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雲岚正在微博上開直播,笑容天真可愛,甜甜地沖鏡頭笑。
“謝謝哥哥姐姐們送的禮物,雲小岚一定會加油的。”
“我哥哥嗎?昨天爸爸帶我和哥哥一塊出去吃飯,結果哥哥半路就走了一天都沒回家,好擔心他啊~~”
[你哥哥就是狗改不了吃屎,肯定自己出去玩了,還害我們雲小岚擔心!]
[就是,這樣的哥還不如沒有,你哥已經死了,雲小岚別傷心!]
[小岚的哥哥是親生的嗎?不會是領養的吧?不然像天使一樣的小岚寶寶怎麽會有那樣惡毒的哥哥呢?]
“你們別這樣說我哥哥,雖然他是現在媽媽帶過來的孩子,我還是很愛他的!”雲岚皺着眉,着急地解釋。
[哦哦哦,小三的兒子,怪不得呢!]
[呵呵]
[這種人最不知好歹了,還想鸠占鵲巢???]
[湊是,惡心!]
[雲小岚可要小心點哦,他很有可能在背後給你使壞]
[人家不是背後使壞,是光明正大地惡毒了,樓上那個可以去看看雲小岚之前的微博,老娘氣得能手撕他那個哥哥!]
聽到窗外有汽車熄火的聲音,雲岚起身從窗戶看出去,見一輛普通黑色轎車停在樓下。
久久不見人下車,雲岚便安靜執拗地站在門口,非得等車上的人露出廬山真面目。
終于,車門打開,一道人影從車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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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言葉彎腰對車裏的人道:“我走咯,你開車小心點。”
司牧白仍不放心:“如果身體還不舒服……”
“我沒事兒了。”打斷他的話,時言葉不忘原地旋轉一圈,就差再來個跳躍,證明自己身體倍兒棒。
“嗯,我走了。”
“去吧。”擺擺手,目送司牧白的車子離開。
等時言葉轉過身的時候,雲岚迅速拉上窗簾,回到攝像頭前,苦惱地皺眉:“哥哥終于回來了,是輛陌生的車子送他回來的。我擔心他是不是交了壞朋友,才會總是夜不歸宿。”
[肯定是咯,你哥整天泡吧,會有什麽優質交友圈嗎?]
[雲小岚你就別替他操心了,那是他自己的人生,他自甘堕落誰都救不了他!]
[就是,白眼狼,小心被他反咬一口哦。]
未 知未覺的白狼葉回到房間,洗了澡後疲倦地躺在床上,眼皮子直打架。刷到雲岚又發了好幾篇內涵小作文,沒來得及反駁啥,便合上眼睡着了。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七點半。
匆忙換了校服下樓,時希跟雲岚正坐在一塊吃早餐。
“阿葉。”時希喚住正欲跑出去的人。
“嗯?”
“今天是福寶去醫院輸血的日子,放學張叔會來接你們,你別忘了。”時希冷淡提醒。
“哦。”時言葉頓了頓,打開大門‘啪’地走出去。
時希的動作頓了頓,時言葉不像以前那樣對給雲岚輸血抱有那麽大的排斥心,還真讓她意外呢。
想起小時候,時言葉因為不想給雲岚輸血而離家出走。最後被雲家老太太叫了倆保镖綁着上了車,還一次多輸了一袋。
就怕時言葉再耍花頭,雲岚需要輸血的時候人躲藏起來,不被人找到。
那次輸完兩大袋血,時言葉臉色蒼白發青,剛拔掉抽血管,就暈了過去,足足病了半個月。
那時時言葉才十三四歲,半大的孩子一次抽掉這麽多血。醫生也表示強烈的不滿,礙于雲家老太太的威嚴,只能眼睜睜看着暗紅色的血如生命般從孩子身體裏被抽出去。
“媽媽。”雲岚小聲開口:“有件事我很擔心哥哥。”
“你說。”臉上挂起慈愛的神色。
“昨天是一個奇怪的人送哥哥回來的,我還看到……”雲岚低下頭,似乎對于自己要說的話非常難以啓齒。
“嗯?福寶別怕,我知道你很關心哥哥。”
“我還看到,哥哥親了一口送他回來的人。”雲岚小心擡眸,看着時希的臉色。
時希的臉色頓時白了白:“你說送他回來的,是個奇怪的人?”
“嗯。”
“有多奇怪?”
“好像……是個男人。”
時希兩眼一黑,扶着額頭面色蒼白。
“媽媽,媽媽你別生氣,我想哥哥肯定就是單純覺得好玩而已。”雲岚見時希的反應,吓得帶出哭腔,不知所措地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連連朝她道歉:“媽媽對不起,我不該跟你說這件事的。”
“不——”時希擡起手:“我要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
時言葉身體的秘密,除了他自己, 只有時希清楚。這些年她也想盡辦法保守這個秘密,在雲家沒有透露一絲風聲。
一旦雲家老太太老爺知道時言葉身體的特殊,肯定不會允許他繼續給雲岚輸血,那麽時希也會被連帶掃地出門。
現在時言葉跟一個男人好了,還是來路不明的野男人,是嫌自己在雲家的地位還不夠危險嗎!
望着時希殺氣騰騰的冰冷眼眸,雲岚低下頭,勾起唇得意地笑。
趕到學校,好不容易在鈴聲打響前氣喘籲籲地走進教室。
“葉哥,你怎麽一大早怎麽狼狽?”張朝陽嘲笑。
時言葉瞥了他一眼,走到座位上坐下:“有吃的喝的嗎?餓死了。”
“就剩最後一口小面包,孝敬您。”張朝陽掏出桌子裏剩下的小半個面包。
時言葉翻白眼:“張朝陽你最近是飄了啊,敢這麽對你爸爸?”
“不敢不敢。”張朝陽迅速将小半個面包塞回去,又掏出一個完整的面包:“本來打算下午打牙祭,獻給您,陛下!。”
“這還差不多。”拿過他手裏的面包,拆開包裝紙狼吞虎咽地咬了口。
徐洋坐在時言葉後排,冷哼一聲:“什麽陛下,就是平民窟裏逃難出來的。”
時言葉又用力咬了兩大口,故意氣一氣徐洋。
見時言葉不搭理自己,徐洋又要犯病,被走進教室的老師打斷。
跟在他身後的人,還有司牧白。
“這位是新轉來我們班的司牧白。”班主任季李介紹。
司牧白穿着北市私中的藍白校服,原本寬松的設計在他身上卻穿得筆挺有形。寬肩窄腰,臉龐小而精致,面容冷峻。
“我沒看錯吧,他是不是養豬場裏的男神?”
“天哪,他穿我們學校校服也好A啊!”
“看他的喉結,天哪我想成為他的腿部挂件~”
“矜持懂不懂?”
“不懂不懂,我就懂他好帥啊~荷爾蒙爆棚!”
“司牧白,你坐哪裏?”教室裏沒有多餘的座位,季李環視一圈,這尊大佛放哪兒都不合适。
他這個班裏,沒一個孩子是省油的燈,如今又來了一尊大佛——“時言葉,你同桌今天請假,就讓司牧白暫時坐一下。下課後你幫他去搬張桌子回來,可以嗎?”
時言葉懵逼,司牧白 轉學第一天,沒有座位,妥妥的黑歷史。
張朝陽不負所望,‘噗嗤’一聲暗笑。
“可以。”
司牧白單手插在口袋裏,朝時言葉緩緩走過來。短短幾步路,被司牧白走得跟T臺秀似的,迷倒教室裏一片女生。
“媽呀,怎麽能這麽帥,就是小說裏的極品絕A啊!”
“行走的荷爾蒙發電機~”
拉開時言葉身旁的椅子,司牧白慢慢坐下,單手放在桌上,微微側身,猶如将坐在窗邊的時言葉半包圍入自己的領域。
“好A!”
“這麽一看時言葉就跟小獅子看中的兔子一樣呢,科科科科科科”
“我沒帶書。”司牧白湊近時言葉,低聲道。
淡淡的草木香靠近,時言葉心底隐約躁動不安,将書往司牧白那邊一堆:“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