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入夏6
第五十一章入夏6
“沒下回沒下回我保證沒下回!”小姑娘應得飛快, 管他呢,先哄好再說,說好話又不費錢。
喻蘭洲把東西剝一邊, 說這些你別吃了。
鬧鬧扭着腰回頭望, 眼饞,嘴更饞, 她喝好幾天稀粥了,白粥玉米粥混着來,嘴裏淡出個鳥!
喻蘭洲哪能不知道, 嘆口氣,拍拍屁股蛋蛋哄着:“你乖, 下回我再給你買。”
“你還要去啊??!”小姑娘最先想到的是這個。
不願意,舍不得, 把人扒拉更緊,密不透風那種。
男人神色很淡,但眼裏都是沉甸甸的情愫,貼着她耳朵說小話:“不去,這些玩意網上也能買, 等你好了買一堆,但現在不能吃,要聽大夫的話。”
他這麽說, 鬧鬧就乖乖點頭, 屁股扭扭, 摟着他的脖子賣乖:“寶寶不吃,寶寶一定不吃,你放心,寶寶可聽話了!明兒你帶給小寶吧!”
還想再說點什麽膩歪的話, 可人就啞了,臉燒起來,豔紅的暈影慢慢染到脖子根,剛還扭得歡的小屁股不敢動了……
那觸感太強烈,臉皮再厚也忽視不了,她一雙水汪汪的眼對着他,面上那麽淡淡的男人其實小腹燒成一團火。
他眼裏的東西她瞧明白了。
小姑娘嘤一聲撲進喻蘭洲懷裏,死死抱住了蹭蹭臉,嗔着:“你怎麽這樣啊……我現在是個病人……”
男人幹脆不忍了,一把把人抱起來往房間走,邊走邊啞聲問:“還有哪裏被撓了沒?我檢查一下。”
你說說,這還怎麽忍?某人指天發誓原本沒這想法,可他姑娘在他身上從來沒分寸。
經過客房,瞧見露出的一截貓尾巴,喻蘭洲清了清嗓子,小三花嗷嗷叫地更往深處躲了躲,生怕被揪出來,男人腳一踢,把小貓關在客房不叫出來。
Advertisement
鬧鬧伏在他懷中,感覺他的喘息越來越重,直到被放在床上,腳腕被大手牢牢攥住,執起,送到眼前細細地瞧。她害羞,想躲,一翻身鑽進被子裏,喻蘭洲把她拎出來,兩手撐在床邊,一本正經說着不正經的話:“甭鬧,我看看。”
明明傷的是腳踝,卻扒了她衣裳。
低頭親她的時候呢喃:“回頭我教訓內只貓,真是白疼它了。”
邊親,手指邊流連,那種感覺讓人整顆心都懸起來,仿佛這條命就交到了他手裏。
喻蘭洲靜靜瞧着女孩的反應,眼裏的火愈加旺盛,人重新覆上去的時候因為毫無阻隔的觸感使得兩人都舒服得不願分開。他低頭輕嗅鬧鬧頸間的味道,手在作亂,聲音卻很穩,逼問:“偷用我東西了?”
小姑娘咯咯笑着躲,實在沒辦法了,點點頭,眉角眼梢都染上幾分豔麗。
“想什麽呢……”他喃喃,還是喜歡她原本那身味道。
“想你。”小姑娘哄人的手段真是沒誰了,私下裏什麽都能說。
喻蘭洲把手覆上心口,那天視頻裏見到的畫面跟鈎子似的一直勾着他,想了好幾天,最想摸摸這兒。鬧鬧騰起來一些,細細密密親他的唇角,舌尖探進去,讨好地輕舔,像小貓一樣。他揉大力了,她急急一喘,哼哼:“輕點……”
她也不老實,小手摸下去,摸喻大夫前邊的麻将塊,摸着了,喟嘆一聲,還打招呼:“嗨,你們好丫!想大家啦!”
撩人的時候挺得意,再過一會兒就拉着手兒哀求。可你放的火得負責滅啊,不然我找誰切?喻蘭洲把這道理說給她聽,真是體力好,說話不帶喘的,兩手一個巧勁把人抱到身上,自己躺下,自下往上瞧着渾身燒紅的女孩。
他夾着她的腰上下,姑娘腰不算細,一掐還多點兒,嫩嫩的小肉從虎口溢出,跟棉花糖似的軟彈,他情至深處,喚她:“小豬。”
他在笑,笑很淺卻很得意,是少年意氣風發的模樣,叫她癡癡看着,緊緊抱着。她乖,随便你揉成什麽樣都成,在你懷裏小聲啜泣,也不是真難過,就是一點矯情的生理性鹽水,弄瘋了,還會伸出小爪子撓你一下,沒什麽威力,跟抓癢癢似的,唯一的後果就是叫某人跟打了雞血似的。
女孩叫得又嬌又甜:“怎麽還來啊!”
男人平靜道:“沒事兒,明天不上班。”
确實,明兒兩人都不上班。
他有點兒繃不住,但還是頓了頓,問懷中軟噠噠的女孩:“成不?”
瞧着一點都不累,眼兒亮锃锃的,嘴角噙着笑,很殷勤地商量。
鬧鬧柔軟地點了下腦袋,這時候已經有點靈魂出竅,就鎖在他那雙閃亮亮的眸子裏了。
、、、
就這麽真鬧了一宿,本來三花聽見動靜還在隔壁撓門呢,到後來愛鬧不鬧,不伺候了,呼呼睡了。
喻蘭洲這人平日裏瞧不出來,幹外科的手術服上沾着屎尿血肉都能捧着盒飯狼吞虎咽,但有時候人又特精致,比如現在,深更半夜的,人舒爽了,內骨子勁洩了,把他姑娘抱起來放浴室洗手臺上,他轉身進屋收拾床。
一回家就洗澡換衣服的人今兒是徹底沒忍住,火車上髒着呢,他幹脆把床單全換了,體力是真沒的說,耐心地給套上鬧鬧喜歡的蕾絲枕頭套,把屋子收拾了,垃圾打個結免得小貓搗亂刨出來,然後回到浴室,把還沒緩過神的女孩抱進淋浴間。
當時裝修的時候沒覺着,現在心裏默默計劃着得騰個地方裝浴缸,鬧鬧揉着眼抱着他,不然站都站不穩,也不糾結頭頂的燈是不是太亮了點這種事,反正把腦袋往這人胸前一埋,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見她害羞,喻蘭洲就覺得特可愛,把人從裏到外洗好放回被窩裏,說好的,抱着睡。
鬧鬧心裏有事,一直撐到這時候,抽屜裏拿出一個小錦盒,一個素圈戒指套進喻蘭洲的無名指,也給自己來了一個,做完這些,半睡半醒地跟他嘟囔:“我倆一對的……我選了好久……你……”
喻蘭洲默默瞧着那枚戒圈,等着姑娘後半句,半天沒等到,低頭看,發現她張着小嘴呼呼睡着了。
他莞爾一笑,舉起手細細地看,又執起她的手,兩人挨着,兩枚戒指就挨着,是一對銀色鉑金圈,朝內用花體英文刻了二月某一天。
那是他倆的生日。
他牽起她的手輕輕一吻,心中将那一晚默默過了一遍。
那一晚,這個女孩徹底闖入了他心裏。
、、、
第二天,說好了沒事的,可凡事沒個準,喻主任被一個電話叫到了手術室。
家裏小姑娘睡了一上午都沒緩過來,在被窩裏瞪這人。男人低低笑了一下,換好衣服出門前揉亂她的短發。
于小寶是二助,刷手的時候就瞧見他喻老師胳膊上兩道紅杠杠,本來沒在意,可一上臺就不對了——
先是穿衣護士臉紅了一下,給一旁的器械護士遞眼神,然後器械護士不動聲色瞧了瞧,不好意思地笑了。
寶大夫順着大夥的眼神往他喻老師身上溜達,手術服領口寬,他後頸往下那一塊也有跟胳膊一樣的紅杠杠,于小寶心裏一琢磨,覺得那可能是指甲撓的。
再往下一聯想,頓時也不好意思了。
臺上喻蘭洲未察覺,發現二助走神,不高興地喊他名字。咱寶大夫趕緊收收心,好好幫着拉鈎子。
下了手術還不能走,這幾天沒在科裏堆了好些病人,整好都排下午了,喻蘭洲來得急,肚子裏空蕩蕩的,上休息室問護士借餅幹吃,他那花裏胡哨的後背都被傳到門口發衣服的老阿姨那兒了,都好奇,都想逗逗他。
他這人平時沒什麽脾氣,在手術室裏特好說話。
幾個護士瞧着他笑,連巡回都杵着不走,這人八風不動坐在那兒啃餅幹,看後邊病號的病例,合作的麻醉老師頭上戴一頂很花哨的小帽,捧着大茶缸抿一口,很感慨:沒想到你小子也有今天!
喻蘭洲一愣,目光滑到小寶,小寶轉回身,做了個撓背的手勢。
他就懂了。
撚在指尖的餅幹薄片喂嘴裏,沒吱聲。
麻醉老師又感慨:挺好的,真挺好的,這樣就對了嘛。
從前沒人敢當着他的面提,生怕把人逼急了,可現在水到渠成,适當的話也能說說。
說完,瞥他,見真沒事,就笑了,拍拍肩,揶揄上:甭仗着自個年輕就胡來,鐵杵磨成針有你後悔的。
喻大夫沒飽,問擠在裏頭瞧熱鬧的另外一個護士讨小面包,一點沒想遁,大夥見他這樣,甚至給遞了一盒牛奶讓他慢慢吃。
這人好不容易填了個半飽,見這一屋子人居然還沒散,麻醉老師還笑着呢,垂眼把指尖的餅幹渣弄幹淨,挺沒誠意地解釋着:家裏養的貓不老實。
哦,合着您身上是貓撓的啊?
您問問,誰信吶?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