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事兒,誰在乎吶?
他此刻正坐在馬車裏,聽三皇子講封地的事情。
三皇子被分到了崇州。
大梁朝有三個地方,特別不好治理,一個是常年水災的洛州,一個是常年大旱的漢州,還有一個,就是常年地龍翻身的崇州。
謝無淵雖然早就料到皇上會挑選一些難以治理的州,也早就做好了功課,他前些日子去順風賭坊,就是為了拿到大梁朝十個州的詳細資料。
南淮是大梁朝除了京城之外,最富庶的地方,兖州,幽州,燕州,延州,泉州是南淮與諸國有大面積接壤,經常會發生戰亂的地方——這些都不是特別難以治理的。
洛州,漢州,還有崇州,之所以會被稱為最難治理的三個州,不僅因為這裏自然災害發生頻繁,更是因為這三個州人口流動過大,死亡率過高。
作者有話要說: 腦洞簡直擋不住,哈哈美人愛書呆那個簡直了哈哈我一邊寫一邊笑哈哈
☆、離京
這三個州被納入大梁朝版圖也有将近兩百年,但那裏的官員一直都是被放養的政策,從來沒人苛求他們的政績,也沒人要求他們必須立功,這從洛州,漢州,崇州三個州才設立一個考功清吏司就能瞧出端倪。
謝無淵之前在泉州的考功清吏司,聽同僚閑聊的時候說起過,這邊三個州,每年死亡的人數不超過一定數額,就能拿到一個“甲”級評定。
由此可見,這三個州,到底有多難治理。
更何況,從順風幫得來的消息中,這三個州最近恰好一旱一澇,一地震。
三個地方都正處在災期。
皇上為了堵住悠悠衆口,選了這麽一個難以治理的地方,也是被群臣逼到一定地步了。
範景輝和緋賀楓一左一右,騎馬跟在三皇子的馬車旁,正好能阻隔別人偷聽馬車裏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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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正在說四皇子和皇長孫的情況,謝無淵聽了個大概,四皇子被分到了洛州,而皇長孫,則是分到了漢州。
水災、旱災、地龍翻身,三個各有千秋,如果皇上限制的時間短,那麽地龍翻身是最有利的,因為在一定的時間內,哪怕是地震重災區,也不可能多次重複發生地龍翻身。
而水災,在短時間內治理好是最不可能的,要想治理水災,只能大興土木,修建堤壩,擴大水庫納水量等等,這些都需要時間。
皇上似乎對何家已經到了厭棄的地步,把最難處理的水災,扔給了何家。
一年的時間,即便日夜都大興土木,也不可能在治理水災上有所建樹。
怕就怕狗急跳牆啊,謝無淵暗嘆一聲,如果三皇子被分到水災,自己也會暗中做些安排。
崇州比洛州更容易治理,怎麽辦?
簡單。
讓分到崇州的那個親王,這輩子都到不了崇州就行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皇子在前往封地的路上不幸去世,只要把地方選的隐蔽,并且手段幹淨,神不知鬼不覺的,誰又知道呢?
就算有人知道,也大可以推到游蕩的土匪身上,或者随行的侍衛有二心身上。
反正人死都死了,也不能再跳出來作證。
謝無淵撩開車上的簾子,探出頭去:“緋賀楓。”
緋賀楓假裝沒聽見,拍着馬快走了幾步。
謝無淵又喊了一聲。
緋賀楓繼續裝聾子。
三皇子雖然不知道謝無淵喊緋賀楓做什麽,但總歸是有事。
謝無淵平常和三皇子相處的時候,都不怎麽喜歡說話。
只要開口,肯定是有安排。
三皇子心裏酸酸的,謝無淵還從來沒喊過自己的名字呢。
三皇子掀開他那側的車簾,對範景輝說了幾句話。
範景輝側着身子點頭,噠噠的往前走了幾步。
不一會兒,緋賀楓拉耷着腦袋,甕聲甕氣的來到謝無淵身旁:“什麽事?”
謝無淵朝他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
緋賀楓不情不願的看向三皇子,瞧見三皇子點頭後,才俯下身來。
說實在的,他一點兒都不喜歡這個謝無淵,作為謀士,不為主子着想,竟然還要主子動用力量保護他!
這是一個下臣該幹的事兒嗎?!
範景輝的騎射雖然可以,但武功實在平平,三皇子卻偏偏把他排到靠着三皇子一邊,而把緋賀楓安排在謝無淵一側,就進保護謝無淵,緋賀楓就是心裏不服!
他一點兒都不想保護這個全國聞名的賭徒,他只想暗戳戳的磨磨刀,把謝無淵給剁了!
本來嘛,他和範景輝一文一武,多麽和諧,偏偏來了一個謝無淵,隐隐居于他二人之上,範景輝還什麽都不說,真是氣煞他了!
他們三個是多少年的交情?!這個謝無淵又是哪裏冒出來的?!
不服!
不服不服!
本寶寶不服!
嗯!
本寶寶要等和姓謝的決一死戰!
那個叫謝無海的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這個叫謝無淵的就更不是什麽好東西了!
緋賀楓的怨氣沖天,三皇子坐在另一側,都覺的出來,不由嘴角抽搐,心情微妙。
謝無淵不是那種能容忍別人在他面前放肆的人,緋賀楓辦完差事後,估計要遭殃了。
也不知道謝無淵吩咐了什麽,緋賀楓頂着一臉吃|屎了的表情,走遠了。
又過了一會兒,範景輝和緋賀楓的位置調換過來,趕車的人,也換了一個。
三皇子一愣,倒是沒說什麽。
謝無淵也沒打算解釋,半閉着眼睛倚在車壁。
走了小半天,車隊的行進路線已經偏離了原本的計劃,而且越走越遠。
三皇子終于忍不住開口了:“你剛剛跟緋賀楓說了什麽?”
謝無淵雖然閉着眼睛靠在車壁上,看着像是在睡覺,可實際上并沒有,他的大腦在高速運轉,反複推演,乍一聽見三皇子開口,“嗯?”了一聲,慢慢才反應過來,“哦,就是做了些安排,”他掀開簾子看了眼外面,“沒幾步路了。”
車隊停了下來。
謝無淵先一步跳下車,朝三皇子伸手,三皇子沒搭,徑自跳了下來,謝無淵面無表情的收回手,看不出喜怒。
範景輝早些年就覺得三皇子一遇到謝無淵,就成了智障。
mdzz這話不知道在腦子裏過了多少遍了。
這會兒,mdzz又蹦出來了。
可不是媽的智障麽?三皇子喜歡謝無淵,範景輝早在花燈節那天就瞧見端倪了,這麽多年來,三皇子每天一副畫像的畫,也就緋賀楓那個傻缺,覺得他倆認識三皇子比謝無淵要早,還覺得不公平。
尼瑪心上人和屬下能比嗎?!
#緋賀楓小朋友,請用對待王府男主人的态度對待謝無淵,那不是你的同僚,那是你半個主子,謝謝!#
說實在的,三皇子這喜歡人喜歡的忒有個性,為了把人帶到封地來,硬生生的把心上人的官位給一撸到底,得虧人家不計較,跟着過來了。
這會兒人家主動伸手扶他三皇子下個馬車,他竟然不搭,還自己跳下來,簡直打臉啊,這不是mdzz是什麽?!
也虧得謝無淵沒甩臉色給他。
啊,不,錯了。
謝無淵甩臉色了。
嗯,三皇子活該,誰讓他mdzz呢?!
謝無淵就那麽站在一旁,一句話都沒和三皇子說。
緋賀楓風風火火的朝這邊走過來,謝無淵一直立在三皇子的一旁,以一種保護的姿态站着,随時能出手防禦,也随時能将侵入的人擊殺,範景輝是文臣,和三皇子對這些研究的不深,但緋賀楓是武将,對這些東西如數家珍,自然是知道的,以前光知道這個姓謝的腦瓜不錯,現在看來,武功應該也不錯。
所以緋賀楓對謝無淵的好感,又上了不少。
等緋賀楓到了三皇子身邊,謝無淵這才跟着早就等在一旁的老車夫,走進了小鎮上的一家鐵匠鋪。
期間,還是沒和三皇子說一句話。
範景輝瞧了瞧天色,安排随行人員找了家客棧住下,又派人去那家鐵匠鋪通知謝無淵。
範景輝十分貼心的給三皇子和謝無淵安排了一間房。
三皇子喜歡謝無淵這麽多年,連帶着範景輝這個屬下,也不得不對謝無淵做一些了解,不管怎麽說,三皇子在自己個兒的封爵大典上設了這麽大一個局,就是為了把謝無淵诳進來,謝無淵至今沒跟三皇子計較,絕對不會是謝無淵轉性了,想必是已經從其他地方找回了場子。
範景輝想起那天三皇子從天牢回來,一副餍足的樣子,更是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對,身為一個合格的下屬,要時刻關注主子的生活,剛剛三皇子又媽的智障了一回,當衆給了謝無淵沒臉,謝無淵想必希望和三皇子在某些地方進行深入的交流的。
唉,希望明天見到的,不是一個起不來床的三皇子。
範景輝為了不讓三皇子和謝無淵兩人一間那麽紮眼,索性把所有的人都分成了兩人一間,他和緋賀楓一間,緊靠着三皇子的房間。
三皇子聽說他和謝無淵一間的時候,心裏還是有些小激動的。
範景輝瞧着三皇子那壓制不住的小激動,心裏哀嚎,三皇子今天該不會是特意給謝無淵沒臉,準備找收拾的吧,mdzz啊!
然而,範景輝白白操了這麽多的心,三皇子也白白激動了好半天。
謝無淵壓根沒回來。
報信的人說,謝無淵說要在這兒停三天,他吃睡都在鐵匠鋪,就不過來了,讓緋賀楓和範景輝保護好三皇子。
三皇子和範景輝都傻眼了。
緋賀楓一拍腦門,嗷嗷叫道:“我給忘了,謝無淵說,我們需要置辦什麽東西,就在這兒置辦了吧,以後就不停了,安排兩個車夫,晝夜趕路,盡快過去。”
範景輝和三皇子都挺想再拍一次緋賀楓的腦門的,又怕把他拍的更傻,這才作罷。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新氣象,來吧,月餅節快樂,順便來幾個新人。(大霧)
☆、刺殺
且不說這頭三皇子,且說江湖上有一個出名的組織,叫無影樓。
聽這名字,來無影去無蹤,幹的肯定不是什麽正經勾當。
一人帶着鬥笠,在無影樓下單。
買三人的命。
大梁朝三皇子、四皇子和皇長孫的命。
無影樓樓主嗤笑一聲:“這筆買賣,閣下是想毀了本座的無影樓?”
那人聲音嘶啞,“嗬嗬”笑了兩聲,遞過去一沓銀票:“怎麽會呢?樓主只要派人去,成不成的,這都是定金。”
無影樓樓主撫掌大笑:“哈,閣下倒真是好打算!死了好,沒死更好!妙哉,妙哉!”
那人似乎也輕笑了一聲,起身走了。
陽光下。
等在樓外的人迎了上去:“主子,怎麽樣?”
帶着鬥笠的那人身型修長,聲音也不複剛才的沙啞,清朗有力:“怎麽樣不怎麽樣,結果不還都一樣?”
那仆從琢磨半晌,心裏默默給自家主子點了個贊:“主子,您說話越來越有禪意了!”
一主一仆走遠後,一直跟在二人身後,隐在暗處的影六,入樓。
“尊上,那人應該是大梁朝的二皇子。”影六跪在殿下,跟無影樓樓主禀報。
“屬下聽那仆人說,那人參悟佛理,近來說話也越來越有禪意,想必是最近窩在佛堂的二皇子無疑。”
“哦?”無影樓樓主摩挲着手中的面具,意味不明,“這大梁朝,可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三天後。
謝無淵駕着馬車咣當咣當的出現在客棧門口,三皇子等人吓了一跳,回頭瞧了一眼,原本的馬車的的确确還在,也就是說,謝無淵用了三天的時間,重新趕制了一輛一模一樣的馬車!
緋賀楓暗嘆一聲,這才是奇跡。
緋成鶴是工部尚書,家學淵源,緋賀楓對這些事情也多少有些了解,世上最好的工匠,趕制一部馬車,至少也要六天。
緋賀楓好奇的看向謝無淵,之前謝無淵除了提醒他要注意三皇子的人身安全外,還順便打聽了這大梁朝最好的工匠,之後就讓車隊改道,來了這裏。
那名工匠已經很多年沒幹活了。
工部出重金聘請,還給一個九品的官職,這都請不動。
他謝無淵只憑着一張嘴,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謝無淵注意到緋賀楓打量的目光,不耐煩的皺着眉頭瞥了他一眼。
緋賀楓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不是因為他的不懂禮貌,是因為他瞧見了謝無淵眼底下厚厚的黑眼圈。
先不說那名工匠是如何被說服的,單從這黑眼圈的厚度來看,謝無淵差不多三天三夜沒合眼。
怪不得能把六天縮短到三天,原來是晝夜趕工啊。
姓謝的其實也沒有那麽讨厭,嗯。
謝無淵站在馬車上,朝三皇子伸手。
三皇子這次倒沒有拒絕謝無淵伸過來的手。
從馬車上跳下去,難度不大;要想在沒有馬踏的時候,上馬車,這對大部分人來說,是個困難的活計。
三皇子上車後,謝無淵打了個哈欠,讓範景輝他們看着辦了。
範景輝指揮着三皇子的手下,讓他們把必需的物資搬到這輛馬車上,剩下的,統一放到原來的那輛車上。
之後,謝無淵在侍衛堆裏随手指了兩個人,讓他們輪流趕車。自己便躲回馬車裏補覺。
他三天前問過緋賀楓,這次帶出宮的所有人,都是三皇子的自己人,每一個都是忠心耿耿的,所以他只需要考慮趕車的技術,以及武藝的高低,能否在他睡覺醒來之前,保護好三皇子,就足夠了。
至于,是否有二心,是否會叛變這種事情,是不用考慮的。
那兩個侍衛上車後,按照三皇子的囑咐,把馬車趕的又穩又慢,生怕驚醒了正在酣睡的謝無淵。
謝無淵靠在車壁上,摩挲着的拍了三皇子一下:“讓他們快點趕路,別磨蹭,路上危險太多,早點去了崇州,也省的整日提心吊膽的。”
三皇子“嗯”了一聲,吩咐下去,在謝無淵睡着後,把人放到了自己的腿上,謝無淵眉頭皺了一下,可惜睡意太濃,沒醒。
也就錯過了三皇子從不在他面前露出的,近乎軟弱的愛慕。
因為謝無淵停頓了這三天,所以三皇子一行人已經比四皇子和皇長孫慢了許多,雖說期限是三年,但其間的每一炷香,都是無比寶貴的。
謝無淵之前的準備做的很充足,從順風賭坊要來的地圖,在臨時決定換馬車的時候,就想好了這幾天的路線,并且臨摹了一份這附近的路線,給了緋賀楓,按照這條路線,只要走上兩天,就能到達原本緋賀楓和範景輝定下的第二個城鎮。
只不過,這條路,是林間小路。
也好在,這裏隔着京城很近,就算有人想動手,也不會選在這裏。
謝無淵這一天一夜,睡的很熟,三皇子都沒舍得喊他起來吃飯。
反觀四皇子,和皇長孫。
他們走的都是大梁朝的官道,嗯,就是那種大家都知道這條道,自古以來響馬們最喜歡打劫的官道。
無影樓的無三和無四,已經在這裏埋伏了兩天了,三條人命,一個人就已經足夠了,不過,為了昭顯這三條人命的高貴,無影樓的樓主還是派了兩個人過來。
無三和無四一合計,決定在這裏守株待兔,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兩個,來三個,正好,幹完這票,回樓歇幾天。
他們這個地方選的漂亮。
從京城出來,不論往哪個方向走,想要路過第一個補給的城鎮,這條道,是一定會走的,只是先後的問題。
他們守在這裏,只等着三皇子、四皇子和皇長孫自投羅網。
他們又守了三天,終于等來了四皇子一行人。
何家的人,上至老弱婦孺,下至丫鬟仆役,拳腳功夫都是會點兒的,這次四皇子出行,何家不說把所有家底都掏上了,起碼也掏了一半,四皇子身邊帶着的,是何家精心挑選的家臣,力能扛鼎,胸口碎大石的那種。
無三無四沒想到一來就遇到了硬茬子,他們二人勝在靈活,和四皇子一行人纏鬥一天,雖然沒能成功取了四皇子的首級,但随行人員的腦袋,是掉了不少。
嗯,當然,無三無四也裝模作樣的受了傷,掉了點兒東西。
一塊令牌。
四皇子的随從們把令牌從地上撿起來。
皇長孫府上的令牌。
四皇子臉色大變,當即飛鴿傳書,将此事告知遠在京城的賢貴妃,皇長孫已經開始動手,何家也不能坐以待斃。
無三無四雖然沒有成功砍下四皇子的腦袋,但總歸不是真的一事無成。
下單的人說了,成不成的吧,那不重要,主要的是刺殺的态度。
瞧瞧,他倆的态度多認真啊!
唉,想想都是淚啊!
照着樓主的尿性,如果他倆這次出任務,什麽都沒帶回去,下次,不,就沒有下次了。
他倆一定會被抛下鬥獸臺,成為價值千金的新玩偶,有錢人最喜歡養的,在脖子上挂項圈,沒有衣服穿的那種。
無三無四受了傷,随随便便包紮幾下,就繼續潛伏在路旁,等待剩下的兩只羔羊。
皇長孫的隊伍浩浩蕩蕩的路過,無三無四雖然受了傷,但身手還是可以的,何況他們這些做搏命勾當的人,只要人沒死,就能勉力一戰。
皇子孫的随從質量也不差,大多是早年跟在太子的,還有不少陳家的家兵,都是上過戰場的老手,無三無四費了好大功夫,才勉強砍掉三分之一的人頭。
這和之前的二分之一差的太大,不是因為皇長孫手下的人厲害,主要是因為無三無四體力逐漸不支。
于是賣了個破綻,假裝被皇長孫的侍從打退,慌忙中還掉了貼身攜帶的令牌。
嗯,三皇子府上的。
皇長孫上下掂着手裏的令牌,眉頭緊皺,片刻,吩咐了一旁的沈敦幾句。
沈敦是沈瑞的獨子,身上沒有功名,因此才得以跟在皇長孫身邊,來到封地。沈瑞原本想自己跟着來,然而他是朝中重臣,大梁朝也沒有過這種先例,只能作罷。
皇上這一招打的何家和沈家措手不及,有為的主事者走不開,家族裏的青年才俊又大多已經進入朝堂做官,外戚們能夠給四皇子和皇長孫們準備的,除了早些年太子留下的能人異士,剩下的也大多是這種初出茅廬的年輕人。
所以,大部分事情還是要皇子皇孫們自己拿主意。
當然,謝無淵這種,算是例外。
無三無四隐在暗處,看到沈敦領了皇長孫的命令後,互相對了個眼色。
成功!
無三和無四看了看天色,暗道若是三皇子身邊的人也和四皇子、皇長孫身邊的人這般厲害,二人又已身負重傷,自然是打不過的,于是先去附近的城鎮找了郎中,抓了藥,治了傷,反正皇子什麽的,嬌貴的很,絕對不會趕夜路的。
二人在第二天又去等了整整一天,沒有遇見。
第三天,沒有。
第四天,沒有。
第五天,沒有。
就是爬,也該爬來了啊?!
無三無四暗道,會不會是他倆去買藥的時候,錯過去了?
于是,無三無四急急忙忙的前往下一個城鎮。
而此時,謝無淵和三皇子正優哉游哉的從第二個城鎮往外走,因為之前耽誤了三天,雖然後來補上了,但謝無淵還是每到一個地方,都基本不做停留,招呼大家買了東西,立馬啓程。
無三、無四到了第二個城鎮前的官道,等了半天,瞧見了四皇子的車隊,二人心裏一盤算,四皇子之後是皇長孫,皇長孫之後才是三皇子。
得,他倆緊趕慢趕的,竟然還來早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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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謝無淵會武功的,一直都會,是何賀以為他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