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以為他知道
“肚子已經不疼了吧。”
千手柱間最近總是把這句話挂在嘴上,就連漩渦水戶以外的人都聽煩了。
女人的回複從最初的一聲“閉嘴”漸漸轉成了無視,而無論如何千手柱間都會笑着應對一切。
戰争如衆人所料般再一次重啓,羽衣被滅之後又有不少的勢力有崛起的趨勢,當然千手和宇智波并沒有把除去對方以外的敵人看在眼裏。
現有的家族裏不會再有比他們兩族更加強大的存在了,這毋庸置疑。即使他們聯合起來也不會對千手和宇智波造成重創。
千手柱間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奔波在前線便有意把對方安排在了其它戰場,他這點私心族裏的每個人都能看出來。
可漩渦水戶顯然是對這樣的安排不滿意的,在深冬來臨之前千手柱間發現對方已經成為了族裏極具威信的人之一,那與對方的身份已經毫無瓜葛,他們敬佩她是因為看到了她在戰場上的出色表現。
奇怪的是漩渦水戶似乎并不擅長傳聞中出類拔萃的醫療忍術。
“我聽說你的戰術起了很大的作用。”
從前線趕回的千手柱間總是能聽到這麽一句話,他們的族長夫人憑借着過人之處帶領他們輕松打贏了局部性的一場又一場戰事。
女人似乎對千手柱間不放自己到前線的事情懷恨在心,任千手柱間如何搭話都沒有回複的意思。
他在分開的這段時間裏其實已經想開了很多,這麽優秀的人不應該一直被他藏在身後,再過不久他就會帶着她到前線,當然這話他不打算馬上告訴她。
“學裏受了傷,要去看看他麽。”
她不想理他,可關于學裏的事情她還是較為關心的。
從前線趕回的幾人迅速召開了一場會議,漩渦水戶看完學裏趕到的時候衆人正在讨論宇智波的事情。
千手最大的敵人始終是宇智波,而她到現在還未遇到過任何宇智波的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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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戰争從表面看來已經再一次打響,但宇智波的情況顯然不對勁...他們到底在預謀什麽。”
千手扉間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心慌,就好像有什麽壞事要發生。
“我并沒有重傷斑,他一定不是因為身體的緣故才沒有上戰場。”
這是他們最好奇的事情,這一次在前線所有人都沒有看到宇智波斑的身影。
長老們對這個名字的厭惡根深蒂固,紛紛感嘆道:“如果是被別人解決了那可真是天大的好事。”
可千手柱間明白這種情況不會發生。
“不可能,他很強,比我遇到的任何人都要強。”
外面傳來了女人的哭喊聲,漩渦水戶第一個沖了出去,入目的是抱着兩個孩子的女忍者,她記得這兩個孩子,最開始一直纏着她想要秋千的那兩個。
千手柱間已經很久沒看過孩子的屍體了,還是血淋淋的屍體,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他的弟弟在确認那兩個孩子無救之後便讓人安排了下葬,看似無情可他明白對方也不好受。
千手扉間跟他不一樣,對方比他這個兄長要內斂了太多,更加懂得隐忍。
宇智波的平靜讓他們暫時不需要馬上趕回前線,千手柱間坐在兩個孩子平淡無奇的墓前不想再去商讨任何事情。
次日開始飄起了大雪,面前的兩個小土堆被白色覆蓋顯得更加蕭條。
他知道過一段時間之後族人們就找不到這兩個孩子被埋葬的地方了,他幼年喪命的弟弟們如今沉眠于哪塊土地之下他也不清楚。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他回頭看了眼倒是沒想到會是漩渦水戶,一定不是對方主動要過來的,可即使對方是受人所托他也覺得無所謂。
“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被他抱住的女人非常安靜,丢棄了那份暴躁和不耐煩之後他才發現女人的肩膀讓他有種想依靠着的感覺。
她仿佛可以撐着他走完這條漫長且看似無盡頭的路。
“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為什麽一定要有戰争,他們還那麽小,甚至握不緊兵刃...”
族裏已經很久沒有孩子犧牲了,這次在某方面而言是個意外,而這樣的意外讓千手柱間生了場大病。
“柱間昏迷的事情絕對不能傳到宇智波那邊,否則就麻煩了。”
長老們不停地強調這句話。
她沒想到千手柱間是這麽不堪一擊的人,可她其實也非常清楚那種噩夢連連的滋味。
陪伴在千手柱間身邊的她是第一個看到對方醒過來的,其實他也不過是昏睡了一天一夜,長老們的反應多少有些過激。
“水戶。”
他微笑着叫了聲女人的名字,見對方一臉殺氣才馬上換了個說法。
“你是真的不喜歡我這麽叫你啊...夫人,我想喝水。”
漩渦水戶倒是沒有打他,真的給他遞了杯水。
千手柱間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一直都是保持着一份清醒的,只不過是不願意徹底醒過來。
而她察覺到了這點。
“你的族人因為你的倒下而過着膽戰心驚的日子,你到底有沒有作為族長的自知。”
這聽起來像是一種鞭策,換種角度思考的話也像是一種安慰。
他想她真的是非常了解他,甚至清楚該說些什麽才能讓他迅速清醒。
“抱歉,我不會再這樣了,我對你保證。”
再一次上前線的時候千手柱間在衆人的支持下把漩渦水戶安排在了隊伍之中,他隐隐約約察覺到了接下來會有糟糕的事情會發生,但對妻子的承諾和對自己實力的信心讓他竭力排除了那份莫名的心慌。
但他還是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哪怕是一點表示也好...讓我知道你心裏是有我的。”
女人并沒有停下腳步,可也回問了他一句。
“你真的喜歡我麽?你知道你在對誰說這句話麽,千手柱間。”
千手柱間沒明白對方的意思,可他在對方眼裏看到了前所未有的認真,那讓他的心跳加快了很多,他相信自己已經抓住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我當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