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章節
晚上根本不知道是你,你現在的樣子跟你小時候差別那麽大我怎麽認得出來?我要是知道是你我打死也不會約你!”我一口氣說完,才覺得自己好像掉到了坑裏。
他突然伸手把我攬到胸前,語氣透着一股迷之自信,“我就知道昨天你說的全都是違心話,想騙我,沒那麽容易!”
“随便你怎麽想吧!”我推他推不開,索性雙手撐在他的胸前仰望着他,“總之我不會再當你的火包友,情婦也不行!你如果還像個男人的話,以後就再也別來騷擾我!”
“謝蓉,你別忘了,宋岩的視頻還在我手上!”
“去警局吧,我不在乎了,大不了我也去自首,讓警察給我定個包庇罪,我陪着宋岩一起坐牢,我也安心!”事已至此,我也不在乎跟他撕個魚死網破。
“好,你有種!”許君延大概沒料到我會這麽說,他臉一沉,冷笑着瞪着我,“不過你給我記住了,我許君延認定的女人,一輩子也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他這副氣焰嚣張的樣子徹底激怒了我,我猛地推開他,幾乎是怒吼,“認定?許君延,你也好意思說認定?有本事你去跟周菁如解除婚約,只要你把婚約解除了再來找我,就算你們許家人人都反對,只要你TMD願意娶我,我就算把命豁出去也願意嫁給你!”
話一說出口,我就後悔了,
為了嫁給他把命豁出去?
呵呵,沒了命怎麽嫁人?
我也是氣傻了,連基本邏輯都搞不清楚了。
不過我的話顯然戳中了許君延的痛處,因為他根本不可能跟周菁如解除婚約。
果然,他眼皮微垂,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我輕蔑地對他笑了笑,“我的話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他突然按住我的肩膀,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凝視着我,他的唇似乎在顫抖,他的語氣聽起來帶着幾分淩冽和清冷,“謝蓉,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說完,他拿上手機和車鑰匙,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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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君延這麽平靜地離開,反倒讓我覺得有點兒意外。
畢竟他一副氣勢洶洶的架勢,我還以為他不鬧個天翻地覆不會罷休,可是最後的收場,卻比我想象中的平靜。
也許,他終于死心了?
086 瞞了我們這麽久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風平浪靜,我嘗試着在網上搜索了我和許君延的名字。令我驚訝的是,沒有任何一條關于我和他的捆綁消息,而關于他和周菁如的婚訊,網上的報道也不過是寥寥數字而已。
反而是關于正清和周氏集團的合作消息占滿了各大財經網站的醒目位置,大肆宣傳着兩大財團的創業史和企業文化,衆多財經評論人紛紛對兩大財團的合作持支持和樂觀的态度,甚至還有人說此番合作預示着新市外貿企業的春天。
關于這一點,我倒是覺得他們說的并不過分。
畢竟過去的一年中,全球經濟持續低迷,歐美經濟在債務危機、財政緊縮和高失業率的影響下,市場需求大幅萎縮,導致國內出口訂單率急劇下降;而國內大型企業的産能過剩已經成為一種常态,企業利潤壓得越來越低,各類中小企業又陷入了低價競争的惡性循環,作為大型制造企業的正清,顯然也面臨着嚴峻的形勢。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正清和周氏集團大張旗鼓地又是合作又是聯姻,簡直是給股東及投資人打了一針強心劑。
聽說在當天的媒體會之後不久,已經有新的投資集團開始關注正清。
對許君延來說,肯定算是個好消息!
男人雖然偏愛風花雪月,可是任何一個胸懷大志的男人,又豈會一直沉陷在溫柔鄉裏?
尤其是許君延這樣年輕有為、野心勃勃的男人,也許對他來說,正清才是他的全部吧!
畢竟,他可是正清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那天之後,許君延再也沒來找過我,甚至連一個電話和短信也沒有。
而令我倍感欣慰的是,他也沒再拿宋岩的視頻來威脅我。
一切都變得悄無聲息,而我的生活也終将繼續。
何榛榛家分店的生意越來越火爆,聽說還接了幾個大公司的員工餐的單子,連後廚都翻新擴大了好幾倍。
她拿了二十萬給我,說是去年的分紅,至于本金繼續給我算着,讓我什麽時候缺錢什麽時候告訴她。
我本來想拒絕,可是她卻擺出了一副我敢說不就跟我急的架勢,我只好收下了。
想起許君延給我的卡,裏面好像還存着一筆錢,名義上是當初STAR公司的傭金,某天我去銀行查了下,竟然還有六十多萬。
暫時,我也算是小富即安了,只是隐隐還是覺得不自在,畢竟一想到錢就想到許君延,一想到許君延——我就想打人。
邵亞漸漸地跟我和何榛榛混熟了,三個人時不時地就約着出去吃吃喝喝,他言語風趣,雖然愛開玩笑卻又把握得住分寸,每次跟何榛榛就像捧哏逗哏的一對相聲演員,總是把我逗得大笑。
只不過邵亞每次一拖二的風景總會引來無數暧昧而又探詢的眼光,尤其是他開着跑車接上我和何榛榛的時候,我曾經聽過路人小聲嘟囔,“富二代就是會玩兒,雙飛呢!”
偏偏何榛榛還懵懂地問我雙飛是什麽意思?
我臉一紅趕緊岔開話題,邵亞就意味深長地對着我笑,一邊笑還一邊對我擠眉弄眼。
不過邵亞對自己的職業和工作總是閉口不談,他不說,我和何榛榛也懶得追問。
只是何榛榛畢竟也好奇,偶爾跟我私下分析邵亞可能是游離于各大豪門貴婦之間的高級先生。
“先生是什麽?”我困惑地問。
“就是鴨!”何榛榛啧了一聲,對我表示鄙視。
“鴨就是鴨,幹嘛說先生?”我哭笑不得。
“咳,他現在也算是咱們的朋友了,說‘鴨’好像不太尊重他!勞動面前,人人平等,是不是?”何榛榛義正言辭地說。
我只能滿臉黑線地瞪着她,“榛子,恕我坦白,群衆們好像不認為他是鴨,倒是你我,可能已經被人當成是肯德基的原材料了!”
“肯德基的原材料?什麽意思?”
“雞呀!”
邵亞在一個春光明媚的日子約我出去喝茶,茶過三巡,他突然問我還在不在正清工作。
我讪讪地搖了搖頭,故作輕松地說我現在又自由了。
“謝蓉,其實我一直不好意思問你,你跟正清的許總……”他的語氣雲淡風輕,一邊說,一邊挽起了襯衫的袖口拎起茶壺幫我添茶。
茶室靠窗,微風輕拂,陽光灑入,邵亞白皙而又修長的手指輕輕按着嬌小的茶壺,宛若一幅清潤的古典畫面。
我閉上眼睛,隐隐嗅到花香的味道,耳畔傳來悠揚的鋼琴聲,彈的似乎是雅尼的《蘭花》。
許是邵亞溫柔的語氣讓我不再警惕,許是音樂撫慰了我沉悶已久的心情,一瞬間,我突然覺得釋懷。
“我曾經和他——”我望着邵亞,停頓了幾秒,繼續說,“有過一段關系,不過我們早就結束了。”
“現在,他快結婚了,我遙祝他婚姻幸福。”我一邊說一邊若無其事地笑,可是說到“結婚”兩個字的時候,突然覺得口幹舌燥,于是趕緊端起茶杯佯裝喝茶。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燙了舌頭?”他幽幽地嘆了口氣,眯起眼眸打量着我。
我愣了幾秒鐘之後,猛地反應過來,忙不疊地轉臉吐出茶水。
“你反射弧也太長了吧!”邵亞笑得前仰後合,随手抽了張紙巾遞給我。
我接過紙巾讪讪一笑,“從小就比別人慢半拍,習慣了。”
“有沒有想過重新開始?”他忽然收斂了笑容,認真地望着我。
我心裏一緊,趕緊搖頭,“邵亞,感情的事情——”
“想什麽呢?嚴肅點兒!”他板起臉,一本正經地瞪着我,“我是問你想不想重新開始工作?”
“你——”我頓時無語凝噎。
“好了,不逗你了。”他嘿嘿一笑,姿态優雅地輕啜了一口茶,頓了幾秒,才說,“不如你來我公司吧!”
“你的公司?”我怔了一下,緊接着笑了,“邵亞,認識這麽久,我連你是幹什麽的都不知道!”
“馬上就知道了。”他沖我眨了眨眼睛,漂亮的眼眸裏閃過一絲狡黠。
說完,他站起身叫了服務員買單。
賬單上的數字讓人肉痛,我覺得我們先前喝的不是茶,是環境。
當邵亞把我帶到高新區的一片廠房前時,我愣住了。
“你開工廠的?”下了車環顧四周,人來人往,一片繁忙景象,我一時回不過神來。
“說起來跟正清算是同行,”邵亞笑眯