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情深義重
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間，我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
我知道，帝釋天這是要逼我出現。
可是我現在這樣子……
次日清晨。我來到了那兩個人說的帝釋天即将處死茯苓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掩去氣息藏在人群當中。
一路擠到前面。這次，我看見了茯苓的樣子。
他被鎖在木樁之上，四肢呈大字狀。那張總是溫溫和和的臉上帶着鮮血。再仔細看看，我看見了他身上的鞭痕。
我并不知道帝釋天打算怎麽處理茯苓。直到我看見了帝釋天屬下拿出來的噬魂釘。這是我當然認得的。
噬魂釘。顧名思義，吞噬魂魄。若是被釘上。輕則魂魄受損，重則魂魄消散！
而我分明看見，那人手上拿了九根。要知道。這噬魂釘。總共也不過九根而已。
若是茯苓真的被釘上九根噬魂釘，那麽必定魂飛魄散無疑！
自此天大地大，我再不可能尋到他。
“竟然是噬魂釘？！”
“是啊。沒想到神王這般看重這千山雪蓮哪……”
“這小夥子也是的，明明早有消息神王看上了雪蓮。派了重兵把守，他卻還要去觸神王的怒氣。不值得啊不值得。”
我聽着身邊人的讨論。心裏十分不好受。自責與愧疚一起湧上心頭，交織在一起折磨着我。
茯苓。是我害了你。但是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放任你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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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裏默默的跟茯苓道着歉。目光變得堅定起來。
你不就是想見我嗎？帝釋天。我如今，遂你的願。
“時辰到！”我看着帝釋天看了一眼茯苓。冷漠孤傲，一如當年他送我去魔界和親離殺毫無二致。
帝釋天收回了看着茯苓的目光，然後放到了人群之中搜尋着。
隔着鬥笠的面紗，我看着帝釋天的目光一直在人群中穿梭着。我知道，他是在尋我。
低下頭再不去看帝釋天的目光，我心裏思索着到底怎麽才能救下茯苓。
幾番思索未果，我還是打算采用最直接的方法，直接去見他。
我的眼睛一直盯着臺上帝釋天屬下的動作，知直到他像是終于要講噬魂釘釘入茯苓的時候，我終于是邁出了腳步，暴露在帝釋天的目光之下。
濃烈的，熾熱的目光。我想避開，卻無處可避。
“你還是來了。”帝釋天似是嘆息般。
我勾起唇角，看着他朗聲：“是，我來了。所以，放了茯苓吧。他對于你來說，沒有任何用處。”
帝釋天挑了挑眉，隔着鬥笠的面紗直視着我：“要我放了他，那麽，給我你能交換的東西。你知道我這個人，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聽到這話的時候，我幾乎是一瞬間就想到了當年他也是這麽對着離殺說的，後來，他把我交給了離殺，和親魔界。
我身子一僵，然後強迫自己放松下來：“怎麽，神王是想要再次送我去魔界，與魔王交易麽？”
我看見帝釋天面上的表情一僵，幾乎要保持不住。
帝釋天也在那一瞬間想到了什麽，可惜說出口的話怎麽也撤不回了，只能一錯再錯。
我看着帝釋天，見他沒有任何一絲想要解釋的模樣，自嘲的笑了笑。
我怎麽忘了，帝釋天是神王啊。即便是他錯了，也不會承認的。
這就是帝釋天，自負，不認錯。
“我不是這個意思。”難得的，帝釋天竟然與我做了解釋。
“那神王的意思又是如何？這次，神王要如何處理我呢？噬魂釘麽？茯苓不該代我受過。”我看着帝釋天，心裏湧起苦澀。
“如陌！你不應該來這兒！”茯苓大聲地朝着我嘶吼，看不出一絲他平時溫和從容的模樣來。我知道，茯苓這是關心則亂。
“可若我不來這兒，你呢？是不是要留我一個人？”當年巫山被滅給我所留下的陰影實在是太重，我從不想去回憶。
“你們倒是情深意重。”帝釋天冷笑一聲，實在是看不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