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們怎麽又來了?”葉白芷看着門外的白珊和葉弘茂,有些無奈,這一次兩人連招呼都沒打。
白珊挑眉,沒好氣地說:“什麽叫又,你是我女兒,我來你家不正常嗎?”說完,就和葉弘茂進去了。
“叔叔阿姨好。”江沫在廚房正在準備午飯,今天是周末,粽粽和葉白芷都在家。
“你也好。”
“我們來沒打擾到你吧?”白珊笑得慈祥,已然在她眼裏,江沫已經是自家人了。
江沫愣了一下,她只不過就是一個保姆,何來被主家打擾一說,搖頭,道:“沒有,阿姨多想了。”
葉白芷則是狐疑地看着白珊和葉弘茂,怎麽覺得怪怪的,不過,看到他們和江沫相處融洽,心裏也自是高興。
“你和我來一下。”白珊突然轉頭對葉白芷說,語氣平淡。
來到了書房,葉白芷問:“媽,怎麽了?”
“怎麽樣了?”白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外面,然後反問。
葉白芷當然知道白珊的意思,但不太想讓她插手自己和江沫的事,于是故意裝傻,說:“什麽怎麽樣了?”
“坐以待斃?”白珊看出來葉白芷在裝傻,所以沒有直接回答。
葉白芷順手拿起一本書,翻了開來,說:“什麽坐以待斃?”
“呵,就你的戀愛經驗,用魚的指頭都能數出來。”白珊看着葉白芷的側臉,抱着雙臂,開口。
“魚的指頭?”
“對啊,就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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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白芷被嗆到了,輕哼一聲,沒有再說了,好吧,她承認她缺乏戀愛經驗。
白珊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得拿出自己的魅力啊,愣頭青。”
“怎麽拿出自己的魅力?”葉白芷聽到這話,先是沉默了一會兒,而後問。
白珊聞言,用力拍了拍桌子,有些憤憤地說:“老娘給你的漂亮臉蛋和身材是擺設嗎?”
葉白芷看着白珊,怔住,她當然知道怎麽利用自己的臉和身材。
“去勾搭!使勁兒勾搭!要是敢把江沫放跑了,你看我怎麽收拾你!?”白珊以為葉白芷不懂,又說,語氣裏帶着危險。
說完,白珊就出了書房,去找粽粽玩。
葉白芷看着自家母親的背影,臉上發燙,什麽叫使勁兒勾搭,這是一個正經母親能說出的話嗎?
葉弘茂抱着粽粽,看到白珊出來後,拉着她悄悄說:“我看咱們得好好培養粽粽了。”
“當然得好好培養了。”白珊不以為然地說。
葉弘茂皺眉,知道她會錯了意,小聲說:“我的意思是花錢上,依我來看,小白摳,江沫指不定比她還摳,小甜甜可不能像她們兩個一樣。”
白珊怔了一下,看了看在廚房的葉白芷和江沫,點頭,說:“确實是,那兩一個比一個摳,不如這樣,我們過幾天帶粽粽去逛街。”
“你不上班了?”
“過幾天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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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白芷看着梳妝鏡裏的自己,撩了一下頭發,若不是白珊提醒,她可能還沒意識到魅力的重要性。
轉頭看了一眼洗手間旁邊的衣帽間,葉白芷嘴角一勾,得好好換個行頭,一會兒還要給江沫講數學題呢。
此刻的江沫正坐在餐桌旁,眉頭緊鎖,用手機查看着歷年來成人高考中有關集合的數學題。
集合簡單,但是想要在集合這一塊完全不丢分,也不容易。
突然,手機上的網頁跳出來了一個短視頻app的廣告,畫面一轉,就是一個穿着暴露的女人配着動感十足的bgm,跳着纏綿的爵士。
江沫無奈,這廣告還得看夠時長才能點擊關閉。
葉白芷換好衣服後,走向餐桌剛準備叫江沫,就發現了她手機上的視頻。
眼尖地看到上面跳舞的女人,葉白芷眉頭微皺了一下,原來江沫喜歡這種風格,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小女人的裙子,眉頭皺得更緊了。
聞到佛手柑的味道,江沫迅速按滅了手機屏幕,然後轉頭,看向葉白芷。
“我們開始吧。”葉白芷收回在江沫手機上的目光,揚了揚手中的數學資料,柔笑說。
“好。”
等葉白芷坐下來的那一刻,江沫才看到了她身上的穿着,是條一字露肩吊帶連衣裙,簡單的款式完美地将她的鎖骨襯了出來,整個人看起來有着仙韻,還帶着幾分浪漫。
“很漂亮。”江沫不由出聲道。
葉白芷聞言,達到了精心打扮的目的,唇一彎,說:“謝謝。”她本以為江沫會更喜歡剛才抹胸跳舞女的那種風格,沒想到,喜歡的風格還挺廣。
兩人先是大概複習了昨天的知識點,而後開始了今天的內容——集合的應用。
“這道題怎麽分辨是求并集還是交集呢?”江沫看着書上的題,皺眉,問。這一類的題她總是反應要慢一些。
葉白芷眼裏都是溫柔和耐心,接過題,往江沫旁邊湊了湊,一邊用筆在紙上勾畫,一邊說:“我們先來找一下它的定義域。”
江沫點頭,看着紙上葉白芷的筆跡,不經意間,餘光掃到了那抹分明的鎖骨——精致性感,呼吸停滞了一下,臉龐升起了熱氣,迅速移開視線。
“是不是很熱啊?我把空調打開。”葉白芷看到江沫臉上的紅,單純地以為她熱,問。
江沫搖頭,說:“不用了,我不熱。”
葉白芷眉頭輕皺,伸出手,用手背觸碰了一下江沫的額頭,說:“燙倒是不燙,沒有發燒。”
這一碰江沫的臉更紅了,深呼了一口氣,指着題說:“我沒事,我們繼續講題吧。”
盯着江沫看了好一會兒,葉白芷才放心地點頭,說:“好。”
江沫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還好,心跳沒剛才那麽快了,葉白芷真是太能影響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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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經兩個小時,終于結束了今天的學習任務。
江沫坐在床上,咬着唇,眼睛一直看向手裏的題,還在回味着。
上官栀子:江小沫,明天下午我們出去玩吧,我急需向你傾倒苦水!
微信提示音響了,江沫掃了一眼,回:怎麽了?
上官栀子:我合租的一個新室友...一言難盡,總之,奇奇怪怪,好像有神經病。
江沫:到底怎麽回事?
上官栀子:反正這上面說不清楚,見了面你才能感覺到我的痛痛痛痛苦苦苦苦!所以,明天約嗎?
江沫看着這句話,想了想明天,回:下午可以,但到了飯點我得回去做飯。
手機那頭的上官栀子撇了撇嘴,看了一眼外面正在“興風作浪”的某人,聽到那句“女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咬了咬牙,回:一言為定!老地方見!記得把我可愛的粽粽也帶出來!
江沫笑着回:好的。
放下手機,上官栀子面色發冷地走了出去,說:“大半夜的,你要哭就哭沒人攔着你,但只求你別再唱了,隔音真的不好。”
丁香吸了吸鼻子,手上拿着啤酒,眼角旁邊還有着淚痕,抽噎着說:“我傷心。”
說完,丁香神情悲傷,又開始唱道:“往事如煙時隔多年~是誰把歲月寫在眉宇之間~”
誰能料到三天河東,三天河西呢?
三天前,她還住在上億的別墅裏,坐擁家財萬貫,身邊美女如雲;三天後,她就被那“狠心”的父母給趕了出來,還不給錢,啥也不是!
上官栀子看着丁香,要不是她不僅分攤了一半房租,還包了水電費,否則,是絕對不會讓她進門的。
揉了揉太陽穴,上官栀子拿了瓶水,就回了房間。
丁香擡頭看了一眼周圍的陳設,然後迅速閉上了眼睛,深呼了幾口氣,沒錢好難,處處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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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下午,上官栀子戴着墨鏡,臉色非常冷,坐在了江沫對面。
江沫對此忍俊不禁,說:“到底怎麽了?”
上官栀子一想到丁香,氣就不打一處來,摘下墨鏡,說:“那人奇葩一個!簡直了!每天無時不刻在唱‘女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再這樣唱下去,不止她哭,我也得哭!”
“啊?”江沫怔了一下,笑出了聲。
上官栀子嘆了口氣,說:“這都什麽事兒啊?你那邊同居的是那樣子的,我這邊同居的...我呸!”
江沫把水遞了過去,笑着安慰:“她可能也是心情不好吧,慢慢來,剛開始也不一定就能相處得融洽。”
“心情不好?她全身上下用的穿的,哪一件拿出來都能夠我吃喝一年了!這有啥心情不好的?”上官栀子想到了丁香随身攜帶的衣服,光那個行李箱就讓她望而生畏,雖然也懷疑過是假貨,但...就算是假貨,也得賣好幾千。
“有錢也不一定心情好啊?”江沫反問。
上官栀子抽了抽嘴角,說:“唉~算了,不提她了,你和禦姐怎麽樣了?”
“我們...還是老樣子。”江沫握着水杯的手緊了緊,目光裏都是柔情。
上官栀子認真打量着江沫的神态,尤其是看到她的眼神,心下了然,說:“真的嗎?我怎麽就那麽不信呢?啧,江小沫,你的眼裏都快柔得滴水了。”
江沫聞言,眼裏的柔情瞬間被收了回去,說:“有嗎?”
“你說呢?看樣子,你已經完全淪陷在禦姐身上了。”上官栀子一副八卦的神情,說。
江沫看了一眼上官栀子,道:“盡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裏明白,嘿嘿。”上官栀子對江沫的三個字絲毫不相信,笑着說。
江沫咬了咬唇,看着手裏的水杯,她是喜歡上了葉白芷,但要說完全淪陷,還不太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