腔。
“我帶你回去。”
他沒有再看宇智波斑,退後一步把漩渦水戶抱在懷裏選擇了離開。
宇智波斑手中的團扇漸漸下落,過了一會兒才發覺眼前的少年還沒有離開。對方似乎是在為離開的兩人斷後,手中緊握的苦無不曾放下。
千手學裏向後退了一步,他留在這裏沒有馬上跟另兩個人離開是因為他知道宇智波斑沒有握着團扇的手裏有傷,那是他的手裏劍劃傷的。
他在那時候分明在對方眼裏看到了震驚以及很多他說不清的情緒。
對不起。
他竟然想對他們的敵人說對不起。
可他終究沒有說出口,在一番掙紮之後只是轉身跟随千手柱間和漩渦水戶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