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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白珊和葉弘茂走後，江沫在廚房收拾，而葉白芷則是躲在書房裏，打印了一張英語摸底試卷。

葉白芷拿着試卷走了出來，粽粽疑惑，跑到葉白芷跟前，指着問：“葉阿姨，這是什麽？”

“這是試卷。”葉白芷把粽粽抱了起來，笑着說。

粽粽拍了拍手，咧着嘴說：“試卷？是給粽粽的嗎？”

“是給你媽媽的。”葉白芷點了點粽粽的小鼻尖，不由好笑。

一邊的江沫也正好收拾完了，摘下圍裙，就聽到葉白芷和粽粽的對話，手上頓了一下，只要想到待會兒要和葉白芷面對面，就莫名有些緊張，還有幾分期待。

“因為不知道你的英語水平，所以就拿了一份摸底試卷。”葉白芷看到江沫，放下粽粽，把試卷遞了過去。

江沫接過試卷，點頭，說：“好。”

試卷對江沫來說并不難，連帶着聽力，只用了半個小時多就做完了。

“你的英語很棒，并不需要花多大精力複習。”葉白芷拿着手裏的卷子，看了一會兒後，竟然全對，包括聽力，驚訝地說。

江沫被誇的有些臉紅，笑着說：“我當初的專業就是英語，只不過...沒讀完而已。”

這話一出，葉白芷突然有點尴尬，好像除了數學，別的科目她似乎幫不上什麽忙了，想了想，好奇地問：“那你有想過這次報考什麽專業嗎？”

“我還是想讀英語。”江沫看着手裏的筆，咬了咬唇，說。

讀英語一方面的目的是圓當時沒有讀完大學的夢，另一方面，她想考本地的外國語大學，離家近，能方便照顧到粽粽。

看着微垂着頭的江沫，葉白芷的心突然像是被擊了一下，這個女人如果當初沒有生下粽粽，而是順利讀完了大學，拿到了學位證書和畢業證書，現在的人生應該很精彩吧，至少肯定比現在要好。

“你...很優秀。”葉白芷聲音輕柔，說。她是發自內心這樣想的——江沫一個人養活了自己和粽粽，哪怕條件艱苦，也堅持了下來，這樣的人值得一句誇贊。

江沫聞言，怔怔地看着葉白芷的眸子，水霧不能自已地湧了上來，咬着唇，一言不發。她已經六年沒有聽到別人誇她優秀了，這是六年來的第一次。

她也知道葉白芷不是諷刺，而是真心實意，可就是不受控制，這些年來那股強壓在心底的委屈頃刻間崩了盤。

葉白芷看到江沫眼裏的濕潤，心疼了起來，輕輕摟住江沫的背，柔聲說：“不哭，哭了會被粽粽看到的。”

這話一出，江沫深呼了一口氣，把眼淚收了回去，才反應過來，葉白芷在擁着她，耳根瞬間紅了個徹底。

“不哭了，我們講數學好不好？你的英語已經很棒了。”葉白芷低頭看着江沫，眼裏溫柔如水，安慰着說。

江沫咬着唇，不動聲色地脫離了葉白芷的懷抱，點頭，說：“好，我的數學...可能是個大麻煩。”

“放心，有我呢。”見江沫離開了自己的懷抱，葉白芷竟生出了幾分不舍，說完，起身去書房拿文科數學的資料。

看着葉白芷的背影，江沫的臉泛起了紅，聞着還殘存的佛手柑的香味，嘴角悄悄一彎，剛才的陰霾因為這一個擁抱的溫暖全都消失殆盡了。

江沫的數學确實不太好，但也不至于一塌糊塗，基礎什麽的也相對牢靠，就是在應用方面有些吃力。

簡單講了一番集合上的知識點，葉白芷看了一下時間，就已經快十點了，粽粽已經睡着了。

“今天就到這裏吧，也不早了。”葉白芷把資料整理了一下，說。

江沫眉頭緊皺，還在想着剛才的知識點，沒有聽到葉白芷的話。

葉白芷看着她認真的樣子，輕笑着說：“江沫？”

“啊，怎麽了？”江沫發懵。

葉白芷看到江沫的神情，莫名可愛，笑着說：“今天很晚了，我們明天再繼續吧。”

“好的。”江沫又被葉白芷的笑撩到了，心跳加速，有些窘迫地點頭，說。

躺在床上，江沫先是回憶了剛才的知識點，而後思緒慢慢就轉到了葉白芷身上，好像自從遇到她後，眼淚就變多了，而後又想到了她的擁抱和笑容，心開始悸動。

她知道，一次次的心動讓這份感情變得越來越濃厚，她也漸漸溺在了其中。

葉白芷許是有感覺的，要不然又怎麽會對她這麽好。

可自卑不是在一朝一夕一來一往中就能克服的，面對這份感情，江沫仍然放不下自己的顧慮。

卧室裏，葉白芷躺在床上，手裏拿着床頭貼着的粉色便利貼，目光裏都是柔情。

這些天裏，她了解到江沫的很多——隐忍、心酸、堅強...每一種都讓她為之動容，動容之後便是傾倒。

她喜歡江沫的淺笑和泛紅的耳根，也心疼江沫的眼淚和苦楚，甚至有的時候，江沫的身影總會浮現在眼前，而後輕輕牽動着她的心弦。

她覺得自己已經慢慢因為江沫而淪陷，情不自禁地想去靠近，哪怕是一點，也讓她暖心不已。

可似乎也看到和感覺到江沫的自卑和不自在，葉白芷想到這兒，輕呼了一口氣，眉頭皺起，她得先一點一點融化掉江沫的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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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了！”葉弘茂拿着手裏的親子鑒定報告單，整個人愣在了那裏，緩了幾分鐘後，手才顫抖地撥了白珊的電話。

白珊聽着這話，還以為電話那頭的不是葉弘茂，說：“怎麽了？一驚一乍的。”

“小...小甜甜...就是小白的孩子！”葉弘茂望着報告單上的紅印記“确認親生”，斷斷續續地說，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可結果确确實實地擺在那裏。

白珊聞言，頭突然發暈，坐了下來，聲音也有些不穩，說：“葉弘茂！別開玩笑，這事可不能玩啊。”

“我幹嘛拿這種事開玩笑？！”葉弘茂抖了抖手中的親子鑒定報告單，說。

這話一出，白珊身子一僵，迅速出了辦公室，直奔家裏。

白珊回到家裏，葉弘茂把手中的報告單遞了過去，說：“你看看再說。”

白珊認真地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看到最後的鑒定結論的時候，頭又開始發暈，扶着沙發說：“你會不會是拿了小白的頭發和你的？”

“我有那麽無聊嗎？”葉弘茂無語地看着白珊，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有些生氣，說。一開始他也覺得是自己搞錯了，可報告單上的照片裏，其中一根是微卷着的長發，另一根是短一些泛着黃的頭發，這分明就是葉白芷和粽粽的頭發。

白珊沉默了，掐了掐自己，突然笑出了聲，說：“也就是說我們有孫女了！”

“......”葉弘茂覺得自己老婆可能傻了。

不過欣喜之後，白珊皺眉，思緒也回到了正軌，冷靜地說：“那這倆孩子到底怎麽有的粽粽呢？”

“這就要問她們兩了。”

“不行，我得打電話問小白，這麽大的事怎麽能瞞着家裏呢？”白珊說着，就拿起了手機。

葉弘茂急忙攔住白珊，說：“冷靜一點，她們兩個應該也不知道，若是知道，小白怎麽可能會瞞着我們？”

“說的也是，兩人也沒提之前就認識。”白珊放下手機，說。

葉弘茂眉頭緊鎖，想了一會兒，說：“你說...小白是不是捐過...？”

“呸！怎麽可能？”白珊知道葉弘茂的意思，果斷回應。

葉弘茂挑眉，嘆了口氣，說：“我瞎說呢，就是覺得奇怪，兩人之前完全沒有交集，怎麽就有了小甜甜呢？”

“讓我查查再說。”白珊想了一下，這件事情重大無比，得好好捋清楚。

葉弘茂表示同意，說：“好，你查小白，我查江沫。”

“對了，明天我們去一趟小白那兒，看看我們的小甜甜。”白珊說着，笑得一臉慈祥，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親親粽粽的小臉了。

葉弘茂想到粽粽，臉上也是浮現溫和的笑意，說：“我也一起，呵，你當初還說我腦洞大，若是我沒這個腦洞，指不定要錯過我們的小甜甜。”

“這誰能料到呢？”白珊瞥了一眼葉弘茂，沒好氣地說。這種事情實在過于湊巧和蹊跷了。

可剛說完這話，白珊立馬就改了主意，說：“不行，我等不及了，現在就去，啧，要不我們和小白一起住吧？這樣就天天能看到小甜甜了。”

“你這樣還讓倆孩子來往不了？你得慢慢來，悄悄撮合，莽莽撞撞的，會吓到她們，說不準，也能吓到我們的小甜甜。”葉弘茂無奈地看着白珊，說風就是雨的性格能不能改改。

白珊冷哼一聲，說：“行吧，為了小甜甜我忍了。”

“你明天可別露餡兒，咱們不能打草驚蛇。”葉弘茂不放心地看着自家老婆，又一次安頓道。

白珊剜了一眼葉弘茂，說：“你應該擔心自己，我的演技可比你好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就很n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