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四十四)知曉
“你若給我,自然有天大的好處給你,”蘇止言如此承諾着,然後接過了夙毓手上散發着香氣的紙包。
人若是餓的時候,自然吃什麽食物都是香的,更何況夙毓帶的是酒仙樓的烤鴨,餓了一上午的蘇公子,雖不算是不顧形象,但是到底算是沒什麽風度。
“怎麽樣,好吃吧,不枉我讓人專門送過來,”夙毓笑眯眯的說道“來來來,說說有什麽天大的好處給我?”
蘇止言又拿起一塊卷鴨肉塞進了嘴裏,咀嚼完這才看着一旁抱劍而坐的秦峥道“以防外面有人來,可否勞煩秦教主在外面看一下有沒有人呢?”
這就是明目張膽的支開人呢。
而秦峥要是這麽聽話,那就不是秦峥了。
“不必擔心,秦某耳力尚佳,有人靠近可以聽到的,”秦峥這般回答道。
也是明目張膽的告訴蘇止言,就算把他支出去,他也聽得到。
蘇止言“……”有武功的世界真是不科學。
支開人的計劃失敗,秦大教主武功太好,耳力太佳,可是不能聽,還能寫,就不信他是千裏眼。
夙毓和蘇止言湊到遠處的桌旁,一個磨墨,一個寫,認真的把坐在一旁的秦大教主隔絕在外。
‘想不想知道秦峥的弱點?’蘇止言寫完挑眉。
夙毓支着下巴,很有興趣的點頭,秦峥的弱點,除了暈船還有什麽?夙左護法真的很有興趣。
蘇止言笑了笑,提筆又寫‘秦峥喜歡萌的。’
夙毓不明的看着他,等着解釋,什麽叫喜歡萌的?
‘小小只的兔子,貓什麽的,他可是喜歡的緊,你沒發現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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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真沒發現,但是小的時候,的确有對他優待來着。
莫非……自家的教主其實是隐性的小動物控,所以剛開始教主其實是把他當做某種動物了?不過……
夙毓提筆寫‘你怎麽知道的?’
“自然是因為我們前世就熟識了,”蘇止言放下了筆,微笑道“你對我太過熟稔了,初時相遇,你便對我的習性和說話方式适應的很快,那時我知你掌管不少情報,雖是遲疑,但是卻也解釋的通。”
蘇止言看了那邊轉過頭來的秦峥繼續道“後來我聽秦峥說過你,他說你天資聰穎,小小年齡處事果斷,更是一手建起這樣的消息情報,我便知曉了,要麽你不是原來的人,要麽是重生來的。”
夙毓不言,只是靜靜的看着他。
蘇止言調侃着說道“秦峥接觸這類的事情少,對人的能力與年歲判斷非同常人,也算是當局者迷,他察覺不出來也是可能的,但是我可是接觸的不少,自然會懷疑驗證。
當然,你也沒要掩飾是另一方面原因,我轉生來這個世界的時候,是我母親剛剛生下我的時候,你可以理解為過了奈何橋,卻沒有喝孟婆湯。
而秦峥麽,你應該也是知道他是世外之人了,武林大會乃是江湖的盛舉,止言自然聽聞了關于秦教主的身世的傳聞,他是司空家的人,自然要有所表态,而你是魔教,往東南一行本應該甩掉所有的人。
偏偏三皇子的車隊不回京而跟着你去了東南,若說你冒着艱難險阻也要殺三皇子滅口反而沒有這個可能,他跟你并無深仇大恨,那麽你要殺的人就是三皇子身邊的人,而跟你有如此仇恨的,想來是前世結下的仇敵。
你如此行、事,秦峥必有疑慮,而剛剛見到你們之時,顯然彼此沒有隔閡,因此我猜測你們之間的事情已然說開了。
秦教主向來守信,想來他沒有告訴你我的事情,如今,便是坦言相告了。
我在前世可是跟他家大哥是摯友,把他也是當弟弟看的,所以下次不要再用那種吃醋的眼神看着我了,明白麽?”
蘇止言長篇的解釋前因後果,夙毓又哪裏會不明白,只是……
砰!門被推開了,一身大紅喜服的齊雲刑邁步進來,牢牢的盯着蘇止言,然後轉身關上了門快步走了過來。
夙毓連忙退到了秦峥的身邊,而齊雲刑一把抱住有幾分忐忑的蘇止言,悶聲道“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這些……”
夫妻吵架,路人遭殃,夙毓已然達到了今天得到天大好處和鬧洞房兩件目的,迅速帶着秦大教主就開溜了。
蘇止言一邊安撫着挂在身上的大件物體,一邊狠狠的瞪着這兩個耳力超好,但是什麽也不說,現在還要溜走的混蛋,在心裏記下了一筆。
“沒有,沒想不告訴你,就是不想讓你覺得我老牛吃嫩草而已,”蘇止言安撫道。
齊雲刑擡頭追問道“那你有打算日後告訴我麽?”
蘇止言笑道“當然,我本來就打算成婚之後告訴你的。”
順毛摸,順毛摸,就算沒有打算告訴他,也要說成要告訴他。
前世的事情就是前世的事情,蘇止言本來沒有打算告訴任何人的,只想好好的跟眼前這個人過好今生,偏偏身邊來一個同樣世界的,再來一個重生的。
一個算是弟弟,一個算是弟夫,偏偏這個弟夫天天吃他的醋,他們之間也坦白了,他不說真是給自己找不痛快麽。
結果解決了別人家的問題,偏偏自家後院起了火,也是交友不慎。
齊雲刑看着他道“我信你,”言罷,手已經繞過了蘇止言的腿彎,将他抱了起來往床邊走去。
蘇止言“…現在還是白天,外面的客人怎麽辦?”
正如蘇止言對齊雲刑的了解,齊雲刑對蘇止言的心思也是知道,要不是他擔心他會餓趕了回來,懷裏這個,絕對什麽都不說。
齊雲刑将人放在了床、上,俯身道“沒關系,他們自得其樂也是可以的,夫人不用擔心。”
憋了半年,七皇子殿下差點憋出內傷,肉在嘴前,當然要找借口吃掉。
蘇止言推住了他胸膛,笑的勉強“把客人扔下實在……唔……”媽的現在他們可是處在一個見鬼的小說裏,白天做了可沒辦法拉燈。
唇是吻上了,但是下一步實在有點困難,蘇夫人認為,青天白日影響不好,必須不能白天做,齊夫君認為,忍了大半年,絕對不能忍。
蘇夫人練了半年的內力成效不大,但是拒絕還是游刃有餘的,齊夫君武力值高,可是他總不能把人綁起來強來吧,于是,剛成親的夫妻倆,就杠上了。
而導致這種場面的罪魁禍首坐在七皇子府的屋頂喝酒,皇家窖藏的好酒,對着落日飲酒,聽着屋裏的的聲音,真是分外的清閑。
兩個人直接拿着酒壇就喝,秦峥喝的豪氣,夙毓喝的悠閑,時不時的碰杯,然後對視。
知道的越多,心就越安定,蘇止言的事情算是一回事,而秦峥的喜好,則是最大的收獲。
從來沒有想過,這個男人隐性的癖好竟是喜歡小小的毛絨絨的動物,倒是很可愛。
一個可以幫忙隐藏又送禮物,另一個麽,喜歡這樣的東西的人,不知受不受得住他的服軟。
硬的不行來軟的,也是不錯的建議。
秦峥看着眼前的人驀然背後一寒,然後加強了內力的運轉,他居然會覺得冷,真是奇事。
夜風吹來,月亮已然爬了上來,酒意半酣,房中的人卻是早已折騰的沒力氣了。
當然,僅限于蘇夫人沒有力氣了,齊夫君力氣還大的很,愛做的事情還能再做個七八次。
天色已經黯淡下去,蘇止言微微喘着氣道“你去把燭火熄了,然後随便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為了拉燈他容易麽。
而齊雲刑顯然領悟到了另一層的意思,原來他家夫人是害羞了,他真是太不體貼了。
燭火被熄滅,兩人終于進入了正題,只有熱情如火可以描述現在他們做的事情。
心情跌宕起伏如坐過山車,冰火兩重天一樣的感受。
蘇夫人毫不羞澀,熱情迎合,終于有了以往做的感覺。
不過以前都沒有羞澀,現在為什麽反而害羞起來了呢?齊雲刑想不通。
啊,腿纏在腰上了,好爽~不想了……
夙毓閉着眼睛聆聽着那房中的聲音,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來,這樣類似的聲音他在風花雪月樓中每天都能聽到很多次,只是這樣美妙的,卻是前世聽到的。
相愛之人的契合,讓這樣的聲音變得婉轉能牽動人的心腸,夙毓睜開眼睛看着秦峥冷漠的側臉。
他的教主實在是太過壓抑自己了,明明他們已經親昵的接觸過很多次了,但是每次除了呼吸急促點,卻從未聽過那雙、唇裏傳出來的性、感的聲音。
秦峥感受到那目光轉頭,有幾分的深思的回望了回去,然後握住了身旁人的手。
掌心溫暖而幹燥,夙毓看着交握的手,終是嘆了口氣跟秦峥靠在了一起,月光下的屋頂人影成雙,融合成一個人影。
“閣下好雅興,屋頂賞月風景可好?”一道貴氣優雅的聲音從屋子下面傳了上來。
沉浸在彼此目光的人轉頭,直直看向屋下的人,卻是二皇子齊雲翳。
也難怪齊雲刑能夠全身而退,有齊雲翳待客倒也不算怠慢,更是不會讓客人覺得冷落。
只是兩位膽大包天的客人坐在七皇子府的屋頂上聽牆角,實在是……
“風景不錯,睿王殿下也可上來一觀,”夙毓靜靜的坐在屋頂上笑着說着。
齊雲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