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早上,鳳栖梧和姜青禾出門的時候,就看到蘇妲己看着她兩笑得莫名其妙。
鳳栖梧挑眉,拉過蘇妲己,狐疑地問:“你一大早的,興奮個什麽勁兒?”
蘇妲己聞言,眼裏閃過一絲意味,聲音裏帶着喜悅,說:“小的因為快要有小主子了,所以開心啊!”
鳳栖梧聽後,微眯眼睛地看着蘇妲己,就知道她嘴裏吐不出什麽好東西,輕哼一聲,沒有搭話。
一旁的姜青禾當然是将主仆二人的話聽得一清二楚,臉上羞赧,真不知道這個蘇八每天都在關注些什麽——奇奇怪怪!
緊接着雁江城的守将就邀請鳳栖梧去了城門處,留姜青禾在城中。
臨走的時候,鳳栖梧特意安頓蘇妲己:“你看好公主,別出了什麽閃失。”
蘇妲己忙點頭,說:“主上放心!對了,您說小神是過些日子置辦小主上的東西呢,還是現在就開始置辦?”
鳳栖梧聞言,冷冷地盯着蘇妲己,沒好氣地說:“真不知道你滿腦子都想些什麽!”她昨晚明明和姜青禾什麽都沒有發生,哪來的小主上。
蘇妲己:“……”心裏腹诽:她這可是未雨綢缪,單身了36萬年的主上好不容易要有子嗣了,她能不激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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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栖梧前腳剛走,燭洵卿就立馬出現在了姜青禾所在的地方。
蘇妲己察覺到了氣息,面色一冷,沒了往常嬉皮笑臉的樣子,看到了燭洵卿,開口:“你來幹什麽?”
燭洵卿聞言,笑得妖媚,不屑地瞥了一眼蘇妲己,說:“憑你……也想攔得住我?讓開,我要去見那個公主!”
蘇妲己皺眉,心下不悅,這條小黑龍小時候多可愛啊,長大怎麽這麽欠揍呢?
“蘇八,外面可是有人?”姜青禾在房內,自是聽到了門口處有言語聲,問蘇妲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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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洵卿聞言,嘴角露出一絲邪氣,聲音提高了些,搶先蘇妲己開口:“是我,燭洵卿!”
裏面的姜青禾聽到燭洵卿的回應,一頓,轉頭對身邊的小綠說:“讓她進來。”
燭洵卿進了屋內,上下打量了一番,眼裏盡是不屑,自顧地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并沒有說話。
姜青禾看着燭洵卿沒規沒矩的動作,自是不悅,蹙眉,說:“不知燭姑娘來找本宮何事?”
燭洵卿擡頭,正視着站在對面的女子,眸子裏迅速閃過一抹狠戾,輕吐一口氣,語氣裏帶着不容置疑,說:“離開鳳栖梧!”
姜青禾聞言,眼神閃爍了一下,盡是冷意,嘴角淺淺勾起,嘲諷地說:“哦?是嗎?那本宮要是不離開呢?”笑話,燭洵卿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人竟然敢讓她離開鳳栖梧。
“哈哈哈,你能配得上她嗎?連我都配不上,何況你區區一個公主!”燭洵卿聽着姜青禾話裏的威脅,毫不示弱,笑着說。
姜青禾聽着燭洵卿挑釁的話,怒氣湧了上來,面上冷若冰霜,說:“你錯了,感情的事,沒有配上配不上,只有喜歡和不喜歡。她喜歡本宮,你能奈何?”
這話一出,狠狠地戳到了燭洵卿,因為這是燭洵卿一直在努力逃避着的,她不想承認鳳栖梧不喜歡她,更不想承認鳳栖梧如今喜歡上了姜青禾。
燭洵卿陰鸷的眼神銳利無比,朝着姜青禾,姜青禾則毫不示弱,回看着燭洵卿。
突然心生一計,燭洵卿又開口:“喜歡?呵呵,你現在可随我去看看,看看鳳栖梧到底喜不喜歡你。”
姜青禾聞言,狐疑地看着燭洵卿,冷笑着說:“她喜不喜歡我,輪得到你來證明嗎?真是可笑。”
很明顯,根據以往燭洵卿給姜青禾的印象,姜青禾根本不相信燭洵卿的鬼話。
燭洵卿見自己又被戳中了,眸子瞬間變成了紅色,不過也只是一秒,剎那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站起身來,意念一動,姜青禾身邊的小綠就直直暈倒在地上。
姜青禾見小綠無緣無故突然暈倒,心下不由慌神,隐隐覺得這個燭洵卿那裏有古怪。
燭洵卿冷冷地看着姜青禾,邪魅地笑了一下,接着姜青禾就失去了意識,倒在了地上,腰間系着的荷包忽然金光一閃,晃了一下燭洵卿的眼睛。
燭洵卿詫異,定睛一看,原來是鳳栖梧給姜青禾的氣息,眸子一轉,知道自己近不了姜青禾的身,拿出了一條手帕,用上面鳳栖梧的精血把荷包懸在了空中。
若姜青禾還醒着的話,一定會認出來燭洵卿拿着的那條手帕赫然是當初成親時用來接落紅用的,上面的血是鳳栖梧自己的。
門外的蘇妲己察覺到了鳳栖梧的氣息,但轉念一想,姜青禾腰間荷包中的氣息也是鳳栖梧的,覺得屋子裏應該沒事,可殊不知等她進門查探時,姜青禾早就不見了蹤影,空中只是留了一個荷包。
心下一慌,蘇妲己連忙去用意念給鳳栖梧傳話,自己先去尋姜青禾了。
“當心你的狐貍皮!”鳳栖梧聽到蘇妲己的話後,面上一凜,連忙告辭,去尋姜青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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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青禾醒後,納悶自己怎麽暈了過去,發現周圍的環境陌生中又帶着熟悉,蹙眉,起身,出了房門。
接着就聽到了有人嬉戲打鬧的聲音,姜青禾慢慢朝着聲源走過去,原來是在隔壁房內,可定睛一看,這隔壁房不是她的房間嗎,她怎麽會出現在另一個房內?
“栖梧,吻我……”一道魅惑的聲音傳了過來,姜青禾心一頓,是燭洵卿的聲音,這話……難不成鳳栖梧也在這裏,推門而入。
随後,姜青禾就看到鳳栖梧和燭洵卿兩人在床上糾纏,鳳栖梧深情地盯着燭洵卿,燭洵卿也是如此。
忽然心一窒,姜青禾的手都在顫抖,她看到了什麽,是鳳栖梧和燭洵卿在她的房內尋歡作樂。一時之間,竟然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了,眼裏的水霧缭繞,最後化作了一條銀線流了下來。
鳳栖梧不是去了城門嗎,怎麽能這麽騙她,始亂終棄呢。
燭洵卿察覺到了姜青禾,轉頭看着她,眼裏都是揶揄。
鳳栖梧只是擡起眼睑,冷冷地看着姜青禾,并沒有說話。
那冷酷的神情,直直敲打在了姜青禾的心上,快要碎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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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栖梧來到房內,看到自己給姜青禾的荷包懸在空中,冷哼一聲,很好,燭洵卿又一次惹到她了。
不過,她似乎在房內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走近荷包,輕輕把它拿在手裏,鳳栖梧用神識查看了一番,果不其然,裏面有她的精血和燭洵卿的氣息,還有微弱的……姜青禾的氣息。
鳳栖梧冷眉一挑,手上一動,荷包頃刻之間化為烏有,姜青禾出現在了房內,神志不清,昏昏沉沉的樣子,燭洵卿則是身姿婀娜,穿着亵衣,風情若隐若現。
見此,鳳栖梧急忙摟住了姜青禾搖搖欲墜的身子。
“燭洵卿!”鳳栖梧暫且還不知道燭洵卿究竟對姜青禾做了什麽,但看燭洵卿的樣子,肯定不是什麽好事,冷哼一聲。
燭洵卿瞥了一眼自己的身體,笑得放肆,說:“我實在是找不出她身上哪點兒值得你喜歡,她哪一點都配不……”
還沒等燭洵卿一句話說完,鳳栖梧袖子一揮,燭洵卿就不見了蹤影。也就只有蘇妲己知道燭洵卿已經被關了起來,看來這次燭洵卿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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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姜青禾只覺得意識模糊,恍惚了一下,徹底清醒了過來,緊接着就看到鳳栖梧摟着她,眼淚又像斷了線一樣流了下來。
鳳栖梧眉頭緊皺,一臉擔憂,輕輕摟住姜青禾,心疼地說:“我在這兒呢,不怕。”
只見姜青禾推開鳳栖梧,眸子裏的水汽還沒有下去,咬了咬唇,一巴掌拍在了鳳栖梧的臉上,仿佛用了極大的力氣,說:“鳳栖梧,我們和離吧!”
鳳栖梧感覺到臉上的疼痛,怔住了,沒有反應過來姜青禾是什麽意思,思緒一轉,就知道是燭洵卿幹的,連忙開口拒絕:“不準!”
随後,鳳栖梧意念一動,就查看了姜青禾意識,看到姜青禾剛剛在荷包中的經歷,面色沉了下去,氣湧上了心頭。
好一個燭洵卿,用幻術控住了姜青禾,還編造了那麽一出,難怪姜青禾要提出和離。
姜青禾此刻強忍住了眼淚,梨花帶雨地偏過頭,不想看到鳳栖梧,心裏滿是失望,說:“你做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會有這般場景!本宮意已決!”
旁邊的蘇妲己看到姜青禾打了鳳栖梧一巴掌,心下大大吃了一驚,意識到情形不對,迅速溜走。
鳳栖梧聽到姜青禾的話,只覺得心跳慢了一拍,難受至極,又開口解釋:“那都是假的,燭洵卿騙你的!”
“騙?本宮都親眼目睹的,你說騙?到底是誰在騙誰?一面花言巧語哄着本宮,一面身下又是別的女子!鳳栖梧!到底是誰在騙誰?!”姜青禾字字如針朝着鳳栖梧。
鳳栖梧深呼了一口氣,穩了穩心神,過去拉姜青禾的柔荑,說:“你為什麽不信我呢,也對,這種事情對你來說也很難不去相信。但是!我鳳栖梧絕對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鳳栖梧活了這麽久,頭一次覺得解釋原來那麽難,心下一狠,覺得當下一定要告訴姜青禾她的全部。
姜青禾一把甩開鳳栖梧的手,看着鳳栖梧的臉她都覺得喘不過來氣,又偏過頭,強忍着眼淚,說:“不必多言,和離吧。”
“和離?呵,姜青禾,絕無可能!”鳳栖梧聽到姜青禾的話,仍然不松口。
突然外面開始狂風暴雨,電閃雷鳴,一時之間,整個天地都陷入了昏暗之中。
姜青禾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強硬的鳳栖梧,又碰到外面狂風,心下更是慌亂了。
鳳栖梧看着姜青禾不搭話,覺得再這樣下去,可能真的要和離了,心神一動,迅速緊緊牽住了姜青禾的手。
僅一瞬間,外面的狂風暴雨就止住了,留下樹在那裏搖搖晃晃個不停。
姜青禾準備掙脫鳳栖梧的手,可怎麽也掙不開,只能轉過身去,背對着鳳栖梧。
“青禾,你知道天是怎麽來的嗎?”沉默了許久,鳳栖梧才開口,語氣裏都是平靜。
姜青禾咬着唇,冷哼一聲,這和她們有什麽關系,索性沒有搭話。
鳳栖梧看着姜青禾的背影,心一動,從背後環住了她,緊接着又開口:“混沌玄,出一始祖。倦,乃創天地。天地共六界,四海同八荒。空,後抟黃土,引繩泥,元·神妖人鬼魔冥皆出。”
姜青禾怔怔地聽着鳳栖梧的話,不明所以,心下雖不解,但隐隐覺得後面的話可能更是出自己意料。
“始祖名曰鳳栖梧,衆喚其娲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