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婚禮當天
尹浩現在最恨的就是家裏的客廳,不但恨而且怕,無助彷徨恐懼不安,這就是現在他內心的真實寫照。
尹老太太陰沉着老臉,手冷的即使是滾燙的茶水也暖不了那溫度,“尹浩,你的聰明才智都用在這上頭了嗎?”
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多的埋怨也于事無補,況且被批的是自己的兒子,叢敏斂去滿臉的不痛快,“媽,現在說這個沒什麽意思,還不如想想看怎麽解決。”
老太太尖銳刻薄的眼神盯着叢敏,“解決?怎麽解決,人都找不見,你拿什麽解決?”
“可是,總不能什麽都不做啊?”叢敏心裏也急,這件事處理不好,會連累整個尹家的。
自從開始商量賀長寧的婚事,尹之年仿佛老了好幾歲,精神也差了很多,感覺力不從心的樣子,“夠了,別再吵了,現在重要的是怎麽把長寧找回來,如果婚期一到我們交不出人來,想想那是什麽後果,你們還有心思吵架嗎?”
老太太泛着精光的老眼微眯着,“尹浩,你說你稀裏糊塗的睡了一覺,人就不見了是嗎?”
尹浩有些後怕,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那樣的緊要關頭睡着了,如果是人為促使他睡過去,那麽想要要他死,豈不是神不知鬼不覺,想想後背都直冒冷汗,“恩,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原本跟刀哥說好的,等事情結束,我拿到東西他就走人,可是不知道怎麽了我睡着了,醒來他們人就不見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就像突然憑空消失了一樣。”
老太太眼珠子轉了轉,“我猜,一定有人帶走了賀長寧。”
“可是什麽人帶走了他?如果是刀哥,沒道理我找不着他,再說我們事先約定好的,他不應該臨時起義,我聯系了所有認識他的人,都說沒見過他。”
尹俊插了一嘴,“那就是別人帶走了!要不幹嘛連秦姨也跟着不見了。”
其它人都把目光對準尹俊,吓得尹俊以為自己說錯話了,讪讪的說,“我,我只是瞎猜。”
尹老太太眯眯眼,“尹俊說的不是沒道理。”
尹之年突然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難道是商大少爺?”
一句話客廳的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尹俊吞了口口水,艱難的說,“不會吧。”
“不排除這個可能,”停了下,“想想看誰有這麽大的本事,在別人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把人帶走了。”尹之年很想否認自己的猜測,但是他不能鴕鳥心裏的暗示自己,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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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麽辦呀?”叢敏歷來養尊處優的豪門貴婦做的風生水起,但是一旦遇見攸關生死富貴的事,就像只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被情勢所迫但又毫無方向的亂撞。
“能怎麽辦,當然是盡快把賀長寧找到。”尹老太太鄙夷的看了眼慌張的叢敏,目光轉向尹浩,“還坐着幹什麽?趕緊的,想辦法打聽一下,商家都有什麽動作,另外找人盯着商家大少爺,如果賀長寧真的是他帶走的,那就一定能通過他找到賀長寧。”
尹之年不放心的叮囑尹浩,“別讓人太靠近,悄悄地跟着,只要看到長寧沒事就行。”
尹浩平複下紊亂的心,起身按排事情去了。
叢敏不安的緊攥着手指,“要真是商家大少爺帶走了賀長寧,那是不是就是說,他已經知道了什麽,那,怎麽辦呀?我看他對賀長寧挺上心的,要是因為這件事遷怒我們家,那該如何是好啊。”
尹老太太梗着脖子,“還能怎麽樣?死都不能承認是尹浩做的,就說是哪個叫刀哥的人臨時起義,想做壞事,我們只是疏于防範而已,左右那個叫刀哥的人也不見了,可能是畏罪潛逃了也說不定,到時候把所有的事都推到他身上不就行了。”
“就依媽說的,我們統一口徑,商家要是真的追究就這麽說。尹俊,事關生死,你可別給我出亂子。”
“知道了。”尹俊不情願的回答,心裏老大不服氣了,憑什麽哥惹出來的事,要他跟着受連累呀。無能的不是只有他一個。撇撇嘴上樓補覺去了。
這邊尹浩心急火燎的找人,那邊婚事忙的腳不沾地。
經過幾天做賊一樣的偷瞄跟蹤,終于找到了賀長寧,尹家人沒有因此松口氣,反而是更加害怕惆悵。
叢敏紅着眼睛,“怎麽辦呀?賀長寧就在商大少爺的家裏,他一定是知道了什麽才把賀長寧帶回自己家的。現在忙着婚禮的事,一旦有時間一定會找我們算賬的。”
尹老太太厭煩的看了眼叢敏,“哭有個屁用,不是已經說好了嗎?一切事推到刀哥身上,人家還沒找上門來,你就先自亂陣腳,真是沒有的東西。”
連日來身體上精神上都受着極大的壓力,尹浩感覺自己就快撐不住了,“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愁雲慘霧用來形容現在的尹家再貼切不過,事情發展到今天的這個地步,尹之年覺得自己無力回天,一切都看商大少的意願,或者說看賀長寧在商大少心裏的分量。如果錯估了形勢,尹家包括尹世集團都将萬劫不複。
終于忙完了所有的事情,剩下來的就等着明天的婚禮吧。
晚飯過後,商禦尚自覺的抱着賀長寧坐在陽臺的座椅上,喝茶賞夜景。
手指輕柔的細致的摩擦着賀長寧的青蔥玉指,根根如玉卻不顯女氣,常年在鍵盤上飛舞,指腹上有一層薄薄的繭,讓纖長的手有了男性的粗礦。
“明天就是婚禮了,緊張嗎?”
賀長寧眼眸凝望着商禦尚,“你緊張嗎?”
商禦尚微微笑了,“恩,有一點。”
賀長寧撇撇嘴,“你這樣的人還會緊張?不過,是有點緊張。”說完不好意思的別過臉看着遠處的燈光,“除了緊張,還覺得有些恍惚,不确定自己就要結婚了,二十歲就結婚了。如果我媽知道我結婚了,而且是嫁給一男人,不知道會不會打斷我的腿。”說着自己都覺得好笑。
緊了緊手,把小家夥抱的更牢固些,“不會,媽只會笑着祝福我們,因為我會讓她相信把自己的兒子交給我是正确的選擇。”
賀長寧嗤笑,“你還真是自信的可以。”
“沒辦法,娶了這樣的妻子沒有足夠的自信,是駕馭不了的。”
手肘輕撞了下他的手臂,“正經點。”
額頭蹭着小家夥的臉頰,“如果做老公的跟自己的妻子正經,那做妻子的就該哭了,越不正經生活才會越幸福,你說是吧,恩。”輕顫的鼻音透過皮膚順着血脈傳入心髒,引起共鳴。
賀長寧不争氣的臉紅,明眸大眼泛着水汽,“什麽時候,商世集團的大少爺學會了說這麽露骨的話了?據說萬年面癱有堪稱移動冰山的商世總裁,是商界出了名的不近男女色,如果被人聽到說這樣情色的話,你說他們會不會以為他們英明神武的偶像被人掉了包,或者幹脆被換了芯子,又或者是哪個不着調錯穿了身子,把本應該冷掉渣子的霸道狂穿成了愛占便宜的色狼了?”
商禦尚有點欲哭無淚的感覺,“我其實不是那樣的。”
賀長寧饒有興趣的問,“哦?那該是什麽樣的呢?”
親親小家夥的臉,“無論外面怎麽傳我,只要長寧知道我是個知情知趣又知欲的男人就可以了。”一手攬着他的腰,一手固定他的後腦,唇舌齊齊出動,索要了個綿長又熱情的吻。
喘息着慢慢平複如雷般的心跳,“寶貝兒,別怕,別緊張,一切有我。”
第二天天還沒亮,秦姨就上樓來敲門,聲音控制的很好,“大少爺,長寧,該起床了。”
床上相擁而眠的兩人,經過幾秒鐘的清醒後,給對方一個早安吻,牽着手去了衛生間洗漱。
下樓吃過早餐,造型師們就已經登門了。
各自占了一個房間為兩位新人着裝做造型。
弄了頭發後,穿上意大利手制作的襯衫西裝,在配上稍微豔麗一點的領帶和精致領帶夾。小牛皮的手工皮鞋被收拾的幹淨明亮,搭配着一身裁剪合體的西裝,兩位帥氣俊朗,風姿綽約的準新郎新鮮出爐了。
客廳裏,等在下面的商禦尚目光随着賀長寧的腳步緊緊跟随。知道小家夥是個非常出色的男孩,但是今天的他又刷新了自己對他的認知。面前的人就是位溫潤如玉的翩翩佳公子,高挑修長的身材,勻稱優美的身體曲線,膚若凝脂瑩白如玉,睫毛纖長薄唇軟糯,明眸大眼閃着智慧的光芒,眼角帶着淡淡的笑意。
商禦尚自覺伸出手握着賀長寧的手,拉進彼此的距離,鼻尖摩擦着他的鼻尖,低沉磁性的聲音緩緩吐出,“長寧,你真美。”
賀長寧怪嗔的瞪了他一眼,“瞎說什麽,我又不是女的。”
商禦尚臉頰帶着幸福的笑容,“我詞窮了,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語言來描繪我的長寧,他是如此的勾魂奪魄,我恐怕難以招架,不如就心甘情願的受他誘惑,把自己完全交給他好了。”
賀長寧慢慢紅了臉,“你可別後悔。”
“但唯夫人命令是從。”輕吻落在軟糯的嘴唇上,“走吧。”
牽着小家夥的手出了客廳,留下一幹驚得下巴都掉在地上的人們。
小五心裏吐槽,大庭廣衆之下秀恩愛,少爺你至于這麽虐我們這些單身狗嗎?撇撇嘴兒快步跟上,臨出門口,順便把呆掉的小七拉上。開玩笑,今天是少爺的大日子,一絲一毫馬虎不得。
婚禮現場定在老宅的花園裏,這也是老夫人希望的。
車子緩緩開進老宅,老夫人率領一幹人等親自迎接。
陣容有點強大,被商禦尚牽下車的賀長寧有點招架不住,還好商禦尚及時握緊他的手給予安撫,才不至于楞在那裏。
商老夫人迎了上來,握着賀長寧的手輕輕地拍了拍,慈眉善目的溫語淺笑,“孩子,別緊張,你到家了。”
商老夫人的話暖了賀長寧的心,也安撫了他的緊張與不安,微微一笑,“恩,老夫人,謝謝您。”
老夫人佯裝微怒,“怎麽,沒有完成儀式就不改口叫我奶奶嗎?”
賀長寧暴羞臉頰紅紅的,眼睛水汪汪的,“奶奶別怪我。”
老夫人開朗舒心的笑着,“好,以後咱們可就是一家人了,聽見了嗎?”話是對着賀長寧說的,但是都聽在了衆人的耳朵裏,這是老夫人再宣布賀長寧在商家的身份和地位。
賀長寧由衷的感激這位氣質獨特有大家風範的老人家,她的肯定無疑是最好的保障,大概沒人再敢輕視他這位男妻了,“謝謝您奶奶。”将老夫人輕輕擁進懷裏,帶着尊重與愛戴,親近與儒慕之情。
老夫人拍拍他的後背,“該謝謝你才是,讓奶奶又多了個懂事又孝順的孫子。”
退出賀長寧的懷抱,老夫人疼愛的怕拍他的手,“先去休息一下,賓客到了,婚禮就可以舉行了。”
賀長寧被商禦尚直接帶到了他們的婚房裏,按着他的肩膀讓他坐下,“睡會吧,起得太早了。”
“沒事的,再說很快就舉行儀式了,弄皺了衣服多不好。”
圈着他的腰,将下巴搭在他的肩上,聲音越發低沉,“長寧是這樣期待我們的婚禮,老公真是由衷地感到幸福。”
伸手指戳了下他的額頭,“你什麽時候學的這麽油嘴滑舌的了?”
“恩,我想想··”商禦尚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啊,我知道了,是從長寧答應嫁給我的時候,我認為常常跟自己的老婆說說情話有助于婚姻生活和諧。”
賀長寧撇撇嘴,“你這歪理一堆也是最近學會的吧。”
商禦尚笑眯眯的蹭了蹭賀長寧的臉頰,“跟喜歡的人親昵,說着愛人願意聽的話,再正常不過。”
“你就裝吧你,早晚讓崇拜你的那些滿眼冒粉色泡泡的女人們看看,她們的冷酷霸拽的商大少爺是個滿嘴情話的色狼,到時候別被他們掉下來的下巴砸暈就行,或者能躲過她們一邊大喊還我冷酷面癱的商總裁,一邊西瓜刀也行。”
商禦尚被賀長寧逗得笑出了聲,“長寧,不愧是寫手大神,說出來的話就是這麽有深度有內涵。”
兩個人在房間裏膩歪着,說着數不盡的情話,忘了婚禮的緊張和壓力。
時間差不多了,該到場的賓客已經差不多到齊了,尹家的老太太,尹之年夫婦,甚至尹浩尹俊也在被邀請之列。寬敞明亮的大廳裏,裝飾喜氣洋洋,大紅的喜字貼滿了窗子上,門上,和家具上。花園裏長長的桌在上擺滿了各種美食點心,各種酒水飲品應有盡有。從大廳門口一直到觀禮席再到舉行婚禮儀式的臺子都鋪着紅色的地毯,鮮豔的玫瑰百合裝點着整個花園。
老夫人認為既然選擇中式的婚禮,那麽天地桌就少不了,于是在花園的正中央擺放着一張黃花梨的大方桌,上面鋪着深紅色的桌布,一個檀木的方鬥裝滿了五谷雜糧,上面壓着一張大大的喜字,方桌的正後方放着兩把椅子,一切準備就緒就等吉時一到,就可以行拜天地之禮了。
時間到了,秦姨上樓通知兩位新人下樓。
房間裏商禦尚和賀長寧相互為對方整理着衣服,拉平褶皺,打理領帶,扶好領帶夾,在彼此眼中看到一個完美的愛人時,同時會心的笑了,“長寧,今天起我們将成為真正的夫妻,我會盡我所能疼你,寵你,愛你,所以放心的把自己交給我,能相信我嗎?”帶着真誠希翼的目光注視着他。
雙手扶着他的手臂,賀長寧認真的回答,“好,我信你。”
前來觀禮的賓客,除了家人和商家本家的族親還有尹家一家人之外,還有商世集團的幾位相當有分量的元老,商家的世交,商禦尚的幾位朋友,遠在大洋彼岸的蘇陽也在嘉賓之中。
随着輕緩的音樂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樓遞間。
商禦尚牽着賀長寧在所有人的注目下走下樓梯。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對這樣一對天造地設的男人行注目禮,一個俊朗挺拔 ,一個溫潤如玉,顏值高到在場的男男女女都想尖叫。
白沫用手指輕戳了下站在身邊的蘇陽,“怎麽樣,我說的沒錯吧。”
蘇陽颔首,“恩,的确有讓禦尚為之瘋狂的資本,也難得有那個氣質可以站在他身邊而不被壓制住,滿相配的。”
商老夫人是最驕傲也是最自豪的人,他的孫子本就人中龍鳳,如今成為他伴侶的人也同樣的出色,怎不滿心歡喜,笑逐顏開。
已經見過一面的幾位集團元老也相互點頭稱贊,張年笑眯眯的跟個大肚彌勒佛一樣說,“雖然是個男孩子,但是和商總站在一起還是很登對的。”
蔣方正也笑着接話,“恩,是挺不錯的。”
王守年挺着将軍肚呵呵的笑着說,“是啊,是啊。”
只有林長青狹長着眉眼,尖刻的眼神盯着一對新人,“般不般配的另說,沒有孩子的婚姻能堅持多久?”
張年仍舊笑眯眯的說,“別那麽悲觀嘛,現在的年輕人誰還在乎這個。別忘了,即使是有了孩子有時候比沒有強不了多少。”
王守年挺挺肚皮,“也是。不過商世的這份家業還得姓商的來繼承啊。”
蔣方正不以為然,“操那麽多心幹什麽?商總還年輕,往後的事誰又能說得準呢。”
林長青重重的哼了一聲,“哼,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蔣方正扯了下嘴角,“那都是商家的事,輪不到我們操心。”
林長青陰郁的臉,“別忘了,我們的身家性命可都壓在商世集團上呢。”
蔣方正仍無所謂的樣子,“老林啊,你的身家性命都壓在商世集團上了?我怎麽聽說你的小金庫一年的利息可是比集團兩個月的效益還多呢。”
林長青拉長着臉,“老蔣,沒影的事,你最好別胡說。”
張年伸手制止他們的談話,“都打住吧,今天是來才加婚禮的,不是來吵架的。可別失了身份。”
衆人說話間兩位新人已經走到客人面前,主持婚禮的司儀,招呼着大家去花園舉行儀式。
商老夫人和商國章上座在方桌後面的椅子上,在主持人的引領下,商禦尚牽着賀長寧來到方桌前。
婚禮主持誇誇其談,就差唾沫橫飛了,祝福新人新婚快樂,又大誇特誇新人的美貌與風姿,說商大少上天入地無所不能,說賀長寧美貌無雙無人能及,就在衆人快要受不了的時候,婚禮正式進入程序,主持人難得的嚴肅認真,“一拜天地。”
商禦尚牽手賀長寧彎腰齊拜天地。
“二拜高堂。”
兩人轉身對着坐在上位的老夫人和商國章深深一拜。
“夫妻對拜。”
夫夫倆面對面彼此真心相拜,擡起頭時,商禦尚雙手握着賀長寧的手,輕輕地将他拉進懷裏,在他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老婆,新婚快樂,還有,我愛你。”
賀長寧瞬間臉頰浮上紅暈,在商禦尚的耳邊也輕聲說,“新婚快樂,還有,我也是。”
底下的年輕人嗷嗷大叫,起哄的起哄,打口哨的打口哨,“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上了年紀的看着小子們起哄吵鬧沒有阻止,只是呵呵笑着看熱鬧。
放開小家夥,商禦尚大方的擁着愛人吻上他的唇,不是多激烈但是足夠讓人驚聲尖叫。
蘇陽不可思議的盯着擁吻的兩個人,“這家夥變化也太大了。”
白沫撇撇嘴,“是啊,遇到對的那個人,萬年冰山也有融化的一天。”心裏嘆息,可憐見的,自己什麽時候才能抱得美人歸呀,瞅着兩眼放光的蘇陽,真恨不得臺上擁吻的主角換成自己和蘇陽,那就圓滿了。
接下來就是大家吃吃喝喝,愉快的聊着,年輕人一起喝酒送着祝福,老一輩人坐着喝茶聊着新人,聊着家庭也聊着自己的孩子。
蘇陽舉着酒杯,“禦尚,長寧祝你們新婚快樂。”
商禦尚和賀長寧一起舉杯飲盡杯中酒,“謝謝。”
白沫同樣祝福,四人又一同幹杯。
商禦尚捏捏賀長寧的手心,小聲說,“怎麽樣?有沒有不舒服?”
賀長寧搖頭,如玉般的臉頰上泛着紅暈煞是好看,喝了酒眼眸水汪汪的,口氣裏帶着酒香,“沒事,你別擔心。”
蘇陽看着兩個人親昵的小動作,“你們倆感情真好,真是羨慕嫉妒啊。”
白沫,“羨慕人家有什麽用,自己找一個不就得了。”
蘇陽狀似哀愁的說,“哎,哪那麽好找啊,這年頭好白菜都叫豬拱了,輪到我這白菜幫子都不剩了。”
白沫極力眨眼,“誰說的,那是你沒好好看,其實有好的你沒看見。”
賀長寧眨眨眼,看着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突然想到什麽,回頭看着商禦尚求證,商禦尚心領神會,微微點點頭。賀長寧了然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