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章節
經理一肚子水算仁慈的了,只是不知道他的仁慈從何而來。
“你還笑得出來?”他對着我吐出一個煙圈,眸色深沉地望着我,語氣半是責備半是疼惜。
“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嗆得咳了兩聲,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他直勾勾地盯了我幾秒鐘,眸子裏像是突然閃過一簇火焰,緊接着他掐了煙,一把把我摟到懷裏,狠狠地吻住了我的唇。
他的吻帶着氣勢洶洶的架勢,恨不得把我拆開揉碎一般霸道淩厲。
他一手捏住我的下巴,一手扣住我的後腦勺,時而吻得蠻橫、時而吻得輕柔,他似乎想迫切地證明什麽,不斷地深入不斷地勾纏,直把我吻得頭暈目眩呼吸急促。
當許君延終于停下來的時候,我們額頭相抵,他一雙幽深的眼眸泛着不可琢磨的光彩,他像是不解氣一般又咬了咬我的耳垂,重重地嘆了口氣,“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
緊接着,許君延告訴我昨晚我送邵亞去醫院以後,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于是找人問酒樓經理要了停車場的監控錄像,才有了程義口中的“另一夥人”和對高經理的水刑。
我見縫插針地問了一句除了水刑沒對他施行什麽別的刑罰吧,許君延不耐煩地瞥了我一眼,冷冷地甩給我幾個字——反正死不了。
死不了,死不了——我喃喃念叨了幾句,見他一副面色陰沉的樣子,也不敢再多問。
“行了,現在老實交代你跟周菁如是怎麽回事?”聽許君延說完,我忙不疊地奪回了主動權。
他似笑非笑地睨了我一眼,“醋勁又上來了?”
他的話讓我哭笑不得,我就不提昨晚他見了邵亞一副怒火中燒的模樣了。
“她喝多了,我送她回家,僅此而已!”他一副輕描淡寫的模樣。
“僅此而已?”我驚訝地瞪了大眼睛,“你說的倒是輕巧?你當我是瞎子呀,你摟着她的腰摟的那麽緊?”
許君延臉色一沉,一本正經地盯着我,“第一,摟她的腰是禮貌性的,因為她說自己站不住了,你當時也在,你也知道她醉的都快神志不清了;第二,我是拿拳頭摟着她的腰,監控錄像可以全程證明。”
“還有,我在車裏待了一夜。”他幽幽地瞪了我一眼,抛出一句最具殺傷力的話。
話已至此,我當然不會再懷疑他。
尤其是聽他說在車裏過了一夜,我更覺得心疼,于是急忙讓他回去睡覺。
豈料許君延關鍵時刻又開始耍任性,非要我開車送他回去。
我說我不會開車,他不滿地啧了一聲,語帶嘲諷地說你昨晚送邵亞的時候不是開的挺像模像樣嗎?
“我不管,反正你開車送了他,也得開車送我!”他像是賭氣似地下了車,拉開車門,不管不顧地跟我換了座位。
我真是望天無語,一個大男人竟然也耍小孩子脾氣,還耍的不管不顧,許君延也算是讓我對他的認知提上了一個新高度!
“去哪兒?世外桃源?”我雙手按上了方向盤。
他閉着眼睛猶豫了片刻,聲音淡淡地說,“張姨正忙着大掃除呢,還是去君雅吧!”
大掃除?
張姨可真夠勤快的,我記得前幾天剛清掃過,不過估計張姨也了解許君延的潔癖,大概也習慣了吧!
我點了點頭,忍不住又問他,“昨晚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等了好一會兒許君延也不說話,我轉臉望去,他竟然已經睡着了,他臉上倦色濃濃,我只好悶頭開車。
于是我再一次發揮了昨晚送邵亞時的車技,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戰戰兢兢地把車開到了君雅酒店。
到了酒店門口,我叫醒許君延,我說停車是我的短項,要麽你自己去停車,要麽你讓門童去停。
許君延微微一笑,跟我換過座位,把車開到了地下車庫,然後現場給我演示了一個完美的倒車入庫,他的熟稔和沉穩讓我連聲贊嘆,我恨不得馬上拉着他給我上一課。
許君延卻一把摟住我的腰,湊到我的耳邊低聲說,“現在不行,等你陪我睡一覺再說!”
“去你的!”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大白天就想幹壞事,典型的給點顏色就想開染坊的節奏。
結果進了房間,我才知道是我想多了。
許君延說的睡覺就是睡覺而已,他擁着我倒在床上,連西裝外套都懶得脫,直接從背後抱住了我,幾分鐘之後,我的耳畔就傳來他均勻而又綿長的呼吸聲。
我昨晚先是一番驚吓,後來又是忙活邵亞又是忙着給許君延打電話,自己大概只睡了不到兩個小時,一早上起來就哈欠連天,剛才開車又耗費了僅有的一絲精神,此時也是筋疲力盡了,所以不知不覺地也睡了過去。
一覺睡得香甜,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隐隐覺得某個敏感部位似乎在微微的刺癢,又似乎一股暖流注入,溫熱而又柔滑。
半夢半醒間,某種酥酥麻麻的感覺一次又一次地傳來,體內也生出了一陣又一陣的悸動。
感覺自己如若置身在暴風雨中,随風飄搖、任雨侵襲。再到後來,像是再也無力承受突如其來的重力一般,我忍不住輕呼一聲,随後便感覺到身體瞬間被填滿……
110 甜甜蜜蜜盼君歸
一直膩歪到中午,許君延才依依不舍地抽回攬在我胸前的手,他懶懶地坐起來,聲音帶着輕微的鼻音問我,“學會了嗎?”
“學會什麽?”我莫名其妙。
“倒車入庫,你剛才不是學的挺投入的嗎?”他輕笑一聲,眉眼間一副滿足的模樣。
他一邊說一邊起身穿衣服,背後望去,寬肩窄腰,肌肉線條勻稱而又流暢,簡直讓人舍不得移開視線。
想起剛才的姿勢,我不由地臉紅,可是又不想認輸,于是若無其事地說,“學以致用是對老師最大的尊重,我打算找幾個人練習一下,你不介意吧?”
話音未落,許君延猛地把我壓在身下,他的襯衫剛扣了幾顆扣子,健壯的胸膛緊貼在我的胸前,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你敢?”
我把裙子擋在胸前,故意仰起臉瞪着他,“我就敢!”
他突然抓過裙子扔到一邊,輕輕咬了上去,“再說一遍!”
“許總饒命,不敢了,不敢了!”我趕緊對着他擺出一副求饒的柔弱姿态,再鬧下去今天一天就廢了,我還要去公司處理單據,不能再繼續堕落了。
他目不轉睛地盯着我,喉頭滾動了一下,語氣帶着一絲絲沙啞,“小妖精,晚上再收拾你!”
我趁機逃出他的魔爪,抓起裙子就跑到了衛生間。
二十分鐘之後,當我從衛生間裏出來的時候,許君延已經坐在了餐桌前,一臉惬意的表情。
只見餐桌上擺了兩份牛排,一份沙拉和一個果盤,花瓶裏還插了一朵玫瑰,雖然內容簡單,小情調倒是搞得像模像樣。
“等會兒我還要和老魏去新廠區,沒時間陪你去外面吃了,先湊合着吃點兒,晚上再帶你去吃大餐!”坐下之後,他略帶歉意地對我說。
“沒關系,我也正好趕時間,牛排挺好的,方便又快捷!”我大大咧咧地說。
他擡起頭,若有所思地望着我,“你不會告訴我你還想繼續在義誠幹下去吧?”
我正切着牛排,聽他語氣突然這麽嚴肅,忍不住怔了怔,“怎麽了?”
他推開餐盤,随後從煙盒裏抽出一只煙就想點上,我眼疾手快地從他手裏搶過來扔到了一邊,“吃飯不許抽煙!”
他淡淡地掃了我一眼,也不再堅持,沉默了片刻,才緩緩地說,“所以,還是錢的問題?”
“許君延,你什麽意思?”我越聽越糊塗。
他避開我的視線,側臉的輪廓帶着幾分冷厲,聲音像是從遠處飄來,“上次爺爺讓你放棄義誠,你不肯,你說根本不是錢的問題!昨天晚上經歷了那麽多,我以為你已經想清楚了,可是你還是這麽固執。作生意就是為了賺錢,我也能理解,可是你一個女人……”
“昨天晚上只是個意外,我以後會保護好自己。”我迫不及待地打斷了許君延,可是又想緩和一下突然緊張起來的氣氛,于是繼續說,“世界這麽大,誰還遇不到幾個人渣啊?”
“這樣的意外,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他直勾勾地瞪着我,語氣愈加嚴肅,“你在職場也待了這麽多年,不會不明白一個道理,商場上對待競争最好的辦法不是去硬碰硬,而是避開!”
“同理,你應該想辦法去避開危險而不是去跟危險作鬥争!”許君延雙眉緊蹙,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凝重。
“我們每天只要出門都會遇到潛在的危險,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