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C33
“我是來領回強尼的！”韋斯利在擴音器裏得意洋洋地說。
門很快開了。
韋斯利把鏡頭對準自己的臉,他的稻草發型占據了相當一部分的手機屏幕。
“寶貝們，事實上我已經跟BY道過歉了，她也原諒我了。”韋斯利一邊往別墅裏走一邊說着話，他的手還在撥弄他的頭發。他又把鏡頭晃了晃喬。他們今天穿的跟那天上午差不多。韋斯利的花襯衫仿佛在告訴人們，至少在洛杉矶,夏日還未過去。
韋斯利的手機屏幕上，評論出現了刷屏。
大家都不敢相信韋斯利已經道過歉了！？早在這次Beef事件之前，就有不少人認為韋斯利就是個不尊重女性且頂着自大白人光環的腦殘青年。
這樣的人會道歉？
不過也有少量韋斯利的粉絲表示,韋斯一直都這麽棒,他只是愛開玩笑。
遠處，朋羊打開了正門。她穿的不是那天上午的瑜伽套裝,她今天是加州随處可見的夏日女孩兒打扮。淺藍色的熱褲和西瓜紅的短袖小襯衫，她還綁了兩個小辮子。
評論裏就有熟悉朋羊的人說：【BY怎麽跟鄰家女孩兒似的[笑哭]我有點不習慣,雖然這樣也很好看,仍然性感】
在她身後,黑色的小拉布拉多強尼，一看到韋斯利和喬就猛沖過去。
“沒錯,強尼已經在BY家待了好幾天了。那這件事，如果我之前的行為給大家造成了不好影響,我在這裏,也道個歉。”韋斯利邊說邊朝朋羊招了招手,朋羊也朝他們微笑看過來。
然後，韋斯利把手機給了喬，蹲下抱起了已經到他腿邊的強尼。
朋羊正式進入了韋斯利的直播。她自己之前在中英文社交媒體上都短暫直播過幾次,但她那種跟韋斯利這種比，就只能算小打小鬧。
她跟韋斯利和喬像rapper們見面那樣打完招呼後，她又沖鏡頭微微笑了笑：“嘿，大家。”
他們進了她家，她也繼續說着話，“是的，我跟韋斯利已經和好了。韋斯利的小狗，強尼，在我家住了好幾天。我們度過了非常愉快的幾天。這件事到此為止。我也在這裏道個歉，如果這件事煩到了你。但是，真的，希望大家任何時候都不要用刻板印象去定義一個人，有時候，那真的會傷害到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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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斯利和喬立刻附和了朋羊的這番話。
那天上午，朋羊跟韋斯利和喬加了p，但在Instagram上，他們約定這次直播結束後才會互關。
三人有個群組，前一晚韋斯利就在群裏叫嚷朋羊要化妝，就像她不知道這回事似的。
此外，最大的變化是，他們不會把那天上午發生的事重新演一遍。而是直接跳到韋斯利來接狗。這是朋羊的主意，韋斯利和喬采納了。
直播按照劇本演，實際效果不會有真實來得有震懾力。
的确現在評論的情況是，大家完全沒預料到這個結果。
以韋斯利一向的作風，他直播道歉，娛樂大衆的目的太明顯了。而像現在這樣，盡管大家十分震驚，但反倒更有說服力。
三人說完正經事，真在直播裏像朋友那樣開起了玩笑。
朋羊小小freestyle了一段，惹得評論一番激動。
【BY聲音太好聽了吧，還有她的節奏感好棒，還想聽！】
她的freestyle仍是調侃了韋斯利今天居然穿了上衣。
韋斯利毫不介意，極其自戀地回應：這就是我們加州男孩兒的範兒！
【我也是加州男孩兒，我從來不随便光着膀子好嗎！？】
喬也很不給面子地說：“You’refromOklahoma，yougotnodiploma.”
評論裏馬上就有熟悉韋斯利和喬的粉絲說：【喬又在戲弄韋斯利了！他們關系真的很好，他們太可愛了……】
所謂的“壁咚”事件，将會發生在朋羊家的廚房。這是他們預先商量好的。
朋羊去廚房的冰箱幫他們拿喝的。
韋斯利也走向了廚房，喬手裏拿着手機。
一邊，他們三人也在聊着天。強尼就在他們周圍轉悠。
其實，朋羊心裏藏着個B計劃。她沒跟任何人說過，她也知道，實行起來有不确定性，尤其如果沒玩好，就算跟韋斯利“違約”了。首次合作，沒有“契約精神”，可不是什麽好事。且不說這可能會引起新一輪的矛盾。
她沒有完全下定決心，她想等自己最後一刻的決定。
當她感到韋斯利真的在向她靠近的時候，她意識到，她不想要這個！
那麽，B計劃，就是現在。
她轉過身……
韋斯利離她尚有幾步距離。
喬突然說：“網斷了。我們回去吧。”
朋羊和韋斯利面面相觑，強尼叫了一聲，下一秒，韋斯利跳腳了！
朋羊吃驚地看向喬，喬沖她眨了個眼。
在馬德裏，皮埃爾正緊張地盯着手機屏幕，但直播沒有任何前兆地斷掉了。
皮埃爾整個人即刻從沙發上蹦了起來。
“發生什麽了？”皮埃爾拿着喻子翔的手機一臉不解地問道，“子翔，發生什麽了？！”他馬上又掏出自己的手機給BY發信息：【你還好嗎，寶貝？發生什麽了？】
喻子翔走回到他之前的位置，撿起沙發上的手柄，确定地說：“什麽都不會發生了。”
“什麽意思？”
“拿手機的是喬。”喻子翔盯着超大屏幕上的自己，想了一秒，“應該是他關掉了直播。”
“你告訴他這麽做的？”
喻子翔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自從皮埃爾前幾天因為這個事情心神不寧跟他說過之後，他的确給喬打了個電話。
但是這件事，有點棘手。
首先，他用什麽立場去幹涉？
如果是BY直接來請求他的幫助，那事情就好辦。不管是韋斯利還是喬，都會很樂意賣這個人情給他。讓喻子翔欠你一次，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能有關鍵用處。
可當時的實際情形是，這是韋斯利和BY的共同決定。別說他不是她的男朋友，即便他是，他也不能用自己的社交關系背着她直接阻止這件事的發生。
喻子翔一方面完全理解BY答應這個合作，一方面，他心裏感到很不舒服。甚至，他認為自己比皮埃爾更想把韋斯利揍一頓。
所以，在打給喬的那個電話裏，喻子翔沒有明說，只是問了問這個事情的進展。
喬卻似乎聽出了點弦外之音。喬揶揄過後，在電話裏很輕松地說：嘿，這就是個秀，哥們。
預料中的答案。
但是，現在，喬關掉了直播。
人們做一件事總是有原因的，且大部分時候不是單一的原因。
喻子翔依然盯着超大屏幕，他微彎嘴角的同時，用手柄操控起了自己。
韋斯利憤怒地把強尼領走了。臨走，他一直回頭跟朋羊罵罵咧咧：“你欠我這回！我們說好了的！你他媽欠我這回！別忘了這個！你和喬就是他媽的串通好了！你知道我損失了多少嗎？！別忘了，你欠我這回！B——Y！”
朋羊關上了門。
牛大王從樓上晃晃悠悠下來，他長嘆一口氣：“可算把那個祖宗接走了。韋斯利絕對是送強尼大哥來害我們的，他這幾天都是去外面怎麽都不拉，一回來就有感覺了……你倆只顧着看我和強尼大哥鬥智鬥勇，完全沒有同情心。”他和琳達刻意去了樓上，不進入直播。
這事朋羊也覺得好笑，她很難想象韋斯利和喬伺候任性調皮的強尼。強尼還是個沒有訓練好的小家夥，也難怪他那天會突然沖到公路上。她在跟皮埃爾視頻時還說了這事，皮埃爾信誓旦旦，稱以後如果他們一起養哈士奇，他一定會當個好爸爸。
朋羊聽着竟然一點都不懷疑。皮埃爾，會是個好爸爸。她挺羨慕他這種自信的，她就從來沒想過自己會不會是好媽媽。可能就像皮埃爾很自信大部分的父母會喜歡他，而她沒有這樣的自信一樣。
她這個beef事件，她爸媽知道且看了beef歌曲的翻譯歌詞。她本來以為跟他們視頻時會很尴尬的。但沒有。她在英國讀書時，是能不回國則不回國。每次跟她爸媽視頻，總是像去完成一個艱巨的任務。可她來美國以後，跟她爸媽視頻，那種感覺消失了。
朋羊能感覺到，那根臍帶，随着她經濟的徹底獨立，徹底剪斷了。她會永遠愛他們，但她可以不跟他們很親密。
琳達已經下到樓下，她悠悠說道：“誰能想到是這麽個結果，要我說，挺可惜的。本來至少能留下一個經典動圖。”但她馬上又道，“榮凱開心了。也不是沒有好處。”
朋羊那天跟皮埃爾吵架，多少被牛大王和琳達聽到了一點，她當時太生氣，聲音實在太大了。後來他們也問了，朋羊并沒有細說。
朋羊朝那倆人笑了笑。她後背出了很多汗。她拿着手機，跟他們說：“我去淋浴，一會兒還有MV要拍。”就要往樓上走。
牛大王忽然叫住朋羊，又看向琳達，“我跟咩說幾句，你別聽。”
琳達大眼一瞪，故意的，她立馬笑了出來，“正好，我去外面抽根煙。不過，按照這個順序，下回就是我和你聊點什麽，朋羊不許聽了。”
朋羊心裏有點好笑，琳達還是在“調戲”牛大王。另外，她發現琳達有時候挺喜歡冷笑話的。
牛大王傲嬌地接道：“我才不跟你單獨談。”他看琳達出去了，臉色正經起來。
朋羊正在手機上回皮埃爾的信息：【我很好。直播斷掉了，他們走了，這件事結束了。】回完，她擡眼，看到了一臉嚴肅的牛大王。
“這事結了，我可以說了。朋羊，你知道我一直是最支持你炒作，曲線救國的，在維加斯的時候我恨不得偷了你的手機去給榮凱點贊……因為我看得到你的才華，我不希望你被埋沒……”
朋羊鎖定了手機的屏幕，她知道牛大王在說一件很重要的事。
“但你答應韋斯利這事，我實際上比榮凱還驚訝。”
朋羊清楚的記得牛大王聽到以後的反應，他呵呵，他說他們還懂壁咚，他問榮凱要不樂意呢。
朋羊自嘲地笑了笑，輕聲問：“你覺得我變了？你覺得我一開始就錯了？”
“不是變了。”牛大王撇嘴搖頭，“這事也沒有對錯。就看你是不是做這種事的人。你強行逼自己跟韋斯利他們一樣，把什麽都當秀，只要你心安理得，我一句廢話都不會有。但你這幾天睡得不好吧？”
“你之前為什麽不說？”
“得你自己想通。你跟榮凱說這事時糾結，說到底還不是你自己都沒說服你自己麽。我總覺得，就算喬沒有關視頻啊，最後，你也會做別的選擇。當然，我猜錯了也就猜錯了。”
“現在說的原因呢？”朋羊的目光飄向了室外。洛杉矶的陽光那麽好，但她來了以後心裏總有陰霾。
牛大王也望了一眼玻璃窗外，琳達正一邊抽煙一邊打電話。他扭回頭，看着朋羊說：“我想來想去……是不是何靖岚那事刺激到你了？還有琳達那句話，有朝一日，平起平坐……你有點着急了，是嗎？可是揠苗助長啊。”
朋羊咬着臼齒，她想起喻子翔跟她說，你得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她也想起她跟皮埃爾說，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實際上，她真的知道嗎？
“我有時候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她有點呆地跟牛大王說。她最近把自己武裝的很好，就好像她真的在這個行業摸爬滾打了多年似的。她這一剎那，心裏有點空。
牛大王哈哈笑了起來。“朋羊，你才二十二歲。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二十二歲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就不說我比你大幾歲還經常覺得自己渾渾噩噩的，你覺得三十歲的琳達就一定任何時候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別說這不是個錯誤，就算是，也不是世界末日。”
朋羊還想說話，但她張了張嘴，沒說出來。她想說，李青跟她說過的話，她都記得，因為她得去琢磨，去想。但在李青說過的所有話裏，有一句，她半夜想起來，都害怕。
【她要真想打壓你，你今天站不到那個臺上。】
拉斯維加斯是改變她命運的地方。
但在李青看來，或許事實也如此，另外一個人可以輕而易舉改變她的命運，毀掉她可能的一生一次的機遇。
那太恐怖了。她恨這個。
洛杉矶總是陽光明媚。喻子翔說的GOAT仍然那麽遙遠。
可她也的确是太着急了。
“這個結果你滿意嗎？”牛大王見她不說話，問道。
朋羊點點頭，挑眉道：“至少我知道我不要什麽了。謝謝你，大王。”
“這有什麽好謝的，我不過是說了幾句廢話。還有，你想保護我不被琳達那個姑奶奶迷惑也是搞笑。我是什麽人。”牛大王嘿嘿道，他又想起件事來，“我建議你跟榮凱好好聊聊……”他不确定朋羊有沒有跟琳達說這事，但朋羊跟他提了一嘴，提的時候怪不高興的。“朱莉的事，你們一定要敞開談，榮凱那麽在乎你，肯定能妥善解決……”
朋羊打斷了他，“我知道的。”但她不想在視頻裏談這件事，可能還會吵起來。她已經發現，異地會放大矛盾。
“我去淋浴了。”她說。
“去吧去吧。”
而後，她一邊上樓一邊給喬發了條信息：【？】
喬上線了。
喬：【從你打開門，你看上去就心事重重】
【子翔給我打過電話，他剛也在看直播，他好像有點擔心你】
【你不想要這個，對嗎？】
【我理解】
【直播最主要的目的已經達到，別擔心了】
【我還得去哄韋斯那個巨嬰，他正在罵我】
【想知道他在罵我什麽嗎？】
朋羊看着喬發過來的信息，思索了一會兒，問道：【謝謝。但你不是說一切都是秀嗎？】
喬：【是的，但這是對于我們而言】
【你暫時還不是一個合格的玩家】
【我好像還挺喜歡你這點的】
【相信你的法國男友現在籲了口氣了，可能還有子翔[微笑]】
顯示皮埃爾發來信息：【寶貝，是另外一個哥們幫了你？】
朋羊回複：【是的，他是個不錯的家夥。我想告訴你，即使他不幫我，我也有我的計劃。我剛意識到，我不是真的想要這個】
她又回複喬：【謝謝，我欠你這次】她知道她應該多說幾句，但她不知道說什麽。顯示喬已閱讀，他在輸入。
皮埃爾說：【我不應該批判你，即便你真的按照計劃進行了，不會改變我對你的感覺。我為很黑很黑的黑天鵝瘋狂。】
皮埃爾的信息過來，她跳出去，直接給他發了視頻邀請。
那邊皮埃爾拒絕了。【我還在子翔家。等我回家，寶貝x】他回完下了線。
喬：【beat我稍微改一下，免費給你】
【那天沒有說是因為韋斯剛開了個過分的玩笑，我不想你誤會然後拒絕】
【我知道你明天發歌，如果我喜歡，我下周會在俱樂部放】
【我聽了預告，我可能會喜歡，但說不準，別太期待】
【你沒有問韋斯在罵我什麽】
朋羊：【謝謝】
【單純希望你喜歡，你的認可對我很重要，非常喜歡你的beat】
【我應該問嗎？】
喬：【哈哈，可能不應該】
【你不欠我，我們是朋友】
【回頭聊，韋斯來搶我手機了[笑哭]】
朋羊：【別讓他搶到，朋友[笑哭]還有，強尼上廁所不太規律[笑哭]】
喬：【我知道，韋斯故意讓強尼去坑你們的，走了：）】
朋羊跳出了跟喬的聊天框，點進了跟喻子翔的。
她在想，她是不是應該也感謝一下他。
喬幫了她，多多少少跟喻子翔有點關系。
然後，她看到，顯示他正在輸入……
幾秒後，正在輸入沒有了。
再然後，他下線了。
朋羊一笑，鎖定了手機屏幕。
她淋浴完，皮埃爾大概也回到家了。他們可以好好聊聊，明天對她來說才是真正的大日子。
KrazyT–LurkAroundft.Benyang正式在美國發布。
由于BillboardHot100單曲榜的跟蹤統計周期原因，很多歌手會選擇在周五發布，這首歌也不例外。
血色國度娛樂（BloodNatioai）和環球音樂集團（UniversalMusicGroup）聯合發布這首歌之後，朋羊的手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轟炸。
就在昨天，這首歌的MV也已經拍攝完畢，預計兩周後上線。
這的确是一首非常洗腦的歌。
在實體銷量、電臺播放量、iTunes下載和流媒體播放上，這首歌的數據取得了料想中的好成績。
第一天的統計之後，麥吉告訴KrazyT和朋羊，預期的首次Billboard單曲排名應該會在30-50名之間。
這對于KrazyT來說，有機會創造一個新的成績——他過往的最佳戰績是第52位。
Billboard的統計規則是單曲發布開始算起的第十二天（周二）上榜，所以他們還需要等待一段時間。
令人有點驚訝的是，在社交媒體、包括流媒體音樂APP上的評論裏，居然是誇朋羊的占了多數！
【這個女聲加入的太好了，簡直提升了整個歌的層次】
【BY，我之前沒聽過她，她是全歌亮點】
【KrazyT的部分很不錯，不過突然出現的BY給歌曲增色太多】
【這是之前拍p-o-r-n的那個嗎？跟那個serplayer？】
【Dude，她沒拍p-o-r-n，我也不覺得她需要】
【是跟韋斯利那個腦殘炒beef的，我聽了她的disstrack，我當時就覺得挺好聽的，沒想到她跟T一起出歌了】
【天啊，我覺得KrazyT要感謝這個女孩。】
美國著名樂評人CollyCushion也在自己的推特上興奮地第一時間點評：
【KrazyT的作品保持了水準，但BY絕對是個驚喜……她的verse就像細密的雨點突然襲來又戛然而止，但中間那四句bridge唱詞又像烏雲裏突然射入的陽光】
朋羊的那四句bridge是這樣的：
Youomakeasound
Justgetthekissflyingtoaimezone
Sonomore‘lurkaround’
Cosyoujustmakehermindblown
你需要發出聲響
讓你的吻飛到另一個時區吧
所以別再偷偷摸摸
因為你能讓她神魂颠倒
（隔句雙押makeasound/lurkaround，隔句三押aimezone/hermindblown）
這四句，人們猜測，顯然是寫給她在另外一個時區的法國情人的。
幾天後，天才DJ喬-斯文森在LA最火的俱樂部播放了《LurkAround》，并且在自己的Instagram上推薦了這首單曲。這首單曲很快也成為全美夜店和私人派對的最愛之一。随即，迅速波及全球的夜店和派對。
十一天後。
BillboardHot100的新登榜歌曲推薦裏，LurkAround赫然在列！
而且是28名的高排位！
在微博上，#朋羊#已經霸占了一周多的熱搜關鍵詞。
這次上榜，更加引爆了整個中文社交媒體。
評論區的盛況可想而知。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我瘋了，我愛朋羊！！！！！！！！！！！！】
【都別擋着！我和我的膝蓋一起飛過來了！！！飛過aimezone！！！】
【講真我一般不喜歡聽黑人念經，但是這次不一樣】
【你們知道Billboard第28啥概念嗎，跟朋羊同一天發歌的PostMalone的新單也就21名，當然這在馬龍算是小小的撲街，但前四十都算熱單啊！Tyga上周新上榜的歌才32，這周才到25。喇嘛在Humble出來之前最高也就到17】
【先別高-潮得太早，我感覺排名還能上升】
【不用感覺，肯定會上，就看能不能沖冠，哪怕就待一周】
【我的CP發糖發的這麽猝不及防，朋羊寫給榮凱的那段好甜，榮凱剛在ins上唱了這幾句啊啊啊】
【榮凱唱歌走調，另外，子翔教教他中文啊……】
【特別喜歡我咩中文verse那段！】
【瘋子T和朋羊這首歌确實好聽，平時不聽黑怕的人也能聽】
【我就想知道有沒有MV出來！！！！】
兩天後，《LurkAround》MV發布在了Vevo以及YouTube。這是BN研究後決定的發布時機，以期保持熱度，進一步沖更高的排名。
而MV的發布把中文社交媒體上這首歌的熱度拔到了更高。朋羊和歌在熱搜榜再次跳上首位。
這首歌MV的中國版權早就被國內主流音樂流媒體公司預訂，一上線播放量就爆了。
除了朋羊在MV裏驚豔的形象之外，還有另外一個點引發了中國網民的熱情。
MV的開頭，是在一家夜店，切進來的鏡頭中，一個漢字的“暗中觀察”燈箱牌一閃而過。
這是牛大王靈光一現的創意。他跟美國人解釋，這文字是中國人能看得懂的lurkaround說法，不過他沒解釋這也是一個中國互聯網上的老梗。
這個“暗中觀察”在中文社交媒體上形成了病毒式傳播。瞬間霸占了微博熱搜、以及各類短視頻APP的熱門，沒人能想到，BN居然玩了一出中國網絡梗！
十月的第一周，倫敦，新女王公園球場。
歐冠小組賽第二輪，QPR對陣皇馬的比賽現場。
最近很火的一個新人歌手出現在了這座球場其中的一個貴賓看臺。她的出現顯然引起現場球迷尤其是她包廂附近球迷的轟動。在直播鏡頭捕捉到她的身影後，新女王公園球場的DJ甚至在中場休息時，播放了那首讓她火起來的歌。
沒錯，全場都在LurkAround。
這也跟這場比賽的上半場雙方打的比較“客氣”有關，比分仍然是0：0。
朋羊站在玻璃窗口，抿着香槟，向下看去。周圍的很多現場球迷則在拼命看她，舉着手機拍她。
這是一個驚喜。
總是他去找她，終于，她也來找了一次他。
皮埃爾應該知道她來了吧，她想着。肯定會有工作人員告訴他，或者，他回球員通道看了電視也會知道。
她最近終于有了一周假期，她原本打算飛馬德裏的。但是牛大王說想來看這場比賽，他說是什麽經典對決，哪怕只是在小組賽相遇。時間重合，于是他們辦了英國簽證，來到了這裏。琳達這次沒跟他們一起，她回中國談一些跟朋羊有關的商業活動了。
朋羊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香槟，想象着皮埃爾此刻的表情，她含帶笑意，緩緩轉過身。
他們這個包廂的門是開着的，牛大王剛剛出去了。
朋羊的笑，凝固在臉上。
門口，站着一個人。
那個人，臉上沒有笑，他只是看着她。
“Hi，Moons.”他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