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bad romance

第9章 （删節）

第九章（删節）

下個星期見？

隔天清晨，哈利躺在格蘭芬多塔的宿舍裏。

他努力不去思考下個星期。

想象一下，斯內普和他……哈利咽口水，懊惱着自己的沉迷，他不該對斯內普提出奇怪的要求，特別見鬼的斯內普居然無所謂的答應了！

直到早上，羅恩醒來叫他，哈利才掙紮着回過神來，他其實沒睡着。

這天，哈利猜勉強在赫敏和羅恩的提醒下，發現時間嘩啦啦的溜掉，仿佛被撥動着指針飛快的旋轉着離開。學期已經接近結尾，他們的課程也越來越緊張，哈利對此感到毫無感覺，卻有那麽點恐慌，他已經跟斯內普約了太多次了。

停止，該結束。

但哈利沒有，他無力阻止自己，下一次……再下一次？哈利總預感有什麽要糟糕。

斯內普和他……不是和學校裏的這個哈利·波特，他提醒自己，別陷入太深。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現在該什麽時候結束？哈利不想去思考，他到底為什麽被斯內普吸引。

他先把斯內普拉下陷阱，然後讓自己也跳了下去。假使他還能脫離……哈利心底喃呢，想想看，他到底怎麽做的？讓斯內普每個星期六晚上和他……他喜歡反抗，毫無節制的詛咒斯內普，即使最後失敗，那些反抗卻讓他越加感到沉迷——

哈利晃了晃腦袋，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作業上。

百分之九十，他和斯內普的見面時間，他們在做|愛。其中又有百分之五十的時間，他們在彼此争奪主控權。

百分之四十的時間，哈利咽了咽唾液，斯內普在強迫性的控制他，而他自己——他該為這種興奮自責，哈利低聲對自己說，但他并不真的厭惡斯內普的粗暴，還有斯內普的手……

這該死的一切，別思考！現在是白天——哈利卻因為這些想法而發熱。

該死的斯內普永遠別發現他是誰，又或者——他無比的希望被發現。他會被恥笑，也許，斯內普最後恨他！可這樣，他們永遠不可能成為朋友了！這個想法的出現同時，惡狠狠地提醒着哈利，他不想跟斯內普當朋友！他甚至希望得到斯內普的報複。

無所謂，哈利覺得無所謂，去他該死的變成朋友。

“哈利，你怎麽啦？”

“沒事，我在想這題怎麽做。”

“你該翻翻這本書。”

他努力的想要延長這樣美好的時光。

在霍格沃茲裏，哈利無數次會偷看斯內普。

偶爾，他會發現——從來都沒有好心情的斯內普，嚴肅的神色變得輕快得多，偶爾哈利還驚悚的發現，斯內普步伐輕松地在走廊裏走來走去。

哈利有點汗毛豎起，對此想象不能，可真實發生在他眼前！

但距離他離開學校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了。學校的生活在不斷地接近尾聲，哈利着在琢磨着星期六，他跟斯內普的約會。

就連羅恩和赫敏都發現了，哈利戀愛了，只是哈利不願意告訴他們是誰。

星期三上完魔藥學，哈利總期待遇到斯內普，雖然這意味這不會發生好事。

但今天哈利着急去見海格，他正低頭站在走廊裏等羅恩和赫敏，偶然還幾個魔法部的職員恰巧在走道裏路過。最近霍格沃茲并沒有什麽事？哈利覺得奇怪，緊跟着羅恩和赫敏來了，哈利瞥見的魔法部職員也拐過走道消失在他的視線中，哈利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他的夥伴身上。

“你有沒有聽說過？”羅恩問哈利。

“什麽？”哈利問。

“我們剛剛聽到高爾和克拉布在說話。”赫敏接上了羅恩的話，拉低了聲音，“是關于斯內普……”

哈利伸長脖子，仔細聽。

羅恩忍不住插嘴，“聽說斯內普居然很受歡迎，你知道嗎！他們說斯內普參加的某個什麽宴會，居然會被衆多女孩示好……”他說着眼神詭異地飄向哈利。

哈利微微扭頭，神色有點怪異。

“難道你沒發現嗎？哈利。”赫敏好像提醒，“學校裏其實也有不少女生私底下讨論過斯內普教授。”

“讨論他？”哈利。

“讨論他？”羅恩大叫，“他有什麽好讨論的？”

“專情。”赫敏小聲嘀咕，“女孩們其實對斯內普的想法還不錯……”

哈利的心咯噔一下，“是嗎？”

“我們都認為這有你的功勞。”赫敏補充說。

“什麽？”哈利問。

“你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對你媽媽的……”羅恩含糊。

哈利的心又墜得更深了，不，這很正常不是嗎？——

“然後呢。”哈利說，“他接受誰了？”

“據說布萊克和高爾說，斯內普教授十分享受被環繞的感覺。”赫敏說，“但還沒有接受任何人。”

“哦，”哈利點頭，“好的。”他松了口氣，又無言以對。

直到隔天，哈利才從餐桌上聽到，魔法部的人來是為了什麽事情，對角巷出了點騷亂，而且和黑巫師有點關系，他們是來找斯內普的。

“這和斯內普有什麽關系？”哈利奇怪。

“也許他們認為他很厲害？”羅恩這麽說。

莫西聳肩，“也許他們認為是他幹的。”

“我證明過他的清白。”哈利強調，手掌強調的拍桌子。

莫西縮了縮頭，“誰都知道，但是魔法部的人……也許他們只是想要打聽消息吧。”到了最後，莫西咕哝起來。

哈利轉頭看教師席，他注意了一下斯內普的神色，但他看上去和平常沒什麽不同，哈利想了想，他相信麥格教授不會坐視不管。如果真的發生了事情，他最終也一定會知道的。哈利被緊張情緒轉移了所有的注意力，他一直在思考即将發生在星期六的事情。

他要給斯內普一個約會！

---

星期六，晚上。

哈利提前站在了酒吧門口發呆，他開始胡思亂想，也許斯內普只是當他開玩笑，也許他今晚突然不想來了……

5分鐘之後，斯內普突然出現在哈利面前，哈利轉頭注意力集中在斯內普身上，他裂開嘴朝他笑了出來，然後他努力收攏笑容，卻依舊感覺今晚的自己有點傻。哈利跑上去，伸手擁抱斯內普，并主動親吻斯內普的臉頰。

斯內普面無表情，對哈利仿佛無動于衷。

哈利眨眨眼看着斯內普，并沒有對斯內普的冷漠表示失望。斯內普悶不吭聲，偶爾表現得有點傻，毫無經驗可言？

“難道你不應該……親吻我？”哈利微微踮腳，輕聲提醒皺眉的斯內普。

“在公衆場合？”斯內普疑問了一句，然而他也對自己的疑問很有疑問，他低頭看了眼笑嘻嘻的哈利，他垂頭親上了哈利的嘴唇。

哈利吃驚了，他沒有預料斯內普的回應，嘴角的弧度怎麽的掩藏不住。

“好像沒我想象中的那麽……”他吃驚于斯內普的手掌在蹂摸過他的屁股。

“什麽？”斯內普眯眼，對哈利的疑問露出一絲威脅。

“我以為你并不喜歡這樣。”哈利推開斯內普，拉着他的手說，“我們走吧。”

斯內普被轉移了注意力，卻沒有開口問，他随着哈利離開，去往另一條夜裏繁華的街道。哈利領着斯內普穿過他幾乎不會來的麻瓜街道，到處燈火通明，他們走進了一間敞亮而安靜的餐廳。

哈利已經提前預約好了，他們剛到就被領到了單獨的房間，銀色的餐具被整齊地擺放在桌子上，一切都整齊燙貼，還有……暧昧迷人的橙色燭光。看見這一切，斯內普明顯遲疑，哈利轉頭擁抱着他，鼓勵地親了親他的鼻子，輕聲誘哄說，“坐？”

斯內普被他牽着手坐下，他挪動了一下嘴唇，“顯然——”

“顯然，這在你的眼裏看來有點蠢。”哈利挑眉指出他本身想要說的話。

他笑嘻嘻地說，“可我覺得也許還不錯？”他祈禱着斯內普別說出太挫傷他的話。

哈利并不肯定，因為……确實有點蠢。

他這是把斯內普當成，當成，正式約會的對象？

愚蠢無比！哈利壓下多餘的思緒，表現得無所謂。

“你以前也這麽和別人約會？”斯內普掃視着眼前的餐桌。

“是有過。但不多。”哈利坐在斯內普對面，想了想。

斯內普陷入了安靜的沉默，他們失去了話語，哈利也陷入沉默，也許他說錯什麽？還是本來就做錯了什麽？

安靜中，侍者端上了前菜和紅酒，哈利默不作聲地拿起紅酒杯，稍微鎮定地喝了一口，一邊仔細地觀察斯內普。

他們在沒什麽說話中，慢慢地享用着這場不合時宜的晚餐。

哈利發現沉默的斯內普總會看他，他緊張的情緒稍微緩解了，他朝着偷看他的斯內普眨巴眼睛，然後再眨巴眼睛。

“我假設……”斯內普挪動了一下嘴唇，然後又把刻薄的話咽了下去，他擡頭盯着哈利輕聲說，“勾引我？”

“難道不是這樣？”哈利嘀咕。

“什麽？”

“顯然你并不欣賞這種約會風格。”

斯內普點了點頭，哈利瞪斯內普……他點頭？真他媽的直白啊，哈利心裏詛咒，但沒辦法——該死的斯內普，不是麽？

“你不應該——”斯內普說話了，他停頓，又吐息道，“離我太遠。”

哈利睜大了眼睛，磨蹭了一下手裏的湯勺，嘴角劃過一抹弧度，“你希望如何？”

“或許你該像以前一樣。”斯內普盯着哈利，冷漠粗暴地回答，“只不過是躺在桌子上，任由我随意擺弄。”

“好的，”哈利輕快地回答，“也許下次。”

斯內普沉默，含糊地咕哝了一句，“愚蠢的小玩意兒。”

“是啊，是啊。”哈利應和，無所謂得沒有辯駁。可不是嗎？不然他怎麽會陪着斯內普玩這愚蠢的游戲？或者他還算厲害？哄騙着斯內普參加他的游戲？哈利咕嚕嚕的轉了轉眼珠子，他可堅決不打算半途而廢，誰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呢？

哈利望着透明得晶瑩剔透的玻璃之外，他察覺自己的思緒因為這場約會變得更愚蠢了。

麻瓜的世界依舊明亮，夜晚的生活變得魅人，昏暗的燭光餘照耀在哈利放松的臉上，讓凝視着他的斯內普也松懈了。

“我很喜歡你。”哈利猛地說了出來，他心裏也呆了一下，他見鬼的在說什麽？即使表面上，哈利依舊平靜又毫不在意。

斯內普盯着哈利，隐晦的審視他。

“親愛的西弗勒斯，作為一個情人，你除了有點木讷，其他的都非常不錯！”哈利無所謂的調笑，打斷了斯內普的沉凝。但哈利突然想起，他此刻的表現，真的跟平常、正常的自己真的是大相徑庭，一點都不相像，他并不會怎麽愚蠢、調笑、輕佻的說話。

斯內普輕微的眯起眼，挪動嘴唇迅速道，“如果謹慎在你的眼裏是一種木讷，那你的沖動魯莽，還有愚蠢的陷阱游戲顯得足夠的無頭腦。”

“然後我讓你一頭撞了進去？”哈利說，“這說明你其實沒什麽經驗，我是你的第一個嗎？親愛的。”

“我沒有到處招惹麻煩的習慣。”斯內普冷聲說，突然察覺這在變相承認，哈利是他的第一個！他閉嘴了，斯內普挪動嘴唇，又謹慎的閉緊嘴巴。

他盯着哈利的嘴唇。

哈利愉快極了，噢，他的第一個？也許不太好——真的太棒了！哈利嘲笑斯內普，要知道平時斯內普和他，一直都說話其實很少。總是他在說，斯內普偶爾應聲，如果不是斯內普喜歡親吻他，喜歡擁抱他……哈利可能會懷疑斯內普并不是真的對他有一丁點感覺。

即使那一丁點的感覺，斯內普也許是出于肉|欲。

哈利隐晦可惜地想，他本來是打算上了斯內普，但結果，出現了微小的差錯。

斯內普的臉上浮現出隐晦的不愉快，扭頭沒理會哈利，但皺緊的眉頭表達着他的煩躁。而哈利着翹起了嘴角，嘴邊的那抹笑意越擴越大，而斯內普卻為哈利的笑而感到沮喪。

“也許，”哈利察覺到了斯內普的不愉，他發神經地這說了一句，“我會很喜歡你這樣。”

天知道他之前多厭惡斯內普的這種态度！

“喜歡？”斯內普嗤笑，“或者你擁有點被虐狂的特質？”

哈利眨了眨眼睛，斯內普冷淡無情的臉上毫無透露。

“如果是這樣，是的。”哈利微笑，無所謂的舔了舔指尖，“也許是的——”

斯內普抿緊了嘴唇，他安靜了一會兒，哈利的回答足夠愚蠢，而他此刻選擇欣然接受，卻冷漠地說，“那你該過來，而不是愚蠢的坐在對面，也許你缺少一頓鞭子。”

那瞬間，哈利微笑，他無視了斯內普的提議，“我們去逛街？”

“逛街？”斯內普停頓，被哈利的突然提議帶走了思緒，似乎對這種行為表示理解困難。

“如果你不去我也不勉強。”哈利聳肩，揉了揉淩亂的頭發，瞥視着斯內普，“反正我也沒有跟誰這麽做的習慣。我已經在後悔了，好吧，其實我也不擅長這些約會。”

“……”斯內普憋了半天，終于回答，“去。”

哈利輕輕地上揚眉毛，輕率地決定，他們要快點結束這場安靜的燭光晚餐。

一個小時之後，哈利終于牽着斯內普的手走出餐廳，突然覺得其實也……非常不錯。

他悄悄地調整自己的手，五指張開，他和斯內普的手交纏着合攏在一起，斯內普溫暖幹燥的手心十分舒适，哈利舒展了眉頭，他們走出透明的玻璃大門外，哈利好奇地仰頭，看了眼神色稍微放松的斯內普。

“怎麽？”斯內普輕柔地問他。

這一次哈利突然覺得斯內普很柔和，哈利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觸碰着對方，手臂上的肌膚是對方的，哈利仰頭靠攏在斯內普身上，給予了斯內普今晚為數不多的擁抱和吻，斯內普的手抱緊了他，這讓哈利迷糊又磨蹭地用嘴唇去蹭斯內普的下巴，胸口燙貼溫暖的感覺讓人沉迷。

斯內普吻完哈利，突然開口說，“其實也還不錯。”

哈利瞪眼，斯內普的黑眼睛閃了閃，伸手蹂|躏發呆的哈利，把他的亂發折騰得東倒西歪。哈利沒好氣的拍開那只手，握緊了斯內普的手掌。

街道的人群很多，彼此間素不相識，這種擁擠造成的陌生感反而讓他們放松。哈利該死的覺得，這也許在讓他淪陷，更加難以掙脫。

……沒有人在這裏認識他們，斯內普在燈光下擁抱他。

即使這天晚上，最後分別之後，一切會回到原樣。

但他願意，哈利心底聲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