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了回來,這才覺得有所改變。
他忍了很久。
他都不知道自己能忍這般久。
他想将雨宮目良制成傀儡,傾盡畢生。
讓目良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身邊,不會亂跑,不會随随便便消失。
然而每次都會迷失在目良的體溫之中。
“別捅要害。”目良說。
蠍已經不想去管人和傀儡之間的區別了,他只想讓目良徹徹底底變得和自己一樣。人又如何,傀儡又如何,他已經成了這樣,時間對他來說沒有意義,他也要将目良從這時間中撈出來,永遠在他身邊。
蠍輕齧着目良的耳朵,對目良低語。
“做我的傀儡吧,你答應過我的。”
目良的耳朵很敏感,被齒間的摩擦着,受不了這般刺激,身體起了點反應。然而幸而理智還繃着一根弦,聽到這句話之後一把推開了身上的蠍。
“你冷靜點。蠍。”
蠍啧了一聲,他沒什麽感覺,反倒是目良臉通紅,衣衫不整,是最不冷靜的一個。
目良覺得這成何體統,上次好歹還是在屋裏打架,這回直接打到床上了,要是下次再打……不敢想象。
“不會痛的。”蠍收回了自己的刀刃。
“……我跟你講麻藥對我沒用。”
“我自己也沒用。”
“你怎麽下得去手的,那可是你自己啊。”
“別廢話。”
目良嘿嘿了兩聲,表示我們有話還是下床再說。蠍也覺得這姿勢不方便他動手,于是從目良身上下來。
目良的記性不壞,只是早年間被砂隐洗壞了腦子。他還記得自己曾經答應過蠍要成為他的傀儡,是真心的。
“以後我死了你也把我做傀儡吧。”
他還記着自己說這話的時候蠍楞了一下,眼睛圓溜溜的,像是在看什麽從未見過的怪物一樣。
所以蠍要他做他的的傀儡時,他很開心,差點就笑出聲。
他也想啊,就這樣被制成傀儡,永遠留在蠍的身邊。做一場永恒的夢,夢裏有蠍和他,一點都不冷。人類的軀體畢竟脆弱,有個盡頭,然而傀儡就沒那沒多破事了,本體的肉核還在多少身體都換得。
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是他先爽約了。
“抱歉啊,蠍。”目良呼出一口氣,“我在叔那邊還有事。”
幾乎是下一秒,目良所在的地方就插了兩把刀刃。這刀刃閃爍着寒光,穿透了目良的身體,目良搖晃了兩下,身體化為細沙,洋洋灑灑落了滿地。
蠍面無表情的盯着那灘細沙,半邊身體投下陰影。
房間裏只有他一人。
作者有話要說: 果然結局那麽倉促簡直是在瞎搞!
再看了一遍覺得自己寫的那叫什麽啊!
删了重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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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兩萬字啊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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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個題外話。
今天兩個室友打架了。剛一關門就打起來了,桌上還有一把刀,吓死作者了,生怕打厲害了出事。
一個練過散打,一個特別能說……
作者這種只會畫畫碼字的人完全攔不住,只能擋在中間。
于是被誤傷了hhhh
被踹了幾腳,還好不痛hhhhh
希望世界和平hhhh
☆、第 45 章
蠍眸子中的光芒黯淡了下去。
期望落空的感覺太惱火了。
且不論目良扯了一堆謊話來掩蓋自己的行蹤,也不論目良打死不願意放棄和大蛇丸的那點聯系,單單只是目良的那句簡單的拒絕,就已經足夠蠍将他當場打殺,變為屍傀儡的材料。
蠍一直覺得目良的智商不在線上,體會不到有些比較微妙的東西是很正常的。
空陳戒指的歸還并意味不了什麽,大蛇丸和曉,從來都是互相看不順眼的。大蛇丸看曉的笑話,曉也在看大蛇丸的笑話,皆是想看對方栽跟頭然後撈一筆外快。
所以說蠍不僅是生理排斥大蛇丸,立場上也排斥。
若不是他鎮着,知道目良還和大蛇丸藕斷絲連的老大一定會第一個讓目良滾遠,最好是讓迪達拉把他放成煙花,身心意義上的歸西。蠍雖然家暴,但是終究會回歸到秀恩愛,教育意義不大。
蠍覺得目良終究會擺脫那種模棱兩可的狀态。
然後蠍說中了,目良不再模棱兩可,而是選了大蛇丸。
簡直了……
當初就該直接綁在臺子上,做成傀儡,管他那麽多。
蠍壞了心情,一推門見到了迪達拉的黏土鳥翺翔于天際,鳥上的金毛喝了一聲,為雨隐村的拆遷事業添磚加瓦,炸塌一大片。
于是壞心情變得更壞。
倒是有個地方僻靜。
身為老大,佩恩最大的愛好就是在高處賞雨,有時是思考人生,有時是發呆,有時就是純粹裝個逼,反正也沒人能從他的臉上讀出這三者的區別。唯有小南會折一把紙扇子,敲在他身上讓他別杵在這擋路。
今天的佩恩也在賞雨,然而雨還沒賞,先賞了一番傀儡的機關操絡。
“……”這是有些尴尬的佩恩。
蠍覺得還是給老大一個臺階下比較好,畢竟是自己先占了別人的場子,于是主動開口提了個話題。
“她呢。”
這個她指的自然是小南,由于二人同屏出現的頻率過高,以至于甚至不需要提起名字就能知道問的是誰。
佩恩回憶起小南一臉高冷的揮舞着紙制扇子的模樣,覺得他應當講一句更加活潑的話題來活躍一下氣氛,好讓這個“她呢”顯得不是那麽突兀。
于是緊接着就是一句。
“他呢。”
“迪達拉在那。”蠍指了指天上。
“……我是說雨宮。”佩恩覺得自己和自家手下真是沒有默契,光聽動靜就知道迪達拉又在搞事,他幹嘛要問迪達拉的去處。
“不知道。”
“很少見到你沒和他在一起。”佩恩坐到緋流琥旁邊,見蠍将這傀儡拆了又裝,反反複複折騰。
他同蠍認識的時間算是相當長了,曉的發展有很大一部分得益于蠍,所以佩恩對蠍是有一點感情的,至少比起其他人,佩恩相對來說是比較喜歡和信任蠍的。他實在是有點看不下去一個人在這生悶氣的蠍。
“這不像你的作風,蠍。”輪回眼中蕩漾着同心圓。
“我知道。我太縱容他了。”
“所以呢,他還是選了大蛇丸嗎?”
“沒有!”蠍回答的很快,幾乎是下意識的反駁。
“有些事情是不能縱容的。”佩恩伸手摸了一片雨水,“曉的存在是絕對的,目的也是絕對的,不能允許任何的變化。”
“你對我說這些有什麽用。”
“提醒一下你而已。”佩恩收回了手,手上的雨水順着指尖滑落,“我問他要不要來補空陳的空缺,他拒絕了。現在計劃差不多也到了第二階段,稍微謹慎一點也沒什麽。”
“你明知道他不能勝任,還去問他。”蠍遠離了佩恩一步,他不想沾到水,“我會想辦法的,所以這件事你不用插手。”
佩恩表示你們倆的事他并不想管,他只是當個老大而已又不包辦婚姻,蠍愛和誰在一塊就在一塊,只不過如果雨宮目良倘若真的不再受到蠍的控制,轉而去和大蛇丸拎不清,他就得提醒兩句。
本來就很煩,又被佩恩提點了幾句,蠍更煩了,鑽進緋流琥的殼子裏離開了此處。
佩恩微妙的覺得自己遭到了嫌棄,在蠍走了之後懷着一種老媽子的心态踱着步,最後結結實實挨了一紙扇子。站定一看,高冷的表情,深藍的頭發,還有那小紙花,正是小南。
“擋路。”小南說。
……
目良自知自己幹了一件混賬事,把蠍得罪慘了。以蠍睚眦必報的性格,絕不會輕易饒恕自己的胡鬧,恐怕現在只要一出現在他面前就會被揍,這倒是其次,如果蠍不管不顧,強行把他拿去改造成傀儡,他也沒法。
微妙的覺得自己像個渣男,欺騙了人小姑娘的感情,浪費了人家時間精力,最後臨近婚期了突然說這婚不結了,還是隔壁老王魅力比較大。
只是這不是一般的小姑娘,是蠍,一個偏執狂,且武力值爆表。
幸好用了砂替身,要不然絕對會被戳成篩子。
目良在曉裏面晃蕩了一會,突然意識到什麽,将查克拉凝聚在眼睛上,看到自己小指上的那根線。
只要目良有心,這線十分輕松就能扯斷。
斷裂的查克拉線很快消失不見。
被讨厭就被讨厭吧,總比讓蠍死了強。
目良發覺自己離了蠍之後就真的什麽也沒有了,像一個孤魂野鬼,在雨隐村裏游蕩着,□□着大腿的小姐姐對他也毫無吸引力,随機刷新在各種不同的地方。
此時目良刷新在一家團子店門口,視線中闖進兩件紮眼的黑底紅雲,湊近一看,這不就是宇智波鼬和鬼鲛嗎。
“呦,二位小哥,介意帶我一個玩麽?”目良一屁股坐在鬼鲛身邊,也不管這兩個人的反應如何。
“介意。”宇智波鼬回了一句,他這麽久以來早就知道對于目良這人任何禮儀都是多餘。
鬼鲛覺得宇智波鼬這樣太直接了,所以相對溫和的詢問目良為何落單。
“我惹到蠍了。現在回去會沒命的。”目良愁眉苦臉的。
宇智波鼬的眼神中寫滿了可惜。
鬼鲛只當這次是打架打的厲害了,寬慰了兩句目良你又不是第一次搞事,蠍過段時間就會好的,比起飛段目良的日子過得算是不錯了。
“鬼鲛。”目良突然掰正鬼鲛的身子,和他對視。
鬼鲛:???
“我要是跟你講你要狗帶了你會怎麽樣。”
“……你才要死了。”鬼鲛莫名被插了個死亡flag,很不開心。
于是目良接着對着宇智波鼬說了相同的話。
宇智波鼬點了點頭,說他知道。
“所以呢?!”目良被宇智波鼬的淡然折服了。
“人總是會死的。”哲學家宇智波鼬說。
于是目良就郁卒了,失魂落魄的告別了這二位,和鯊魚與黃鼠狼聊這種不吉利的話題根本毫無意義。事情已經這樣了,他還是考慮一下怎麽回去不被蠍挂在緋流琥上放風筝吧。
他根本就無力對抗這種命運,該來的總會來,他這種小角色什麽都做不到。
目良有生以來頭一遭覺得自己很自私,他此時應當做的不是在這瞎逛,而是揪着老大的領子沖他說曉要完,然後說不定老大腦子就壞了,聽進去兩句,換得一切安好。
然而這是不可能的,佩恩老大才不會因為雨宮目良這種蝼蟻的三言兩語而放棄自己的宏圖大業。反而會将目良腦子撬開看看裏面是否漏雨。
一切的走向都是規定好了的。
一片陰影投射下來,将目良框了進去,随即而來的事一陣氣流翻湧,目良撥開被吹到眼前的頭發,見到一只白色的黏土鳥。迪達拉正從鳥上跳下來,金發閃耀,遮了半邊臉。
“你怎麽在這,嗯。”迪達拉收起他的鳥,問。
目良磕了磕自己的鞋跟。
“我覺得我好混賬。”
迪達拉青色的眼睛眨巴了兩下 ,他從未見過如此消沉的目良。他還以為沒什麽東西能讓目良消沉。
“你把旦那怎麽了?”
“他不把我怎麽都算好的了。”目良和迪達拉肩并肩走着,“迪達拉,你覺得蠍會不會放過違約的我。”
“你的墓碑想要什麽材料的?”
“別用一副看死人的眼神看我啊!我還年輕啊!”
迪達拉用憐憫的眼神看着不願承認真實年齡的目良。他這個眼神曾經成功收獲了角都和蠍的一句“短命的小鬼”。
目良沒有目的地,跟着迪達拉一邊扯淡一邊走着,再一擡眼,又回到了曉。
“迪達拉啊,我要幹一件特別自私的事,你怎麽看?”目良說。
“關我什麽事。嗯。”迪達拉說。
目良突然發現迪達拉和宇智波鼬曠日持久的撕逼其實還是有點作用的,宇智波鼬的那哲學家氣質迪達拉也沾染了一點,只不過比起沉穩內斂的宇智波鼬,迪達拉的哲學往往展現的十分直接。
譬如那句“藝術就是爆炸”。
譬如這句“關我什麽事”。
于是目良揮別了迪達拉,回到了蠍的住所,這日子還得過。
迪達拉說的對。
即使這些東西都是寫好的命運,那也是他們自己走上的道路,他們自己活出來的,自己一個局外人有什麽資格去橫加幹涉。死也好,生也罷,都是他們懷抱着信念自己走上的道路,他有什麽資格悲天憫人。
目良要做的事情關他們屁事,他們要走的路關目良屁事。
蠍願意搞事,他就願意陪。
圖的不就是這條路咱走過嗎,像慎一樣什麽都知道反而畏首畏尾,折磨死了自己。目良才不願意看到蠍被勞什子命運束縛,紅色本來就應該是張揚肆意的顏色。
命運這種東西蠍不應當知道。
目良覺得自個一人為命運發愁就夠了。
用鑰匙打開了房門,目良看到了熟悉的紅色,穿着黑底紅雲的曉袍,坐在工作臺前,動作優雅而利落,像是畫中人。蠍見了目良,露出嫌棄的眼神,破壞了這畫面的美好。
“我覺得我們應該談談。”蠍說。
“還以為你會打死我。”
“我不想在無意義的事情上浪費時間,所以,你最好明确一下立場。”緋流琥的尾巴尖對準了目良。
“我沒有立場。”目良一屁股坐在工作臺上,翹着二郎腿,“那玩意能吃嗎?”
緋流琥收回了尾巴尖,沒有一尾巴抽過來,也沒有将目良釘在牆上,更沒有敲打目良的腦袋,目良的存在對他來說就像是空氣。這比揍他還難受。
目良沒皮沒臉的湊過去。
“別生氣了,這回算我錯。”
毫無反應。
目良湊得更近,整個人貼在了蠍的身上,腦袋晃呀晃。
“你這孩子就是小心眼,總是操心一些有的沒的。我就算不是傀儡也會一直陪着你的。”
蠍總算是擡眼看了一下目良,眼神裏就倆字——“冷漠”。
“我給你講故事聽好不好?”
“閉嘴!”蠍一把揪住目良的領子,将他硬生生扯的離自己的鼻尖只有不到幾公分。
明明自己才是比較高的那個,目良卻被蠍的氣勢壓倒了幾分,縮着身子,一臉慫相。
蠍被他這沒出息的樣子戳到了痛處,就是因為目良這種黏黏糊糊的态度,他才一直下不了手。
作者有話要說: 我日更啦0w0
☆、第 46 章
論岔開話題,抓不到重點的功力,大約沒有人可以比得過目良。
蠍好險被他混過去了,差點順着這個話頭繼續說了下去,轉而又想到佩恩的老媽子式提點,把話題打轉回了一開始。
“我在問你立場。”
“我不說了……”目良見蠍有暴躁的趨勢,改了口,“我一直站在你這一邊。”
“那就不要亂跑。”
“這個是萬萬做不到的。”
蠍冷笑了一聲,松開了目良的領子。滿口謊話,沒個正經,真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麽要在這跟他較勁,浪費時間。
目良理了一下皺巴巴的衣服,他不是很懂蠍怎麽忽然在意起這種事情了,以前不都一直是打一頓然後就好了嗎。他那裏想得到自己的立場問題關系到蠍怎麽處置他。
“我這不是還在這嗎?”目良說。
“……你覺得零會容忍你這種吃裏扒外的行為?”
“……有嗎?”
蠍有種扶額的沖動,和智障交流怎麽就這麽難。
“不要再和大蛇丸聯系了,也不要再幫他了。”
目良沉默了相當長的時間,長到蠍都想一尾巴抽過去,撬開目良的嘴讓他說點什麽。最終目良點了點頭,黑漆漆的眼瞳左右游移着,裏面映着深不見底的黑暗。
頭發上多了一只摸來摸去的手。目良覺得這力度有把他摸成禿子的架勢,向後縮了縮腦袋,被蠍瞥了一眼,又耿直了脖子,任由那只手摸來摸去。
總覺得像是摸狗。
蠍摸夠了目良毛躁的黑發,讓目良站着別動。
目良總覺得有什麽不妙的事情要發生了,想要結印,然而下一秒緋流琥的尾巴就随着身子而上,猛地收緊,将目良捆了起來,根本沒有半分移動的餘地,更別說結印了。
這是要晚節不保。
蠍慢條斯理的從工作臺裏拿出工具:“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的鬼話嗎。線都被你扯了。”
這些工具被保養的極好,每一樣都是見過血的,閃爍着寒光。這其中不少目良給蠍打下手的時候都用過,對它們的功能再清楚不過,只是現在這些東西都要用到自己身上了。
“蠍啊。”目良翻了個白眼,“你不覺得應該尊重一下當事人的意願嗎。”
“我問過你了。”
“所以啊,我說了我……”
“我又沒說我一定聽。”蠍從工具裏面挑出一把手術刀,對着燈光觀察了一下刀刃的鋒利程度,“我會很輕的,不會太痛。”
“胡扯!每次做屍傀儡那人都叫的跟什麽似得!”
“麻醉對你又沒用。”蠍擡眼看了一下目良,“我自己也沒用。”
“偏執狂。”目良罵了一句。
蠍表示他無所謂目良怎麽看,總之他今天就是要幹,既然目良自己都送上門了,哪有放走的道理。況且這厮實在欠□□,他今天要是不讓目良好好長個記性他就有愧于這個青梅竹馬的身份。
目良覺得自己真的是要完。
“蠍,我今天沒洗澡。”
“不礙事。”
“蠍,我還是處男。”
蠍微妙的看了一眼目良,然後說。
“你是在邀請我?”
“不不不……”目良趕緊搖頭,略過這個可怕的話題,他一點都不想知道蠍某方面的功能還是否完好,不如說和傀儡交流這個話題他是有多饑渴啊!
蠍不想聽目良廢話了,随手找了塊破布,感覺好像也不是很髒,不管不顧的塞進了目良的嘴裏。聽着目良拼命發出的嗚嗚聲,沒來由的覺得有一種快感,更想欺負下去。
不知道為什麽,看見目良痛苦的表情就有一種停不下來的感覺,想要看到更多,最好是欺負到哭出來。
目良發現蠍莫名的興奮起來,突然意識到這就是所謂的“抖S”。
按照步驟,蠍把目良捆在了臺子上,為了防止他脫開關節逃脫,四肢用的是金屬制作的手铐。目良全程都不老實,不停鑽空子企圖掙脫,最後被失去耐心的蠍卸了關節。
剛捆好,目良被卸掉的關節就自動複位了。
蠍訝異目良的恢複能力,總覺得似乎變得更快了,再這樣下去他可能沒法在目良恢複之前把他改造完畢。
目良意識到自己真的玩大發了,跑不脫,放棄了掙紮。
刀刃如同愛人的手指,輕輕撫過衣服,所過之處蒼白的皮膚□□在空氣之中。先是胸口,向下到腰腹,再到……
目良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口幹舌燥。
這哪裏像做傀儡,這簡直是要開車的節奏好嗎!
房門突然被打開,和牆壁碰撞在一起發出巨大的響聲。蠍幾乎是用砸的把手中的手術刀朝着門口的人扔了過去,然後又是暴雨一般的千本。
佩恩老大從門框後面探出橘黃色的腦袋,這個情況确實太尴尬了。他要開會講一下之後的任務,結果戒指上叫了半天蠍沒動靜,想着順便看看蠍把目良的事處置的如何,于是親自找了過來。結果剛好目睹了被綁在臺子上衣不蔽體的目良和興致勃勃的蠍。
這也算是一種處置吧。佩恩很自然的想到了成年人的方面。
“蠍……打擾了。聯系不上你,所以我就親自過來了。”佩恩冷着一張臉,維持着風度。
“……你怎麽進來的。”蠍已經詞窮了,他不想罵人,他只想殺人。
“門沒鎖。沒事,開完會了可以繼續。”佩恩老大頂着蠍想要殺人的目光說完這句話,飛快離開。
繼續你二大爺!蠍萌生了一股退曉的沖動,他猛然覺得這破組織是該完蛋,以前還好,大家都保持着應有的逼格,自從迪達拉來了之後整個組織的畫風都不對了,越發往不靠譜上發展了,人設一個個崩壞的勤快。
什麽時候開會不行偏偏這時候。
蠍解開了目良,帶着一身火氣去了會議地點。
目良總算是能把嘴裏的破布給拿出來,覺得自己應該找個機會好好感謝一下老大,上幾炷香。
……
會議的內容開始于尾獸和人柱力,終結于迪達拉的那句“老大你的耳釘不對稱”。蠍沒有一如既往的阻止飛段和迪達拉一唱一和,甚至還搭起了腔,算作是對佩恩壞了他的好事的報複。
待到回來,蠍發覺目良基本都在他半徑兩米之外,緋流琥的尾巴一擡起來就跑的沒影。一個繼續的機會都沒有,不由得有些惆悵。
這種謎之尴尬的情況持續了兩天,蠍接到了一紙任務,讓他去和遍布五大國的部下和眼線們交流感情,為了之後收集人柱力做準備。情報是一切行動的基礎,所以得早作打算。
迪達拉被排斥在這需要高度精度的工作之外,別人是收集情報,他是搞核爆,畫風不同如何愉快玩耍。于是與常年賦閑的目良組成炸魚小分隊,去雨隐村尋找炸魚的正确姿勢。
“用C3不就好了。嗯。”
“你這一個下去整個湖都沒了,吃什麽。”
“還是關東煮好吃。嗯。”
“……你說的我餓了。”
“我沒帶錢。嗯。”
“話說回來,你們誰去抓一尾?”目良抓了抓頭發。
“我啊。怎麽樣,是不是很厲害,嗯。”迪達拉的眼睛亮晶晶的,帶着自傲。
“是是是。”目良指了指湖中央某處,“你看那,快放個炸彈下去!”
爆炸聲響起,将湖水炸上半空中,隔得老遠就能看見。那落下的水珠細細密密,帶着魚的腥臭味,染了目良和迪達拉一身。可惜這雨隐村見不到太陽,不然此處一定會被炸出個彩虹。
“曉這破地方連個彩虹都沒得看。”目良說。
“誰會來這看彩虹啊,嗯。”
迪達拉一邊吐槽,一邊放了幾只白色的黏土鳥出去,純白的獵奇造型鳥類在空中翺翔一陣,鑽入雲層。又是一陣更大的爆炸聲之後,雲層被爆炸的氣流驅散了一小塊,陽光得以撒下來,映在湖面上,折射出小小的七彩。
然而這彩虹很快就消失了,迪達拉在雲端炸出的那個窟窿迅速被填補,陽光不在,彩虹自然也不在。
“厲害了我的小迪達拉。你有這技能怎麽還撩不到妹。”目良拍了拍迪達拉的肩膀。
“這是藝術!你怎麽那麽膚淺!”迪達拉暴躁了。
“藝術和妹子你選哪個。”
“藝術!”
目良覺得迪達拉可能這輩子都得單着了。
作者有話要說: 論随手鎖門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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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忍不住給小迪加戲……炒雞喜歡小迪。
卧槽忘記寫感謝了!趕緊補救……
感謝小天使的雷br />
七裏海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6-12-18 11:28:28
吐槽之魂XD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6-12-19 03:45:56
☆、第 47 章
蠍的心思目良清楚,自己再這麽下去,遲早被捅翻做成傀儡,這問題他繞不過的。逃得過一次兩次,逃不過以後。
他樂意至極,但是目前形勢所迫,他還不能成為傀儡。
倒不是出于什麽活着真美好,世界真有趣這種無聊的理由,只是因為轉生之術這種東西,傀儡不能用罷了。甚至不只是轉生之術,雨宮家的那一大堆禁術只要目良變為了傀儡統統都不能用。
他是放不下這個。
青玉組的任務分配是一尾與三尾,這個迪達拉告訴了目良,于是目良得到了所有情報,便沒有了顧慮。
所以目良決定當一把渣男,毀約,說謊,跑路。他自知這樣做會傷到蠍,然而也僅僅是這樣罷了,蠍不會因為少了個雨宮目良就沒法過日子,蠍也不會因為雨宮目良不在了而日漸消沉。沒了雨宮目良,赤砂之蠍還是赤砂之蠍。
目良相信蠍是喜歡自己的,只是這喜歡不能絲毫影響到蠍本人,蠍打小就是個獨立的孩子。
反倒是他,依賴蠍很多。
這次分別并不會太久,如果迪達拉說的正确,再過不久他就能在砂隐見到蠍,到時候事件如何,全憑目良的造化。
之後蠍對他怎樣都好,哪怕是當場把他戳死在那,他也情願。
然後一個雨過天晴的午後,目良推掉了迪達拉的炸魚邀請,把自己的家當打包了一下,從曉跑了出來。
“你去幹嘛?”
目良搜尋了半天,最終在自己的腳底下找到了一只巨型捕蠅草。
“周游世界。”目良說。
捕蠅草穿着曉袍,葉子開合了兩下,告訴目良這個世界并沒有什麽值得周游的價值,不過他不會阻止目良跑路,也不會告訴正在出任務的蠍。
目良十分感動,将腳從捕蠅草的身上挪開,表示以後周游世界的時候會多多對他的兄弟姐妹們好點,沒事一定不破壞花草樹木。
捕蠅草謝謝了目良全家。
“你這話說的,我全家死的差不多了,就剩倆人。”目良虛心接受了捕蠅草的感謝。
目良突然發現,自己小半輩子就這樣過去了,然而他卻仍舊如此這般,死性不改,只有個回憶,甚至這回憶也少的可憐,只有零星。
他沒錢,光是還清角都的債務就夠他扒一層皮了。
所幸衣服的口袋裏還剩一點票子,足夠目良折換成籌碼,在賭場裏混上一混。被角都套路多年,一般的賭場早就難不倒目良了,十場能賭贏個六七場,籌碼迅速翻番,最終變為一堆。
至于最貪財的角都為何不賭,曾經的這問題一出,角都面罩下傳來了一句話。
“久賭必輸。”
然後接着套路,煽動,打牌,贏錢。
……
有了錢萬事好說,目良将自己換洗一新,消寫顏術披了一張再普通不過的臉皮,混在一隊商人之中,奔着那不知在何處的目的地去了。那個被奪了身份的人臉部血肉模糊,凄慘的倒在地上,被抛棄在無人角落。
自己現在原來已經是這種設定了啊。目良摸摸臉皮,發覺自己可能已經成了自私自利,心狠手辣之人。
商隊的目标是山之國,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面見國王,諸商人跪在殿下,兩股戰戰,幾乎要昏死過去。目良一問身邊的一個小胡子,才知道這位國王是個殺伐果決的主,也是治國有方,至今無人對他有半分怨言。
目良不跪,說了句“公主”。
高位之上的國王笑了,回了句:“忍者先生近來可好,可是要成婚?”
“不好。”
“那真是極好的,慎先生呢?”
“死了。”
國王輕笑幾聲,也不管商隊之後的彙報,什麽都不願管,揮手讓他們統統滾出去。皓齒紅唇,明眸善睐,卻是在生氣,氣得急了也是笑着,和慎确乎有那麽幾分相似。
目良這才知道,原來慎和公主是一對,這水也太深了一點吧。
這種狗血一樣的事件發展。
接下來目良打算去見一見自己多年未見的老朋友——奈良鹿久和禦手洗紅豆。然而剛站在木葉的大門口他就後悔了,木葉自從大蛇丸搞事之後就戒備森嚴,各種盤查一遍又一遍。
目良有消寫顏術,卻沒法應付這盤查。要是宰了木葉的忍者做替身吧,估計奈良鹿久也會宰了自己,尴尬得很。最終只得作罷,将兩個小木人交與把守的忍者,囑咐他們将這兩個小木人送給那兩人。
奈良鹿久的那個木人是照着他本人年輕時刻的,貼着“恭喜兒子出生”的條子;禦手洗紅豆的那個則是照着以前送的那個木人刻的翻新版本,貼了張“你怎麽還沒結婚”的條子。
做完這一切的目良去了砂隐村,如法炮制,頂替了一名普通砂隐村忍者的身份。他對砂隐村這地方的感情涼薄多了,殺起來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只是覺得臉皮有些幹燥。
或許是因為在乎的人都不在了。
大家都葬在這沙塵裏了。百合子也好,爸爸也好,過去的自己也好,曾經身為人的蠍也好……都葬在這裏。
現任的風影剛剛上任不久,是一尾人柱力,一個叫沙暴之我愛羅的孩子,很有擔當,和以前的風影們都不一樣。
目良相信這個風影能為砂隐村帶來改變,讓雨宮這個姓氏徹底解脫出來。
既然頂替了別人的身份,那就得替別人去開會。目良收到開會的邀請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他就随便一頂替,怎的還是個好像很厲害的幹部。
總之他先裝作鎮定的去了會議室。
我愛羅在最前頭,說着各種有關于村子發展的改革,尤其強調了一下對于人體試驗的限制,将雨宮家的事情提到了最前頭。沉穩冷淡的聲線,配合條理分明的論述,将底下一幹反對的老一輩駁的啞口無言。
“還有什麽問題嗎。”我愛羅說,掃視下面一圈。
“沒有——”一個歡快的聲線從下面蹦出來,和會議室的氣氛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