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節
了請示要對他進行照顧，這樣也可以激勵後面的隊員，努力拼搏。最終經過幾翻折騰，這個拿了無數榮譽的摔跤隊員被安排在晚報社做了副社長。
副社長其實是比較喜歡這次路演這個工作的，至少他知道報社想讓他探索拉廣告的。在這方面他還是有些資源的，他打電話問了摔跤隊的隊友，詳細地詢問了那些個廣告是怎麽擺放的。
副社長自言自語：終于能讓我展示自己的能力了，我知道那些廣告牌子是怎麽擺放的了，我一定會擺到最好！
44、最重要的是存在感
這個時代，每個人都不輕松，每個人都很辛苦。在為了自己的前途努力，在為了自己的事業拼搏。
雖然有時候方向錯誤，雖然有時候能力不夠，雖然有時候是時運不濟，但是大家都是在竭盡全力。
這些想法是戴琳在一個深夜路演會場演練的時候的想法，那是個深夜，寬大開闊的頂樓中間的設置的是個摔跤比賽的場地，除了沒有拉護欄，其餘的一切都是按摔跤比賽設置的，這種設置，讓戴琳感覺有些不倫不類，啼笑皆非。
而那個五大三粗的副社長，獨自一人在深夜裏擺弄的那些廣告牌。在那明亮的燈光裏顯得那麽孤單而滄桑！
副社長彎腰搬廣告牌的那個背影，帶給戴琳極大的震撼！戴琳覺得，在那五大三粗運動員出身的副社長的靈魂深處，其實跟自己是一樣的。
每一個人，在無邊的黑暗裏，都是那麽的孤獨無助，雖然他們拼着命要與命運抗争，總是無法達到自己理想的目标。人人活得都很吃力。誰都如同一只螞蟻，都在奮力地搬着超過自己身體氣幾倍的東西，不知疲倦的拼博，戴琳想起自己的母親，自己那個身材高大，做了一輩子農活兒的母親，小的時候母親帶自己下地幹活。戴琳很快就會累。就想停下來休息，但是母親總是不讓。母親說，不怕慢，就怕停，一旦坐下來休息，就再也不想幹了。
呂慕楚跟報社的社長書記們吃飯，他想拿下路演活動的贊助，是獨家贊助。他要從這裏打開一個缺口，他要為岳陽提升自己的知名度。他認為晚報可以作為一個窗口。上岳陽走進這座城市的千家萬戶。他做的是對的，岳陽的确喜歡這樣的方式，呂慕楚做的就是為岳陽他們的企業造勢。
岳陽雖然已經準備挺進鳥市，但自己并沒時間和精力現在就來。這就是他的一手閑棋。每一個成功的人都是為了證明什麽的，岳陽也是在用力證明自己的。
呂慕楚給社長書記不斷地敬酒，不斷的誇報社有魄力，不斷的誇書記長得年輕，融智慧與美貌與一身。他極盡溢美之辭。
他就是想借助報社宣傳自己跟林業局的領導談成的綠化南山的生态林項目。在做與報社領導合作造勢的同時，呂慕楚已經跟袁散溝通過多次，希望袁散将來幫助自己。
袁散聽說呂慕楚要把自己砍的光禿禿的南山再綠化一遍，感嘆造物弄人。
而袁散暫時并沒有打算跟呂慕楚去做綠化荒山，因為他還配不上談戰略，配不上談遠期打算。對于一個每天穿梭在城市勞動力用工市場的打短工的苦力來講，他只能碰一樁兒做一樁兒。
比如目前，他就組了五個人的隊伍，負責了搬運晚報社路演活動的雜物、器械。對袁散來說，這是個肥差了。是那個五大三粗的副局長找袁散做的。在花園街小區裏，這個副局長比較喜歡與袁散有事兒沒事兒地聊上兩句。
劉岚搬進新居的時候，就是找袁散搬家具，花園街小區大部分是市上文化系統的幹部職工，他們也樂意找袁散做這些力氣活兒。讓袁散這個結實、樸實的內地小夥子搬家具、修電路、水路、暖氣，這些活兒是文化單位的幹部職工們是不做的。小區裏有這麽一個人，他們用着也方便，甚至可以不付現金，事後結賬。
劉岚找袁散做這事兒，也有另外的原因，他知道，這次路演她的主要對手就是戴琳。他也知道戴琳的丈夫就是袁散。劉岚喬遷新居的時候，找袁散搬家具，幹這些力氣活兒。也許在她心裏有先殺殺戴琳威風的想法。
劉岚看着袁散滿頭大汗地搬着一件件家具，嘴角淺淺地一彎笑容。在袁散搬了家具到劉岚的屋子的時候，劉岚一會兒讓放這兒，一會兒讓放那兒。似乎把袁散擺弄的左右不是，她心裏就更加滿意。這個奇怪的單身女人，年過四十了，卻以此種手段來滿足自己的變态心理。
袁散最後需要辦的一件家具是一個石頭的茶幾，那是劉岚精心選購的。死沉死沉的，這時代表家具唯有重量才顯得出質量。可是苦了袁散，一個人根本搬不動。
因為最重，袁散和同伴只好把這件家俱放在最後來搬，可這時一起來的同伴，兜裏的電話響了，同伴剛摸着茶幾的手停了下來，從兜裏拿出來手機，用很大地聲音喊着：喂——誰呀，哎呀，你咋弄地？你咋不小心一點兒，你咋回事兒？好，好，爸爸這就來，到學校去看你去！
“不好意思，我女兒在學校摔了！”同伴挂了電話，把手機放回褲兜。
“那，那你快去吧，快去看看”，袁散緊張地說。
“那行，俺走了，兄弟，你看，剩下這個你自己解決吧。”
“好，沒事兒，你走吧”，袁散知道作為一個父親的責任。
但同并沒有走，“那，那什麽，兄弟，你看，幹了一下午了，這，這工錢？”
“噢，噢，對，對”，袁散下意識地摸摸幹淨的褲兜，再擡眼看看同伴充滿渴望的眼神。是啊！孩子撞流血了，作為家長還帶點兒錢，怎麽行？“你等等，你等等”
袁散轉身往來家跑去。
“兄弟，你跑啥哩！我等着救人哩，你跑啥哩！”
“我去給你拿子彈去呀！你稍等，你稍等——”
“你娘B咦”，同伴發出了河南的國罵，“你弄啥哩——”
同伴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他蹲到了地上，眼淚嘩嘩地流了出來。
袁散沒有選擇，他得給人家工錢，雖然他也沒有收到工錢，但總是他自己叫人家來的，人家家裏又出了事情。做事情得講個情，講個義字。
同伴走了，袁散看着那個仿古的茶幾正在發怵。那個當過運動員的副局長走上前來，“來吧，我幫你”
袁散吃驚地看着看副社長，“不用不用”。
“別客氣，別不好意思。這種力氣活其實還樂意做的。”
“那可不行，您是領導，哪兒能讓您幹這種活兒”，袁散怎麽也不敢想，堂堂的報社副社長居然跟自己一塊搬茶幾。
這邊副社長已經動手，二人擡起沉重的茶幾，在樓道裏調整角度，以避免磕碰，二人滿頭大汗。不久不得不放下茶幾歇歇工，袁散從包裏拿出一支煙，遞給副社長一根，“領導，抽根煙吧，有點兒便宜，不要嫌棄。”
副社長愣了一下，接過來香煙，點着，深深地吸了一口，臉上綻放出會心的笑容。
煙霧緩緩升起，副社長吐出一口煙說：“其實我當這個副社長，并不開心，我整天坐在辦公室并沒有什麽工作，那是很無聊的。沒有存在感。就讓我幫幫你吧，我有的是力氣，本來我以為我有力氣的，沒想到這搬家具的活兒還挺難幹的，不是只有力氣就行的。”
“是啊，哪兒一行都有哪一行的技巧和竅門。”
45、副社長的幫忙
袁散和副社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那個沉重的茶幾擡進了劉岚的客廳。劉岚發現報社領導給自己擡茶幾，心裏惶恐不安，幾乎有些手忙錯亂。
劉岚雖然明白這個摔跤的副社長平素裏什麽也不管，在單位像稻草人一樣地存在，但怎麽說也是領導，自己作為一個從事多年新聞工作的大記者。尊敬領導這麽簡單的道理還是懂的，而且也是必須做到的，她自己懂的，可是現在，領導居然給自己擡茶幾，那一刻她只怪自己的茶幾買的重了。
劉岚有點不好意思，滿臉堆滿笑：“哎喲咋能讓你擡呢，哎呀，真是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看，看這汗出的”，劉岚說着手上急忙拿了一條毛巾，濕了濕水，遞給副社長，副社長吃驚地擡起眼睛看着劉岚，因為平日裏，劉岚可是晚報社的臺柱子，因為工作忙的原因，幾乎沒有跟這位副社長有過交集。但即使如此，劉岚也明白，領導終歸是領導，雖然自己在報社算最火的臺柱子，但一樣遇着領導得繞着走。現在這袁散究竟有什麽本事，能拉着袁散跟他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